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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現是早發現了,自從神魂恢複過來,自己的精神力量就遠強於同階的修士。若不是受軀體素質與修行境界的限製,他甚至可能繼承前世聖王的神魂。


    雖說靈識早早捕捉到了黎山宗來人的蹤跡,但他並不打算過去打招唿。


    一呢,他知道過去是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二呢,那裏也沒人有資格專門讓聖王轉世去迎合;至於第三嘛……


    “魏師兄,好久不見啊。”


    當遠遠地看到魏莊的身影時,文詩酒心裏就泛起欣喜,寶石般的雙眸中都能夠明顯的看出來一種久別重逢的驚喜。


    原本淡淡的臉龐不自覺地浮現出笑意來。


    這一笑,卻也真的如初春陽雪,讓人心都快酥化了。


    “小丫頭愈發水靈了啊。”


    看著站在麵前的花季少女,魏莊也由衷地笑了出來。


    轉世重生的這幾年,由於展露的天賦不行,黎山宗上的眾人對自己皆是敬而遠之。文詩酒是少數的與他交好的人,他心裏也是極疼愛這個小自己四歲的小姑娘。


    “師兄就會取笑我,不邀請我進去坐坐?”


    小姑娘雖然由於外人仍然在,有些拘禮,但心裏卻實實在在地想和魏莊交流交流感情。


    畢竟由於魏莊的外派,她已經三年未曾見過他了。這三年的時光未曾磨滅她對他的思念,反而將這份感情愈發地加深了。


    少女的感情總是那樣青蔥而美好。


    “誰叫自己的命是師兄救的呢?”


    文詩酒這樣一個天才人物,自然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對魏莊這個著名的“廢柴”抱有好感。


    一切的起因還是在自己八歲的時候,由於貪玩追逐蝴蝶,不小心從一座山崖邊摔了下去。


    千鈞一發之際,是魏莊借助崖邊的老藤抓住了文詩酒,最後用身體掩護著她才沒有直直地摔在山穀。


    當然結果自然是魏莊自己的肋骨摔斷了幾根,腿也摔瘸了。


    當時文詩酒還小,自然不知道怎麽處理,隻能心急著號啕大哭。


    魏莊反而強壓住傷痛,抬起沾滿自己血液的手擦了擦她眼角邊的眼淚。


    “莫哭,哭花了臉就不好看了……”


    ……


    文詩酒想到這,臉突然有些發紅,耳垂也有些熱。


    那次,自己和他被困在崖底一天一夜才被發現,那時候他已經完全動不了了,還一個勁的安慰自己。


    那一刻,自己的心便被觸動了。


    “嗯?怎麽了?”


    魏莊覺得文詩酒有點不對勁,神識明顯感覺到她心裏有些波動。


    他自然不是純直的少男,察覺到了她的心意。隻是之前未曾覺醒,確確然是將她做了妹妹看待;現在呢,隻覺得肉體記憶裏,那時候確實疼得心裏哭爹喊娘,隻是出於麵子,在她麵前裝作個沒有事的樣子。


    “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比之那些聖地、仙宗的聖女也不遑多讓。”


    按下心中的想法,打趣道。


    “你這樣子,那些宗門的男弟子看了不知道會不會癡紅了眼啊…”


    文詩酒在宗門內,可是有名的“冰山美人”,追求她的人都快踏破了門檻。


    隻是莫說讓她展顏一笑了,就是見她一麵都是難得的。


    這次江一山能夠帶著文詩酒出山,不知道豔煞了多少少男的心。


    “宗門裏那些男的,一個個的隻會阿諛奉承,想著些無聊的事情來煩我。隻有在師兄這裏,我才覺得平靜而歡喜。”


    文詩酒並沒有掩飾自己的感情,很坦白地說著。


    “那他們不來找我麻煩?”


    魏莊似笑非笑,反而調侃著麵前的少女。


    “那,我走了?”


    少女狡黠一笑,做出要走的架勢。


    微風拂過她的發梢,帶動她的青袍,那稚嫩卻剔透的麵龐顯得美極了。


    “這到不必,女俠,裏麵請?”


    魏莊順著她的脾氣,反而伸手一請,示意少女進自己的草屋說話。


    “今天的師兄,有些不一樣喔。”


    文詩酒隻將身形稍掩,便牽過師兄的手,將他拽入了小屋。


    文詩酒自然是不怕什麽的。雖說魏莊境界低微,但她自己現在被宗門重視,完全有能力保護師兄;而且曾經帶師兄入宗門的二長老雖已年高,但還是宗門的高層。


    二長老並無子嗣,也不傳弟子,但修為極高,卻又特別喜歡魏莊這個小子。若不是迫於宗門規矩,他必然得將他留在自己身邊。


    也正是這兩層原因,使得宗門內部雖然對魏莊冷嘲熱諷,卻沒有一個真正動手收拾他的。


    隻是現在,這一切都不關文詩酒的事,她隻想乘著這段時間與師兄好好待會。


    ……


    江一山鐵青著臉,心情可謂是相當的不愉快。雖說早就知道曾經這個“廢物”與文詩酒感情特別好,但未曾想到三年,文詩師妹還沒有忘記他。


    “這該死的廢物有什麽資格得到文師妹的青睞?”


    江一山自然知道自己沒什麽機會,但文師妹這樣自己愛慕的仙女,至少也得是內門弟子中的頂尖人物才能夠配得上啊!


    魏莊這個廢物,憑什麽?!


    更讓人氣憤的是,文詩酒對待魏莊的態度,卻竟顯得無比親昵,更對魏莊表現出了完全不同於與他們相處的那種驚喜。


    這種情況,隻要不是瞎子,誰能看不出,此刻的文詩酒很高興?


    “誰能告訴我,文師妹怎會和一個廢物如此親昵?”


    江一山看著文詩酒隨著魏莊進了小屋,更是感覺到了一種極大的侮辱一般,他不理解為什麽魏莊明明連自己都比不上。卻能夠俘獲宗門女神的芳心。


    當年的事本來就沒太多人知道,更何況他當年也不過是個毛孩子,自然不知道內情。


    當然,這不代表就沒人知道了。


    例如他身旁號稱“外門百事通”的李三。


    “江哥,聽說是當年文師姐很小的時候,跌落山崖,被魏莊救過一次……”


    江一山聽過後更為不屑。


    “原來是攜恩自重,還以為師妹看上他什麽了……”


    然而他話沒說完就被噎住了。


    “師兄,那是鬼見峽……”


    李三的話像一根刺刺進了江一山的心裏,他心裏直接一縮。


    他本來想說自己遇上了也可以救文師妹,但聽到了這個名字卻不由自主地閉了嘴。


    鬼見峽,黎山宗內的一座深不見底的峽穀,崖壁陡峭險峻,少有可供攀附的著腳處,雖然有那麽一兩株藤條可以借力,但完全不能夠到達底部。


    江一山站在崖邊就感到一陣害怕,又怎可能像魏莊一樣英雄救美呢?


    “就你會多嘴?!”


    就連他也無法反駁魏莊的勇氣,隻好把氣撒在了提供信息的李三身上。


    “是,是,是,師兄教訓的是,是這多嘴,是這多嘴……”


    李三自知多言,當然主要是鬥不過江一山。雖然對方隻是外門長老的親戚,但也不是他這樣的普通弟子可以比的,隻能連連認錯。


    當然,不討論原因的話,江一山的修為也確實比他高。


    “哼!”


    江一山得了奉承,到也不再糾纏,但心中還是越想越氣。


    他看了看那個李老村長,最後還是找了一塊光滑的石頭上盤坐起來,稍稍靜一靜心,等著這對“狗男女”幽會的結束。


    李三眼睛一轉,其他幾位黎山宗弟子也都眼觀鼻,鼻觀心,等著,畢竟他們也就是些普通弟子。


    吃吃瓜也就罷了,若是編排編排怕是沒有什麽好果子吃。


    至於李老村長這幾位,自然隻能戰戰兢兢地繼續站在這裏,不好說話,也不敢說話。


    ……


    草屋是普通的草屋,就是用附近收割後剩餘的桔梗所做。整座草屋設置一室一廳,前廳有時會招待著村民什麽的,後室則用來修行與休憩。


    廳堂裏,陳設也很簡單,無非一張木桌、一套茶具、兩個蒲團以及一張有些破舊的躺椅。


    “冒昧前來,沒打擾師兄的修行吧。”


    入得門來,魏莊就招唿著文詩酒在蒲團上坐著,自己取了些純淨的地下水,撿幾片茶葉,開始燒水煮茶。


    整理好後自己也就坐在了文詩酒的對麵。


    “沒有,這麽久了不還是五品嘛,也沒什麽好修的。”


    魏莊使了點靈力催了催火,火爐很快就冒出了些白氣,停火,一手執壺,一手執杯,將滾燙的茶水倒入杯中,再略施一個降溫的小法術,食指並中指在杯外稍稍一感覺,然後將茶水遞給了文詩酒。


    文詩酒禮貌地接過了茶水,正打算飲茶,卻又忽地察覺到什麽,一對明眸上下打量著魏莊,道:


    “師兄,自從你境界停滯後,便喜歡上了一些凡俗的詩話酒曲、飲食茶道,我擔心了許久,生怕你自此在修煉的道途上自暴自棄了。”


    卻又聽她的話頭一轉:


    “然而今天,我卻感覺師兄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似乎充滿了自信。”


    魏莊心裏稍稍有些觸動,這姑娘的直覺挺敏感的嘛。


    三年未曾見麵,第一麵就發覺了自己的不同。


    “是嗎?可能這段時間想開了,又想要試試看能不能逆天改命了?”


    魏莊沒有直接的迴答,隻是玩笑的說著。


    “是這樣嗎?”


    文詩酒狡黠地笑了笑,眉眼更是舒展開來。卻也沒有簡單地那麽以為,她自然清楚,師兄說話,必然不可能隨意開口。既然師兄說了要改命,那自然就會在道途上創造奇跡。


    “那師妹以茶代酒,祝師兄前途似錦咯。”


    魏莊啞然失笑,自然不可能失禮,端起茶杯向師妹稍稍致意。


    他也有些恍惚,感覺一個人的改變真的是很奇妙。


    神魂未曾蘇醒前,表層靈魂支持下的自己雖不說自暴自棄,但也是對以後得過且過,隨遇而安。


    而擁有了前世的閱曆和眼界,自己的心境和性情,卻已經遠遠不同與從前相比較了!


    魏莊痛快地飲下了茶水。


    嗯,燙了,忘記降溫了。


    文詩酒也優雅地飲了茶水。


    自今日起,或許她就將見證傳奇的崛起!


    兩人對坐,不再多說什麽,如此悠悠地伴著時間流逝……


    ……


    外麵。


    江一山並沒有壓製住自己的心神,因為這時間未免太久了些。


    一個時辰了,什麽規矩得走一個時辰的流程?這時間,換兩次衣服都來得及了吧。


    別說江一山,其他人也略有了些不滿。


    畢竟他們雖說接了宗門任務來此地,但更多的還是想迴宗門繼續修煉的。


    李老村長更是坐立不安。


    得虧他們不用再等下去了,文詩酒終於從那座“該死”的茅草屋裏出來了!


    “師妹,解決好了?我們還是趕緊收了靈材,迴宗門複命吧。”


    江一山雖然不是太高興,但對文詩酒還是保持著基本的熱情,更是希望能早早地和她完全這個任務,迴歸宗門,不再見那個“廢柴”。


    隻見文詩酒眉頭微蹙,向著幾位同門稍稍躬身。


    “對不住各位師兄師姐了,為了我的事耽誤了大家的時間……”


    那幾人自然不敢受她的禮,隻好連忙起身,忙說不要緊不要緊。


    “那我們去收靈材吧,也免得在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多待……”


    “嗯,也對。是魏某耽誤各位的時間了,就由我待大家去收取靈材吧。”


    還沒等接過話來的江一山說完,文詩酒身後傳來了另外的聲音,正是跟來的魏莊。


    這引得文詩酒一陣興奮,眾人一陣疑惑,以及江一山的一陣憤怒。


    “你這廢物來幹什麽?滾迴你的草屋去…”


    “我勸你閉嘴,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去海水裏冷靜冷靜……”


    魏莊在神識裏早就捕捉到了江一山的嘴臉與態度,自然不會對他多大客氣,很直接地迴懟道。


    同時他也確實不介意送江一山一次海底一日遊。


    “?!反了?你們看,這廢物竟然敢說這種話?真是好笑!”


    江一山不怒反笑,似乎聽到了舉世間最大的笑話。


    就魏莊一個練氣五品的,敢和自己這九品打?誰給他的勇氣。


    當他正打算出手教訓教訓這個廢物時,文詩酒卻發了話:


    “夠了!宗門內鬥不讓外人笑話?”


    明眼人自然都看得出來,文詩酒明顯地袒護魏莊。


    且不說境界問題,這事明明是魏莊挑起來的,文詩酒的話卻明顯指對江一山。


    魏莊不置可否,既然文詩酒不希望自己出手,就不出手唄。


    江一山氣憤無比,卻隻能低頭壓製怒火。


    其他人,單眼望天,感歎天氣真好。


    李老村長,這真是人間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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