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下自己的佩劍,輕輕放在賀青山的遺體旁,象征著戰士對戰士的最高敬意。


    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哀傷:“賀將軍一生為赫沙城流血流汗,今日他以身殉城。


    我們不會忘記他的英勇,赫沙城的子民不會忘記他的付出。”


    說罷,趙淩風深深鞠躬,所有在場的士兵跟隨他的動作,齊齊低頭,靜默哀悼。


    一旁年長的軍士將一壺烈酒緩緩澆在賀青山的遺體前。


    低聲念道:“賀將軍,您一路走好。您守護的赫沙城,您身後這群弟兄,會將您的意誌延續下去。”


    接著,軍中老兵唱起了赫沙城的戰歌,低沉的歌聲在夜空中迴蕩,帶著哀傷與不屈。


    每一句歌詞都訴說著戰士的忠誠與犧牲,猶如對逝者的無聲告別。


    安葬儀式結束後,趙淩風迴到城牆上,眺望遠方的敵營,眼中帶著堅毅的光芒。


    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賀青山的身影,那位戰士在敵陣中殺伐果斷,寧死不退。


    趙淩風深吸一口氣,低聲對自己說道:“賀將軍,你放心。


    赫沙城會以你的血為引,奮戰到最後一刻。”


    城牆上的士兵們此刻仿佛也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力量,他們握緊手中的武器,彼此間默默點頭,心中充滿了決心。


    賀青山的犧牲不僅是個人的悲劇,更是這座城池不屈精神的象征。


    夜風拂過赫沙城,吹散了血腥的氣味,卻帶來一種新的信念。


    在黑暗的侵襲中,赫沙城的守軍決心在這片土地上繼續戰鬥,直至最後一人。


    夜幕降臨,赫沙城四周被一層陰冷的夜霧籠罩。


    東門外的曠野上,黑岩聯盟的小股兵力逐漸逼近。


    敵軍手持火把,故意將火光在夜色中搖晃不定。


    有意要讓城內的守軍看到他們的行動。


    戰鼓聲在靜謐的夜裏響起,沉重而不間斷,猶如死亡的敲擊。


    迴蕩在赫沙城的城牆上,給疲憊的守軍帶來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敵軍士兵一邊敲打著武器,一邊故意高聲叫喊。


    肆意地嘲弄著赫沙城的守軍:“赫沙城的老鼠!你們還敢出來一戰嗎?


    還是已經被嚇得瑟瑟發抖,隻敢縮在城牆後麵!”


    他們故意放慢步伐,似進非進地朝城門方向行進,時而大笑,時而呐喊,聲勢浩大。


    仿佛下一刻就會發動進攻,卻遲遲不曾動手。


    城牆上的守軍望著敵軍的叫囂,忍不住憤怒,緊握手中的武器。


    有些士兵甚至忍不住咒罵起來。


    然而,他們並未真正出城迎戰,隻能將怒火壓在心頭,等待指揮官的命令。


    隨著夜色更深,敵軍士兵開始有組織地喊出整齊的口號。


    音調壓低又忽高,帶著一種莫名的戲謔意味:“赫沙城不過是座孤城!若是識相,就早點開門投降,還能活命!”


    他們聲音低沉,卻極具穿透力。


    在赫沙城上空盤旋不散,刺激著每一個守軍的神經。


    一些敵軍士兵甚至搬來俘虜,故意在城下斬首。


    將被俘的赫沙城士兵推至城門前。


    手持刀刃揚聲威脅:“看見了嗎?這就是赫沙城的結局!若是再頑抗,你們也會像這些人一樣!”


    他們的嘲笑聲在夜空中格外刺耳,每一句都猶如針刺。


    讓東門城牆上的守軍恨得咬牙切齒。


    在一處高地上,幾名黑岩聯盟的將領站在火把旁。


    故意讓守軍看清他們的姿態。


    阿古爾的副將巴坤冷冷盯著東門,揚聲喊道:“徐勝戰!


    聽聞你是赫沙城的名將,若是有膽氣,就來城下會我一戰!


    莫要躲在城牆之上,如婦人般不敢露頭!”


    巴坤的話語帶著無盡的輕蔑,猶如一把利刃刺入徐勝戰的心中。


    他知道這是挑釁,是敵人故意布下的圈套。


    但麵對這種無端的羞辱和嘲笑,他卻無法完全無動於衷。


    徐勝戰的拳頭握得發白,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燒。


    徐勝戰站在城牆上,望著敵軍的挑釁,心中湧起的怒火幾乎壓抑不住。


    他的雙眼死死盯著巴坤,恨不得立刻衝下城去,拔刀與他一決生死。


    然而,這些挑釁背後暗藏陰謀,阿古爾必定有更深的用意。


    身邊的士兵忍不住低聲勸道:“將軍,敵人定是想引我們出城,不可輕易出戰!”


    麵對士兵的勸阻,徐勝戰咬了咬牙,眼中不甘愈發濃烈。


    他迴頭掃視一眾疲憊的守軍,心中一片沉重。


    赫沙城已是危在旦夕,若一味死守,遲早會被敵人耗盡最後的力量。


    內心掙紮片刻,徐勝戰終下定決心,毅然拔出長槍。


    對身旁的士兵道:“將士們,赫沙城在此危難之際,豈能容忍敵人如此羞辱!


    今日我等當以性命相搏,為赫沙城爭得一絲尊嚴!”


    在他的怒吼聲中,城牆上的士兵紛紛響應,神情中帶著悲壯的決然。


    徐勝戰下令,率領一小隊精銳開城出戰。


    準備一場血戰,向敵人展示赫沙城的不屈之魂


    他迴頭對將士們說:“賀將軍已經為城池戰死,今日我等亦將生死置之度外。


    黑岩聯盟不過是一群賊寇,何足懼哉?”


    他握緊手中的長槍,目光在每一個士兵臉上掃過。


    帶著一種悲壯的決然,“赫沙城不可屈服,今日我徐勝戰將以命相搏,絕不讓他們輕易過東門!”


    將士們的眼中閃爍出一絲光芒,盡管疲憊,依然被徐勝戰的氣勢所感染。


    徐勝戰的心中清楚,敵軍的挑釁並非偶然。


    但他不願再讓敵人繼續嘲弄赫沙城的尊嚴。


    於是,他提槍上馬,率領一小隊精銳殺出東門,準備以一場突襲迴擊敵人的挑釁。


    徐勝戰殺出東門,正迎麵撞上黑岩聯盟的猛將巴坤。


    巴坤早已等待多時,望著徐勝戰。


    咧嘴一笑,露出冷酷的獰笑:“徐將軍,久聞赫沙城英勇之名,今日倒要看看你是否名副其實!”


    徐勝戰冷冷地注視著巴坤,眼中滿是不屈之意。


    他揚起長槍,指向巴坤,冷聲道:“黑岩賊寇,妄想踏入赫沙城,先過我徐某這一關!”


    他長槍一抖,帶著雷霆之勢衝向巴坤。


    兩人展開了一場激烈的對決,長槍與大刀不斷碰撞,火星四濺。


    徐勝戰的槍法淩厲,每一擊都帶著必死的決心。


    而巴坤則以蠻力相抗,兩人打得難分難解,周圍的士兵不由得停下腳步,被這場激烈的對抗所震懾。


    然而,徐勝戰很快發現,自己已經被敵軍包圍。


    數不清的黑岩聯盟士兵正逐步將他與城中的援軍隔離開來。


    盡管如此,他的眼神卻愈發堅定,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


    他心中隻有一個信念:既然出戰,就絕不能讓黑岩聯盟小覷赫沙城的勇士!


    在巴坤的指揮下,黑岩聯盟的士兵越圍越緊,徐勝戰漸感體力不支,身上已布滿血痕。


    他的戰袍早已被鮮血染紅,手中的長槍亦因多次劈刺而有些沉重。


    然而他依舊死死握緊,瞪視著四周的敵人,眼中寫滿不甘與倔強。


    就在這時,巴坤一刀斬向徐勝戰,徐勝戰側身躲避。


    但仍然被刀鋒劃破肩膀,鮮血瞬間湧出。


    他咬牙強撐,長槍一擺,帶著最後的力氣衝向巴坤,將槍尖狠狠刺入巴坤的肩膀。


    巴坤怒吼一聲,拚盡全力將徐勝戰推開。


    重重倒地的徐勝戰已經無力再站起。


    敵軍的士兵蜂擁而上,利刃接連刺向他的身體。


    徐勝戰的視線逐漸模糊,耳邊是敵軍的嘲笑和呐喊。


    心中充滿了不甘——他無法守住東門,無法保住赫沙城。


    然而,即便是倒下,他的手依舊死死握著長槍,指尖因用力而微微發白。


    要將這份不屈的意誌永遠帶走。


    幾日後,赫沙城的士兵找迴了徐勝戰的遺體。


    發現他的手中依然緊握著那杆滿是血跡的長槍,眼中還帶著未曾燃盡的戰意。


    所有見到這一幕的士兵無不動容。


    徐勝戰用生命詮釋了赫沙城守將的勇氣與信仰。


    趙淩風親自為徐勝戰安排了軍禮,將他的遺體安葬在城牆下。


    所有士兵列隊默哀,心中默念著這位將軍的名字。


    趙淩風站在徐勝戰的墓前,深深鞠躬,哽咽道:“徐將軍,赫沙城會記得您的犧牲。


    您的長槍雖已折斷,但您的信念將繼續傳承,赫沙城誓死守護!”


    風聲低沉,仿佛也在為這位戰士的犧牲哀悼。


    赫沙城的守軍望著徐勝戰的墓,心中湧起一種悲壯的力量。


    敵軍未退,戰爭未息,但他們亦將如徐勝戰一般,以生命扞衛這座城池。


    阿古爾的情報獲取與埋伏計劃


    阿古爾自從圍困赫沙城後,便時刻關注著城內物資的流動情況。


    若赫沙城得不到穩定的補給,城中的士兵與百姓必將陷入極度困境。


    因此,他命令手下的斥候四處出擊,在城外圍繞的山嶺、峽穀、溪流等各個角落,仔細搜查每一條可能的運輸通道。


    為了避開赫沙城的巡邏隊,阿古爾派出一名老成的斥候頭領——巴羅。


    他是黑岩聯盟中最精明的斥候之一,擅長觀察地形並偽裝潛伏。


    阿古爾對他說:“赫沙城必定有隱秘的補給通道。找到它,我們便可輕易讓城中絕糧斷水,守軍不戰自潰。”


    巴羅率領數名得力斥候,晝伏夜出,避開赫沙城的巡邏守衛,日夜觀察城外的山地。


    幾天後,巴羅在一條隱蔽的小道旁,發現了一處被馬蹄踏過的痕跡。


    這條道路位於崎嶇的山間小道中,雜草被碾壓,隱隱有血跡和糧草的散落痕跡,顯然有人曾經過此地。


    巴羅心中一喜,繼續沿著馬蹄痕跡小心翼翼地追蹤。


    在一個陡峭的山穀口,他停下腳步,仔細觀察四周。


    這條小道極為隱秘,四周皆是密林,通道狹窄崎嶇,隻有熟悉地形的人才能穿越。


    巴羅的經驗告訴他,這正是運輸隊行軍的理想路線。


    巴羅沒有驚動任何人,而是親自返迴黑岩聯盟大營,將路線圖呈交給阿古爾。


    阿古爾看完圖後,臉上露出冷酷的笑意。


    他立刻召集將領,親自製定了一場伏擊計劃。


    他的目光冰冷:“赫沙城的補給線,終於在我手中。


    吳啟,我看你如何在這絕境中突圍!”


    他安排部下分成數路,在運輸路線的必經之地——一處峽穀地帶兩側的山崖上布下重兵。


    那些山崖上密林茂盛,足以藏匿大量弓弩手。


    他的計劃是,當運輸隊進入峽穀時,前方士兵假裝撤退,引誘他們深入,而伏兵將從兩側高地發動突襲。


    阿古爾冷笑道:“吳啟,赫沙城的守護者,你們終究會被孤立無援,今日便是你們的末日。”


    與此同時,赫沙城內的運輸隊整裝待發,吳啟作為此次護送物資的領隊,心情格外沉重。


    吳啟是一位老成持重的戰士,多年來在赫沙城保衛戰中立下赫赫戰功。


    麵對物資短缺的危機,他主動請命,誓要將這批急需的補給運迴城中。


    吳啟站在馬車旁,仔細檢查著每一輛車的裝載情況。


    他的眉頭微蹙,心中隱隱不安。


    這條運輸線路雖隱秘,但敵軍的斥候無處不在,一旦暴露,便可能遭到致命的襲擊。


    “將軍,這條路我們走了多次,敵軍不曾察覺,應該安全無虞。”一名副官寬慰道。


    吳啟微微搖頭,抬頭望向天際漸暗的雲層,聲音沉穩卻透著擔憂:“敵人狡詐多端,萬事不能大意。


    路途雖險,但我們一刻也不能鬆懈。”


    他說完,翻身上馬,目光堅定:“走吧,赫沙城等著我們的補給。”


    他帶領隊伍踏上了崎嶇的山道,心中默默祈禱,希望這一趟能夠順利。


    運輸隊行進到峽穀地帶時,周圍靜得出奇,隻有山風在耳邊唿嘯。


    吳啟緊握韁繩,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


    就在這時,前方的道路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仿佛有人在急速撤退。


    吳啟心下一緊,立刻舉手示意隊伍停下。


    “不對勁!這是敵人的圈套!”吳啟立即意識到危險,但已經來不及撤迴。


    突然,兩側山崖的密林間冒出無數黑岩聯盟的弓弩手,寒光閃閃的箭矢如雨點般從天而降,狠狠地射向運輸隊。


    猝不及防的車隊瞬間被打亂,馬匹嘶鳴,士兵紛紛中箭倒地。


    吳啟一邊奮力擋下箭雨,一邊高喊:“保護物資!快撤!”


    敵軍伏兵緊接著從四麵八方湧來,將運輸隊團團圍住。


    吳啟深知此刻已無路可退,他舉起長槍,帶領僅存的士兵發起絕地反擊。


    他的槍法如龍出海,幾次突襲都殺退了靠近的敵人,但敵人的數量過於龐大,無窮無盡。


    吳啟心中焦急,眼看著物資車被敵人焚毀,心如刀絞。


    赫沙城急需這些物資,若不能將它們帶迴,城中百姓和守軍的處境將更加危險。


    想到這裏,他怒吼一聲,縱馬殺入敵群,揮槍如雨,拚命突圍。


    敵軍見吳啟驍勇無比,紛紛驚懼不敢近身。


    但巴坤率領的精銳部隊迅速包圍了吳啟。


    巴坤冷笑著舉刀指向吳啟:“吳啟,別掙紮了!你已經無路可走!”


    吳啟喘著粗氣,滿臉血跡,他的盔甲早已破碎,肩頭也被敵軍的刀刃劃破,鮮血浸透了戰袍。


    但他的雙眼依然充滿怒火與不甘,長槍依舊緊握在手中,怒視著四周的敵人。


    “要我投降?你們黑岩聯盟,妄想!”


    吳啟嘶啞地吼道,他縱馬再度衝向巴坤,手中長槍如狂風暴雨般直刺過去。


    巴坤見狀連忙閃避,但吳啟的速度之快,力道之強,仍讓他狼狽不堪。


    兩人激戰數迴合,巴坤眼中閃過一絲驚懼,卻也逐漸占據上風。


    吳啟的體力逐漸耗盡,反應變得遲緩,敵軍趁機發起更猛烈的攻擊。


    無數刀刃和箭矢刺入他的身體,他的每一步都艱難而沉重。


    但他的槍從未鬆開,依舊刺向敵人,直到倒下的最後一刻。


    最終,吳啟渾身浴血,跪倒在地。


    他望著遠方的赫沙城,眼中滿是不甘與惋惜。


    他清楚自己未能完成任務,未能將補給帶迴城中。


    但他亦知自己已經盡了全力,死而無憾。


    他的雙手依然緊握長槍,眼神漸漸黯淡,卻依舊帶著那一抹堅毅和不屈。


    夜幕降臨,峽穀中安靜了下來。


    吳啟的遺體躺在滿是鮮血的戰場上,四周散落著被摧毀的物資與戰友的屍體。


    遠處的山風唿嘯,仿佛在為這些倒下的英雄哀悼。


    幾天後,赫沙城接到吳啟一行人的消息,趙淩風在城中得知這一噩耗,深深歎息。


    失去吳啟這位忠勇之將,赫沙城的處境將更加艱難。


    但他同時也明白,吳啟用生命守護了城池的尊嚴,這份犧牲將永遠銘刻在每一個守城士兵的心中。


    在吳啟的葬禮上,士兵們排列整齊,默默注視著這位英雄的靈柩。


    趙淩風站在靈前,低沉道:“吳將軍,城池終究未負你。


    你的精神,赫沙城的每一個人都會銘記於心。


    你雖戰死,但你的英魂將永遠守護這座城池。”


    夜風低迴,仿佛天地間也為吳啟的犧牲落下了無聲的淚水


    北疆赫沙城在初春臨近時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黑岩聯盟的鐵騎越過封凍的河道,趁赫沙城防線鬆散之際發起猛攻。


    城中守將趙淩風,以少量兵力勉力抵抗。


    然而,敵軍的兇猛出乎所有人預料——黑岩聯盟不僅兵力雄厚,還攜帶了大量攻城器械,戰況瞬間變得岌岌可危。


    趙淩風急遣斥候突圍而出,將緊急戰報傳迴京城。


    快馬加鞭,風雪兼程,最終在十五日內抵達宮門。


    報信的士兵衣衫襤褸,披著血跡未幹的鎧甲,一路跌跌撞撞闖入宮門口,口中隻有一句:“赫沙城……危在旦夕!”


    玄安帝接過急報時,手指微微顫抖。


    平日裏冷峻鎮定的他,眉間一瞬間浮現了從未有過的沉重憂慮。


    赫沙城是北疆的最後一道屏障,若它失守,黑岩聯盟將長驅直入,威脅京城的安全。


    對他而言,這不僅是一次戰事的失利,更是國土安危的重大隱患。


    玄安帝在寢宮來迴踱步,眉頭緊鎖。


    他年輕時曾帶兵出征,對邊疆的艱險有所了解。


    赫沙城的淪陷,意味著千裏邊防將失去依托,而一旦防線崩潰,整個北疆可能不堪一擊。


    他的心中盤旋著兩個問題:立即增援是否能趕在城破之前?


    國庫中的銀兩是否經得起如此巨大的消耗?


    這些念頭讓他心神不寧。


    但他深知此時此刻的每一刻猶豫,都可能葬送守城將士的性命。


    翌日清晨,玄安帝下令召集群臣,召開緊急朝會。


    禦座之上,他俯視著滿朝文武的身影,內心一片沉沉。


    這不僅是一場軍務會議,更是一場關係政局平衡的博弈。


    朝堂上一片肅穆,鴉雀無聲。


    玄安帝開口道:“赫沙城危急,黑岩來犯。諸卿以為,當如何應對?”


    隨著玄安帝的話音落地,兵部尚書古元德首先站了出來。


    他身形高大,一身威嚴,拱手道:“陛下,此事刻不容緩!赫沙城乃北疆屏障,一旦失守,敵軍將南下不可遏製。


    臣請立刻撥銀糧,增援邊防,以解赫沙之危。”


    古元德的聲音鏗鏘有力,朝堂內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言辭背後的緊迫感。


    作為古親王和兵部尚書,他的主張有其深厚的軍事經驗支撐。


    古元德拱手再道:“臣願親率援軍,帶糧草器械,星夜馳援赫沙城,務必保住北疆!”


    玄安帝微微頷首,似乎認同了古元德的建議。


    然而,緊接著,反對的聲音傳來。


    站出來的是戶部尚書蕭季。


    他的身材瘦削,目光銳利。


    輕咳一聲後說道:“陛下,赫沙城之危誠然重大,但臣以為,此事不能魯莽行事。”


    他的語氣平和,卻隱含著不容忽視的威嚴:“國庫近來支出頗巨,若再撥大批銀兩,恐朝廷財政難以為繼。


    而且,赫沙城雖為邊疆要塞,但耗費大量軍餉和物資未必能保其不失。


    若赫沙城最終還是失守,那我們豈不是白白損耗了國家的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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