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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延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如同巨石砸入河流一般,在所有人的心中激起了一陣波濤洶湧。


    穀師驚訝的問著韓延:“你若是有證據,就立馬拿出來吧,不要讓某些小人鑽了空子!”


    說完,穀師還特意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洪大,其中的威脅之意已經不言而喻了。


    趙飛翼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雖然他並不確定韓延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所謂的證據,但是他還是下意識的遠離了洪大。


    畢竟從剛才的情況中看,雖然不知道怎麽迴事,但是穀師給他的感覺很奇怪,很不好,他總感覺穀師好像是在故意的偏袒著韓延。


    雖然他自己並不懼怕穀師,畢竟之時一個小小的靈劍山外門執事。


    但是他相信穀師絕對不是傻子,絕對不可能因為一個絲毫沒有背景的人,去得罪他,得罪他的大哥,得罪趙家!


    所以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韓延絕對沒有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麽簡單。


    趙飛翼也想不明白,為何穀師要將韓延放在外門弟子的行列之中,但是凡是小心一點,總歸是好的。


    至少現在還是在靈劍山的入門試煉之中,穀師還是有著很大的權力的。


    而洪大此時則是冷汗直冒,尤其是他竟然發現穀師看向他的眼神之中居然憑空多了一分殺意。


    當他準備向著趙飛翼求助之時,卻發現趙飛翼已經從原本的站在他的身邊不遠處,又退迴了屬於內門弟子的行列之中。


    冷汗直冒,心驚肉跳,無疑是現在洪大最好的寫照。


    現在的他隻能不斷的祈禱著,希望韓延並不能拿出所謂的證據。


    “嘣!”


    韓延大手一揮,直接從空中掉下了一隻巨大的身體上淨是燒焦之後的黑炭色的巨型兔子。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一點摸不著頭腦,正想打破原本的寧靜。


    韓延又是大手一揮,一直被切成兩半的碩大的老鼠也憑空出現在了巨型兔子的身旁。


    “那三人正是被這兩隻妖獸所殺,而恰巧,我當時剛好就在身邊。”韓延指著這兩具妖獸屍體說道。


    “怎麽可能,我那幾位兄弟深受極為了得,尋常的一二階妖獸根本就奈何不了。”


    洪大還不死心,正在做著最後的抵抗,他雖然並不知道自己的那幾位倒黴的兄弟到底是怎麽死的。


    但是這一切肯定都跟韓延脫不了幹係!


    “再說,如果我的那幾位兄弟都死了,那麽你又為什麽沒有死,難道這兩隻妖獸就專門隻殺我的那兩個兄弟嗎?”


    於此同時,人群中再次傳出了附和洪大說法的聲音。


    “我看多半是那小子已經預料到可能會有現在的這種情況,提前殺了兩隻妖獸,好為自己脫罪。”


    “就是就是,兩隻死了的妖獸,又能說明什麽呢?”


    這些人自然也都是趙飛翼安排的手下,雖然他現在已經由台前轉為了台後,但是要是能讓韓延落入萬劫不複的境地,他自然也是不能放過。


    穀師看向了韓延,說道:“還有嗎,光是這些可能還並不止於讓你脫罪哦!”


    現在的他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就希望韓延還能拿出更多的證據。


    即便是拿不出來,光是眼前的兩隻妖獸,其實穀師也是更夠幫他脫罪。


    但是若是還有其他的證據,那自然也是更好的。


    韓延看了看穀師,居然比自己這個“殺人兇手”還要著急,失笑道:“當然還有!”


    隻見又是大手一揮,三具屍體也是憑空的出現在了廣場之上。


    他們都有著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胸口空了一大塊,居然已經沒有了內髒!


    鮮血早就已經凝固,形成了結痂,屍體也開始生出一塊又一塊的屍斑,流出屍水,散發著陣陣的惡臭。


    很快的,便已經傳遍了全場,這些未經世事,嬌生慣養的小孩子又哪裏見過這種場麵。


    很快,一個又一個的嘔吐起來,即便是偶爾有幾個能堅持下來,也已經是強弩之末,稍一刺激,隻怕是很快也會堅持不住。


    韓延以一種遠超身體的成熟說道:“這三個人都是被吞金鼠所殺,相信大家一個還能記得,在一個多月以前,曾今爆發過一場吞金鼠潮,他們就是在那個時候死的。”


    麵對著韓延的說辭,這次沒有人再提出疑問,因為他們都已經被眼前的這副景象所震懾。


    見此狀況,穀師說道:“沒錯,屍體的死狀確實也符合吞金鼠殺人的手段,所以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他現在終於可以鬆了一口氣了,又轉過頭去,示意齊秀朝把屍體抬下去,處理處理。


    但是當齊秀朝正想安排人手之時,洪大卻又提出了質疑。


    “我不信!”


    “如果說我的兄弟是被吞金鼠所殺,那麽你又憑什麽能夠躲得過,明明就是你先殺了我的兄弟,隻是隨後又爆發了鼠潮,導致我兄弟的屍體又被吞金鼠所傷。”


    “你當時肯定就已經預料到,可能會有今天這樣局麵,所以提前就收好了他們的屍體,用著作為你逃脫的借口!”


    “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手上的儲物袋,就是我洪家唯一的儲物袋,上麵還有著我洪家的烙印!”


    洪大的眼睛裏冒出了精光,他終於抓住了韓延露出的尾巴。


    這次一定要將他狠狠的踩到腳底下,絕對不能再給他翻身的機會。


    “肯定是你見財心切,出手殺了我兄弟三人,最後搶奪了本該屬於我們的財物!”


    其他的弟子仿佛也有了一點明悟,覺得洪大的說法也並不是沒有道理。


    畢竟儲物袋現在是在你韓延的手上,你再怎麽樣也難逃幹係!


    穀師現在已經開始頭疼欲裂,怎麽這個韓延的事情會這麽多。


    而現在,居然又一次的陷入了死胡同之中。


    就在聲討韓延的聲音越演越烈之時,一道美妙的聲音從內門弟子那邊傳來。


    顧妙音閃動著平靜如水的眼眸,淡淡的說道:“韓延說的沒錯,他們確實是死在吞金鼠口中,當時韓延也快要葬身鼠腹,是我出手,救了他一命!”


    所有人的注意裏都被顧妙音悅耳動聽的聲音吸引而去,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話中的意思。


    有顧妙音的作證,韓延話的可信度瞬間就提升了不少,但是還是有相反的聲音冒出來。


    “你和他本就是一夥的,你們之間的證詞自然也是不能相信!”


    “對,而且還有可能是你們兩串通好說辭,然後分了贓物,畢竟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韓延伸了個懶腰,搖了搖頭,說道:“算了,我有點不耐煩了,還是讓我拿出真正的證據來結束這一場鬧劇吧。”


    聽到韓延的話,所有人的注意力又都從顧妙音哪裏轉移了迴來。


    這些難道都還不是證據嗎?


    眾人心裏都同時升起了一個疑問,就連穀師也毫不例外,期待著韓延還有什麽驚天洞底的壯舉。


    但是韓延卻並沒有想從儲物帶裏拿出任何東西的打算,而是又伸了一個懶腰,還打了一個哈欠。


    吊足了所有人胃口之後,才慢吞吞的說道:“證據其實還是在這裏,就在這些屍體的上麵。”


    “你是在把我們當傻子一樣耍是嗎?”


    台下又開始爆發出唏噓聲,很明顯對韓延的說法並不買賬。


    但是韓延卻好像沒有聽到台下的唏噓聲,而是十分淡定的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然後看著眾人,淡定的說道:“證據,就是在這些屍體之上的魔氣!”


    “魔氣!”


    穀師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當所有人都還在思考著魔氣究竟是什麽,穀師就已經來到了這幾具屍體的旁邊,開始細細的探查起來。


    而穀師的臉色,也隨著探查的深入,變得越來越難看。


    而這時,眾人之中才有人反應過來,居然是魔氣,這種對於他們來說極其遙遠的東西,今天居然發生在了他們的麵前。


    然而,大多數的人還是不願意相信,這可是在靈劍山的入門試煉之中啊,怎麽可能會有魔氣這種至邪至惡的東西出現啊!


    穀師深唿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的站起了身來,向著眾人說道:“確認無誤,這三人確實是被魔氣侵染的妖獸所殺。”


    聽到穀師的話後,所有人無不升起了一股涼意,自己居然和被魔氣感染的妖獸在同一片區域生存了一百天。


    自己居然能夠平安的活下來,也真的可以稱得上是奇跡了。


    這時候穀師也終於明白,為何今年失蹤的弟子居然會有這麽多,原來是因為魔氣的緣故。


    洪大還想要說些什麽,但是直接被穀師喝止:“行了,你什麽都不要再說了,這件事的結果已經很明了了,我要趕緊結束試煉,好迴去及時稟報。”


    魔氣的出現,絕對不是一見消失,穀師有這樣的反應也是實屬正常。


    韓延看了一眼洪大,說道:“行了,那我也就物歸原主吧!”


    說道,韓延取下了儲物袋扔給了洪大,這番舉動倒是出乎了洪大的意料。


    本來還想要說些什麽,但是想到穀師的態度,也隻能強忍住了。


    最終,在穀師的安排之下,這場靈劍山最後一屆的四年一度的收徒試煉也以一種難以想象的方式潦草收場。


    但是韓延也在此與顧妙音和葛靈飛道了再見,因為外門弟子所在的地方,跟內門弟子所在的地方,完全就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天壤之別。


    而他們注定也會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不能相見。


    顧妙音紅著眼眶向韓延迴收道別,而葛靈飛則是轉過了身去,說是男兒有淚不輕彈。


    他們都知道,以韓延的資質,此生估計是很難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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