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事,急急忙忙的?”


    羅業問道,這幾年孟安多在黃玉瑤那裏走動,做那丹藥買賣,隻有是次結完羅業所托,出手一些不用法器的餘款 ,見了一麵。


    這一見麵,才發現,孟安已經是煉氣巔峰,距離築基不遠。


    “師叔,我得到地炎獸的消息,不知道師叔可有意?”


    “地炎獸?”


    羅業麵無表情,那妖物並無大用,隻是其血可以壯大修士氣血,效果還在氣血丹之上,不過據說若是築基時服下,可以提高幾許築基成功的概率。


    抬眼看了看孟安,隻見他眼神殷切,孟安的心思可謂一目了然。


    “你是想要拿妖物之血助你築基?”


    “還請師叔成全!”


    說話間,孟安已經跪在羅業麵前。


    “何必如此,你且坐好,怎好隨便下跪?”


    羅業訓斥道,


    “長生大道,不是求來的,這麽卑躬屈膝,得了長生,又有何意。”


    孟安坐迴蒲團,低頭道。


    “師叔教訓的事,隻是築基艱難,柏玉第一次築基就是無功而返,我怕……”


    “怕什麽,柏玉是柏玉,你是你,每個人都各有機緣,誰也沒規定,隻能是單靈根修士才能築基?你這樣患得患失,如何築基?築基當一往無前,不可猶猶豫豫。”


    見孟安低頭不語,羅業緩了緩,問道。


    “他們幾個現在什麽修為?你們的築基丹我都已經拿到。”


    聽到築基丹,孟安眼睛又亮了,抬頭答道。


    “柏玉與管師妹現在都是練氣九層,距離練氣巔峰不遠,估計要不了多久也要準備築基,安如海與展鵬飛剛剛練氣九層,可能還要一些時日。”


    孟安說完,看了看羅業,地炎獸的事情,羅業還沒給出答案,或許看在眾多梁國同鄉的份上,他可能真會答應地炎獸的事情。


    羅業點了點頭,若是眾人都築基成功,以後也是羅業的後援。而且他還借此,弄一些築基妖魂。


    想到這裏,羅業看了看孟安,問道。


    “你說說拿地炎獸的事情。”


    孟安聽聞一喜,連忙答道。


    “這消息是前幾日,從一個師姐那裏知道,她已經說動一位築基師叔出手,隻是一位築基修士,多有不便,所以還需要一個築基修士才穩妥一些。”


    “她答應等我幾日,若是師叔無意,她就要另找他人了。”


    “她所請的築基修士什麽修為?可知姓名?”


    羅業問道。


    “隻說是築基初期修為,應該築基時日比師叔還久一些,隻是她不願告訴,到底是哪位。”


    聽完孟安所說,羅業倒是可以理解,築基期地炎獸危險性比較低,這妖物的一大本身,就是無懼地火,可在熔岩中穿行,攻擊手段乏善可陳。


    所以狩獵地炎獸,對築基修士來說,算不得危險,而且此妖血是煉體的好材料,多受修士喜歡。那女修不願告訴地炎獸情況,應該也是怕知道的人多了,都去搶那妖物。


    “你去聯係那人,若是願意等一個月,此事可行。”


    羅業淡然說道。


    “多謝師叔!我這就去迴話!


    孟安激動不已,有了地炎獸血,築基把握又大了幾分。


    羅業揮了揮手,孟安行禮後,退出洞府。


    不過三日,孟安就傳拉消息,隻說約好,一個半月後成行。


    羅業也沒有太在意,可能那位築基修士也有其他事情要處理。


    決定狩獵地炎獸,羅業卻並未將其當做一次普通獵妖。


    他取出一塊玉符,正是那三階寄靈符,這符籙放在身旁,一直不舍得用,不過這獵妖之事在宗門之外,還是要做一些準備。


    花了十日時間,羅業將那雌雄金蛟剪威能存入寄靈符中。雖然隻是雌剪的一擊之能,但對付一般築基修士,已經足夠。


    還有一張寄靈符,羅業想了想,又跑去黃玉瑤那裏,又將青玉寶甲的威能存了一次。


    一切準備妥當,羅業開始靜修。


    數日後,羅業化遁光離開宗門,孟安跟在其後。


    二人飛了半日,落在一個山頂,開始調息休息。


    等了一個時辰,隻見遠遠兩道遁光落下。


    其一為一胖大修士,白麵無須,看的麵相慈眉善目,另一人為一女修,應該就是孟安所說的那位師姐,長的頗為豐腴白皙,穿一件鵝黃宮裝,樣貌不俗。


    “在下羅業,見過師兄。”


    羅業起身行禮,對方比他早築基,叫一聲師兄也是應該。


    “好說,在下林天夫,早生幾年,就叫你一聲羅師弟了。”


    說完,那胖大修士笑了笑給羅業還禮,感覺還是比較好相與的樣子。


    見兩位築基已經認識,那女修名叫解芳,她福了一福,道。


    “多謝二位師叔出手,我與孟安先行謝過。”


    說完,那女修與孟安一起,給羅業林天夫二人行禮。


    “收了你的靈石,自然要替你走這一趟。”林天夫說完,轉身看向羅業。


    “所獵妖物,咱們一人一半,道友可有意見?”


    “自當如此。”


    羅業出手為孟安,那林天夫出手,是那女修請托。


    人都到齊,四人也不耽誤,那女修乘一飛行法器在前帶路,其後跟著林天夫,羅業坐在孟安的飛舟跟在後麵。


    孟安飛舟落後兩三裏,羅業小聲說道。


    “若有危險,你隻管先走,莫要管我!”


    孟安心頭一跳,低聲問。


    “師叔可是發現什麽不妥?”


    羅業笑了笑,沒有答話。孟安見羅業不語,隻得將疑慮壓在心裏。


    羅業抬眼前看,從那女修背後看去,解芳身形婀娜,這些倒不是重點,關鍵是那女修元陰已失 ,不是處子。


    一般修士都知道,元陰元陽,對築基多少有些影響,所以修士大多都會在築基前守身如玉,這解芳既然已經破身,為何又找那地炎獸之血,提高築基幾率呢?


    而那林天夫,大概率就是為解芳破身之人,他們謊稱什麽靈石交易,多半是掩人耳目的說辭罷了。


    至於二人為何如此,羅業不得而知,隻是要小心一些。那林天夫也還是築基初期修為,與羅業修為相當,羅業有心燈在手,又有寄靈符,這兩大殺手鐧,並不擔心林天夫搞什麽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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