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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銘為什麽會在這裏？
這一切要從七天前，陸翎冬離開後隔天說起。
“溪銘，如果叔叔被精神係的人操控導致錯手殺……”軒銘閉口不語，溪銘在他懷裏嚎啕大哭的樣子在他腦海裏依久清晰。
隻是溪銘躺在走廊上，慵懶地曬著陽光。
幾年時間承受學生在夢境裏受過的苦，溪銘可比看上去堅強多了。
隻見她抖動著眉毛，一雙明媚、帶著陽光溫暖氣息的眸子一轉一轉：“哥哥的意思，是要從數據庫裏找到符合條件的超能力？”
“嗯。”軒銘點了點頭：“我們現在沒證據，就要想辦法自己找證據。”
“超能力那麽多，一個個查的話，效率有點低。”溪銘滿不在意開口，一副事不由自的樣子。
“就算有我幫忙，最快也要找四五天。”溪銘撩了撩劉海，不緊不慢道：“更何況我們隻能查超能力而已。符合出現在十二年前的超能力者同時還要符合十二年出現在元海，一個月時間根本不夠查。”
“也查不到。”
涉及到個人隱私，數據庫根本沒有記載，更何況十二年前網絡還不發達，沒辦法精準記載超能力者去過的地方。
而他們隻有一個月時間。
一個月時間找不到線索，軒銘隻得放棄這個課題。
“現在開始行動。”軒銘看了看手表，時間九點四十。
軒銘拿上筆記本電腦拖著溪銘來到食堂。
超能力學院沒有圖書館，想安靜查資料還得是來食堂。
“精神係超能力已知六百一十五種……”作為偵查係的學生，入侵數據庫這種小事自然不在話下。
“操控叔叔的，要符合遠程操控或者心理暗示……”軒銘纖細的手指在鍵盤上噠噠噠地敲著。
“哥哥，先把心理暗示去掉吧。”溪銘百般無聊撥弄著細膩的指甲，聲音慵懶而甜美。
“為何？”
溪銘嘟了嘟嘴，似想到了什麽，聲音低沉：“我之前幫過一個學生弄夢境，他是精神係的能力。”
“剛覺醒的時候，他不小心發動能力暗示一個朋友殺了另一個朋友，結果那個朋友真動手了。事後，他才發現他暗示的那個朋友早就有了殺人的動機。”
“那次心劫後，我問過精神係的老師，他們跟我說。”溪銘的目光變得悲哀：“心理暗示，如果沒有動機，是不可能暗示成功的。”
“你覺得叔叔有殺害我們父母的動機嗎？”
軒銘閉上了嘴，好半晌才說出一句：“這幾年你都經曆了什麽……”
不心疼是不可能的，但這是溪銘選擇的路，作為哥哥，他隻能默默支持妹妹的選擇。
“篩選大概需要一小時……”軒銘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這破係統都不知道加標簽的！”
加了標簽好篩選！
到了吃午飯的時間，兄妹倆簡單吃過午飯後，又開始工作。
期間溪銘從自己宿舍帶了個電腦過來。
“二十一個遠程操控類的。”溪銘一目十行，簡單瀏覽一下信息，不禁蹙眉：“其中十六個是事件後新發現的能力，所以排除。十二年前出現的、符合我們要求的能力就五個。”
還好有軒銘這個偵查係的學生，要不然，以溪銘的速度，光是查這五個能力都要耗費四五天的時間，那像今天一個上午就解決？
“嗯。”軒銘喝了一口吃飯時順手買的可樂，小聲道：“我查一下擁有這五個能力的超能力者都在哪……”
結果一查，忙到了五點多。
長時間盯著電腦，溪銘的腦袋有點恍惚。
她望著窗邊搖曳的樹枝，陽光灑落金燦燦的碎片貼合在樹葉，微風撫過，樹葉晃動著金色碎片徐徐生輝。
“要不休息一會？”
勞逸結合的重要性，他們知道的。
“還好，就三十個人。”長時間盯著電腦，軒銘的眼睛也疲憊了。
“那今天就到這裏吧。”軒銘合上電腦說道，他忘記帶充電線，隻得迴去給電腦充電。
隻不過，沒有一個係統記載那三十個人的行動軌跡，隻能透過他們留下的博客等信息，揣摸他們的行動軌跡。
第二天。
“有二十個人，十二年前在超能力學校上課，故沒有作案嫌疑；還有四個人在外地，不可能跑到元海指揮人。”溪銘對照著其他學校的係統，一點點報出了二十個人的學校。
那二十個人裏麵，有一個是他們的師兄。
“還剩下六個人……”軒銘似乎瞥到了希望，他黑進了那六個人的博客，搜索著他們當年的博客。
可惜，大清算事件後，關於超能力的記載都清零了，博客並不能看到關於超能力的事。
“該死。”軒銘咬著牙，額頭冒汗。
雖說看不到超能力的事，但事故當天，有兩個人發了去旅遊的照片，地點不是案發現場，為了辨別真偽，軒銘還黑進了那兩個旅遊景點的係統，恢複了十二年前的數據。
事實證明，那兩個人沒有說謊。
不過那是兩天後的事了。
開始調查調查第四天，軒銘排除了兩個人，現在還有四個嫌疑人。
溪銘早就累了，網絡調查不是她的長處，她要幫也幫不了多少，她哥哥軒銘一個上午的工作量頂過她四五天的工作量。
她去也隻是幫倒忙。
軒銘這幾天眉毛就沒平下來過，第五天，他把剩下四個人排除完了。
“裏麵沒有一個是嫌疑人。”軒銘像泄了氣的氣球，白費了五天時間，換誰受得了？
“會不會是我們調查的方向錯了？”溪銘突然說道：“符合條件的，不一定是數據庫裏的超能力。”
聽到溪銘說的話，軒銘眼睛亮了起來。
他咋就忘了還有獨特能力的存在？
獨特能力是不可思議的能力，他叔叔的事件，很有可能說獨特能力者造成的。
這樣一想，軒銘立刻起來黑進數據庫的隱藏部位。
花了兩小時時間終於黑進去了。
“蘇青衣、勒休……”一個個由熟悉的名字構成的文件夾吸引了軒銘的心，他緩慢點進去相應的文件夾查看信息。
“這些文件夾，是按照覺醒獨特能力時間排序的。”軒銘暗暗說道，他直接看向了中間，可惜唯一符合條件的編造者不在案發現場。
更何況編造者早已犧牲，軒銘不可能將莫須有的罪名推到他身上。
“杏知湘是倒數第二……”軒銘突然愣了一下，他看到了不該看到的名字。
顫顫巍巍點進最後一個文件夾，他臉色蒼白著，似看到洪水猛獸般絕望。
……
“我們去看叔叔吧。”這個想法，在溪銘腦海裏漂浮了很久：“十二年了，我們已經十二年沒見過他了。”
軒銘沒精打采嗯了幾下。
“我打算用心劫，用叔叔的角度看他當年的情況。”溪銘能夠入夢，白天作為旁觀者見證事故，晚上作為親曆者經曆事故。
她相信，在夢裏能有新的發現。
叔叔程樹，被判無期徒刑。
見到他的一刻，溪銘跟軒銘的心都糾了起來。
“你們都長大了。”程樹看了他們兄妹倆一眼，慚愧地低下頭，臉上盡是罪惡。
“大哥大嫂知道了，在天上……一定很欣慰。”老人噙淚，聲音沙啞著，因羞愧憋紅了臉。
軒銘記憶裏的程樹，像溪銘一樣古靈精怪、好動、喜歡玩耍。隻是，看到他因羞愧而自責成的模樣，軒銘才明白。
程樹老了。
他已經不是那個二十六歲的小夥子了。
十二年時間，十二年在獄裏苦苦經曆著的內心煎熬，讓他的心到了遲暮之年，人未老心先衰。不過三十八的年齡，卻蒼白了發。
他真的老了。
“叔叔，你當年真的……”軒銘內心難受極了，隻是他的話還沒說出口，程樹立馬扇了自己幾巴掌。
“我不是人，我對不起大哥大嫂！”巴掌拍得啪啪響，程樹臉上掛著淚，已然沒有年輕時的傲氣。
“我當時開車的時候恍惚了一下，不小心把油門當成了刹車……”程樹留著淚，懊悔著曾經。
“叔叔，你冷靜一下。”溪銘當年年幼，早想不起叔叔的模樣。
她輕聲安慰著，在工作人員表示探望時間到之前，她小心翼翼發動了能力。
瞬間，程樹倒在了地上。
工作人員見證立馬上前扶住了他。
“快帶他下去看醫生！”軒銘聲音帶著哭腔，這個世界除了妹妹，他就剩下程樹這個親人。
溪銘冷靜站在原地，已然潛入了程樹的夢。她給程樹編織的夢，自然是無法麵對的過去。
作為旁觀者，她無法體會程樹的心情。
“我們先走吧。”溪銘拉著軒銘的手，打算迴去。
“現在迴去，到學校大概八點。”溪銘說道：“我做夢後，會把線索告訴你。”
今天是他們一起調查的第六天。
此時，翎冬還在苦逼的流水線幹著活。
當天晚上，溪銘代入了夢境。
叔叔在路上開車的瞬間，腦子短暫卡機，徒留一片空白，似被附了身。
那個附了身的意誌傳遞一個信息，遠離、逃離西北方向，不管用任何手段，哪裏有十分恐怖的事。
下意識地，程樹的身體猛地踩下油門，將他的哥哥嫂嫂一把撞飛。強烈的刺激，觸使程樹硬生生扛過了附體從而清醒了過來。
夢，也在這一刻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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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銘為什麽會在這裏？
這一切要從七天前，陸翎冬離開後隔天說起。
“溪銘，如果叔叔被精神係的人操控導致錯手殺……”軒銘閉口不語，溪銘在他懷裏嚎啕大哭的樣子在他腦海裏依久清晰。
隻是溪銘躺在走廊上，慵懶地曬著陽光。
幾年時間承受學生在夢境裏受過的苦，溪銘可比看上去堅強多了。
隻見她抖動著眉毛，一雙明媚、帶著陽光溫暖氣息的眸子一轉一轉：“哥哥的意思，是要從數據庫裏找到符合條件的超能力？”
“嗯。”軒銘點了點頭：“我們現在沒證據，就要想辦法自己找證據。”
“超能力那麽多，一個個查的話，效率有點低。”溪銘滿不在意開口，一副事不由自的樣子。
“就算有我幫忙，最快也要找四五天。”溪銘撩了撩劉海，不緊不慢道：“更何況我們隻能查超能力而已。符合出現在十二年前的超能力者同時還要符合十二年出現在元海，一個月時間根本不夠查。”
“也查不到。”
涉及到個人隱私，數據庫根本沒有記載，更何況十二年前網絡還不發達，沒辦法精準記載超能力者去過的地方。
而他們隻有一個月時間。
一個月時間找不到線索，軒銘隻得放棄這個課題。
“現在開始行動。”軒銘看了看手表，時間九點四十。
軒銘拿上筆記本電腦拖著溪銘來到食堂。
超能力學院沒有圖書館，想安靜查資料還得是來食堂。
“精神係超能力已知六百一十五種……”作為偵查係的學生，入侵數據庫這種小事自然不在話下。
“操控叔叔的，要符合遠程操控或者心理暗示……”軒銘纖細的手指在鍵盤上噠噠噠地敲著。
“哥哥，先把心理暗示去掉吧。”溪銘百般無聊撥弄著細膩的指甲，聲音慵懶而甜美。
“為何？”
溪銘嘟了嘟嘴，似想到了什麽，聲音低沉：“我之前幫過一個學生弄夢境，他是精神係的能力。”
“剛覺醒的時候，他不小心發動能力暗示一個朋友殺了另一個朋友，結果那個朋友真動手了。事後，他才發現他暗示的那個朋友早就有了殺人的動機。”
“那次心劫後，我問過精神係的老師，他們跟我說。”溪銘的目光變得悲哀：“心理暗示，如果沒有動機，是不可能暗示成功的。”
“你覺得叔叔有殺害我們父母的動機嗎？”
軒銘閉上了嘴，好半晌才說出一句：“這幾年你都經曆了什麽……”
不心疼是不可能的，但這是溪銘選擇的路，作為哥哥，他隻能默默支持妹妹的選擇。
“篩選大概需要一小時……”軒銘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這破係統都不知道加標簽的！”
加了標簽好篩選！
到了吃午飯的時間，兄妹倆簡單吃過午飯後，又開始工作。
期間溪銘從自己宿舍帶了個電腦過來。
“二十一個遠程操控類的。”溪銘一目十行，簡單瀏覽一下信息，不禁蹙眉：“其中十六個是事件後新發現的能力，所以排除。十二年前出現的、符合我們要求的能力就五個。”
還好有軒銘這個偵查係的學生，要不然，以溪銘的速度，光是查這五個能力都要耗費四五天的時間，那像今天一個上午就解決？
“嗯。”軒銘喝了一口吃飯時順手買的可樂，小聲道：“我查一下擁有這五個能力的超能力者都在哪……”
結果一查，忙到了五點多。
長時間盯著電腦，溪銘的腦袋有點恍惚。
她望著窗邊搖曳的樹枝，陽光灑落金燦燦的碎片貼合在樹葉，微風撫過，樹葉晃動著金色碎片徐徐生輝。
“要不休息一會？”
勞逸結合的重要性，他們知道的。
“還好，就三十個人。”長時間盯著電腦，軒銘的眼睛也疲憊了。
“那今天就到這裏吧。”軒銘合上電腦說道，他忘記帶充電線，隻得迴去給電腦充電。
隻不過，沒有一個係統記載那三十個人的行動軌跡，隻能透過他們留下的博客等信息，揣摸他們的行動軌跡。
第二天。
“有二十個人，十二年前在超能力學校上課，故沒有作案嫌疑；還有四個人在外地，不可能跑到元海指揮人。”溪銘對照著其他學校的係統，一點點報出了二十個人的學校。
那二十個人裏麵，有一個是他們的師兄。
“還剩下六個人……”軒銘似乎瞥到了希望，他黑進了那六個人的博客，搜索著他們當年的博客。
可惜，大清算事件後，關於超能力的記載都清零了，博客並不能看到關於超能力的事。
“該死。”軒銘咬著牙，額頭冒汗。
雖說看不到超能力的事，但事故當天，有兩個人發了去旅遊的照片，地點不是案發現場，為了辨別真偽，軒銘還黑進了那兩個旅遊景點的係統，恢複了十二年前的數據。
事實證明，那兩個人沒有說謊。
不過那是兩天後的事了。
開始調查調查第四天，軒銘排除了兩個人，現在還有四個嫌疑人。
溪銘早就累了，網絡調查不是她的長處，她要幫也幫不了多少，她哥哥軒銘一個上午的工作量頂過她四五天的工作量。
她去也隻是幫倒忙。
軒銘這幾天眉毛就沒平下來過，第五天，他把剩下四個人排除完了。
“裏麵沒有一個是嫌疑人。”軒銘像泄了氣的氣球，白費了五天時間，換誰受得了？
“會不會是我們調查的方向錯了？”溪銘突然說道：“符合條件的，不一定是數據庫裏的超能力。”
聽到溪銘說的話，軒銘眼睛亮了起來。
他咋就忘了還有獨特能力的存在？
獨特能力是不可思議的能力，他叔叔的事件，很有可能說獨特能力者造成的。
這樣一想，軒銘立刻起來黑進數據庫的隱藏部位。
花了兩小時時間終於黑進去了。
“蘇青衣、勒休……”一個個由熟悉的名字構成的文件夾吸引了軒銘的心，他緩慢點進去相應的文件夾查看信息。
“這些文件夾，是按照覺醒獨特能力時間排序的。”軒銘暗暗說道，他直接看向了中間，可惜唯一符合條件的編造者不在案發現場。
更何況編造者早已犧牲，軒銘不可能將莫須有的罪名推到他身上。
“杏知湘是倒數第二……”軒銘突然愣了一下，他看到了不該看到的名字。
顫顫巍巍點進最後一個文件夾，他臉色蒼白著，似看到洪水猛獸般絕望。
……
“我們去看叔叔吧。”這個想法，在溪銘腦海裏漂浮了很久：“十二年了，我們已經十二年沒見過他了。”
軒銘沒精打采嗯了幾下。
“我打算用心劫，用叔叔的角度看他當年的情況。”溪銘能夠入夢，白天作為旁觀者見證事故，晚上作為親曆者經曆事故。
她相信，在夢裏能有新的發現。
叔叔程樹，被判無期徒刑。
見到他的一刻，溪銘跟軒銘的心都糾了起來。
“你們都長大了。”程樹看了他們兄妹倆一眼，慚愧地低下頭，臉上盡是罪惡。
“大哥大嫂知道了，在天上……一定很欣慰。”老人噙淚，聲音沙啞著，因羞愧憋紅了臉。
軒銘記憶裏的程樹，像溪銘一樣古靈精怪、好動、喜歡玩耍。隻是，看到他因羞愧而自責成的模樣，軒銘才明白。
程樹老了。
他已經不是那個二十六歲的小夥子了。
十二年時間，十二年在獄裏苦苦經曆著的內心煎熬，讓他的心到了遲暮之年，人未老心先衰。不過三十八的年齡，卻蒼白了發。
他真的老了。
“叔叔，你當年真的……”軒銘內心難受極了，隻是他的話還沒說出口，程樹立馬扇了自己幾巴掌。
“我不是人，我對不起大哥大嫂！”巴掌拍得啪啪響，程樹臉上掛著淚，已然沒有年輕時的傲氣。
“我當時開車的時候恍惚了一下，不小心把油門當成了刹車……”程樹留著淚，懊悔著曾經。
“叔叔，你冷靜一下。”溪銘當年年幼，早想不起叔叔的模樣。
她輕聲安慰著，在工作人員表示探望時間到之前，她小心翼翼發動了能力。
瞬間，程樹倒在了地上。
工作人員見證立馬上前扶住了他。
“快帶他下去看醫生！”軒銘聲音帶著哭腔，這個世界除了妹妹，他就剩下程樹這個親人。
溪銘冷靜站在原地，已然潛入了程樹的夢。她給程樹編織的夢，自然是無法麵對的過去。
作為旁觀者，她無法體會程樹的心情。
“我們先走吧。”溪銘拉著軒銘的手，打算迴去。
“現在迴去，到學校大概八點。”溪銘說道：“我做夢後，會把線索告訴你。”
今天是他們一起調查的第六天。
此時，翎冬還在苦逼的流水線幹著活。
當天晚上，溪銘代入了夢境。
叔叔在路上開車的瞬間，腦子短暫卡機，徒留一片空白，似被附了身。
那個附了身的意誌傳遞一個信息，遠離、逃離西北方向，不管用任何手段，哪裏有十分恐怖的事。
下意識地，程樹的身體猛地踩下油門，將他的哥哥嫂嫂一把撞飛。強烈的刺激，觸使程樹硬生生扛過了附體從而清醒了過來。
夢，也在這一刻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