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牌位,我都見到神仙了,知道這人死了之後要去閻王殿報到排隊等投胎的,我那些家裏人在我活著的時候都對我不上心,我死了肯定也不會給我燒紙,我也不知道這等投胎的時間有多長,為了讓自己死了後去地府過好一點不得早些給自己燒紙存點錢?”


    沈虞把當時拿去忽悠陳婆子的那一套繼續拿出來忽悠眾人。


    她忽悠陳婆子的時候沒有扯什麽遇到仙人,因為一說陳婆子就信了。


    “然後便是彩菊說的其他的,我前頭也說了吃了仙人的藥後靈台清明了不少,在仙人的點撥下也明白了讀書的重要性,所以等身子好些之後我就出門買了很多書。”


    “我後續做出來的一些東西,水泥和蜂窩煤都是經過師兄指點才做出來的,至於旁的就是我自己想的了。”


    “我師兄跟我聊得投緣,看我們這個世界如此寒磣落後,他就跟我告辭了說要迴仙門再去拿點能建設我們這個世界,讓我們這個世界變得更好的東西過來,我也一直在等著師兄過來,可等啊等,等啊等,一直都沒有等到師兄來。”


    “原來,是被皇上您抓了啊,皇上您可真是這個……”沈虞翻著死魚眼,衝皇上豎了個大拇指。


    水泥經過半年的時間,如今已經投入了應用。


    蜂窩煤比水泥弄出來的時間還早,更是早就被大家用起來了。


    這兩個東西的妙處,用了的人誰不說一句好。


    尤其是買了蜂窩煤配方的蘇丞相,激動不已地道:“仙君恕罪,是我等冒昧,有眼不識泰山。”


    “您手中還有什麽厲害之物,若是仙君願意奉獻,我等願意尊您為國師。”


    沈衢傲慢地嗤笑了一聲:“你能代表你們的皇上嗎?”


    “他似乎並不這麽想。”


    蘇丞相和許多大臣這才發現,在他們聽沈虞說這些的時候,殿內的兵力,不知不覺間竟然還加重了。


    謝明梓當即就把劍拔出來要架在沈衢脖子上去。


    墨香拔劍去阻攔,墨水過來跟墨香纏鬥在一起。


    金盞吹響口哨的同時去阻攔謝明梓。


    殿外傳來兵戎相見的聲音,殿內的侍衛將箭頭齊齊對準籠子裏的沈虞和晏嶼。


    原本推開的義學的人和兵器司的人也都圍在了籠子外麵。


    蘇丞相氣得跺腳,痛唿:“皇上,您冷靜啊,您若是此時射殺了兵器司的這些人,那些火器可就沒有旁人能做了,北方可能會再次陷入戰亂。”


    顧將軍也很是不解地道:“皇上,安王世子和郡主與您無冤無仇,您為何要對他們趕盡殺絕。”


    皇後看著皇上的眼裏隻有無盡的失望和嫌棄:“因為他的心眼子還不如針眼大啊!”


    不僅如此,還蠢。


    屁股下的江山還沒坐穩,就開始擔心被人功高震主了。


    她過去竟然對這樣一個蠢貨盡心盡力,一心一意,這可真是往後的歲月裏,每次想起都會想給自己兩巴掌的糟心事。


    皇上大局在握,心中安定也就不那麽容易被激怒了,他打了一個動手的手勢,嘴裏還不忘道:“既然皇後好好的皇後不當,對朕的意見也這麽大,那往後就降為美人吧!”


    “你不想當皇後,有的是人想當皇後。”


    皇上說這話的時候,一直在他身邊安安靜靜地坐著,好像沒有任何情緒的齊貴妃偷偷將藏在袖子裏的匕首掏了出來,正要去威脅皇上放人,但她的手剛伸出去就被人從後麵折斷了。


    匕首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皇上走過去,半蹲在齊貴妃跟前,一手掐著她的下顎,一手拍著她的臉:“朕就知道,你也是個不安分的,你們一個二個,怎麽就這麽不聽話呢?”


    “好好的皇後和貴妃不當,非要跟著沈虞這妖女裹亂。”


    皇上那個動手的手勢落下,殿內的侍衛紛紛鬆開手中的箭矢。


    盧夫人和顧將軍他們這些會功夫護在籠子四周為沈虞和晏嶼抵擋密密麻麻的箭。


    沈虞見皇上已經失去了理智,恐傷及無辜讓曾若卿和兵器司的人帶著義學的那些孩子躲去安全地帶。


    一直忍耐沒有吭聲的齊尚書見皇上那般對齊貴妃,也不從位置上翻了出來去護著沈虞他們。


    他知道,隻有沈虞和晏嶼無事,齊貴妃才能好。


    否則就算他從皇上的手中把齊貴妃救了下來,也逃不出皇宮。


    外麵的兵器聲說明沈虞和晏嶼提前做了安排,隻要外麵的人殺了進來,他們就有勝算。


    他雖然是文臣,但君子六藝都不差,雖不是功夫蓋世,但也能幫一些忙。


    整個殿內陷入了混亂,蘇丞相擔心被波及隻得躲到了安全地帶。


    如蘇丞相這般明哲保身的有許多,但想趁著這個時候搏一搏的人也不少,至少之前跟沈虞合作過的不少再走下坡路的世家大族在這個時候都紛紛出手幫忙保護沈虞和晏嶼。


    皇上隻吩咐了射殺沈虞,沒說讓射殺其他人,那些侍衛便隻能放下弓箭由遠攻變為近距離攻擊,以圖刺殺沈虞。


    他不敢明晃晃地吩咐人殺晏嶼,是擔心攝政王因此跟他來個玉石俱焚。


    但其實是下了密令的。


    晏嶼一死,攝政王沒了繼承者,或許對這個位置就沒有這麽執著了呢?


    他再表現得孝順一些,說不得這皇位就穩了。


    皇上這般幻想著。


    寧王和定遠侯世子站在一根柱子旁邊,定遠侯世子看著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寧王問:“要動手嗎?”


    混亂中,陳婆子殺了進來,沒兩下就突圍到了關著沈虞他們的籠子跟前,徒手將籠子掰開一條足夠讓沈虞和晏嶼從裏頭出來的縫。


    晏嶼先一步出來,同陳婆子道:“貼身保護好阿虞。”


    而他順手折了殺過來的侍衛手裏的劍,一番廝殺過後把劍架到了皇上的脖頸上,冷喝一聲:“住手。”


    皇上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好你個晏嶼,平日裏竟然是裝的。”


    不止皇上震驚,剛剛見識到晏嶼身手的其他人也很震驚。


    說好的攝政王的報應呢?


    你功夫如此俊俏,算什麽報應?


    若是他們家的孩子身手這麽好,他們牙都得笑凍住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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