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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罷休了一出好戲,甚至在無人知曉的地方相離了一對男女,這梨園詩會開局的爭奇鬥豔,精彩紛呈也算是落下了帷幕。


    四大戲班有三個退了場,和春的弟兄們卻是被特賜浮島,可以留下來,觀摩這詩會的三場比試,食些修行界的瓜果酒水。


    隻是雖說這最為重要的和春班子並沒離開,許多人也意猶未盡,但總不能久久沉湎在聲色犬馬之中,還是要幹點正事的。


    戲班的表演結了束,梨園詩會的正戲也該是時候開場了。


    撤去了表演戲劇的家夥事,也該設置些座椅、糕點之類的,準備好詩道兩場比試的場地。


    大趙皇室與三大宗門自然是老神在在,也不用關心場地的布置,隻要適時下場,得一個一二三四也就可以了。


    至於其他的宗門當然還是有些緊張的了,或是在給弟子加油打氣,或是自己心神不過關,弟子安慰著宗門的長輩。


    當然,四大勢力之外,除了少數的頭部宗門,其他的小魚小蝦自然更多的是彼此之間爭鬥。


    那些巨鱷自然是不敢去碰觸的,但若與自己一個階層的對手博弈,自然還是要盡量做到死道友不死貧道的設想的。


    隻是這麽多宗門,總有那麽幾個異類,比如說黎山宗。


    憑著一廂熱情到了這裏,臨了發現,這麽些人裏麵也就隻有神秘的魏莊看看能不能在第一關作詩上有什麽造詣,他們其他幾位大抵隻會寫一些三句半與一些驢頭不對馬嘴的句子出來。


    “鵝鵝鵝,好大一隻鵝。開水拔鵝毛,變成燒白鵝。”


    眾人鼓掌,呱唧呱唧,皆讚好詩好詩。


    吟者慚愧,連連擺手,推脫不敢不敢。


    迴到隊伍的魏莊扶額而笑。


    這一群人可真是小刀拉屁股,給他開了開眼。


    “嗯……他們這是詩?”


    文詩酒強忍自己的笑意,不想給這幾位還自鳴得意的師弟師妹潑冷水,但卻也真的對這一首詩感到開天辟地般的震驚。


    “可能……或許……大概……我想……算了,我不說了。”


    魏莊好像想說什麽,但良心告訴他說這東西好怕是會遭雷劈的,所以還是不做評價好了。


    四下找找領隊二長老的蹤跡,這都路線錯誤了,他這個領導該出來撥亂反正了。


    隻是二長老沒見著,醉倒的酒鬼卻見了兩位。


    這風閑長老真是有幾分本事,竟然把半執勤的大趙將軍給喝得爛醉如泥。


    兩人都趴在地上,二長老竟然還拿手摳住了李元的鼻子,隨後被李元一腳給踹下了水。


    這湖水可涼可涼了,所以魏莊並沒有打算把二長老拉上來的打算。


    這酒蒙子,凍死活該!


    幹脆日後要掌門給設一個外事堂,專門讓二長老跟別人去喝酒談事情,以酒量定輸贏。


    輸了的話再酌情反悔就是。


    想到這裏,魏莊突然眼前一亮,想起了藍星某個國度就是以高濃度的酒和別國談生意,給對方喝蒙了好抬高價錢。雖說在東方某個國家被對方給喝倒了,但總的來說還是賺了許多的。


    記下來,記下來,二長老竟然有成為工具人的潛質。


    “來個人,給長老撈一撈!”


    忽然覺著二長老也是個寶貝,還是叫師弟師妹給長老撈起來,然後再潑一盆冷水給長老醒醒酒。


    本來有護體真氣,二長老並沒有遭了水,這一迴卻算是濕透了。


    “誰他吖的倒的水?!”


    二長老瞬間被這冷水給弄得清醒異常,運功逼去了幾分酒氣,環視周圍的黎山宗弟子。


    眾人自然是望天的望天,吹口哨的吹口哨,閑聊的閑聊。


    魏莊也是鎮定自若的和師妹說著話,隨口又搭了長老一句。


    “什麽水?二長老您睡蒙了吧?”


    二長老眼睛微眯,卻是突然顯威,拿起一根竹竿,以迅雷不及掩耳而撲通撲通之勢,給除了幾位女弟子和魏莊外的所有人都打下了水。


    “魏莊老……師兄誤我!”


    飛天之後眾人才緩過神來,怪不得魏莊師兄自己不去攙長老上來,還攛掇著我們給長老來了個冷水浴……


    師兄套路深,我要迴農村。


    幾位女弟子幸然,幸虧長老沒給她們也整水裏去。


    “你們幾個也是,沒想到他們胡鬧,你們竟然也跟著胡鬧,迴去給我抄一百遍門規!”


    “啊?不要啊長老。”


    幾位女弟子裝著可憐看向風閑長老,然而長老並不吃這一套。


    “還啊?再啊加磅了啊!”


    “不了不了,謝謝您全家。”


    女弟子們連連後退,遠離此等是非之地。


    收拾完幾個小的,自然得告誡告誡這個幕後主使。


    “臭小子,知道是你。要不是怕沒人去參加詩會,多少得給你來幾下。”


    二長老諒那幾個弟子也不敢整蠱他,必然是魏莊這個混小子在後麵支招。若不是確實得靠魏莊去撐撐場麵,否則必然不可能隻讓那些弟子洗洗冷水澡。


    “雖說如此,不用有什麽壓力,隨心而作就行了,我們也不稀罕什麽名次。”


    稀罕嗎?當然是稀罕的,但這並不值得讓弟子去拚命。


    “你先去,反正老頭子我也不會作詩,幫不了什麽,但有其他什麽的,說就是了。”


    二長老又摸出了他那酒葫蘆喝了起來,如此貼心的話竟然也將他醉鬼的形象衝淡了三分。


    魏莊都有些覺著心頭一暖,如果二長老注意到李元將軍的腳,沒有撲通一聲絆倒入水的話。


    “……”


    恍惚間似乎還看見了某些弟子在二長老落水後暗施黑手,隻是嘛,無傷大雅。


    無非是二長老腦袋上多了幾個包,這些弟子圍著千裏黎山跑了幾十圈罷了。


    魏莊看到此處,隻是搖頭笑笑,沒有說什麽別的,隻是帶著師妹去了湖心中央重擺的筵席之上。


    筵席中的席位自然是大有考究,中間挖出圓形的水麵,四方坐著這大趙最強大的四方勢力。


    皇室求取方直正統,又自命水相,尋的是坐北朝南的位置。畢竟是東道主,便是天青華宗也不會與他們爭執。


    至於其他三方,沒有那麽多講究,但仍有著一些抗衡之勢。


    天青華宗坐南朝北,離火之勢,算是與皇室針鋒相對。


    浮屠寺坐東而向,主乙木,求的是平和與生生不息,至於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六玄門自然是坐了西方,得了白虎庚金之位,想要挑起一些爭端與殺伐。


    至於其他宗門,除了算是依附在這四大勢力之下的,倒是沒有這般講究了,隨便找個地方坐坐就是了。


    隻是實力低了,自然就坐在外圍了,所以魏莊落座了幾乎是最外部的一周位置。


    幸而在果品吃食上,他們沒有整這般等級,否則魏莊必然得與他們好好說道說道。


    咚!


    隨著一聲鍾響,這梨園詩會的第一遭考驗,以詩會友便算是開了序幕了。


    “此次以詩會友,雖稱為詩,但並不拘束於詩,可以為詞曲,合轍押韻,意境上佳即可。這一環節共分作三段,需做三首詩,一言情,一言事,一畫美人,內容不限,不得抄襲。每一位修士得了作品後,謄寫於稿紙之上,擲入湖心圓形水麵,便有飽讀詩書的翰林院學士與太學學子共同評級,交由皇室與三大宗門裁決監督。擲得一首便評出一首,最後定出個一二三四出來。。”


    敲鍾的修士竟是名金丹,此刻卻隻作為主持來與眾人言說規則。


    “時間為三刻鍾,以此香為示,香滅後則結束。”


    這位金丹說罷了規矩,拿出了一支淡黃的香來,點燃後迎風插在了水中,不浮不落,定下了時間的限製。


    隨著一縷縷青煙吹起,眾人也是大多都陷入了沉思。


    當然也有不一樣的,有人不消片刻就是下筆如有神助,輕易就做出了幾首詩來,用靈力護住紙張投入了湖心之中。出成績也很快,隻見那湖心之上寫作兩個大字:


    “垃圾!”


    猶豫一番,似乎是實在有幾個老頭子氣不過,這空中又是蹦出幾個字來:


    “若是再有這等東西,我等必然得替聖人教訓教訓你們!”


    隨後自然是這幾位位修士的大作來,字寫得還可,隻是這詩嘛……


    言情有人作了“王八瞧綠豆,禮輕情意重”這前後不搭調的歇後語,言事或是得了黎山宗的指教,有人寫出了“鐵鍋燉大鵝,多擱香菜少放鹽”的食譜竅門,至於畫美人一則,卻有人寫了“這娘們長得真俊,本大爺想入洞房”這麽一句。


    這可真是儒聖聽了想罵娘,亞聖聽了想錘人,翰林院的老學士們聽了想飛過來打死這群糟蹋學問的家夥,幸而是被學子們給勸住了。


    隻是氣不過,還是寫了一段話警告後來者。


    要是再有人寫這種東西,這群已經高齡的老學士們也必定拿著戒尺飛速奔來,把這些人的頭給他敲碎了。


    那幾位不知為何信心滿滿,自鳴得意的愣頭青們,自然被羞紅了臉的宗門領隊給拉走了,免得丟他們門派的臉。


    “師兄?要我來寫嗎?”


    文詩酒見鬧劇過後,其他人大多都開始動筆,魏莊卻仍是老神在在地吃著果品,不免問道。


    “不著急,讓他們先寫,接著奏樂,接著舞。”


    似是聽得了魏莊的要求,或是為了緩和一下那幾位勇士攪亂的氣氛,在湖心的南麵,竟是真的出現了幾位舞姬,伴著悠揚的音樂翩翩起舞。


    魏莊自然是不用擔心的,且不說他自己有些水準,隻說他在那顆藍星某個東方國家接受的文化熏陶,就可以將這哥幾個按在地上摩擦無數遍。


    至於不許抄襲?什麽叫抄襲?讀書人的事,能叫抄襲嗎?這叫借鑒!


    畢竟隻要臉皮足夠,這些細節便算不得什麽事。


    丟起一顆紅果入了嘴,又塞過一塊糕點進了師妹的口。


    “怎麽總有一種投喂寵物的既視感?”


    魏莊看向師妹,卻發現她雖是一臉無奈,卻還是乖巧地吃下了糕點,算是被馴服了。


    他們如此悠閑,其餘眾人自然是在冥思苦想,奮筆疾書。


    自然也是有幾句好的,得了翰林院學士的上佳的評價,有了幾句上上的詩詞歌賦誕生,隻是背後的幾位老學士總覺得差了些什麽。


    雖然皇室、天青華宗、六玄門、浮屠寺等大勢力手下的高才確實作出了些精妙的詩詞佳句來,但總總沒有那種驚豔的感覺。


    直至魏莊吃畢了席上的美食,終於在香將燃盡時動起身來。


    “飽了,且待我替華夏伸伸懶腰。師妹,為我磨墨。”


    上等的湖筆,細膩香醇的徽墨,潔白如玉的宣紙,堅而不燥、細而不滑的端硯,這架勢氣派,自然得符合身份與那五千年的文化底蘊。


    女子磨墨,男子提筆,揮灑自如,端正的小楷字落筆紙上,停筆,揉成一個紙團給它丟進了湖心。


    “我說師兄,你這最後一步有什麽深意嗎?”


    不,隻是無端手賤,必然得管住這一雙賊爪子。


    隻是待香火滅盡,主持者待宣布結束之時,突然金光大作。


    湖心之上飄來兩個字:


    “絕頂!”


    未有半字評語,隻是將那小楷字寫作的詩詞一首首呈現在湖心上空。


    言情一曲,引蘇子之詞,江城子。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麵,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鬆岡。”


    詞句並未有過多辭藻修飾,卻在虛實的景物間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淒清幽獨,黯然魂銷之情意,生死一線,天人永絕,隔斷兩處相思,哀聲不絕,卻隻能枯槁而坐,空對孤墳。


    言事一則,請杜少陵之古今第一七律,登高。


    “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迴。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萬裏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台。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全詩著重刻景著畫,形、聲、色、態,一一具現,縱橫時空之間,由異鄉飄泊而至多病殘生,白發日多,護病斷飲,又感慨時世艱難,憂國傷時,這為國為民的形象便躍然紙上。


    最後美人一詩,選的自然得是浪漫的仙人青蓮居士寫那位大唐盛世的象征的那首清平調了。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盛世繁華,水中撈月,這位大才子雖未見過貴妃之麵,全詩也未入她身上半尺,卻讓人浮想聯翩,仙人自現。


    眾人皆為這三首詩詞沉迷,誦讀之下,不僅是合轍押韻,其中的情味景致更是聲、色、情皆入得心去。


    “阿彌陀佛!老衲……”


    “你給我坐那!”


    枯玄和尚似乎又是有了感悟,正想站起身來說些什麽,卻被天靈仙子幾人給壓了下來。


    來一迴你感悟,來一迴你感悟,你吖砸場子的是吧!


    隻是壓住了老和尚,天外邊幾乎是飛奔而來的幾位翰林院老學士們可就壓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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