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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憲山,雖是大趙龍脈的一截,也有些佛道兩教修行者修築寺廟宮殿,但相比於那些大勢力的地底靈脈來,實在隻能算是個小地方。


    然而一朝被皇室選中,舉辦了梨園詩會,算是借了好風,聚了靈氣,也算是揚了揚名氣。


    隻是此刻本在參會的浮屠寺卻是被懷疑賄賂了佛祖,竟是公開開掛,被眾人給集力轟了出來。雖說沒有證據吧,但看著浮屠寺那一幫和尚過一陣頓悟一下,過一陣頓悟一下,是真的讓人心裏不舒服。


    枯玄和尚自然是沒有意願離開的,甚至想要問問那位青年對佛法有什麽真知灼見。隻是奈何不了眾意,提前為了禪得了個第四後,算是暫時離開了。


    魏莊啞然一笑,沒想到還有這種退場的原因。


    其實他也沒什麽想法與這群小家夥論道,他也是活了這麽些年數了,便是光靠閱曆也能夠壓他們不知凡幾。至於為何用的都是那藍星的創造,大抵是因為懶……大抵因為這群人還不知道這位聖王費心思來對付。


    隻是既然答應了趙皇要得個第一來換趙靈依的自由,自然也就沒有違背的道理。


    至於指點浮屠寺,一是看在了洪荒小雷音寺老和尚的麵子上,二來可能是因為這佛門的東西更加玄乎吧,他們又沒有這禪宗的傳承,說這兩首偈子自然更容易讓他們認同。


    畢竟這世界仍有三清,道門的理又那幾位頂著,也就沒什麽辦法反駁。儒家也不合適,儒生有時候認一個死理,外麵人所說些什麽一時半刻估計是說服不了他們。


    看得了魏莊三言兩語勸退浮屠寺,其他人都是頗感神異,也感到一陣棘手,一時半會是沒有人去挑戰魏莊了。


    “無敵是多麽,多麽寂寞~無敵是多麽,多麽空虛~”


    “咳咳咳,師兄(魏兄)注意點。”


    遠處天青華宗的青璃仙子,猶豫再三,卻還是向正端起了一碗茶掩飾尷尬的魏莊發起了挑戰。


    “我有一問,想要向道友請教。”


    這位仙子青紫道袍包裹全身,隻以一根玉釵挽住長發,沒有什麽過多的裝束,卻自帶一點空靈的仙氣來。


    魏莊一時沒有迴答她,隻是盯著她的身子左看看,右看看,看得青璃一陣發毛,注意到此處的碧青上人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師兄,說話啊!”


    文詩酒伸手暗暗地戳了戳魏莊,順手還掐了掐他腰間的肉,示意他不要這麽明顯。


    “對不住啊,對不住,確實許久未曾見過空靈道體。”


    魏莊反應了過來,確實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孟浪了,連忙道歉,說道還說出了一個什麽“空靈道體”來。


    這名字文詩酒與趙靈依並不知道是什麽,但青璃仙子與她身後的碧青上人卻是臉色一變。


    特別是碧青上人都有些按不住心了,想要去當麵問問魏莊他是如何看出來青璃身上的最大秘密的。她身上的氣息明明已經被掌教用宗門道劍給封住了啊!


    青璃莫名有些緊張,對麵這男人竟然隨隨便便就看出了自己的底牌?他不會是會他心通吧……她趕緊收攏了心神,以防他人的窺探。


    “不用這麽緊張,空靈道體天生與道親近,你身上的那縷道劍的氣息雖說掩住了大半,但細微處仍是可以看出來特質。”


    至於這細微處其他人能不能看出來就不知道了,至少那幾位元嬰都未曾看出來。


    若是看出來了,可就不會這麽鎮定了。


    這道體無須刻意去求道,隻要保持靈台清靜,則道法自來,可謂是修行界最為頂尖的修道道體之一。若是在上古時期,這種道體隻要不出意外,必然能夠修至大羅金仙的境界。即使在今日不朽路斷絕的狀況下,修行至聖境也沒有絲毫的問題。


    隻是若是在這化神不出的天元界,就不知道她能夠走到哪一步了。


    至於魏莊為何如此了然,自然是因為他的二弟子涵嬋就是空靈道體。


    發現這青璃老半天不說話,仍然糾結在這個問題上,魏莊是直接把她的問題給猜了出來。


    “別管這個了,你是要問我道門天人之辯吧?”


    青璃再把心神掩藏三分,他為何什麽都知道了?隻是雖說如此,她麵上還是點點頭。


    “你這道體好是好,但若是把握不住天與人的關係,大概悟道的時候會化了道去。”


    天生與道親近自然是有好事的,感悟道法比之普通人要容易千分萬分,但也正是與道太過親近,一不小心就可能為道同化,磨滅了所有的人性,成為道的一部分。


    此刻,青璃卻是變得有些激動了,便是那碧青上人十分的心思也放了七分在這。


    “請道兄賜教!”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找個郎君,嚐嚐人事的滋味便能破去大半……”


    魏莊此話一出,這青璃瞬間就羞紅了臉,她雖是未經人事,但大抵是知道魏莊說的是什麽意思,心裏是有八分的抗拒的。


    至於碧青上人雖說沒下場,但聽了這個事情,卻是頗為心動,要是房事便能解決的話,他不介意給青璃找幾個來服侍一番。


    隻是這番話到了他身邊的兩位小姑娘耳裏,就變成了魏莊是不是再施展什麽手段在勾搭這位靈氣十足的仙子。


    感覺到四雙眼睛懷著不同的心意,感覺到了這方案似乎不太被認可,趕緊借著說道。


    “這個方法雖妙,但也是治標不治本,用多了怕是也會膩……要是想真正破開這難題,太清道德天尊所作的道德經裏應當是給了答案的。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損不足以奉有餘。天道、人道相生相形,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為和……其他的,自行悟去,但萬不可居之深山,必得入紅塵修行。”


    魏莊話未說得太透,不過簡單地點上一點,其他的以空靈道體的悟性,自然會知曉的。


    當然他也未曾放棄那行人事之法,這個方法確實是見效最快且沒有副作用的方法了,要是有個心怡的,對方也心怡自己的話,不妨下點迷藥試試。


    記得要半推半就,若是事實不可為,得有些終止的法子。


    若問魏莊為何如此了解,應該是他二徒弟曾經親自實操過吧……那姑娘,可真是威猛主動了些。


    “嗯……多謝道兄。”


    青璃雖說並未完全悟透,但既然得了太清聖人道德經的信息與紅塵煉心的指引,這修煉的阻礙應當是有法子破去了。


    趕緊深施一禮,表達謝意。


    “嗯,可惜了,確實小了些……”


    “???什麽小了些?”


    “沒什麽,你去吧。”


    在此事上懵懂的青璃未曾立刻反應過來,文詩酒與趙靈依自然想當然地知道了這老色批在想些什麽。


    未過片刻,青璃也反應了過來。她怎能想到魏莊這樣一個頗有學識的人士,也像一般男子一樣用那一對招子思考問題。


    受了恩惠,自然不好像對付其他登徒子一樣施展些什麽其他手段,隻能壓重聲音深深地說了一句。


    “道兄請自重!”


    “自重什麽了啊我這。”


    揣著明白裝糊塗?那這次卻有些誤會他了。雖說也並非是完全沒有看那關鍵的地方的大小,但這一番話更多的說的還是青璃的年紀,比文詩酒還要小不少,還是個十五歲的少女,卻是虛丹中期的修為了。


    這個年紀想來雖是情竇初開,但空靈道體的人本就有些屬於一心向道,想找個情意相同的郎君怕是有些難的。


    隻是他身邊的這些人自然是不會相信的,但誤會也就誤會了,沒什麽所謂。


    青璃自然得了答案,給魏莊貢獻上一分也就離開了。


    估計是聽得了魏莊的指點,那代表大趙皇室出戰的趙三豐也想來湊湊運氣,討教討教,卻給魏莊一張紙甩到了他腦門上。


    正待發些脾氣,卻見那紙上卻分明寫著幾個大字。


    “血氣未定,戒之在色,望節製些,修行自順。”


    趕緊把這紙攢成團吞咽進了腹內,想要毀屍滅跡,卻怎料這文字在被張開的前一刻就被趙皇給見著了。


    趙皇徒手捏碎了一顆核桃,決定給這小子準備些獎勵。


    幾百個殘花敗柳,半老徐娘給他伺候一番怎樣?再來上幾位如花般的人物,保證他此世再也不想碰女人。


    趙三豐危字當頭,卻還不自知。


    魏莊又是輕易解答了幾名修士的問題,終於來了一位砸場子的了。


    他正拿起茶杯打算潤潤嗓子,卻又來了客人。


    “我殺過無數人,沒有什麽道理講,隻我這一刀一劍,便是唯一的道理!道友可要賣我幾錢仁義道德?”


    這來人便是萬劍宗的沉淵,他眼睛分明是血紅的,肌肉堅實卻並不突兀,但顯然是具有著十足的爆發力的。同時很罕見地,他使的並非是單一的刀或劍,而是另辟蹊徑,左手為白刀,右手持黑劍,刀劍合璧,封殺四方。


    這一刀一劍皆用鮮血與頭顱開過了鋒,整個刀身、劍身之上都能夠感覺到一種明顯的血煞之氣來。


    他將這一刀一劍皆放到桌上,瘮人的煞氣就開始向四周蔓延。


    虛丹中期的修為再此刻也不再抑製絲毫,沉淵並不信什麽道理,他信的是弱肉強食,手中的刀劍。


    刀劍之下,便無半分道理!


    “且退去。”


    他卻怎能想到他那遮天蔽日般的煞氣被魏莊一句話便給遲滯了侵蝕,甚至未到文詩酒和趙靈依的麵前,那煞氣就再不能前進分毫。


    此刻,魏莊也是開了口。


    “果然最後還是要有這般道理要講的。你說刀劍之下沒有道理,實力才是一切,也確實沒錯。古今以來文明被野蠻征服的事情也是數不勝數,隻是嘛……”


    魏莊平和的氣息突然一變,一種沉淵完全無法想象的氣勢從魏莊身上展現出來。


    在那股氣勢麵前,沉淵甚至連一絲動作都做不到,更別說是拿起他引以為傲的刀劍了。


    更誇張的是,他能夠明顯地感知到外界的情況,其他人並沒有發現他這裏的變化,似乎這股無上的威壓隻在這麽一個小小的空間內,隻針對已經一人。


    這又是何等的控製力。


    隻是不消片刻,這股威壓突然又消失了,仿佛從未來過一樣。


    魏莊此刻也飲畢了一杯清茶。


    “隻是你要想想,你有沒有這能力跟我講這道理。”


    隨手正打算拿出自己的兵器來顯顯威風,卻是不知怎地拿出了一隻小鈴鐺來,順手還帶來了一隻靈巧的手以及更加靈巧的巴掌。


    那巴掌打得很快,沒有一個人瞧見了,順手還拿走了桌上的一應果盤點心。


    “……”


    魏莊無語,你這靈寶,要吃東西就說,為什麽還要掉包了自己的瀝泉槍,還給自己來上了一巴掌?!


    隻見那隻別名混沌鍾的鈴鐺方方正正地擺在桌子上,沒有一絲變化,也沒有一絲的靈性似的。


    隻是那一黑一白的刀劍卻在這鈴鐺麵前變得無比畏懼,所有的煞氣立刻龜縮迴了本體,不敢在這隻小鈴鐺麵前有哪怕一絲的反抗。


    沉淵也是大氣不敢出,他原以為這個名不見經傳的青年不過是個隻會神神叨叨的書生,隨意揉捏就是,沒想到此刻自己變得隨意揉捏了。


    氣勢壓不過他,連兵器在他拿出來的那隻莫名其妙的鈴鐺麵前也恍如老鼠見了貓,不對,宛如凡人見了聖人一般,一絲對抗的念頭都起不來。


    “走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在做,天在看,要有所敬畏,否則必將大難臨頭。”


    魏莊沒有興趣與這等小人物計較,用自己的道理壓製了他的道理便放他灰溜溜的走了。


    隻是這真正的道理是不願與他言說的。


    “刀劍與暴力確實是最有效的道理,隻是優勝劣汰的極端就是老幼病殘必然被淘汰,到最後必然是種群的滅絕與生靈的毀滅。暴力無非是一人一時的利益壓製了眾生的利益,那我不介意把你這個利益用暴力給壓製住,製定更普世的規矩來。”


    心生感悟,道境自得。


    “嘿,虛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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