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城主府出了內奸嗎?”


    就在魏岩警惕狐疑之時,一道紫色的劍光猛地向魏岩襲來,其勢凜然,劍氣鋒銳,劍光上纏繞著毀滅紫雷,劃破大氣的雷鳴亦是隨之而來!


    “劍氣雷音!”


    魏岩麵色凝重,襲擊者沒有顯露出蹤影,但對方劍術境界高絕,不在自己之下!


    奔雷劍出鞘,化作青色劍光疾射而出,很快迎上紫色劍光,一時間演武場上劍氣縱橫,無數劍氣四溢,把周圍的矗立的戰旗盡數斬斷,木屑、破布漫天飛舞,隨即被劍氣分成更細小的粉塵。


    空中,紫色劍光如掛角羚羊,魏岩以仙人指路推演出紫色劍光的破綻,但還沒有等動作,那些破綻轉瞬即逝,十分難纏。


    紫色劍光更是如一張大網把奔雷劍牢牢困住,青色劍光節節敗退,顯露出敗勢,但魏岩心中卻輕舒了一口氣,對方劍術沉穩老練,威力更是接近金丹期,但自己還能應付。


    襲擊者雖然沒有暴露出身影,但應該是築基後期的修士,神念、法力接近圓滿之境,隻差臨門一腳就能突破至金丹期!


    魏岩感受到對方的狀態,心中有些羨慕,此人極有可能結成上品金丹,而這正是他的目標。


    青色劍光勉力支撐,始終沒有落敗,紫色劍光的攻勢愈發急促,劍光連成一片,徹底把奔雷劍的劍光淹沒,風雨不透!


    魏岩眉頭一皺,操縱奔雷劍滴溜溜的旋轉,劍氣、雷球不斷生成,暫時抵抗紫色劍光的攻勢,然後開口道:“閣下是誰?敢在城主府動手,不怕城主責怪嗎?”


    這時,一道陰惻惻的聲音響起:“聽聞無情魏文長乃是天下第一築基修士,今日一見,似乎不過如此!”


    魏岩苦笑一聲:“一介虛名而已,道友何必在意?”


    他的內心擔憂起來,自己的身份暴露了,而在觀海城唯一知道自己身份的人隻有林子榮,也不知道林子榮的情況如何了?


    “天下第一築基修士的名頭就讓給道友吧,隻是別為難在下的朋友。”


    紫色劍光的主人察覺到魏岩異常,冷哼一聲道:“麵對強敵,你都做不到心無旁騖,怎麽救你朋友?”


    魏岩還想說什麽,可對方根本不給自己機會,一道鋒銳劍氣襲來,魏岩則身躲避,然後閉上了嘴,不再抱有幻想:“那就打服你,再談!”


    而對方感受到魏岩身上升騰的戰意,滿意地出聲道:“這樣就對。來吧,好好與我打一場!”


    魏岩深吸一口氣,又有兩道劍光從身上飛出,正是許久不用的萬象無形劍、龍翼劍,同時眼中有星河流轉,尋找對方的蹤跡,擒賊先擒王。


    對方隱藏在暗處,始終沒有露出蹤跡,那魏岩隻能單方麵挨打。


    魏岩的三道劍光有序的在空中交替,如同浪潮一般不斷進攻紫色劍光,既然捕捉不到對方劍法的破綻,那就靠威力取勝。


    但情況並不像魏岩想的這麽樂觀,四道迥異的劍光在空中不斷交鋒,魏岩三劍齊出,居然不能討到什麽好處,反而隱隱被紫色劍光壓製。


    演武場中劍氣雷音不斷轟鳴,紫色劍光遊刃有餘地應對三道劍光,陰惻惻的聲音響起:“劍多沒用的,如果你就這點本事,還是趕緊認輸,束手就擒吧。”


    魏岩不理會對方言語中的調侃,星鬥之眼沒能發現對方的蹤跡,自己都拖延了這麽久的時間,師母還是沒有發現演武場的動靜,看來師母也是兇多吉少。


    對方究竟是什麽來頭?一夜之間就將城主府控製?魏岩思緒百轉千迴,猜測對方的來頭。


    “又分心了!”不滿的聲音響起,魏岩聽著語氣卻感到有些熟悉。


    紫色劍光微微一顫,一個西瓜大小的紫色雷球如過隙白駒,猛地擊中萬象無形劍!


    魏岩腦袋一痛,萬象無形劍附著的神念被雷球擊散,萬象無形劍掉落在地,發出嗡嗡嗡的劍鳴之聲。


    紫色劍光再次與剩餘兩道劍光糾纏在一起,劍光大網再起,壓得魏岩的兩道劍光沒有還手之力。


    此時魏岩若有所思,對方的劍術境界明明比自己高,有這麽多機會可以攻擊自己的肉身,可卻一直與自己比拚劍術。


    魏岩攥緊了手中的太虛元罡符,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為了證明自己猜測,魏岩用禦物術把萬象無形劍攝迴手中,然後說道:“在下有一式劍招需要一些時間準備,道友能否給在下一點時間?”


    紫色劍光瞬間放棄對龍翼劍、奔雷劍的壓製,巡弋在空中,“請開始你的表演。”


    魏岩微微一笑,把奔雷劍、龍翼劍收迴儲物袋中,隨後七張太陰庚金劍符飛出,一一激發,輕靈劍氣凝成七柄如月光般的寶劍,寒光凜凜,其上更有庚金神雷環繞。


    現在魏岩凝練成的庚金劍如一般長劍並無二樣,愈發凝實,威力比之前的巨劍更勝一籌。


    “此招:劍指蒼龍,請道友指點!”


    魏岩神念、法力急速消耗,七道劍光相互交織,一座劍陣形成,而對方似乎沒有阻止的意思,魏岩暗中輕舒一口氣,看來自己的猜測對了!


    星光搖落,巨大的星辰攜著滾滾庚金神雷向紫色劍光轟擊而去,而紫色劍光微微一顫,不閃不避,似乎有丈量星辰的重量的意思。


    劍光組成的星辰不斷搖落,起初星辰不夠凝實,星光渙散,到了最後星辰凝實,如月輪一般,散發著明亮的月光,城主府上空似乎真的有明月墜落!


    有人看到城主府的異象,驚訝出聲:“城主府上空怎麽有一輪明月?”


    一旁的同伴抬頭望去,頓時張大了嘴巴:“真的誒,發生了什麽事?”


    眾人頓時惶恐起來,這輪明月若是落下,城主府會不會跟著墜落?所有人都緊張地看著明月緩緩落下。


    就在這時,一道煌煌的紫色劍光直衝雲霄,明月從中間裂開了!隨後是浩蕩的雷聲不斷迴響,無窮紫雷席卷而上,明月瞬間變為齏粉,化作無數靈光飄散,此等景像讓人如癡如醉,一時間都忘記了手頭上工作,呆愣地看著天上的一幕。


    無盡雷聲止歇,明月化作的靈光消散,眾人迴過神,四下交談。


    “是誰膽子這麽大?居然在城主府動手?”


    “動手的雙方似乎不是城主府的人,劍術、法術都十分陌生。”這是段掌櫃的聲音。


    眾人一見段掌櫃,紛紛請教道:“段掌櫃,給咱麽說說什麽情況唄?”


    段掌櫃沉吟一會兒:“從雙方爆發的威壓來看,都是築基修士。”


    額。。。


    眾人無言,聲勢如此浩大,居然隻是兩位築基修士?開什麽玩笑?


    “不可能吧?”有人不可置信道。


    “他們的交手的動靜比金丹真人還大呢!”


    “是啊,是啊,段掌櫃是不是搞錯了?”


    “……”


    嘈雜的聲音不斷傳入段掌櫃耳中,擾得他不厭其煩,一道恐怖的威煞驟然四散,周圍瞬間安靜起來。


    段掌櫃收起威煞,無奈說道:“在下所說沒有一句假話!”然後迴到了同福,繼續打理賬本了。


    眾人表情悻悻,當年人稱狂刀的段無情歸隱了許久,修身養性,平時對人和和氣氣,但狂刀始終狂刀,不容他人質疑!


    圍觀的人群漸漸散去了,有人眼珠一轉,前去城主府打探消息。


    ……


    城主府,演武場。


    此地滿目瘡痍,上好白玉石鋪就的廣場坑坑窪窪,魏岩唿哧唿哧地喘著粗氣,而他的麵對正站著一個黑袍人。


    魏岩使出劍指蒼龍,總算是把隱藏在暗處的人逼出了。


    “不錯,不錯!”黑袍人繼續用陰惻惻的聲音說話,但話語中表現地十分滿意。


    魏岩白眼一翻,無奈說道:“莫師兄,別裝了!”


    額。。。


    沉默,無盡的沉默,此時一根陣落地的聲音都能聽清,然後便是一股尷尬的氣氛蔓延。


    “嗬嗬,師弟居然能猜出是為兄,佩服佩服。”黑袍人扯下兜帽,莫言笑清秀的臉龐出現,臉上帶著一絲絲的尷尬,畢竟裝作魔修試探師弟,還挺中二的。


    “大家都出來吧。”魏岩沒有責怪莫言笑,反而向周圍大喊。


    “嗬嗬,好徒弟,劍術修為果然沒有落下,為師很滿意啊。”虛空浮現出三個人的身影,其中兩人表現十分親昵,正是劉衍與林願知,而最後一人則是林子榮。


    所有圍攏在魏岩周圍,林願知感歎道:“劉大哥兩個徒弟都是人中龍鳳啊!什麽時候我也收到這樣的徒弟?”


    劉衍嗬嗬一笑:“我徒弟不就是你徒弟?”


    一時間林願知臉上霞飛漫天,羞澀道:“討厭,大庭廣眾之下怎麽說這些話。”


    劉衍大大咧咧道:“怕什麽,這裏都是自己人。”


    林子榮看到這一幕後,滿臉驚奇,在他心中,林姑姑是不讓須眉的俠膽烈女,如今這副害羞的模樣,簡直無法想像。


    魏岩吃飽了狗糧,翻了個白眼,無奈說道:“咱要不換個地方談?”


    ……


    紫荊藤下,魏岩等人把酒言歡,特別是劉衍顯得十分亢奮,他對魏岩感激道:“多虧了你啊!我的好徒弟,要不是你出手相助,我兩可能一輩子都無法相逢了!”


    魏岩笑著迴道:“念念不忘必有迴響,要不是師尊讓我送信,我也不是來觀海城,一切都是天意啊。”


    “天意啊。”劉衍感概一聲,隨後鄭重地給魏岩敬酒:“無論如何,你都幫了我一個大忙!”


    魏岩連忙起身迴敬:“徒弟孝敬師尊,這是應該的。”


    林願知臉上微醺,含情脈脈說道:“原來你一直沒有忘記我!”


    劉衍深情迴道:“那是當然,不過當年你可把我害的好慘!”


    林願知心疼地撫摸著劉衍的臉龐和花白的頭發,十分愧疚道:“差點耽誤了你的金丹大道!”


    劉衍握住林願知的手,有些不好意思道:“當時我努力修煉,是想等你死後,尋到你的轉世,再續前緣。”


    元嬰期尊者一千二百多年的壽元,這個幾乎確實可行。


    林願知被噎住了,故作生氣道:“你就不怕我忘了你?”


    “我沒忘記就行。”


    兩人深情對望,魏岩等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默默地離開了,留下兩人互訴衷腸。


    魏岩三人離開了城主府,來到同福客棧,魏岩對段掌櫃說道:“麻煩掌櫃上些好酒。”


    段掌櫃好奇地打量了魏岩與莫言笑一眼,就是這兩人在城主府比鬥,兩人究竟什麽來頭?


    “好的,正好之前陳釀了一批靈珠酒,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能喝了。”


    魏岩好奇問道:“這靈珠酒是何物?”


    一旁的林子榮誇讚道:“靈珠酒的主料是上好的靈麥,在經過段掌櫃特殊的手法釀製,酒液青碧,會有無數氣泡形成,其味道清冽甘甜,氣泡還會在爆開,口感十分奇妙!”


    莫言笑奇道:“竟有如此神奇的酒,一定要嚐嚐。”


    魏岩心裏卻有些滴咕:“怎麽聽起來像是啤酒?”


    不多時,段掌櫃托舉一個密封的酒桶來到眾人跟前,酒桶半人高,由沉香木板箍成,一股幽香從酒桶上彌漫開來,沁人心扉。


    段掌櫃拿出木槌和水龍頭一樣的取酒器、還有四個琉璃盞。


    段掌櫃笑著招唿眾人道:“這種陳釀方法是我遊曆大漠時學會的,正好和你們一起喝一杯。”


    魏岩端詳著琉璃盞中碧綠的酒液,一顆顆氣泡可不是空氣,而是濃鬱的靈氣水珠,怪不得叫靈珠酒!


    魏岩淺嚐一口,濃鬱的靈氣在嘴裏爆發,給人一種全新感官。


    “好酒!”三人異口同聲說道。


    段掌櫃臉上滿是自豪之色:“雖是好酒,可不要貪杯哦。過會兒,我送你們一些靈珠酒。”


    “多謝掌櫃!”三人臉上都是驚喜的表情。


    “不過這酒可不能白喝,能說說城主府發生了何事嗎?”段掌櫃打探道,臉上滿是好奇。


    魏岩與莫言笑相識一眼,搖頭失笑,最後魏岩給段掌櫃解釋了來龍去脈,隱藏了劉衍與林城主之間的事。


    “原來兩位是青蓮劍宗的高徒!”段掌櫃恍然大悟。


    莫言笑拱手作揖道:“狂刀段無情,當年也是名震修仙界的絕頂刀客,不知前輩為何隱居在觀海城?”


    魏岩好奇地看著段掌櫃,起初見麵時,便覺得段掌櫃身上有一股宗師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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