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星光消散,魏岩散去星鬥劍陣,來到一堆森森白骨前,千邪妖人的儲物袋收好。


    魏岩想了一下後,將白骨也收了起來,千邪妖人的肉身堅韌,其屍骨可是煉製骨珠、白骨魔神類法器的絕佳材料。


    “這毒藥可是幫了大忙了!”魏岩手中出現一瓶毒藥,此物名為百花銷魂散,無色無味,散入空氣中使人吸入,即便對方法力深厚也會很快手腳酸軟倒下。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雙方僵持給了魏岩從容釋放百花銷魂散的時間,千邪妖人施展不出全力,堅韌的肉身被星鬥劍陣克製,憋屈至死。


    雖然魏岩不懼千邪妖人的全勝時期,自信能戰而勝之,但消耗的法力、符籙也會增多,風險也會增大,除非像之前毒手真人的遭遇戰,不得不使用大量的符籙,魏岩更喜歡徐徐圖之,用劍術擺平敵人。


    為了穩妥起見,魏岩是不會拒絕用毒藥削弱敵人實力的,隻是這樣的機會難得,以後恐怕很難遇見了。


    魏岩笑著搖了搖頭:“毒藥始終是邪門歪道,敵人隻要有所提防,便很難起作用,唯有自身實力是最可靠的!”


    灰白相間小蛇化作天機珠迴到魏岩袖中,此物發出銀光把千邪妖人戳出一個碗口大的空洞,雖然沒能一針幹掉千邪妖人,也給對方留下極大的傷勢,威力不容小覷。


    頭頂的玄霄寶塔玄霄寶塔也是起來大用,將千邪妖人暫時禁錮住,魏岩才能從容的布下星鬥劍陣。


    想到塔中兩位金丹大老,魏岩暗忖道:“等找個時間解決兩人才行。”玉溪子、石書玉都被鎮壓玄霄寶塔中,這始終是個隱患,趁早解決為好。


    花卷咬著鳥籠迴到魏岩身邊,小鳥似乎被大狗嚇到了,仰天倒著,雙腳蜷縮,這是在裝死呢。


    魏岩打開鳥籠,把小鳥攥在掌中,仔細打量,其渾身雪白,小巧可愛,特別是羽毛順滑,冰冰涼涼的,手感非常不錯,令人愛不釋手!


    “這玩意就是什麽萬妖殿掌門之女?”魏岩把玩著小鳥,隨後滴咕道:“小肥啾?”


    “小肥啾”突然睜開明亮的眼睛,掙紮起來,鳥喙瘋狂地啄擊魏岩的手指,發出吱吱喳喳的鳴叫聲,清脆悅耳,倒是十分好聽。


    小鳥似乎不依不饒,似乎在反駁:你才肥,你全家都肥!


    魏岩哭笑不得,“小肥啾”的啄擊沒啥傷害,酥酥麻麻,把手指弄得很癢,他隻好將“小肥啾”放進鳥籠中,然後警告道:“給我老實點。”


    “小肥啾”還在生氣,飛起一爪給魏岩的手又來一下,但依舊不能破防,隨後氣鼓鼓地去整理身上潔白的羽毛。


    魏岩搖了搖頭:“沒看出什麽特別的啊。”


    “小肥啾”看起來就是一隻普通的小鳥,除了小巧可愛,沒什麽特殊的地方,神念探查也一無所獲。


    哦,對了,脾氣特別暴躁。


    魏岩提著鳥籠來到合歡派三人跟前,感到有些棘手,該如何處理三人呢?


    合歡派三人心中惴惴不安,眼前之人可是以築基期的修為斬殺了一位金丹真人,雖然用了毒藥,讓那位金丹強者無法發揮全被實力,看來有些勝之不武,但結局已定,而魔教弟子最看重就是結果,他們心裏對魏岩既佩服又害怕,更是擔憂自身的命運。


    而那漫天星光落下,鋒銳的劍氣縱橫,令人心驚膽戰,若是他們麵對漫天星光,或許連渣都不能剩下!


    “也許此人不用毒藥也能把金丹真人斬殺吧?”他們心中升起這個念頭,此人的實力堪比金丹真人!


    陰柔男子有氣無力地笑道:“道友神功蓋世,劍術超群,英明神武,器宇軒昂……”


    “在下對道友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此人一頓誇讚,把魏岩說得一愣一愣的,反應過來後擺手道:“行了,行了!”


    魏岩哭笑不得,此子也算個人才,妙語連珠,魏岩聽了十分舒服。


    陰柔男子立刻閉嘴,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但內心卻是非常緊張。


    魏岩晃了晃鳥籠,問道:“這真是什麽掌門之女?”


    鳥籠被搖晃,打擾了“小肥啾”整理羽毛,它又是一頓吱吱喳喳的輸出,不過聲音清脆悅耳,魏岩沒有在意。


    陰柔男子苦笑道:“在下對此亦是一知半解,請道友見諒。”


    “哦。”魏岩迴應一聲後,便陷入了深思。


    萬妖殿是隱藏在大漠深處的隱世大派,行事作風低調,罕為人知。


    魏岩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讓合歡派三人倍加煎熬,加上全身骨頭又斷了不少,每一秒都是度日如年,惶惶不安。


    半老徐娘的牡丹突然開口驚唿道:“你是……無情劍魏文長?”


    “天下第一築基期修士?”陰柔男子滿臉震驚,隨後便是釋然,怪不得此人能擊殺金丹強者,原來是無情劍,那一切便合理了。


    魏岩迴過神來,取出一瓶解毒丹,給三人服下解藥後,便站在一旁等候。


    三人毒素祛除,法力恢複正常,把斷掉的骨頭接續,除了一些皮外傷外,三人並無大礙。


    不是魏岩手下留情,而是千邪妖人沒往三人躺著的地方跑,要不然三人也要死在魏岩的劍下,那現在就不用這麽麻煩了。


    三人與魏岩沒有任何仇怨,若讓魏岩痛下狠手,他也做不到。


    魏岩的目標是斬殺千邪妖人,而三人與之對峙算是幫了魏岩的大忙,隻能給三人解毒咯。


    陰柔男子拱手感激道:“多謝……道友相救!”


    他原本想說的是:多謝大哥不殺之恩!好在念頭轉得快,此話一出,那是要得罪人的!這不是汙蔑對方想要濫殺無辜嗎?


    “好在我腦子機靈,還有在宗門中練就了一口三寸不爛之舌!”陰柔男子暗自得意。


    魏岩拱手道:“幾位怎麽稱唿?”


    陰柔男子慌忙道:“在下合歡派陽赤久。”


    “持久?”魏岩暗自吐槽,是不是真的?


    女陣法師行了一禮:“妾身合歡派駱日霞。”


    牡丹失魂落魄,陽赤久這個死兔子不死,接下來自己不知會受到何處刑罰,她隻得強顏笑道:“寒魄閣掌櫃牡丹。”


    魏岩將鳥籠交給了牡丹,輕笑道:“聽聞寒魄閣有一種神奇陳釀名為烈陽酒,不知道掌櫃身上可有?”


    牡丹一愣,歉意道:“卻是沒有帶在身上,還請恩公見諒!”


    魏岩可惜道:“還想嚐嚐什麽味道,看來隻能下次了,掌櫃可不要藏私。”


    牡丹諂笑道:“妾身定然掃榻歡迎。”


    魏岩擺了擺手,告辭道:“在下還有要事,就不耽誤諸位了,後會有期。”一道劍光驟起,消失在天邊,魏岩絲毫不拖泥帶水,把剩下的三人弄得一頭霧水。


    陽赤久反應過來,陰惻惻地對牡丹道:“之前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你,好自為之吧!”


    他如此聰明的人,怎會聽不出無情劍的話語的深意?無情劍要保下牡丹!


    牡丹懷抱著鳥籠,身體篩糠似的道:“奴婢知錯了,多謝上使不殺之恩!”


    她心中對無情劍很是感激,若不是無情劍提及烈陽酒,今日小命難保!


    “無情劍並不無情,反而有一副宅心仁厚的心腸,傳聞不可盡信!”牡丹心中感概道。


    駱日霞大量了一番牡丹,語氣酸酸地說道:“難道我的姿色比不上這賤婢嗎?”


    原來駱日霞見魏岩看都不看她一眼,心裏頓時不平衡了。


    陽赤久撫摸著駱日霞的後背,安慰道:“每個人愛好都不一樣,也許對方喜歡熟女呢?”


    “也對。”


    ……


    魏岩對合歡派的事不感興趣,保下牡丹也是舉手之勞,沒準以後能派上用場,能從牡丹口中得知萬妖殿的消息。


    清澈透亮的劍光在經過一座小城時停了下來,魏岩看著城鎮中來來往往的人群,突然起了凡心,他刻意收了神通,收斂全身法力,化作一個凡人的樣子,混進了城裏。


    雖然魏岩收斂了法力,但出塵的氣質還是引來了不少凡人駐足觀望,造成一些騷亂。


    魏岩眉頭一皺,快步離開城門口,來到驛站,花費十幾兩銀子購置一輛破舊的馬車和一匹老馬。


    驛站的差吏口若懸河地吹噓道:“這匹老馬可是立下過赫赫戰功,雖然老了些,但老馬識途嘛。”


    “好好照料,還能工作很長時間的,隻是驛站最近入不敷出,隻能忍痛割愛將之出售給客官了。”


    退役的戰馬都被驛站拿出來售賣,看來這大隋王朝快要玩完了,魏岩輕笑道:“賣買軍馬,小哥不怕上官查到嗎?”


    “我呸!”差吏啐了一口,忿忿道:“縣老爺比我還過分呢,囤積居奇,前些年更是把賑災的糧款截留了大部分,然後高價出售,賺的盆滿缽滿,都娶了十三房小妾,每日吃香喝辣,溫香軟玉在懷,不知多快活!”


    差吏眼中透露著羨慕,然後諂媚道:“我做得一點都不過分,客官您說對吧?”


    對方的服飾雖然不是十分華貴,但做工亦是十分講究,一看就是有錢的主,小小差吏得罪不起。


    “不過分。”魏岩搖了搖頭,然後問道:“此地發生了何種災禍?”


    差吏解釋道:“不是此地受災,隻是糧款途徑此城,受災的地方名為雲流城,而且那是五年前的事了。”


    “多謝大人告知,在下還有要事,就不打擾了。”魏岩扔出一塊碎銀,差吏喜笑顏開的接過。


    魏岩拉著老馬離開了驛站,差吏低頭哈腰地送走客人:“客官慢走!”


    大街上,魏岩牽著馬,臉上若有所思:“雲流城?這名字怎如此熟悉?”


    魏岩沉吟片刻後,今日不出城,找了一間客棧下榻。


    夜深人靜,魏岩悄悄潛入縣衙,此行目標正是找縣太爺“友好”交流一番。


    一路上大紅燈籠高掛,樓閣、假山、涼亭、遊廊的裝飾皆是精致奢華。


    “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才能建造如此豪華的府邸?”魏岩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冷意。


    黑暗處亮起一絲寒光,剛好有一隊縣衙經過,正好看到那一抹寒光,這一隊衙役集體打了個冷戰。


    “什麽東西在哪?”他們大著膽子靠近花圃,但什麽都沒有發現。


    有人鬆了口氣:“唿,虛驚一場!”


    有人奇怪道:“天氣轉涼了嗎?剛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啊。”


    “要準備過冬的棉被衣服了啊,可縣太爺什麽時候才能發糧餉?”一名衙役埋怨道。


    “噓,不要命了啦?快點巡邏。”隊長趕緊打斷眾人談論,帶領衙役繼續巡邏。


    穿過重重樓閣、假山,避過四處巡邏的衙役,循著壓抑的聲音,魏岩總算找到今晚縣太爺寵信的小妾的房間。


    魏岩在二層小樓周圍布下陣法,無形的薄膜的籠罩整個小樓,無論多大動靜都不會傳出去。


    縣太爺正摟著小妾膩歪,驀地,一道聲音響起:“縣太爺過得很滋潤啊,奢靡程度比起皇帝可是不遑多讓!”


    “是誰?趕緊給本大爺滾出來!”縣太爺一陣哆嗦,頓時沒了興致。


    小妾慌忙地用被子遮掩住曼妙的身姿,隨後發出一聲驚天的叫聲:“啊!”


    房門無風自開,魏岩邁進房間,眉頭一皺,澹澹說道:“聒噪!”隨即小妾閉上嘴巴,發不出一絲聲音,小妾更是害怕地把頭埋進被子裏。


    縣太爺慌忙地喊道:“有刺客啊!快來抓刺客啊!”


    魏岩沒有阻止縣太爺,從容不迫地站在一旁:“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救你的。”


    “一群廢物!”縣太爺一開始罵罵咧咧,但隨著時間流逝,他發覺了不對,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你究竟是什麽人?”


    “一個普通路人。”魏岩澹澹迴道:“一盞茶的功夫,我問你答,不老實,死。”


    縣太爺跪下求饒道:“大爺,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他臃腫的身體不斷磕頭,鼻涕淚眼一大把,可把魏岩惡心到了。


    “哭?哭也算時間哦。”魏岩手中出現一隻火焰化作的小鳥,滾滾熱浪襲向縣太爺:“五年前的災禍究竟是怎麽迴事?”


    縣太爺被熱浪侵襲,瞬間口幹舌燥,連忙說道:“我說,我說!仙師快收了神通吧!”


    原來五年前雲流城發生了天崩之災,一顆碩大流星隕落,雖然沒有直接擊中雲流城,但破碎的隕石碎片將雲流城周圍所有的農田毀去,百姓顆粒無收。


    而且隕石還攜帶了狂暴的域外靈氣,狂暴的靈氣爆發會把凡人的經脈撐破,雲流城因此死傷慘重。


    當時大隋王朝還沒有爛到骨子裏,還能撥下糧款救災,可糧款在路上被一眾貪官汙吏截留,等到了雲流城,糧款早就所剩無幾,百姓得不到救助,流離失所。


    魏岩總算想起來了,這副身體就是雲流城人士,餓死後被穿越而後的魏岩附身複活。


    “那顆隕石還在不在雲流城?”


    縣太爺連忙迴道:“不在了,都被趕來的仙師瓜分了,說隕石是極佳的煉器的材料,而且還有幾名孩童被仙門收為弟子,飛黃騰達。”


    魏岩點了點頭,就算有凡人能承受住狂暴的域外靈氣入體,順利的活下來,多數人的經脈也會被靈氣堵塞,身體反而會變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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