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虞詫異地看了二人一眼,這是她來這個世界,第一次收到這種初初見麵就對她釋放濃烈好感的陌生女子。


    習盛皺眉,不悅的道:“秀秀,休要胡言亂語,你一個女子乖乖在家呆著就是,我看你是……”他忌憚地看了盧夫人一眼,到底是沒敢把心裏的話說出來。


    隻是深深地看著齊秀秀道:“我不喜歡違逆我的人,你是知道的。”


    “你素來最聽話了,對吧!”


    盧夫人當即火冒三丈,將齊秀秀護在身後:“**的,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你是想讓秀秀不要跟我往來是吧!”


    “我呸……你算哪根蔥啊,還不喜歡違逆的人,你爹你娘也把你的話當放屁,你這麽有種,怎麽不去幹你爹娘。”


    習盛氣得不行,怒道:“盧夫人,這裏是京城,不是邊關,你能不能不要如此粗鄙。”


    盧恪不樂意了,站出來道:“**的,你憑什麽管我夫人,我夫人想如何就如何。”


    “你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好,就不要把手往旁的地方伸。”


    習盛譏諷:“盧恪,你這是被一個女人把骨頭打軟了啊!”


    這二人是死對頭,但也是一起長大的,臭味相投,對女人的態度自然也是相同的。


    盧恪的確是被他夫人打怕了,但這是堅決不能承認的,他正欲說什麽。


    就聽沈虞道:“我要找他們做的事兒,你們隻怕當真沒法做。”


    盧夫人皺眉:“你身為女子,也瞧不起女子嗎?”


    她若不是因為家裏樹大招風,不想惹攝政王忌憚,她又如何會呆在京城,還找了這麽個廢物點心。


    她在邊關的時候,打獵殺敵,不說是數一數二,但也不比尋常男子差。


    她聽說過沈虞的事情,知道沈虞為自己謀了官身,她還以為沈虞是不一樣的。


    沈虞搖頭:“我是想找他們幫忙去掏糞,咱們大女子雖然不怕吃苦也不怕累,但委實沒必要為了證明自己就去幹這事兒。”


    盧夫人嘴角抽抽,尷尬一笑,認同的道:“沈大小姐言之有理。”


    沈虞話鋒一轉:“不過我當差期間,應該需要維護秩序的,也需要文書,不知盧夫人和齊小姐可有意?”


    盧夫人和齊秀秀看了彼此一眼,均開心地點頭:“有意有意,我們都可以的。”


    習盛嗤笑道:“沈大小姐,你也是大家閨秀,這是朝廷的事情,怎能你想如何就如何,隨意安插自己的人手。”


    沈虞瞥了他一眼:“**仗勢欺人,刁難工匠,影響清理積垢進度這事的時候,怎麽就沒想到那是朝廷的事情?”


    “我竟不知,**行事如此端正,莫非是被人冤枉了?”


    習盛一噎。


    麵色難看得緊,很想發作,但礙於晏嶼,隻能道:“沈小姐倒是光明磊落,那為何要仗世子的勢?”


    晏嶼道:“不是她仗我的勢,是本世子死皮賴臉巴著她的。”


    習盛:“……”


    不是,世子你這樣舔一個女子合適麽?


    打不打臉啊?


    他記得,晏嶼十六七歲的時候,也曾有許多天真無知的少女,不知他惡劣,因著他的身份和臉蛋往他跟前湊。


    可晏嶼是怎麽幹的?


    他組了一個媒婆團,哪個女子去找他,他就放一個媒婆出來,苦心勸慰湊到他跟前的女子,說晏嶼不是良配,然後幫她們挑選合適的夫君。


    他這一通操作下來,京城的媒婆倒是把他當香餑餑,可慢慢地便很少有女子往他跟前湊了。


    大家都明白,喜歡晏嶼沒結果。


    有什麽是被自己喜歡的人親手推開更殘忍的事情呢?


    晏嶼不但把她們推開,那些經他手底下媒婆團促成的親事,他還要上門去喝喜酒,還要問人家要媒人錢。


    你說糟心不糟心?


    習盛思緒發散:也不知道那些女子聽見這話,見晏嶼如今倒貼別人,會不會心中痛快。


    沈虞理直氣壯的道:“我從未說過我不仗勢欺人啊!”


    “我也沒說過我光明磊落。”


    “我就是喜歡仗勢欺人,夾帶私貨,睚眥必報,受不得氣。”


    習盛:“……”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大腿抱得牢靠。


    “我們過去不曾見過沈大小姐,也不曾得罪你,不知你為何要讓我們去掏糞?”習盛說出掏糞二字的時候,頗覺燙嘴。


    沈虞也沒有藏著掖著:“你們去掏糞,等到你們府邸周圍動工的時候,你們家中就不會用各種各樣的借口和由頭來影響我辦事了。”


    習盛皮笑肉不笑地擠了一句:“沈大小姐做事還真是深謀遠慮。”


    盧恪很是無語:“又不是我們阻攔的,你怎麽不去抓我們府上當家的人啊!”


    沈虞比他還無語,這是什麽大孝子。


    還有這話她聽著怎麽這麽耳熟?


    習盛道:“我們為什麽要聽你的?”他雖然畏懼的晏嶼,但也不是任誰都能威脅拿捏。


    看在晏嶼的麵子上,他願意給沈虞幾分尊重,但也不可能放下身份跑去做那起子罪犯和賤民才需要做的事。


    沈虞道:“你們當然可以拒絕,但拒絕後,我會讓人出去宣揚你們二人今日被青樓女子戲耍,還被她踢了這事。”


    “往後人人都會知道,你們二人是青樓女子都看不上的下等貨色!”


    她在說下等貨色這幾個字的時候,刻意加重了語氣,讓盧恪和的習盛光是聽到都覺得窒息。


    盧恪張口就要罵人,盧夫人預判了他的行為,來了個手動閉麥。


    晏嶼收起手中正欲丟出去的碎銀子。


    習盛後牙槽差點咬碎,努力平複了好一會兒才道:“你不過是不想我們找事,我們答應便是,何必非要逼我們去掏糞結仇?”


    沈虞問晏嶼:“這二人說話作數嗎?”


    盧恪連忙道:“做數的,作數的,小爺我一言九鼎。”


    他不想去掏糞,也不想今日這事被旁人知道,讓人知道了他們以後如何在這個圈子裏混了?


    晏嶼也點了點頭。


    他點頭代表著,就算這二人不想履行今日之言,他也有的是辦法讓他們履行。


    “那你們能說服你們家裏的人嗎?我需要的是你們整個盧家和**,在我動工期間都安安分分的,不要作妖。”沈虞很仔細。


    習盛:“……”


    他心裏正計劃著嘴上答應了,等到時候就說他盡力勸說了,但家裏不是他做主,他也沒法子。


    甚至還暗戳戳地想著,讓人多給沈虞使幾個絆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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