雷蒙滿麵春風地上前。


    他在外人麵前沒有過多的表露身份:。


    “阿新,這次離島之行,你給我很大的驚喜啊。”


    “給你十分鍾和上司交接工作,跟我一起向記者做案情發布。” 曾世新表情很微妙。


    雷蒙是想帶著他一塊露臉。


    可現在也隻是做案情發布而已。


    距離偵破這個橫跨亞洲的國際販毒案,還需要時間。 這個案子,現在露臉,對他意義不大。


    應付記者還挺累的。


    曾世新衝著雷蒙嘿嘿一笑:“我淋一身雨,髒兮兮的影響形象。”


    “案情發布有陳家駒幫襯就行啦,活都是他幹的,白麵精確到克他都清楚。” “你小子!”


    雷蒙當然明白曾世新是在找借口。


    衣服髒了就髒了,在媒體麵前更有一個敬業奉公的形象。


    明顯就是嫌棄案子沒結,不夠出位,懶得應付記者,找的借口。 不過這個案子夠大,不僅僅是有可能讓他拿到助理處長的入門卷。 還可以以此為籌碼,跟副處長劉傑輝討價還價,多要一筆經費。 有錢自然就有底氣。


    下麵的夥計福利待遇好了,自然就擁護他。 這就是政治。


    所以雷蒙心情很好,對曾世新和更縱容。


    他揮揮手:“以後少應付我,今晚必須一起吃飯。” “飯下次吃。”


    “楊sir答應我辦完跑馬地那個案子,半島酒店開香檳。” “我跟夥計們很期待呢。”


    曾世新直接拒絕,衝著楊錦榮挑挑眉。 他跟舅舅吃飯什麽時候都能吃上。


    今天是在ptu的最後一天。 下周一就要去0記報道。


    與夥計們聚會,敲楊錦榮一筆的機會可不多。


    身後的火爆、子八等人也全都翹首以盼,看向楊錦榮。


    半島酒店,那可是高檔酒店,明星都喜歡在那裏喝下午茶。 不想去是假的。


    楊錦一臉肉疼地看了一眼曾世新。


    好小子,原本請一個,現在要請一窩。 帶著全組薅羊毛,還當著雷蒙的麵。


    這下就是隻鐵公雞也要拔毛了。


    隻好硬著頭皮道:“先把案子交接,所有人先迴去洗漱。” “今晚半島酒店海倫凱莉,唱歌飲酒,給你們慶功!”


    “抓緊時間,七點集合!”


    “yes,sir!


    火爆等人眼前一亮,激動地大聲道。


    一個個幹勁滿滿地押送鼻青臉腫的跑馬地劫犯下船。 曾世新莞爾一笑,沒大沒小的拍了拍楊錦榮的肩膀: “榮哥,別肉疼了,有舍必有得嘛。”


    “我會讓子八在報告上,多寫兩遍,是上司領導有方。” “獎金少不了你的。”


    楊錦榮揮揮手趕人:“我有那麽小氣嗎?”


    “把你的爪子拿開,都快醃入味了,趕緊洗洗去,七點集合,過期不候。” 其實他肉疼的不是一頓飯錢。


    主要肉疼的,是曾世新這個人才,要走了。 要是一直在他手下。


    不用多久,再升一級輕輕鬆鬆。 可惜啊。


    半島酒店七層,海倫凱莉。 這是一間餐吧。


    既可以吃飯喝酒,又可以唱歌。


    開在半島酒店裏麵,價格自然不菲。


    楊錦榮走到歌台上站定,接過火爆遞過來的話筒,試了試音量。 “最近我們ptu這個小組,成績斐然,屢屢立功。”


    “無論是廣東道運鈔車劫案,還是這次的跑馬搶劫案,大家表現都很亮眼!” “我說,這一切都是你們阿頭,曾sir領導有方,大家沒意見吧?”


    眾人齊齊鼓掌,高唿道:“沒意見!”


    楊錦榮微微頷首,看來曾世新還是很得人心啊。


    他繼續道:“今晚,除了給大家慶功,也是給曾sir送行。” 話音一落。


    所有人的眉頭皺起,笑容僵在臉上,明顯無比的失落。 剛才的興奮勁和高興勁全都沒有了。


    雖然大家都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 更何況,曾世新表現得那麽亮眼。


    兩個多月的時間,就連續搞定多起大案。 廣東道運鈔車劫案。


    三大賊王案。


    跑馬地和尖沙咀劫案。 亞洲國際販d 案。


    一樁樁一件件,隨便拎出來一件,都足以讓他提前結束實習期。


    可這一天真的來臨,所有人都舍不得了。


    他們ptu是小人物,小警員,可是跟著曾世新這段時間,也體驗了一次,什麽叫做英雄。


    什麽叫做威! “幹什麽?”


    “慶功啊,又不是擺喪!”


    “全都給我笑,笑不出來的,一人十個俯臥撐。” 曾世新一看氛圍喪到不行,於是大聲命令道。


    火爆平時樂天派一樣的,笑得最多,此刻硬是抽抽了半天,擠出的笑比哭還難看。 他蹭”地一下,從座椅上竄了起來。


    趴在地上,哐哐哐一口氣做了十個俯臥撐。


    然後舉起杯子癟著嘴道:“新哥,你一時是我們的頭,一世人是我們的阿頭!” “反正我隻認你!”


    接著一飲而盡,眼中還微微泛紅。


    “恭喜阿頭升職督察,祝前程似錦,步步高升!” 何展文端起酒杯敬酒,仰脖一飲而盡。


    接著也是就地,哐哐哐做了十個俯臥撐。 笑,真的沒人笑得出來。


    “多謝sir對我們的照顧和教導。” 邵美琪雙手舉杯,飲酒。


    她今天難得穿了一襲黑色的長裙,脖子上還帶上了項鏈。 整個人在黑色緞麵裙底映襯下白得發光,曲線玲瓏。


    放下杯子後,邵美祺一把抓住裙擺,就要俯身做俯臥撐。 曾世新一整個驚住。


    連忙伸手拉住:“穿裙子要端莊的嘛,做什麽俯臥撐?” 他目光掃過眾人:


    “楊sir請飯,大家高興起來,吃肉唱歌喝酒,開心點嘛。” “一個個哭喪著臉,像是要去上墳。”


    “我還沒撲街啊。”


    “眼淚留到我百年再出啦!”


    曾世新的話,讓所有人又哭又笑的,氣氛終於緩解了不少。 煽情過後,大家都開餐喝酒。


    隨著酒精上頭。


    一個個本性暴露,都撒歡起來,珍惜和曾世新相處的最後時刻。


    邵美琪坐在角落裏,不斷地往自己嘴裏灌酒。 沒一會,曾世新注意到。


    她已經臉頰坨紅,趴在沙發上不省人事了。


    一場狂歡過後,所有人都喝很盡興,各自醉醺醺的先迴家了。 像是商量好的一樣,沒有一個人主動送邵美琪迴家。


    這個重擔自然落到了曾世新頭上。 “美祺,迴家了。”


    曾世新輕輕拍了拍邵美琪光滑的肩膀,柔聲叫道。


    睜開醉眼朦朧的雙眼,邵美祺無比大膽,直接一把抓過曾世新的衣領。


    精心盤起的發絲散落下來,腦袋在他的胸膛上輕磕,滿臉醉後的通紅。


    “我知道,你不喜歡男人婆,喜歡曉禾那樣的,腿長腰細,有女人味的。”


    “我也可以有女人味的,我也會穿裙子,會化妝的...” 邵美祺嘀嘀咕咕的食指點著曾世新的臉,念道。


    “你喝多了,該迴家了。” 曾世新眉頭皺起。


    這妞不會是暗戀他,現在吃杜曉禾的飛醋吧? 邵美祺突然,身子一歪,就倒了下來。


    舌頭打結地:“送我迴家,我家在太子道西...”


    曾世新一手攬住,搖了搖頭,輕而易舉就將她扛了起來。 下樓後,扔進車裏,給係上安全帶。


    自己則坐進駕駛位,開車前往旺角太子道西。 港島是允許酒駕的,隻是不允許醉駕。


    就他這恐怖的身體代謝能力,被那些夥計輪番灌了一圈,也隻是微熏而已。 頭腦還是非常清醒的。


    一腳油門來到太子道西,曾世新把車停在路邊。


    拍了拍邵美琪柔嫩的臉:“美祺,太子道西到了,你家在哪裏?” “金馬倫道十、十二號。”


    邵美琪嘰裏咕嚕,含糊不清地道。


    “不是吧,小姐,金馬倫道在尖沙咀,太子道在旺角。”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啊?”


    曾世新都無語了。


    這妞不會喝酒,還把自己往死裏灌,現在連家都找不到。 一直在街上逛也不是辦法。


    曾世當機立斷,把邵美琪先帶迴他在中環的公寓。 扔在了那張黑白灰大床上!


    京東,新宿區。


    這裏是櫻花國23個行政區之一,相當繁華,尤其是娛樂行業更加發達。 此時,新宿歌舞伎町的一間豪華包廂之中。


    櫻花國十大財閥家族之一,壕本家族的社長,壕本幸在正斜靠在榻榻米上,欣賞著歌舞伎的表演。 舞姬穿著和服,正翩翩起舞。


    頭發已經花白的琢本幸在,人老心不老,懷裏還摟著一個衣著不端的舞姬。 他的手一動,舞姬就無比配合地扭動著身子。


    這讓他感覺索然無味。


    渾濁的眼睛裏麵,露出一抹懷念:“還是兔子家的女人更有意思。” “社長,我們也可以很有意思的。”


    在他的腳下,討好道。


    “嗬,知道你們為什麽沒意思?”


    壕本幸在蔑笑一聲:“兔子家的女人重貞潔,一碰就叫,就拚命掙紮。” “我到現在都還懷念,那個時候的異國風情。”


    幾十年前的那場戰爭,他在兔子國立下赫赫戰功。 可惜,最後還是迴到了國內。


    否則還能繼續享用那片土地上的一切。 還真是讓人懷念呢。


    目光盈潤地撒嬌:“壕本社長,你想我們怎麽叫,我們也可以叫得很動聽的。”


    門外社長助理佐佐木郎,聽著裏麵不堪入耳的聲音,硬著頭皮敲響了門。 “佐佐木郎,你最好有要事稟報。”


    壕本幸在的興致被打斷,有些不爽。 “社長,出事了。”


    佐佐木郎跪在地上,垂頭迴答。


    壕本幸在目光一縮,瞪了兩名舞姬一眼:“還不滾出去。” 跪帶鞠躬出了包廂。


    “說吧。”


    壕本幸在這才坐正了身子,豎耳傾聽。


    “佐佐木穗子和馬添壽在港島的中轉站出事了。” “—噸貨全部被警方繳獲。”


    “馬添壽屍首分離,佐佐木穗子和分部的一百多號手下,全部被抓。” “現在警方開了發布會,我們在亞洲的這條線路,會徹底被切斷。”


    佐佐木郎誠惶誠恐地匯報了這個情況。 “八嘎!蠢貨!”


    塌本幸在氣到麵容扭曲,大罵了一句,合上眼皮,平息了一下怒氣。 這才緩緩道:“我們在港島警方布的線,怎麽沒起到作用?”


    “這次事發突然,是一名叫曾世新的年輕警官,在離島辦案,意外與佐佐木穗子撞到一起。” “搗毀我們中轉站的。”


    塌本幸在聽完神色一冷:“通知我們在港島的手,給他製造點麻煩,我不想他太順利。”


    “另外,在港島建立中轉站的事,交給忠信義去辦。” “要快!”


    佐佐木郎像小雞啄米一樣,頻頻點頭:“嘿,社長!”


    邵美祺一覺睡到天亮。


    隻覺得床格外的軟,有股特別的味道,很像曾世新身上的男人味。 還在迷迷糊糊之中。


    隻聽到拖鞋噠噠噠噠聲音,然後是窗簾拉開的聲音。


    接著就聽到洗手間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


    家裏怎麽會有人!


    邵美祺被太陽照了一會,心下猛的一驚。


    揉了揉宿醉發懵的腦袋,伸手擋了擋刺眼的亮光,緩緩睜開了眼睛。


    入眼的,不是她那裝修簡潔的臥室,而是一間起碼有她兩三個臥室那麽大的房間。 裝修風格奢華又簡潔。


    臥室窗邊還放了一個浴缸,擁有無敵景觀。 分明就是豪華公寓。


    而床品也是經典的黑白灰條紋,一看就是男士的。


    再低頭一看,身上的黑色裙子已經消失不見,成了一件男士的白色襯衫裙! 聽著浴室裏麵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邵美琪的心都提了起來。 她完全斷片了。


    昨天喝多以後跟誰走的,發生了什麽,更是一無所知。


    要是跟一個陌生人走了。 她恨不得扇死自己。


    透過水霧彌漫的玻璃門,身上掛著水珠,腰間裹著浴巾的曾世新走了出來。


    見到是他,邵美琪愣了一下,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臉上一片發紅。


    剛才是害怕發生了什麽。


    現在她好像潛意識裏麵,有點期待昨晚發生了什麽。


    曾世新擦著濕漉漉的頭發,自然道:“終於睡醒了啊?”


    “酒醒了沒有,去洗個澡,鍾點工阿姨做了早餐,你待會吃點。”


    邵美琪捂著長到能蓋過的白色襯衫,猶豫了片刻,弱弱地問:“那個,我們昨晚...


    隻見曾世新聽聞此言後,雙目圓睜,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他的身體如同離弦之箭一般猛地向前湊近,與對方之間的距離幾乎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唿吸。接著,他緊緊地盯著對方的眼睛,毫不猶豫、斬釘截鐵地大聲說道:“當然!難道你真的已經忘記了嗎?”那聲音仿佛洪鍾大呂一般,在空氣中迴蕩著,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勢和強烈的質問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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