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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薛離海一個閃現出現在勒休麵前,抬手就是一劍,打得勒休措手不及連退幾步。


    這時,葉友傑才看清薛離海旁邊的超能力者,那人一頭齊頭短發,眼裏滿是無奈之色。


    “我說薛老,瞬間移動很累的,你悠著點行不。”剛說完,他又吞下一枚推遲副作用的藥。從昨晚到現在,他不知道吃了幾枚。


    再這樣嗑下去他會不會提前禿頂爆體而亡?


    “行了行了,期末考核我給你們老師說一聲,給你記個滿分。”


    一聽這話,那青年頓時跟打了雞血一樣,原地複活精神抖擻。他搓了搓小手,奸詐道:“得,下次還有這種好事再叫我,滿不滿分無所謂,主要是我樂於助人。”


    “這不是隔壁班的徐連天嗎?”阮星越右手拿著電擊棒,看著徐連天問道。


    阮星越比陸翎冬高一屆,陸翎冬這一屆隻有五十多個新生,所以全堆在一個班裏。阮星越那屆學生多,足足有兩百多人,一共分了五個班。


    ”你不是a班的阮星越嗎?”徐連天自來熟地打了打招唿,跟美女打招唿這件事,他愛幹!


    當初開學沒多久,憑著瞬間移動的能力,他可沒少跟兄弟一起去澡堂偷窺女孩子洗澡。當然,沒幾個人抓得到他,頂鍋跟扣學分全是那群陪他偷窺的、舍己為人的好兄弟!


    隻是,知道他偷窺過澡堂的,隻有阮星越身邊的溪銘。


    為什麽呢?


    因為溪銘是他們那一屆的心劫老師。


    幾乎所有超能力者的小秘密,她都知道。


    所以看到溪銘後,徐連天頓時萎了。


    “你好啊……程老師……”徐連天膽顫著擠出一個笑容。


    他跟著薛離海出來,就是為了救那個被洗腦、一人在學校打了五十多個超能力者的陸翎冬。其中有那麽一兩個還是他討厭的師兄的老師。


    他一直想見見那個以一敵半百的英雄人物。結果,誰能告訴他溪銘為啥會在這?


    現在不是說話的好時機。


    薛離海握著劍,將背著的黑鋼劍丟給葉友傑。這是陸翎冬被俘後,他在陸翎冬房間找到的。


    本來打算營救行動後給陸翎冬,隻是未曾想竟拖到現在。接過劍後,葉友傑撫摸著劍鞘,輕輕喚了一句“暗刃。”


    而後,他將暗刃遞給身後的周念晴。


    “給你防身。”


    他還有手指可以驅動劍神,但周念晴沒有劍不行。


    按武林功夫講,葉友傑可是從手持劍的境界到手無劍的境界。這進步大得可不是一星半點,誇自己一代高人不過分吧?


    “你拿著吧。”周念晴沒有接,她不知道葉友傑已達到以指為劍的境界。


    “沒事,我還有殺手鐧。”葉友傑笑著,笑得那樣肆無忌憚,充滿自信。周念晴沉默,而後默默收下。


    勒休雖說戰鬥力比薛離海低了一名,但他畢竟是天下第三的強大存在。薛離海要打敗他也要耗費一大段時間。


    更不要說勒休還操控著天象跟自然災害了。


    薛離海眼睛閃著鋒芒,衣袖隨風飄動。一身劍氣站在風口處,與飛在半空中施法的勒休對持著。


    按照遊戲術語講,薛離海就好比一個刺客,勒休就是一個遠程爆發的法師。隻要被近身,法師必輸。


    更何況這個刺客還可以把“魔法”劈開,就連勒休的獨特能力——複仇者,也可以劈開。


    因為複仇者的原理是把身體的副作用,捏成一種看不見的球,再飛出體外,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


    但薛離海的劍神,變態就變態在可斬一切,包括複仇者轉移出的、那個看不見的球。


    這一點就連陸翎冬的劍神都無法做到。


    你別看那兩人打得昏天黑地,地動山搖。


    實際上他們就是在打迴合製。


    一個施法一個劈,誰也奈何不了誰。


    薛離海要是會飛還用受這氣!


    擱這打迴合製啊!有本來下來打近身格鬥啊!他們僵持著,一副不理外界的模樣。


    殊不知外界已經被狂風暴雨……暴雪擊襲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在下麵看戲的五人,不知不覺發現地上的雪堆了一米高,都快都他們胸膛了。


    勒休可以把副作用轉移給另一個人,相當於沒有代價使用各種元素係能力,退一萬步講就是——無限資源。


    專業術語就是蘇青衣理論分類裏的——bug係。


    “要不我們先走?”徐連天穿的衣物其實是夠的,但耐不住風大雪迷啊!尤其是溪銘的長發都吹亂了,披頭散發跟個女鬼一樣驚悚,扭頭差點把徐連天送走。


    “怎麽走?你的瞬間移動能帶我們幾個跑?”


    徐連天點了點頭,小心地望著溪銘:“先送你們迴酒店吧,我方才移到那邊過,可以直接去。”


    不等溪銘迴答,他便擅自拉起溪銘跟阮星越的纖細小手,消失在原地。


    反正他的任務也是護在場的學生安全,還有什麽比跑路更安全的?


    上一刻還是狂風暴雪,下一刻卻迴到燈火闌珊、溫暖著的酒店房間裏,阮星越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愕感。


    “我表妹還在哪裏呢!”


    隻是,徐連天比想象中不靠譜多了,這一移動過後,他居然暈過去了!多次服用藥物導致身體抗藥性了吧?


    副作用出現了吧!


    最騷的是,暈過去前,徐連天無憾說了一句:“藍白色的——”不知是在說外麵天空的顏色還是在說某種物品。


    反正他的聲音帶著一股此生無憾的灑脫感。


    “別擔心,有薛老在,周念晴最多受點凍,不會有什麽危險的。”溪銘也擔心著,但她知道關心則亂,隻得冷靜著分析現在的情況。


    那麽葉友傑跟周念晴現在怎麽樣呢?


    葉友傑方才腦抽用了嗑藥得來的能力,把自己跟勒休綁定,然後摔了下來。


    而那個時候勒休正在施法,這一摔倒,直接把半成品的暴風吹向了他,速度快到薛離海都沒反應過來。


    緊接著,倒在地上的葉友傑剛被周念晴扶著還未起身,就被暴風吹到半空,有一種扶搖直上九萬裏的快感。


    地麵在他的眼前愈發渺小。


    隱隱地,他望到那隻被凍成冰的蜻蜓,身殘誌堅還對著石頭努力輸出,還真是我輩勞模,不忘初心啊!


    “哇啊啊——”周念晴臉色蒼白,終是意識到自己在空中這個事實。


    “淡定點。”


    “怎麽可能淡定啊!”周念晴的聲音在風的過濾下變得高昂、尖銳外加一點恐慌。


    “你看我們現在越飛越高,等會降落的時候冷靜一點就行。”


    “難不成我們還能得救?”周念晴的小臉煞白,她恐高!


    葉友傑搖了搖頭。


    “那冷靜毛線啊!這個高度掉下去,不粉身碎骨才怪呢!”


    葉友傑擺了擺手:“冷靜點的話,還能想想等會是頭先著地還是身先著地,就是死也要死得有麵子你說是不是?”


    周念晴:“……”


    人都沒了,還要啥麵子。


    “更何況,勒休他不會眼睜睜看著我死的,他一定會來救我……”


    “可是他被薛老師纏住了,騰不出手過來……”


    葉友傑倏然瞪大眼睛望向地麵,哇靠,還真的是。


    薛扒皮你到底是來救我還是來害我的?


    要救我趕緊放勒休過來!你聽到沒有!


    最後,落地前還是葉友傑使用理外者,修改他們倆落地死掉的現實,活了下來。


    周圍依舊是熟悉的雪地,一片蒼茫。


    “從地形上看,我們更往北了,已出了涼都。”周念晴捂了捂衣服,冷得發顫。


    天空逐漸昏暗了下來,葉友傑的背包不知被大風吹到哪裏去。


    雪地裏對生命的威脅依舊是溫度跟食物。


    周念晴從早上開始一直在奔勞,又累又餓,衣服還不保暖,再這樣下去她會撐不住的。


    所以葉友傑大方地把外衣讓給她。


    “我去找點吃……”唉,那邊的幾雙幽幽的目光,莫不是雪狼!


    哇靠還真是,人生何處無相逢啊!


    長期飯票來了!


    葉友傑在周念晴擔心的目光下,屁顛屁顛走到雪狼群麵前。


    依舊是熟悉的五小隻。


    雪狼:“@_(“9#!.。”


    它們跑了一下午,離開了涼都沒多久,咋又遇到這個混賬小子!那小子莫不是飛過來的?


    但葉友傑還真的是飛過來的。


    看到葉友傑,雪狼悲催地發現,它們好不容易逮到的肉肯定又要少了。


    這可都是它們的勞動成果啊!


    “快點,鬆嘴。”葉友傑瞪了它們一眼,這次它們抓到一隻耗牛,吃吃牛肉也不錯。


    雪狼委屈地鬆開嘴,那目光仿佛在說:“求求你,做個人吧。”


    “快點,要不然老子餓了直接吃你們。”


    被威脅後,雪狼終於認命般退了好幾步。


    到底要跑到哪,才能不見到那混蛋?


    莫不是要跑到動物園?


    葉友傑以指為刃,哼著小曲。在一片血肉模糊中割下一塊嫩肉。


    “這塊應該夠我跟念晴吃了。”葉友傑笑嘻嘻道,但想到周念晴現在還在受著凍,周圍又沒有取暖的樹木,目光所及依舊是天地一白。


    “喂,附近有沒有樹木。”


    他踢了雪狼一腳,那雪狼搖搖頭,瞪了他一眼,然後憋屈著走到牛屍旁吃了起來。


    “沒有樹木啊……”葉友傑可沒有生吃肉的習慣,周念晴再好養,也不可能吃全生的肉。


    五成熟的牛肉倒有可能吃。


    “難不成我今晚還要燒衣服取暖?”吃飯是一迴事,但晚上沒有火堆……


    周念晴怕是會冷死吧。


    “你們等會吃完飯過來找我。”有原始的狼群毛發當枕頭,應該沒那麽冷吧?


    雪狼:“……”


    它們可以拒絕嗎?總感覺沒什麽好事。


    周念晴在這附近找到了幹草,這點燃料其實是不夠煮熟肉的,但隻要切得夠薄,燙個半熟還是可以吃。


    “沒想到你真的敢在狼口奪食。”當初聽葉友傑說的時候,她還以為他在吹牛批呢。


    “那是,也不看看老子是誰。”葉友傑吃著薄牛肉片,卻沒嚐出味道,這次使用理外者活下去的代價,果然是味覺。


    夜晚,那群雪狼還真過來了,給葉友傑當抱枕取暖。


    話說你們咋那麽順從?沒記錯的話,現在這個時間點,應該是你們夜晚狩獵的時間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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