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沅吃飽了端起茶杯漱口,這時下人送來桃花酒,她淺嚐一口:“咦,味道還不錯呢。”清甜可口,稍稍有些辣嗓子,但能接受。


    酈令修想要阻止,她已經放下酒杯,她上輩子酒品不好,擔心如今依然一樣,萬一被酒精麻痹做出丟臉的事有損她王妃的臉麵。


    李沅站了起來。


    遠處的戲台上,齊淩雲口中的美人還在,不過不跳舞了,坐主座男人的懷裏,遠遠能看到對方笑得花枝亂顫。


    真的很美嗎?


    她也要看!


    但她身處高處,下去得繞道:“你們慢慢吃,我逛逛。”


    “娘親,你等我吃完一起逛好嗎?”小孩嚼著魚肉,含糊道。


    “好。”李沅返迴原處,她不吃魚也不喝酒,四周張望,視線與她正下方不久前被她扒光的青年男子對上。


    他此時身邊跟著七八個護衛,氣勢洶洶道:“就是這個小賤人折辱本公子,將她給本公子帶下來,扒光了綁樹上,挨著輪她!”


    那麽多的人對著他指指點點,一想起來便令他血氣翻湧,恨不得馬上弄死她。


    李沅絲毫不慌。


    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著對方。


    小孩聽到聲音驚恐道:“爹爹,是剛才欲對娘親耍流氓的人來了。”他被綁著,這麽快掙脫了嗎?


    酈令修起身往李沅站的地方走了兩步。


    青年男子正往上跑。


    酈令修手一揮,隱在附近的親衛便和青年男子的護衛對上了,親衛們訓練有素,普通的護衛哪應付得來,三兩下就被打倒在地。


    青年男子見勢不妙,轉身要跑,被親衛揪住衣領提到酈令修和李沅跟前。


    “王爺,王妃饒,饒命啊。”青年男子又開始求饒,她以為此女自稱本宮糊弄人的,想不到真的是王妃。


    與她一道的,自然是王爺了。


    酈令修:“侮辱王妃,死罪難逃!將他拖去喂本王養的狼。”


    李沅驚嚇,用人喂狼,太殘忍了吧?


    青年男子嚇得屁股尿流:“王爺饒命,我爹是錢邑,平遙最有錢的就是我家,隻要你不殺我,你要多少銀子我爹都能滿足,我是獨子,我爹舍得花。”


    李沅:“.......”坑爹啊。


    本來酈令修隻要他的命,這下好了,錢也得要。


    不過這男人實在是壞透了,光天化日調戲女子,能進莊子的哪個沒有來頭?這他都敢,平民女子不是任由他糟蹋嗎?


    “為富不仁更該死!”酈令修正要下令拖走。


    李沅拉他到一邊,小聲勸道:“王爺,僅憑他方才的行為便定他死罪,還要喂狼,難免會讓人覺得你武斷又殘忍。


    齊大人不是專程負責查案的嗎?他何時走?你問問,若是急得話,你和聖上通信,請求聖上允齊大人留下多住幾日,在此專程查找錢家有無行那違法之事。


    若有,他不是最有錢嗎?把他家的錢盡數充公,用作蓋書院,讓窮人家的孩子也能識文斷字,或者用作補貼城中藥鋪,免費供應藥材給那些吃不起藥的,亦或者是修路,投入試驗田等。”


    酈令修認可,伸手刮她的鼻子:“還是你會打算。”


    李沅淺笑。


    崔勉的眼風不動聲色的略過李沅落到酈令修身上,想不到陵王的戾氣這麽重。李沅也出乎了他的意料,看不出她還幾分治世之才。


    酈令修吩咐將人暫且收押,隨後坐迴原處,打聽齊淩雲歸期。


    “迴王爺,下官來此是調查細作之事,既然您接手了,下官明日便準備啟程迴京。”齊淩雲恭敬道。


    酈令修挽留,並言明自己的要求。


    齊淩雲稍稍考慮片刻:“一切憑王爺安排。”


    .......


    經過一場風波,小孩不敢亂走了。


    吃飽和李沅在附近閑逛。


    小孩進青草地摘不知名野花,腳踩到一個硬物,她以為是石頭,經過時被光晃了一下眼睛,低頭一看,是隻銀鐲子。撿起來蹦蹦跳跳到李沅跟前:“娘親,你看,我撿到一隻銀鐲子!爹爹,我發財啦~”她衝上方喊。


    酈令修探出身子:“一個鐲子而已,你又不是沒有。”


    小孩依然興致勃勃:“不一樣。”


    他送她的禮物雖然多,她總覺得自己不乖的話,會被收迴。


    她撿的,他沒資格收。


    李沅拿過鐲子查看,敏銳察覺一有股若有若無的腥臭味。鐲子的色澤不錯,花紋也精致,大概是千金小姐佩戴的,她掏帕子擦了一圈,又聞了聞,依然有股味道。


    她讓小孩聞。


    小孩捂住鼻子:“好像有股子死豬的味道。”


    蘭子家豬吃了她家槐花死了,被柳嬸兒扔在門口的溝裏,好長一段時間她都能聞到這種臭味。


    李沅用手帕包裹住鐲子:“哪裏撿的?”


    “就在那兒。”小孩小手一指。


    李沅循著方向望過去,那一片的青草比旁邊的都茂盛,在那撿得東西還有味道,裏頭不會埋著東西吧?


    她牽著小孩上去,把發現和酈令修等人一說。


    齊淩雲職業敏感度高:“聽王妃一席話,那片草底下,大概埋著具屍體。”齊淩雲站起來觀察四周的地形。


    這個地方人來的少。


    地勢又高,幾乎可俯瞰整個莊子的景色,在附近埋屍,可隨時觀察四周情形。


    他朝李沅形容的青草地望,那處上方有一塊凸起的石頭,有危險意識的人站下方會有壓迫感,小孩子不懂也不會怕。


    他請王爺的親衛過去挖。


    親衛們借來工具後,挖了一尺多深,見到一隻手骨。


    李沅冷汗涔涔,鐲子也不敢要了。


    扔了包裹鐲子的手帕。


    齊淩雲撿了起來,衝李沅一笑:“若非王妃發現,此事不得見光。”


    李沅:“.......”


    李沅準備帶孩子先行迴府,酈令修也打算迴去,留下兩個人供齊淩雲使喚。


    李沅道:“歸荑啊,往後地上的東西還是不能亂撿,太晦氣了。”


    小孩不懂什麽是晦氣,但還是應下了。她轉移話題:“娘親,學武的事何時安排啊?”


    李沅又問酈令修。


    酈令修:“習武並非人人適合。”他摸著小孩的骨頭:“歸荑的骨骼不適合練武。”


    李沅:“教一些防身的功夫呢?我學得時候比歸荑大多了,骨頭也硬。”原主的骨頭更硬,像空翻,劈叉這些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力氣也小,但對付沒有經過訓練的流氓綽綽有餘。


    酈令修挑眉:“你學的時候?”


    李沅閉上嘴。


    酈令修笑笑:“迴頭為歸荑安排個師父。”


    李沅補充道:“叫於勤也跟上學學吧。”學好了在書院裏也能保護孩子。


    酈令修不讚成不反對。


    李沅當他同意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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