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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具體的攻擊部署,以386旅772團和總部特務團為一路,自關家堖東北、東南側攻擊;385旅769團為一路,從關家堖的西北側與前一路並肩攻擊;決死一縱隊為一路,自南向北推進,在關家堖南側對日軍的左翼進行牽製;新十旅為一路,由西向東封鎖日軍西逃之路。


    這些部隊都是在總部附近修養,但唯獨沒有16團,這就把李雲龍氣壞了,一邊收莊稼那破口大罵:“老子不就是受了點傷嗎?老子還能打。”


    那天李雲龍其實是被氣浪震蒙了,然後被當做重傷給抬走了,畢竟當時還能喊能叫,傷的也不會太重。


    “李雲龍,你又在罵街是不是?”陳更在遠處喊道。


    “沒有沒有,咱不是心急嘛。”李雲龍陪著笑,他可不敢惹這個老上級。


    “那就在那給我待著,前線攻擊不順利的話,早晚得你上。”陳更言下之意是,如果前線攻擊順利的話就輪不到你了。


    他是路過一下接自己政委來了,得知自家部下在地裏幹活,知道他心裏有怨氣,就過啦順便看看,一來就看見他在罵街。


    其實主要是找王立幫個忙,386旅的重武器在榆社突圍戰的時候已經被迫放棄掉了,就剩下在駐地放著的一些炮彈了,就想著能不能從王立這勻幾門炮。


    至於這玩意怎麽來的,他也不太清楚,但也差不多明白怎麽來的,不想管而已,拿了好處繼續追問下去沒意義。


    畢竟也是主持過二十年情報工作的人,該明白的都明白了,有些事情不需要挑明,雙方都默認的一些潛規則,比所謂的一紙公約更有約束力。


    “武器?”王立有些犯難:“我手上現在就剩下幾門九二步兵炮了,這玩意仰攻不好用。”


    “肉沒了,啃塊骨頭也行,好歹那也是70毫米的炮啊,不過炮彈你得給我多來點。”陳更一點也不嫌棄。


    他甚至覺得小鬼子的92步兵炮比法國人的75野炮好使,輕啊,隻有四百來斤,兩匹馬就能拖著走,要是沒有馬,一個班的戰士也能搬走。


    法製的75野炮,現在一半還在總部吃灰呢,根本轉移不動,105榴彈炮現在還在王立這閑置著呢根本不敢用,怕日軍真大規模圍剿過來。


    “行吧,我還有二十來門60炮,一並拿去吧,關家堖不是個好打的地方,我去過那。”王立春天買豬的時候去過那,第一眼就感覺這地方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


    “那你講一講那裏地形怎麽樣?”陳更這個人善於聽取別人的意見,不是那種獨斷專行的人,所以聽到王立去過那就想問一問地形。


    “關家堖是個高地,四周都是大山,唯獨崗頂部有一塊方圓大概幾百米的平地,很適合打防禦戰,關家堖北麵是斷崖,東西兩側都很陡峭,唯獨南部比較平緩但也不適合大部隊展開。”王立迴憶道。


    “那個村不大,隻有五十多戶姓關的人,應該早就跑了,窯洞如果都打穿互為犄角攻擊難度會很大,另外關家堖對麵有一個柳樹堖的高地,比關家堖更高,從柳樹堖可以控製前往關家堖的小路,如果要攻擊關家堖我的建議是先主攻柳樹堖。”


    “除此之外,你還有什麽建議嗎?”旅長又問道。


    “我的建議是利用衝鋒槍趁黑貼上去打,窯洞的防禦力並不強,可以用九二步兵炮貼上去,一炮就是一個窯洞,比較簡單。但至於崗頂,那飛雷炮就能教他們做人,不用我給你們做參謀,我這個外行哪裏敢指揮你們這些老將啊。”王立不敢自傲,他就是一個鍵盤俠,又沒有打過仗,哪裏敢在這種事情上指手畫腳啊。


    “我倒是覺得,你的戰術水平還不錯,尤其是防禦戰術理論不錯,起碼比我們現在的防禦戰術理論要先進。”陳更見過王立建的永備工事,都是依靠山體建設的,有效的利用了山西特有的土壤結構,防禦力比單純的磚混結構要好的多。


    “防禦戰嘛,不就是那種打法嘛,壕溝、地雷、鐵絲網、連環地堡群,加上防炮的地下坑道和藏兵洞,這都是一站時期的東西了,不算是什麽新鮮玩意。”王立擺了擺手,表示你們才是坑道戰的祖宗。


    抗美援朝時期誌願軍的土木工程堪稱世界之最,連美國人都驚歎不已,其專業水平之高,一點也不遜於同時期的歐美國家。


    “可是我們沒和日軍打過什麽陣地戰,尤其是攻堅戰,我很想聽聽你的意見,你是喝過洋墨水的人,尤其對日軍的建製比較了解,我想聽聽你的意見。”陳更這樣問說有原因的。


    王立在醫院閑聊的時候為了裝逼,講了一點日本的曆史,不過都是一些後世人盡皆知的事情,必然日軍的建製、軍隊的曆史還有讓人啼笑皆非海陸之爭。


    “日軍的陸軍是學自法國,海軍則是學自英國。”王立侃侃而談的說道。


    “這個你說過了。”陳更迴答道。


    “他們的土木工程也是學自法國,但又結合了我們中國的地形,在1907年日本就已經做過對山西的兵要地形勘探,在1930年日本陸軍省刊定的《山西省兵要地誌》一書裏就有對山西地形、地質的說明。


    他們將山西的黃土稱之為壚坶土,呈淺黃色,顆粒極其細微,通常呈垂直節理狀剝落坍塌,其立直麵具有相當大的穩定性,因此非常有利於工程建築的良好保存。”王立一邊切穀穗一邊迴憶著以前看到的一些東西。


    “我看他們在打防禦戰的時候經常主動出擊。”陳更也拿了一個掐刀開始切穀穗。


    穀子首先被割倒,割倒之後如果運力允許,就會運到打穀場再切,如果暈李白不允許那麽就會在地裏切,掐刀不僅僅能切穀穗也能切高粱穗、麥穗,當然麥穗一般很少切就是了。


    “日本深受神道教影響,他們的高層一邊洗腦士兵戰死後能上天堂,一邊虐待投降士兵的家屬,所以日本士兵即便是打防禦戰也是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打的,這一點你是軍事主官比我清楚。”王立想到什麽就說什麽,好在說得也不離譜。


    “小鬼子的確不怕死,而且防禦戰經常使用毒氣,真是無恥至極。”陳更說到這大為光火。


    “對啊,但他們的壕溝、散兵坑、鐵絲網、防炮洞建的都比我們要好,而且機槍的交叉火力網尤其需要注意,這兩點都值得我們學習。”王立側過身子迴答道


    “還有一點要注意,日軍在作戰中會使用興奮劑,千萬要提醒部隊,不要以為日軍很疲勞,一旦磕上藥,連續打幾天仗都不會困。”


    “還有西北麵是一道懸崖很難進攻,但是如果使用飛雷炮結合土木掘進或許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明白了,如果有機會,我想去看看這個山崎大隊的防禦工事,相信對我們以後防禦戰是有很大幫助的。”陳更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他隻是過來轉一圈,他還要過關家堖去主持進攻呢。


    “這場仗,不僅僅要贏還要贏的漂亮,全殲幾個日軍的大隊,以後日軍掃蕩最少也得維持在大隊水平,而日軍兵力有限,以後的日子雖然不好過,但也不會惡化到不可挽迴的後果,要是不能見麵,那麽以後日子就難過了。”王立歎了口氣站起身看著陳更:“老哥啊,這一戰全看你發揮了。”


    “你可說錯了,我一個人再厲害也打不過五六百人啊,是看戰士們的發揮啊。”陳更端起王立的杯子喝了幾口水說:“借你點水,口渴了。”


    喝完轉身就走,來這裏隻是順路走一圈,本著有棗沒棗打一杆子的想法,能占點便宜就占點便宜,不能的話也沒辦法,主要是想搞點肉吃。


    王立前兩天殺了幾千隻公雞全殺了醃了風幹了起來,說是要儲備下來以備不時之需,都是五斤多的大公雞,不過雞肉沒拿到,混幾門炮也行啊。


    “行吧,你們要打攻堅戰不好打,把雞肉和奶幹帶一點,算是我能做的少數一些事情了。”王立看見他轉身走了,於是喊道。


    “知道了。”陳更上了馬說道。


    本來他就想順一點走的,王立也知道,不如大大方方的說出來,還能記個好,說完轉頭對等了好久的李雲龍說:“李雲龍,你不是想打仗嗎?走吧,別在這收莊稼了,正好前麵火力不足,也需要你出點力。”


    “旅長,我謝謝你啊,旅長你慢走啊。”李雲龍笑的見牙不見眼的。


    “真是屬狗的,剛才還齜著牙要咬人,現在又搖上尾巴了,什麽人啊。”孔捷在一邊打擊道。


    “去去去,你填什麽亂,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李雲龍擺了擺手滿不在乎,說完又對和尚說:“和尚讓司號員吹集合號,打小鬼子去。”


    ……


    而在兩個人老戰友鬥嘴的時候,總部特務團也在開會,副總參謀長把營團級幹部叫來交代說:“2營從側後摸向關家堖山頂,淩晨三時發起攻擊,3營向關家堖和柳樹堖的結合部處突擊,斬斷兩股日軍的聯係,得手後向西突擊,摸黑逐個殲滅窯洞裏的頑敵;其他兩個營從西插上,防止敵人西竄逃跑。”


    部署完之後他又說:“我們之所以要在淩晨三時發起攻擊,是因為敵人在我們的圍困下已經疲憊不堪,特別是剛剛他們修建完工事,肯定疲憊至極,我們就是要趁敵人酣睡時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30日淩晨兩點


    各部隊都做好了攻擊的準備,陳更卻跑到了總部所在的韓壁村,向老總說了王立和自己的推斷,判斷敵人一定會把窯洞打通,利用現成的工事來進行防禦。


    “我們現在的平射火力應該是足夠了。”老總非常滿意現在的平射火力,有四十多門40博福斯高炮還有十幾門92步兵炮拆幾個窯洞是沒問題的。


    王立的擔心也不是多餘的,主要是曆史上的關家堖之戰映像太深刻了,這是決定曆史走向的一戰,這一戰如果贏得痛痛快快的,剛剛來華北的岡村寧次就要吃苦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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