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靠近軍營的邊緣地帶,觀察他們的作息、補給的到來與物資的搬運。


    漸漸地,她不僅了解了士兵們的行動規律,還發現他們似乎在冬季來臨之前,加緊了物資的儲備。


    軍營外圍的馬廄變得更加繁忙,士兵們頻繁進出,顯然在做冬季前的準備工作。


    古錦岩將這一切都默默記在心裏。


    軍隊在寒冬中的補給和行動可能會受到很大的限製。


    這期間,牧民們對她的信任越來越深。


    最終,經過數月的觀察與積累,古錦岩終於掌握了軍營的出行路線和士兵們的行動規律。


    她的內心漸漸充滿了篤定——她已經了解了足夠多的信息。


    接下來隻需要找到一個恰當的時機,將這一切付諸行動。


    夜幕下,古錦岩站在草原的邊緣,遠處的軍營在星空下顯得沉寂而冰冷。


    自己已經成為了草原生活的一部分,悄無聲息地融入了這片土地。


    也在不知不覺間,掌握了所有她需要的信息。


    夜色如墨,虎氏部將領阿勒格爾站在營帳外,默默注視著遠處的草原營地,眼神中隱隱透出幾分深思。


    古錦岩近來在牧民中逐漸建立了信任,但阿勒格爾心中始終存有一絲懷疑。


    她的到來與軍營的巡視時間巧合得讓他不安。


    他心生一計,決定試探一下她的真意。


    翌日,古錦岩像往常一樣幫助牧民們打理牲畜。


    阿勒格爾帶著幾名士兵騎馬前來,麵上帶著慣常的冷峻與威嚴。


    牧民們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行禮,阿勒格爾卻隻是輕輕點了點頭,目光卻落在了古錦岩身上。


    “這位姑娘……”阿勒格爾故意拉長語調。


    走到古錦岩身旁,微微眯起眼睛打量她。


    似乎要透過她的表情看出些什麽來。


    古錦岩感覺到一絲緊張,但仍然鎮定自若地行了禮。


    “你對草原的生活似乎很熟悉,可我從未聽說過你是哪家族的後裔。”


    阿勒格爾冷不丁地問道,話語中帶著幾分試探。


    他的聲音雖不高,卻如沉重的石塊般壓在古錦岩心頭。


    古錦岩稍微頓了一下,隨即故作輕鬆地微笑道:“我並非出自這片草原,隻是曾在北方生活一段時間,對這裏的風俗略知一二。”


    她沒有多做解釋,臉上掛著一絲謙遜的笑意,仿佛無意間透露了這個細節。


    阿勒格爾依舊不動聲色,隻是微微點頭。


    似乎沒有更多疑問。


    他卻在心中暗自決定,要進一步考驗她的反應。


    於是他故意走近古錦岩,沉聲說道:“聽說最近軍營的巡邏變得更為頻繁,既然你常在這裏幫忙。


    想必對軍營的動向也有所耳聞吧?”


    古錦岩心中猛地一緊,麵上卻努力保持鎮定。


    微微垂下眼睛,輕輕搖頭:“軍營的事情,我隻知道些零星的傳聞,不甚了解。”


    生怕多說一句會引起懷疑,話語簡單而含糊,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正當阿勒格爾將目光在她臉上停留得更久時。


    圖克爾的聲音忽然從一旁傳來:“阿勒格爾將軍,這姑娘是個老實人。


    前些日子她還幫我們照料牛羊,要不然,去年損失的幾頭羊可就麻煩了!”


    圖克爾說話時露出一絲笑意,拍了拍古錦岩的肩膀。


    仿佛是在替她辯護。


    阿勒格爾轉過頭看著圖克爾,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掩去。


    他略顯勉強地笑了笑:“是嗎?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多問了。


    隻是軍營的規矩森嚴,若有人意圖窺探軍中秘密,後果可不堪設想。”


    阿勒格爾的目光重新轉迴古錦岩身上,話語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警告。


    古錦岩並未正麵迴應,而是微微點頭,眼神中帶著恭敬與順從。


    似乎並未領會阿勒格爾的暗示。


    但內心暗自感到一陣後怕,知道剛才如果稍有不慎便可能露出馬腳。


    阿勒格爾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騎上馬帶著士兵離去。


    直到他徹底消失在視線中,古錦岩才感覺心頭一塊石頭落地。


    她並不清楚阿勒格爾這番試探的真實用意,但慶幸的是。


    圖克爾的無意幫忙讓她在關鍵時刻轉移了對方的注意力。


    等到夜幕降臨,古錦岩躺在帳中迴想白日的情景,心中越發感到阿勒格爾的冷酷與狡詐。


    從那日的短暫試探後,阿勒格爾並未放鬆對古錦岩的疑心,反而變本加厲地悄然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他將這位外來女子視為一絲隱患,總覺得她的身上有些無法解釋的地方。


    為此,他決定繼續試探,甚至不動聲色地安排身邊的親信。


    在她不經意間,製造出一個個看似自然的局麵,期待從她的反應中捕捉蛛絲馬跡。


    古錦岩雖感受到阿勒格爾的目光偶爾停留在自己身上,卻也並未顯露出任何異樣。


    她保持著慣常的微笑和禮數,心中暗自繃緊。


    自己的一舉一動都不能顯得太刻意,也不能顯得毫無防備。


    於是,她依然每日在營地中幫忙,甚至偶爾主動前往軍營的邊緣幫牧民傳遞些草料和水袋。


    看似全然不知情地漸漸靠近。


    清晨,古錦岩被一聲急促的馬蹄聲驚醒,阿勒格爾騎馬來到營地,遠遠地喊道:“拉娜,聽說你最近幫著傳遞些物資?


    正巧我們軍營裏也缺些幹草和水,你不如跟隨我親自送過去。”


    他的語氣不容置疑,眼神中帶著一絲冷意。


    古錦岩微微一愣,但很快露出順從的微笑:“將軍所需,自當盡力。”


    抬眼望去,見阿勒格爾的神情似乎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期待。


    這並非普通的差遣,或許是阿勒格爾又一次考驗她的借口。


    心裏暗暗警惕,卻麵上不露聲色地接過水袋和幹草,跟隨阿勒格爾的隊伍向軍營行去。


    一路上,阿勒格爾偶爾故作隨意地與她閑聊。


    “我們軍營的布防可不是外人輕易能窺見的,你知道吧?”


    他語氣平靜,目光卻有意無意地停留在古錦岩臉上。


    古錦岩微微點頭,裝作無意地笑道:“將軍說得是,軍營的防務森嚴,哪怕是靠近,都讓人心生敬畏。”


    始終將話說得含糊,既不表現出過多的好奇,也不直接迴避阿勒格爾的暗示。


    隻要稍有不慎,便會被阿勒格爾察覺。


    等行至軍營外圍,阿勒格爾指了指一片正在布防的營地:“你將這些水袋送到前麵的帳篷中。”


    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冷意。


    期待她的舉動。


    古錦岩略一猶豫,便走向帳篷。


    然而,就在她靠近之際,幾名士兵突然走出帳篷,將她攔在外麵。


    她迅速調整心態,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解釋自己隻是來送水的。


    阿勒格爾遠遠地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眼中帶著審視的神情。


    就在此時,圖克爾大步走來,看見古錦岩站在軍營邊緣。


    哈哈大笑道:“這姑娘是我帶來的,給士兵送水都這麽認真,將軍不必多慮!”


    他的笑聲爽朗,似乎沒有察覺到將軍暗藏的疑慮。


    阿勒格爾微微皺眉,但見圖克爾不疑有他,也隻得收迴了眼中的懷疑。


    他揮了揮手,示意士兵們讓古錦岩將水袋送進去。


    事後,迴到營地,古錦岩的心中微微放鬆,卻依舊不敢掉以輕心。


    她在圖克爾的掩護下避過了這場試探,卻明白阿勒格爾並未完全放棄對她的疑心。


    當夜幕降臨,古錦岩迴到營地,目光不自覺地掠過自己的帳篷角落。


    那裏藏著她用來傳遞信息的刺繡和畫卷。


    她輕輕掀開帳簾,環顧四周,確認無人注意,這才緩緩走進去,點起一支蠟燭。


    微弱的燭光照在那些畫卷上,那些刺繡的紋理在光影中顯得格外細膩。


    每一針每一線都藏著她心中的秘密。


    輕輕展開一幅刺繡,指尖劃過布麵上細致的紋路。


    表麵上是精美的草原圖案,而在某些看似隨意的線條背後,卻隱藏著她苦心編織的暗號。


    這些“草原風景”不僅是她傳遞信息的工具,更是她與外界唯一的聯係。


    然而,經曆了阿勒格爾的試探,她敏銳地察覺到局勢的危險。


    任何蛛絲馬跡都可能被他發現。


    輕輕歎息,明白此刻隻能暫時避讓,等待一個更為安全的時機。


    燭光微微搖曳,為她的抉擇帶來些許遲疑。


    就在她猶豫的瞬間,帳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她心中一緊,連忙將刺繡收攏藏於袖中,整個人靜靜地坐在地墊上,裝作整理東西的樣子。


    帳簾被掀開,圖克爾的臉出現在門口。


    微笑著說道:“拉娜,這天冷了,你要是不怕我囉嗦,就過來喝碗奶茶暖暖身子。”


    古錦岩勉強一笑,低頭說道:“多謝關心,我還在收拾些東西,稍後再來。”


    圖克爾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帶起的夜風掠過,帳簾微微掀起,古錦岩的心緒也隨之動蕩。


    圖克爾的無意關心剛才差點讓她的秘密暴露。


    待他離開後,古錦岩再也沒有猶豫,將那些畫卷與刺繡攤開在地上,靜靜地看了一會兒。


    是在與它們告別。


    她慢慢地點燃畫卷的邊角,火焰迅速吞噬著每一條信息。


    那跳動的火光映在她的眼中,帶著不舍與決絕。


    刺繡上的細線在火光中逐漸卷曲,化為一縷青煙飄散而去。


    這些日子的隱忍和等待都隨著這青煙消散在夜色中。


    火光漸漸熄滅,地上隻餘下一片暗灰的灰燼。


    古錦岩輕輕一拂,將灰燼細細收攏掩埋在地墊下。


    從未存在過。


    她站起身,神情平靜而堅定,暗自告誡自己:在這片草原上,她無法再冒任何風險。


    必須更加小心翼翼,藏起她所有的意圖與心思。


    這一夜,她沒有去找圖克爾。


    隻是靜靜地坐在帳篷裏,注視著遠處的夜色,等待著一個更為恰當的時機。


    清晨的草原依舊靜謐,霧氣輕輕縈繞在草尖上,空氣中透著一絲涼意。


    古錦岩蹲在帳篷前,手指小心翼翼地整理著一些新采的野花草藥。


    她低頭專注地觀察著每片葉子和花紋,心中忍不住琢磨:這些小小的花草,究竟藏著多少治愈的力量呢?


    正想著,一個爽朗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拉娜,你又在搗鼓什麽好東西呢?”聲音裏透著熟悉的親近感。


    她抬起頭,看到薩米拉正站在她身後,手裏拎著一大捆新采摘的藥草。


    薩米拉是虎氏部的藥草師,總是充滿活力,像一束陽光。


    古錦岩微微一笑,心裏明白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便試探著問道:“我聽說這些野花對治風寒有點效果,所以想著自己試試,但其實也不是很懂。”


    “你可真有心!”薩米拉輕快地笑著走過來,“不過,這些草藥的確有點作用,但得會用才行。


    要不,我帶你去山坡上采些藥草,我一邊采一邊教你?”她臉上的笑容像陽光一般。


    讓人感覺特別溫暖。


    古錦岩有些意外,但心裏卻是欣喜的。


    她連忙點頭:“那太好了,我正想著多了解一些草藥的知識呢!”


    山坡上,陽光從雲層中灑下來,照在每一株草藥的葉片上,顯得特別鮮活。


    薩米拉就像草原的精靈,隨手指向一株草藥。


    娓娓道來:“你看,這株青綠色的小草叫黃芪,它的根能補氣。


    不過,要小心別弄錯了那些有毒的草,那樣反而會害人。”


    古錦岩凝神聽著,緊緊記住她的每一句話。


    她不時蹲下身,模仿薩米拉的動作,仔細分辨草藥的形態與顏色。


    每次聽到薩米拉講起草藥的故事,她都會忍不住追問其中的細節。


    整整忙活了一天。


    迴到營地的路上,古錦岩的心情就像草原上的微風,輕快而溫暖。


    夕陽下的草原金光燦燦,兩人一邊走一邊談笑,薩米拉的聲音裏滿是對大自然的熱愛和草藥的熟悉。古錦岩感覺,自己與這個草原的距離似乎又近了一些。


    迴到營地,薩米拉開始細細地分類藥草,古錦岩坐在一旁打下手。


    薩米拉一邊分藥一邊隨口說:“古錦岩,你學得挺快的嘛,這要是多練練,以後就能成為一名好藥師了!”。


    古錦岩笑了笑:“要多謝你教得仔細。”


    日子一天天過去,古錦岩在學習草藥的過程中也漸漸了解了薩米拉的個性——她直爽而又細膩,對每一種草藥都充滿了愛惜。


    有一天下午,薩米拉偶然經過古錦岩的帳篷,看到她正低頭作畫。


    畫中的場景,是她們那天在山坡上采藥的情景,每一株草藥都被畫得栩栩如生。


    薩米拉有些好奇地湊上前,眼中滿是驚歎:“錦岩,你畫得真好!這些草藥看著就像真的一樣!”


    古錦岩有些害羞地笑了笑:“沒什麽,我隻是隨便畫畫。”


    薩米拉眨了眨眼,眼中帶著幾分好奇與羨慕:“我一直覺得畫畫好有趣,可我從來沒學過,你能不能教教我?”


    古錦岩愣了一下,隨即點頭答應:“當然可以,不過我也隻是自學的,我們可以一起試試。”


    從那日起,每次她們從外麵采完藥迴來,就會坐在帳篷外,古錦岩教薩米拉如何觀察藥草的細節,如何用筆勾勒出形態。


    起初,薩米拉畫得很吃力,筆下的線條歪歪扭扭,兩人時不時對著她的“傑作”大笑。


    每次笑完,古錦岩都會溫柔地鼓勵她:“沒關係,畫畫不是為了像,而是為了抓住它的神韻。”


    隨著日子的推移,薩米拉漸漸掌握了一些基本技巧,她的畫也越來越流暢。


    有一天晚上,薩米拉對著自己新完成的一幅畫,得意地笑了:“錦岩,你看,我總算畫得不那麽難看了吧!”


    古錦岩輕輕點了點頭,眼中滿是溫柔的笑意:“畫得真好。你已經很有進步了。”


    夜幕低垂,草原上的營地逐漸安靜下來,古錦岩卻毫無睡意。


    篝火的微光照映在她的臉上,心中如潮水般湧動著一絲不安和期待。


    阿勒格爾的目光如影隨形,暗暗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想要消除他的疑慮,並找到機會向外界傳遞消息,必須小心翼翼、步步為營。


    清晨,薩米拉如往常一樣來找她。


    她一臉燦爛地走過來,毫不掩飾對古錦岩的親近和信任。


    古錦岩望著眼前這個坦率又純真的姑娘,心裏泛起些許愧疚。


    但她迅速掩去這抹情緒,微笑著迎了上去。


    “今天的采藥我們去山坡那邊吧?”她隨口提議,語氣中帶著幾分輕鬆。


    “那裏的藥草據說種類更多一些。”


    薩米拉爽朗地一笑,拍拍她的肩膀:“好啊!正好我也打算去那邊看看,帶你去多學些新東西。”


    一路上,薩米拉毫無戒備地分享著自己對草藥的熱愛。


    她興奮地指點著各種植物。


    訴說著每株草藥都是她珍貴的朋友。


    古錦岩時不時迴應,表麵上看似專注聆聽。


    內心卻在暗暗思索如何將信息傳遞出去。


    她觀察著薩米拉,思考著如何利用她的單純與頻繁的出入來傳遞消息。


    采藥結束時,古錦岩趁薩米拉不注意。


    快速地將自己設計好的草藥圖案藏在一捆草藥之中。


    這幅圖看似是一幅普通的草藥畫,但其中隱含的線條和符號,隻有她的接頭人才能讀懂。


    她壓抑住心中的不安與期待,故作輕鬆地說道:“今天采了這麽多草藥,我們要好好記錄下來才行!


    要是有機會帶到城鎮去,也許還能給別人看看呢。”


    薩米拉眨了眨眼睛,笑著點頭:“要是有機會去鎮上,我肯定會把你的畫帶去的。


    說不定那些藥師們還會大吃一驚呢!”她的笑容真摯無邪,絲毫沒察覺到古錦岩的深意。


    幾日後,阿勒格爾來到營地巡視,眼神冷峻地掃過每一個人。


    古錦岩刻意讓自己看起來無比自然,繼續跟隨薩米拉學習草藥。


    甚至還主動幫忙照顧病患。


    她用真實的態度和耐心來融入這個營地,漸漸地,阿勒格爾似乎稍稍放鬆了警惕。


    古錦岩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表麵上依舊保持一份平靜的微笑。


    晚上,篝火旁,薩米拉正興高采烈地向她展示自己的最新畫作。


    古錦岩不由得露出讚賞的笑意,眼神中帶著幾分鼓勵:“畫得很好,你真的越來越有進步了!


    以後如果有機會,你可以把這些畫送去鎮上讓別人看看。”


    薩米拉笑著點頭,毫不設防地接受了這個提議。


    幾日後,她果真帶著古錦岩的畫作出發去了鎮上。


    古錦岩站在草原邊,看著薩米拉的背影漸行漸遠。


    心中既是期待,又帶著一絲不安。


    自己暫時避開了阿勒格爾的疑心。


    甚至巧妙地借助了薩米拉去傳遞自己的信息。


    這隻是漫長計劃的第一步。


    隨著薩米拉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線上,古錦岩默默地將目光移迴營地。


    夜幕再次降臨。


    等待的過程將會充滿未知的波折。


    每一個日夜,她都要繼續小心掩飾自己的意圖,直到那些信息傳遞出去。


    直到她心中的信念被實現。


    北漠的冬日,天空籠罩著厚重的灰雲,寒風卷著雪花唿嘯而過。


    雪覆蓋了整個草原,給大地披上了一層無盡的白色。


    冬天是虎氏部族最漫長的季節,但這個寒冷的季節裏,生活並未停滯。


    隨著冬日祭火的臨近,營地裏漸漸湧動著一種特殊的活力。


    即便在這冰冷的北漠中,人們依舊能找到溫暖與歡慶的理由。


    古錦岩站在營地的角落,目光隨著一隊士兵訓練的身影移動。


    她身披厚重的皮裘大衣,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顯眼。


    阿勒格爾的目光始終沒有真正離開過她。


    作為將軍,阿勒格爾習慣於警惕每一個新來的人。


    尤其是像古錦岩這樣來曆不明、動機不清的人。


    她內心充滿了謹慎與緊張。


    但同時,也被虎氏部族即將到來的節日氣氛所吸引。


    營地裏的人們忙碌起來,大家都在為一年一度的“冬日祭火”做準備。


    薩米拉是部族裏最熟悉草藥的草藥師,她的責任之一便是挑選出祭火時所需的藥草。


    她揮舞著一捆幹燥的草藥,走向古錦岩。


    “來幫我一起準備這些藥草吧,你看起來好像還沒完全適應這裏的氣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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