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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副生動的表情,仿佛在說:“我那麽愛你,你居然懷疑我喜歡別人!”


    槽點太多,以至於葉友傑兇惡的眉角當場愣住。他記得他是在演懸疑片來著,通過假裝喜歡周念晴而吃陸翎冬的醋,來誘導周念晴對自己的判斷產生懷疑。


    結果,周念晴隻擺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就把這懸疑劇變成狗血言情劇。


    不要擺出這副委屈的表情好不好!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葉友傑他始亂終棄,喜新厭舊呢!


    果然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見周念晴臉上飆出的表情,隱隱有了一絲破局的趨勢,葉友傑此刻卻在演戲上跟周念晴較起了勁。


    不知不覺中,葉友傑的智商無限接近於他所說的“翎冬時間”。


    兩個人互飆演技,如同戲劇院的學生。


    從言情劇演到古言劇,再轉化為武俠劇最後變成盜匪劇。


    好在前身知識儲存夠多,很多大場麵葉友傑拿捏得十分準確。飆到最後,他倆竟從對方的眸光裏窺視出該死的,相見恨晚的情緒!


    到了晚上,甚至買了一打啤酒打算通宵pk。


    “酒能消愁,亦能愁更愁。”


    金色液體摔落在玻璃杯裏,透出特有的冰凍氣息,夾雜著微微的酒香。


    葉友傑沉默,一時飆戲刹不住,不知不覺竟答應跟周念晴來喝酒!他這該死的腦袋被小毛驢踢了吧!


    萬一周念晴酒後亂性,他豈不是很危險?


    “搖骰子嗎?”周念晴不知從哪裏摸出兩個搖骰子的道具,目光滿是輕佻。


    見不慣周念晴的目光。腦子一熱,葉友傑舉起右手,大唿一聲:“搖!”


    接過搖骰子的道具,周念晴又按住葉友傑的手,笑道:“光搖喝酒沒意思,要不賭點什麽?”


    沒喝過酒,沒玩過骰子,還沒賭過的葉友傑微微一愣,他是不是把太多的第一次給了周念晴?


    會不會太縱容了?


    但這個時候,葉友傑自然不能怯場,他硬著頭皮問道:“賭什麽?”


    氣勢不能輸。


    賭錢的話,他倒不怕。反正花的不是他的錢,最多輸光了,找個地方摸幾年魚再考慮殺落九耐的事。


    當然,不一定要殺了落九耐。


    為了安全起見,最保險還是殺龍祈跟餘海弦這兩個人比較穩妥。


    但這樣一來,一旦失敗就再也沒有組織願意接收自己。畢竟名聲臭了,誰也不願意雇傭一個殺了老板的屬下對不?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周念晴並沒有跟葉友傑賭錢,她色眯眯盯住葉友傑的身軀,似想窺視包裹在衣服內的肌肉。


    “輸一次脫一件衣服,不願意脫就喝一瓶!”


    葉友傑愣了三五秒,玩這麽大的?


    一次喝一瓶,對他這個第一次喝酒的,會不會不太公平?


    而且……


    周念晴為什麽對他的身體流口水?早上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周念晴不是還嫌棄地扭過頭嗎?更何況他現在還沒脫呢!所以,周念晴把你的口水收迴去好不好?


    雖然嗅到了陰謀的味道,但不要忘了。


    此時的葉友傑處於“翎冬時間”,智商無限接近主人格。


    所以……沒有太多思索,葉友傑腦門一熱就答應了!


    第一次搖骰子,葉友傑吃了虧,很快就把上衣脫下來。赤裸的上身,接觸著啤酒瓶散發的冷氣,讓葉友傑打了個寒戰。


    連續輸了三輪,葉友傑脫下褲子後就剩下個內褲沒脫,終於不好意思再脫下去了。拿起其中一瓶啤酒開喝。


    啤酒又苦又冰,還帶有泡沫絕對沒有想象中好喝。一瓶啤酒下肚,葉友傑隻覺胃部沉甸甸地難受。


    是不是應該買點下酒菜什麽的?


    光喝酒有點悶。


    喝完三瓶後,葉友傑終於贏了周念晴一把。


    “喝還是脫!”葉友傑亢奮得像個傻子,好不容易贏了一把,還不讓人開心、嘚瑟?


    在葉友傑亢奮的目光注視下,周念晴伸出修長的大腿,那婉約的曼妙曲線牽動著葉友傑微醺的心。


    緊接著,周念晴默默把右腳襪子脫了。


    那是一雙畫著小兔子的幼稚襪子,有點像兒童襪。


    看到這種情況,葉友傑不滿意地嘟了嘟嘴,拿著中午剩下的一次性筷子,敲著玻璃杯,嚷嚷道:“作弊作弊……”


    周念晴擺了擺手,笑嘻嘻道:“襪子也是衣服的一種,隻是你沒穿而已,是你放棄了這個權利。”


    好吧,葉友傑確實反駁不了。


    又過了幾輪,葉友傑付出了兩瓶啤酒的代價後,終於讓周念晴脫掉了左襪、外衣。


    隱隱地,葉友傑覺得不對勁。


    “總感覺周念晴是為了灌我喝酒才這樣的……”


    可是,把他這樣一個初學者灌醉有啥好處?該不會真的窺竊他的美色吧?把他這樣一個美男子灌醉推倒……然後做不可描述的事?


    好呀!周念晴!你變壞了!


    被我抓到了吧!


    雖然覺得不可能,但以葉友傑現在“翎冬時間”狀態下智商來看,他想不到更深沉的理由。


    葉友傑全是上下紅彤彤的,像蒸熟了的螃蟹。


    “我不行了……”不勝酒力之下,葉友傑下意識打了退堂鼓。腦袋好像千斤重,眼前的世界開始出現倒影。


    葉友傑搖了搖頭,又揉著眼睛。


    可惜依舊看不清晰。


    “男人可不能說不行喲?”周念晴嗤笑道,又拿了一瓶剛開封的啤酒遞給葉友傑。


    葉友傑上頭了,傻嗬嗬接過,又一股腦灌到喉嚨裏。


    “咕嚕咕嚕——”喉結上下擺動著,待到啤酒瓶沒有一滴酒後,葉友傑直接把酒瓶丟在地上,那模樣十分瀟灑。


    而後,整個人扒拉在桌子上,看起來快睡著了。


    見葉友傑迷糊得差不多,周念晴的詭計終於得逞。


    從早上開始,她就在想方設法讓葉友傑開口說真話。誰知道葉友傑天生戲骨,一天不飆戲就渾身難受。


    沒辦法,周念晴憑借著高中加入過戲劇部,有演戲的天賦,也就陪著他飆了一天戲。打算讓葉友傑放鬆一下,打開心扉。


    飆戲飆到一半,周念晴倏然想道:“讓人說真話的東西,不就是酒嗎?”


    於是,才有了今晚喝酒的一幕。


    怕葉友傑不跟自己喝酒,周念晴采取了挑撥、慫恿、色誘等計策,終於把葉友傑騙上酒桌,成功把他灌醉。


    若是平時,葉友傑自然不會中了這種低級詭計。


    但不要忘了,葉友傑現在處於“翎冬時間”,智商低得要死。


    見葉友傑半暈倒,周念晴覺得時機到了。


    她半蹲在葉友傑耳邊,輕輕問道:“你是陸翎冬嗎?”


    好在葉友傑心裏,早把自己跟陸翎冬區分開來,他雖然擁有陸翎冬的記憶,是陸翎冬的次人格。


    但他卻不認為自己是陸翎冬。


    “我……我不是……陸翎冬。”葉友傑打了個酒嗝,酒氣瞬間衝上周念晴鼻尖,讓她蹙眉。


    “不是?”周念晴疑惑,都說酒後吐真言,葉友傑隱藏再深也不至於在酒後警惕。


    疑慮之下,周念晴又蹲在他耳邊,葉友傑耳邊的細毛翹得周念晴不得不再壓低一個身位。


    “軒銘是被你殺死的嗎?”


    “軒銘?”葉友傑想了想,在記憶裏找到了他的身影,終於想起他是誰了:“他……不是陸翎冬殺的嗎?……關……關我何事?”


    陸翎冬殺了軒銘這件事,不可能瞞得了全部人。


    大夥都知道他是被洗腦才對摯友痛下殺手的。


    “陸翎冬殺的人……要贖……罪自己去贖……”葉友傑醉了,開始嘀咕一些有的無的。


    “他要是願意叫……叫我幫忙,我還很樂意……”


    “像……像膽小鬼一樣躲……躲起來,算什麽男人?”


    周念晴眸底的疑慮都快爆發了,這說的都是什麽鬼?


    “你知道陸翎冬在哪嗎?”


    聽葉友傑的情報分析,就算葉友傑不是陸翎冬,他跟陸翎冬之間必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畢竟,知道陸翎冬殺了軒銘的人,必然是知道超能力、有超能力的人。


    更何況葉友傑長得那麽像陸翎冬,就算不是同一個人,也一定有血緣關係。


    而且兩個人都是一樣呆……


    “陸翎冬在……”葉友傑突然抬眸,那力度直接撞到了匍匐在他耳邊的周念晴,讓周念晴磕了牙咬到唇。


    “嗷——”周念晴捂住被咬到嘴唇,眼睛通紅埋怨地望著葉友傑。


    然而葉友傑卻指了指心髒處,睡意朦朧道:“在這裏……”


    周念晴人傻了,這個意思是陸翎冬永遠活在他心裏嗎?


    意思是陸翎冬死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


    打擊太大以至於周念晴當場石化。


    “好難受……”葉友傑胃部突然湧現出嘔吐感,整個人駕馭著疲憊耳沉重的身軀,往廁所走去。


    待到空氣裏彌漫著不可描述的氣味後,周念晴才皺著眉毛反應過來。


    智商在這一刻無限提高。


    她盯著葉友傑喝過的杯子,咬了咬牙。


    從背包裏掏出棉簽采集唾液,而後用密封袋封起來。


    “迴學校後,讓偵查係的同學幫忙對照一下資料表……”


    隻要百分百符合,就可以證明葉友傑就是陸翎冬。


    偷偷摸摸采集完唾液後,周念晴又照顧著喝醉的葉友傑。她將棉被蓋在葉友傑身上後,又清理著房間。


    緊接著,她跟同學聯係後,連夜叫了快遞把唾液加急送到學校,爭取早日解開迷題。隻是,在迷題解開前,周念晴還得待在葉友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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