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看戲的棲霞派弟子拋出一粒丹藥,“這是碧春丹,有療傷之效。”


    魏岩看了“老張”一眼,見其頷首,放心吞下丹藥。


    生發之力在腹中升起,傷勢瞬間恢複了大半,魏岩拱手道:“多謝道友的丹藥。”


    那棲霞派弟子擺手道:“也不是什麽貴重的丹藥。”


    此時虛極峰外,大量刑堂人員包圍龍淵閣,為首的長老大喊:“端木家的,快把人放了!”


    聲音之大,連七極閣等人也能聽見。


    張九山眉頭緊皺,瞪了那族老一眼:“看你做的好事!”


    端木家的族老也想到刑堂眾人竟然真的敢包圍鑄劍堂,這下闖出大禍了!


    ……


    龍淵閣中,打鐵之聲不絕於耳。


    “火候不夠,不能淬火!”


    “要我說幾次?鋼材鍛打折疊次數不夠,重做!”


    一個渾身腱子肉,光著膀子的大漢,在鑄劍坊中不斷走動,時不時指點一下打鐵的匠人。


    鑄劍堂歐家,傳聞乃是上古鑄劍大師歐冶子血脈,現任首座歐卓,鑄造技藝舉世無雙,是無數劍修“夢寐以求”的男人。


    近些日子,千邪教人勾連東方魔教,形勢一下變得波詭雲譎。


    掌門有令,鑄造劍器以備不時之需,此刻鑄劍堂弟子正在加班加點的趕製。


    歐卓聽聞聲浪後,披上長袍,出了龍淵閣,眉頭緊皺道:“成兄,發什麽事了?”


    刑堂長老成喬鬆無奈道:“鑄劍堂的端木英長老強行帶走一名外門弟子,插手刑堂事務,嚴重違犯門規!”


    歐卓顰眉道:“從未見端木英迴來。”


    “不用找了,端木英在這!”張九山攜七極樓眾人出現在龍淵閣前。


    眾人俯首道:“見過太上長老!”


    張九山擺擺手,“都起來吧,一個個的,就不能讓我這把老骨頭歇歇?”


    成喬鬆,歐卓汗顏,而端木英已經抖如篩糠,忍不住跪下,“弟子知錯!”


    張九山吩咐道:“喬鬆啊,該怎麽做,就怎麽做,不用給這些世家留麵子。”


    成喬鬆領命,“插手刑堂事務,少不了要上玄金台走一遭。”


    玄金台引接天雷,受刑者挨上一道天雷,不死也得脫層皮!


    端木英麵如死灰,掙紮道:“我是關心則亂,你們捫心自問,若是自家兒孫失蹤,你們不著急嗎?”


    鑄劍堂首座歐卓求情道:“還是先將是非曲直調查清楚,然後再做刑罰也不遲。”


    “這……”成喬鬆有些為難看著太上長老。


    張九山沒好氣道:“看我幹什麽,你自己決定。”


    成喬鬆取出捆仙繩綁住端木英,此乃是中品法器,能牢牢鎖住金丹期修士,禁錮其法力。


    端木英被縛住後痛心疾首道:“端木寒乃是金靈之體,他失蹤了,是宗門巨大的損失!”


    成喬鬆臉色嚴肅道:“外門弟子魏岩,日後若有刑堂傳召,需即可趕來!”


    魏岩拱手道:“弟子遵命。”


    刑堂眾人整齊有序的駕劍離去。


    歐卓臉色凝重,心中悵然道:“該死的端木!世家的印象在太上長老眼中本來就不好,現在又降了一個層次,下一屆掌門怎麽跟別人爭?!”


    張九山歉意地對棲霞派眾人道:“讓諸位見笑了,今日就先交流到這吧,明日繼續。”


    棲霞派眾人吃瓜吃爽了,“前輩客氣了。”


    張九山擺擺手,示意所有人退下。


    ……


    虛極峰附近的山頭上修築了不少精致的亭台樓閣,錯落有致,令人心曠神怡。


    山上最高的一處別院中,有兩人坐在石凳上,麵前的石桌擺放著兩盞清茶。


    魏岩坐立不安,此時“老張”換上了尊貴的紫色道袍,頭戴蓮花冠,真真仙風道骨,出塵絕世。陷入深思的張九山威勢更是驚人,周圍空氣仿佛都凝滯了。


    “誒,老弟啊,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魏岩連忙道:“前輩你說!”


    張九山嘀咕道:“你看啊,這棲霞派欺我煉丹堂無人,每日煉丹比試都是慘敗,你可得替我找場子。”


    魏岩苦笑道:“修仙界誰不知棲霞洞天煉丹之術一絕,要我與他們比試,前輩也太看得起我了!”


    張九山冷笑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棲雲樓的一品丹藥都是你提供。”


    “一句話,幫不幫忙?”


    隨後態度柔和道:“我的老臉都快被那群不孝弟子丟光,若不能在找迴一點麵子,以後我還怎麽在同輩麵前混?”


    魏岩無奈,隻能事先提醒道:“我目前隻會煉製兩種丹藥,可不能保證一定能勝啊。”


    張九山喜笑顏開道:“無事,隻要能維持一定水準就行,至少不能讓棲霞派看輕!”


    “咳咳,那我先去休息了。”


    “你傷勢還沒好嗎?”張九山眉頭一皺。


    魏岩勉強笑道:“無妨,棲霞派的碧春丹還是挺管用,我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應當不影響明天的比試。”


    張九山搖頭道:“那不行,必須神完氣足參加比試才行!”


    隨後取一個小玉瓶,有些心疼地說道:“靈初露,乃是解毒療傷的聖藥,我自己都不舍用,便宜你了!”


    “多謝前輩!”魏岩恭敬接過玉瓶,發現張九山的手攢得緊緊的,好不容易才拿到手。


    打開玉瓶,裏麵一滴富含生氣的露水,看起來平平無奇。


    張九山催促道:“趕緊服下,一旦離開玉瓶靈初露很快就會散化。”


    魏岩仰頭喝下露水,一股比碧春丹還要強烈的生發之氣湧出,修複身體的各處暗傷。


    不一會兒,他傷勢盡數複原,體質還增強幾分,法力也略有精進,感覺就是不服用築基丹,也能突破築基期!


    張九山看著魏岩傷勢盡複,吩咐道:“好了,趕緊休息吧。”


    魏岩從善如流,折騰了一天,一進廂房他倒頭就睡。


    半夜迷迷糊糊之間,花卷從禦獸環中跳出,悄無聲息地撲向窗外不斷用食物勾引它的張綺雲。


    “有沒有想我?”


    花卷低聲嗚咽不敢吵醒魏岩。


    “那我們去外邊玩!”


    在一人一狗離去後,魏岩翻了身,呢喃道:“見色忘義的狗東西……”


    翌日,七極樓中,青蓮劍宗與棲霞洞天的“友好”交流再次展開。


    大多數時候,是棲霞洞天弟子在說,青蓮劍宗煉丹堂弟子在記筆記,魏岩時不時點頭,棲霞派的煉丹術也給了他很多啟發。


    殷濤,棲霞派內門弟子,昨天扔出碧春丹的正是他,此刻他正在講台上講述自己的煉丹經驗,看著台下專心的青蓮劍宗弟子,思緒飄遠,迴想起自家太上長老對他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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