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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入上古感覺方一日不到的光景,現世卻已經過去了過去了三日。


    待魏莊醒轉已經是太陽初升的時間,紫氣已是消散,一縷和煦的光芒照耀在他堅毅清秀的臉上,一群鳥兒嘰嘰喳喳地在身後的金菩果樹上鳴叫著。


    魏莊的頭上放著一個用七彩的各色花朵編成了一圈花環,炫麗的色彩與濃烈的花香吸引來,幾隻蜂蝶圍繞著他的頭頂盤旋。


    當他睜開了雙眼,隻見一對清秀的靈眸也盯著他看著,靈動的眼睛就像星星一樣閃動。


    “醒了呀?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一襲輕便的白色紗衣,趙靈依一手支著腦袋看著眼前的青年。


    花環自然是她編的,還刻意地找了許久才找來這些花朵。


    在她的身後,一堆柴火旁用幹淨的木棍插著幾隻烤魚。隻是那火候可能稍稍有那麽億點點沒有控製得住,黝黑黝黑的,作為火炭可能更為合適。


    “嗯。”


    魏莊整理著內心的情緒,梳理著這次元神出竅所獲得的種種信息。


    上古消失的真相他已經窺見一角,雖不知災禍的原由,但卻知曉了劫難之兇險與一些明麵上的劫難表現。


    聖人都無法抵擋得住大劫,唯有太清聖人擁有相對持平的手段,其餘諸聖,在無數詭異黑影的圍剿下,似乎都隻有防禦的本事。


    準提聖隕,女媧娘娘被人擒住,釘在了一處不可知的神秘牢獄中。元始天尊隻餘一縷上清清氣,接引道人枯坐靈山。除了消失了太清聖人,就隻能看通天教主是否保住了一些洪荒的火種了。


    “上古如此璀璨都無法抵禦大劫,現世遠不及上古,若是劫難再至,不是隻得滅亡之途?”


    魏莊可未曾忘記,老君曾說劫難仍然如一把利劍般高懸在眾生頭頂,隨時可能覆滅天地。


    雖不知因為何種原故那種劫難未曾真正到來,但僅僅一個域外邪魔就已經壓得諸天洪荒喘不過氣來,更別說是連六大聖人都無法解決的劫難了。


    魏莊此刻也覺著內心有些沉重,畢竟他可是老君欽定的一線生機。


    “你怎麽了?”


    魏莊突然感覺到一張溫潤的手掌按在了自己的額頭上,淡淡的體香從身旁女子的身體上撲入鼻中。


    “也沒發燒啊。”


    趙靈依發覺魏莊的不對勁,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感覺到魏莊的體溫比自己還穩定,自己反而體溫有些上升。


    似乎感覺到此刻自己的動作有些太過親昵了,趕緊迴身,按住自己的心跳。


    魏莊也從心悶中掙脫了出來,吐槽著怎麽所有人都喜歡按頭看發燒。


    他們又不是凡人了,輕易還發燒?


    “啊欠……”


    他突然打了個噴嚏,也不知道是有人在想他還是咒他。


    突然,他聞到了一股頗為獨特的燒烤香味,有些嗆鼻,一陣陣黑色的煙氣從火堆旁慢慢地升起。


    “嘿嘿,第一次做。”


    看著魏莊盯著自己的大作,趙靈依有些慚愧,臉都有些紅彤彤的,恰似了熟透的果子。


    魏莊略感無語,真是覺著富家子弟不當家,連些基本的生活技能都沒得。


    “我來吧。”


    就這一節小插曲,算是稍稍打散了他內心的煩悶。


    丟掉了插在地上的烤魚版燒火棍,他重新抓來了幾隻鮮魚。


    去掉鱗片,摘除內髒,稍稍用刀劃上幾道反口,撒上一些辣椒粉、鹽巴之類的簡單配料,稍加醃製,就上火烤了。


    趙靈依驚為神跡,頂禮膜拜,魏莊推辭不受,暗自竊喜。


    “魏兄,你之前是怎麽了?坐了這麽長時間,腰不酸嗎?肚子不餓嗎?”


    少女的心緒總是如此的跳脫,別人看到這裏大概都是問魏莊是否有什麽收獲?是否身體有什麽異樣?哪有問肚子餓不餓的?


    這就好比我手持兩把西瓜刀從南天門一路殺到北天門,三天三夜,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你居然問我眼睛幹不幹?


    我說我殺人不眨眼,你問我眼睛幹不幹?


    我他喵……原諒你了。


    “沒什麽事,就是入了築基,稍微有點感悟,就修行了一陣。我也沒想到一下就是三天。”


    魏莊自然不會和他說出自己元神出竅的經曆。那般的情況,連他都有些壓得喘不過氣來。趙靈依若聽了,怕是那的小膽子都要被嚇破不可。


    當然上古劫難那種天地絕殺,便是現如今洪荒諸天的聖境人物估計也是受不住的。


    “魏兄築基的時候真的是太奇異了,祥瑞一個接著一個,便是在古籍裏也沒有記載過這等異象。魏兄,你越來越神秘了啊。”


    魏莊金菩果樹下悟道築基後所產生的無數異象,有的趙靈依在古籍中見過,但更多的卻是完全未曾聽聞的神聖景象。


    那種道韻,那種玄妙的味道,便是元嬰修士在前也會感到特別的渺小。


    “我都借魏兄的光小小地晉級的一些,現在是築基後期了。”


    趙靈依嘻嘻一笑,露出兩個月牙般的酒窩,煞是好看。


    一枝紅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


    怕是那位大詩人來了也得好好沉淪一番。


    “那挺不錯嘛,想想要怎麽迴報我啊。”


    魏莊自然也覺得不錯,隨口出言玩笑道。


    “人家以身相許,你敢要嗎?”


    說著還扯了扯衣裳,趙靈依露出一截白皙的香肩來,臉上滿是調笑的味道。


    “我覺得我有必要把你的小腦袋瓜撬開,看看裏麵都裝了些什麽玩意兒。小姑娘,要懂得矜持些,小心明天給你拐到犄角旮旯裏賣了。”


    魏莊無語甚焉。難怪她能和梁軒兒莫名其妙地幹了起來,原來她也是一個表演型人格的。


    敲了敲她的腦袋瓜,把自己頭上的花環戴到了她的頭頂,又默默地烤自己的魚。


    偶爾的玩味清新一下腦子,心中還是先思考思考自己元神出竅的時候得到的信息。


    首先肯定的是,大劫雖然被太清聖人擊退,但劫數仍然毀滅的上古的修行界。即使此刻,劫難也未曾消散,仍然環繞著洪荒諸天。


    原本在域外邪魔的壓製下,洪荒諸天的所有修士就已經是抓襟見肘。且不談那些神秘的黑影,便是那一張張人皮,一具具幹屍枯骨也不是他們現在能夠解決的。


    其二,六聖已去其三,且都失了蹤跡,並無法確定是否能夠得到上古的蔭庇。


    其三,劫難之中竟然有可以李代桃僵的意識侵蝕修士的元神,甚至連玄都大法師那樣的大羅金仙都感到棘手。


    ……


    其餘的一些雜亂的信息也被他一一梳理,每理清楚一條就覺得心上的重擔越來越沉。


    “嘿,這有什麽好玩的?根本不在一個量級。”


    便是連他也感到有些絕望。


    正在此刻,一道鍾型流光劃破天際,霎那間衝入了魏莊的識海。


    “話說別這樣搞好不好,天天隨意進自己的識海,真當成公共場合了?”


    魏莊暗中吐槽,但那鍾似乎感覺到了魏莊的意誌。


    自己在魏莊的意識海布了一道大門,隨後敲了敲門,然後門自行消散,那鍾又化作了流光衝向了他識海中的玲瓏寶塔。


    “……”


    形式主義玩的花呀你這。


    魏莊感歎自己前世造了什麽孽,遇到的人和物都是奇葩。


    不管他心裏怎麽想,那座鍾化作了一隻小鈴鐺,安穩地落在了玲瓏寶塔的塔尖。


    “累死老娘了,差點就被圍了,睡會……”


    隨著一道女性的聲音傳來,金色的小鍾變作了灰色,掛在了玲瓏寶塔上,隨即一道畫麵出現在了魏莊的神識之中。


    畫麵內,一把黑色的天刀從天外斬下,在天地的法則中留下了三道道痕。


    每一道痕跡內都蘊含著至高的法則壓製之力,其上的毀滅之力在侵蝕著這片空間,若不是有五方神異的令旗護持,整片天地都可能陷入覆滅。


    這五方令旗正是傳說中的素色雲界旗、離地焰光旗、青蓮寶色旗、玄元控水旗、戊己杏黃旗,乃造化三界的創世青蓮的五片蓮葉所化,每一方都有無上的偉力。


    隻是雖說有這五方令旗鎮壓天地,但那三道道痕仍然壓製了三界的聖人道、長生道與跨越至長生道的通天路。


    “原來是這三道道痕壓製了洪荒諸天向不朽的進階?是否處理掉這三道道痕就可以重啟不朽之路?”


    魏莊得知了如此秘聞十分激動,終於知曉了不朽之路斷裂的原故,但隨即又是冷靜下來。


    如此道痕,自己可沒有絲毫辦法解決,就這樣通過畫麵觀上幾眼,他都覺得自己的眼睛要燒掉了一般,元神都有了明顯地灼痛感。


    要知道這裏可是他的識海,裏麵他能發揮他聖境的靈魂力量!


    眼睛向上一看,盯著那隻金鍾變作的小鈴鐺,抬起了邪惡的雙手。


    砰!


    “醒醒啊你,有人往你豆腐腦裏加了鹽啊!”


    “誰放的?豆腐腦裏放鹽,你嘛邪教啊!”


    居然真的有效,已經灰撲撲的小鈴鐺重煥生機,變作了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子,容貌體態具是上佳。在她的脖子上,掛著一個小型的鍾型鈴鐺。


    她捂著被魏莊打得腫起來的臉,下意識地說著反對的話。


    甜豆腐腦才是正宗好吧……


    “你吖打我幹嘛?”


    “大姐,你誰啊?”


    魏莊沒想到一巴掌甩出一個女的來,也是一臉懵圈。


    “我混沌鍾的鍾靈啊!”


    女子被魏莊的話瞬間帶偏,下意識地迴答他的問題,而沒有再質問魏莊的不禮貌行為。


    混沌鍾?那可是開天三大至寶之一,為鴻蒙界障,主禁之奧義,擁有鎮壓洪荒世界之威,扭轉諸天時空之力,掌管大道玄妙之功,包羅大千萬象之能。


    如此一件神物,怎麽會是這樣一個大姐?


    “你吖叫誰大姐呢?要用我的時候一口一個姑娘,不要用了就這個態度?”


    混沌鍾的鍾靈雙手插著腰,一臉的氣憤。自從被太清那老頭拐迴洪荒就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現在是誰都要爬到她頭上耀武揚威了?


    “對不住,對不住,請問您這裏還有什麽別的信息能夠告知我嗎?”


    魏莊連連道歉,迴想起太清聖人召迴混沌鍾的情景,才基本確定了這是混沌鍾獨有的氣息。


    “算了,本姑娘不和你計較。”


    大姐,你的年齡都多少歲了?和天地同歲了吧,比爺爺的爺爺年紀還要大無數個爺爺啊。


    魏莊內心忍不住的吐槽,幸而混沌鍾沒有細細觀察,反而直接說出了魏莊想要得到的消息。


    “對了,那老頭子讓我告訴你,那三道道痕他把它們分開了,但他並沒有辦法出手將其抹去,得靠你自己一道一道的解開。”


    魏莊還想開口,卻被鍾靈止住。


    “不要問我怎麽解,天機不可泄露。”


    我要知道解我還呆在這?早就力壓太極圖與盤古幡,讓太清他們三個給自己端茶遞水了,能到現在這個地步?


    工作多,沒提成,老板休假自己加班,在三大至寶裏還是最受氣的老幺?


    魏莊默然,但還是給鍾靈作揖致謝。


    “你小子被事情不要找我,否則下次告你的黑狀,我先睡會……”


    鍾靈隨手變出一張舒適的軟乎床鋪,睡了上去。


    此刻魏莊才發現,在鍾靈的背後是一道巨大的傷口,從她的右肩一直貫穿到腰部,玄妙的道則在磨滅著她的靈性。


    她似乎是經曆了無數的圍追堵截後才來到了他這裏,還支撐著殘軀告訴自己如此重要的信息。


    不一會,她嘴裏說了些夢話。


    “豆腐腦必須放糖!”


    魏莊抹掉了自己腦門上的黑線,控製著玲瓏寶塔把混沌鍾的鍾身與鍾靈都運送進了塔內,用玄黃之氣好好溫養著。


    再次睜開雙眼,能感覺到一根手指在戳著自己的臉,邊戳還邊說道:


    “怎麽又愣住了?不會又愣三天吧。”


    魏莊突然睜開眼睛,嚇了趙靈依一跳。


    沒有理會趙靈依的動手動腳,魏莊隻是突然開口問道:


    “你吃豆腐腦吃甜的還是鹹的?”


    “鹹的啊,豆腐腦難道還有甜的嗎?怎麽突然問這個?”


    趙靈依有些疑惑,歪著腦袋問道。


    “嗯,沒事,等會給你做碗甜豆腐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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