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春嘴唇都開始哆嗦了,狠狠的喘了一下粗氣,“好,真是好!姐妹兩個一塊裝腔做戲欺負到我頭上來了!我……”


    話還沒說完,夏冬春忽然倒吸一口涼氣,“嘶!”,疼得嘴都哆嗦,“紅掌,快鬆手!”


    紅掌忙鬆開了手,看主兒剛才臉都白了,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可她根本沒看見安小主動手啊!


    雖說她也沒看到,但海棠深信不疑的牢牢扶著夏冬春,“紅掌,還不快去請皇後娘娘過來!小主當眾被人欺負了!還有沒有公道!”


    一定是安陵溪暗中動手了!


    紅掌遲疑了一瞬,還是快步去了景仁宮。


    不遠處的一個宮女,手上拿著帶著泥土的小鏟子,滿頭霧水,究竟是誰在撒謊?


    借口更衣來找好友說話的繡扣看的目不轉睛,在看向夏冬春時,暗中瞪了幾眼。


    都怪夏常在!若不是夏常在找事,甄答應早就侍寢得寵了!


    或許她都已經成了皇上的答應了!


    旁邊幾個宮女太監也都左看看右看看,互相使眼色。


    富察貴人也帶著人過來了,“怎麽了這是?”


    紅棉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通,被夏冬春一個眼刀甩過去,“嗬!等皇後娘娘過來,自有分辨!”


    安陵容將四妞拿來的鬥篷給安陵溪披上,溫柔道:“好了,別聽那人胡唚,姐姐相信你。”


    “你說誰胡說呢!”夏冬春這會兒胳膊已經好多了,惡狠狠的瞪著安陵容。


    安陵容知道她有動手的前科,想著一會兒皇後娘娘就來了,也不與她爭辯。


    富察貴人皺眉看了一眼夏冬春,眼神一轉招手示意桑兒過來,在她耳邊道:“你注意著點……”


    桑兒點頭,緊緊盯著海棠。


    皇後很快就過來了,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兇狠委屈的夏冬春,忽然覺得腦袋忽然嗡嗡的。


    在路上已經聽紅掌說了事情的經過,但她有些不相信。


    宮裏高位嬪妃折磨低位嬪妃的手段多的是,沒有必要當眾落下把柄。


    隻當是夏冬春故意做局陷害和貴人,問一旁的富察貴人,“怎麽迴事?”


    紅掌迴到夏冬春身邊。


    不等富察貴人說話,夏冬春走到皇後麵前跪下,捂著胳膊開始告狀,“皇後娘娘,臣妾要狀告和貴人,動用私刑,對臣妾下手!”


    皇後眼神一暗,見夏冬春沒有絲毫心虛,難得對夏冬春多了一分讚賞,“進屋說話。”


    宮裏多一個安貴人少一個安貴人,對皇後來說並沒有什麽區別。


    夏冬春故意拉下安陵溪有什麽用?她又沒有侍寢,白白便宜了其他人。


    早知道夏冬春還有這副膽識和心機,該廢物利用對付華妃才是。


    一行人進了夏常在的屋子,皇後命人關上門。


    富察貴人將剛才聽圍觀全程的一個宮女說的話複述了一遍,“臣妾也是剛才才過來,並沒有看見和貴人對夏常在動手。”


    皇後點點頭,示意夏冬春說話。


    “還請皇後娘娘為臣妾做主!”夏冬春憤恨又委屈,“一定是和貴人因之前口舌之爭,有意報複臣妾!臣妾的胳膊現在還一抽一抽的疼呢!”


    說著,夏冬春薅起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臂,上邊一點青痕都沒有,“怎麽可能!”


    夏冬春驚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戳了一下手肘內側,疼的倒吸一口涼氣,吵嚷道:“這一定是內傷!和貴人將臣妾打成了內傷!臣妾要請太醫!”


    連海棠有些不確信了,和貴人看起來嬌弱弱的,能有那麽厲害?


    主兒難道真的是裝出來的?


    再三打量夏冬春的胳膊,皇後眼中閃過諷刺,蠢貨,既然要做局,也不知道提前做好準備!


    等等,還是說夏冬春根本就不是做局?皇後猜疑的眼神看向安陵溪。


    富察貴人嗤笑一聲。


    安陵溪隻當沒看見皇後的打量,心中冷笑一聲,清亮的眼睛水盈盈的,痛心疾首的質問道:“夏常在,你還要冤枉人不可嗎!”


    見到安陵溪理直氣壯倒打一耙的醜惡嘴臉,夏冬春都要被氣蒙了,上前一步指著安陵溪怒道:“賤人,你裝什麽無辜!”


    皇後狐疑的在安陵溪和夏冬春身上打轉,還沒等皇後看出什麽,尖銳的吵嚷聲直接打斷了皇後的思路。


    “夠了,夏氏!”皇後不耐的嗬斥一聲。


    安陵溪委屈道:“臣妾委屈啊!


    皇後娘娘,臣妾隻是看夏常在摔倒扶了一把,誰知道夏常在反口汙蔑臣妾,還請皇後娘娘為臣妾做主!”


    安陵容垂眸,拘謹的小聲道:“皇後娘娘,溪兒從小單純善良,從不與人交惡。


    夏常在出口毀壞溪兒的名聲,溪兒還如何在宮中立足,還請皇後娘娘主持公道。”


    皇後定定的看了一眼安陵容,距離她設下誘餌都過去好幾日了,安陵容卻一直沒有來投靠她。


    隻是在屋子裏自艾自憐,自怨自哀,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夏冬春怨毒的目光射向二人。


    “好了,都安靜!”,皇後嚴厲的掃了一眼眾人,沒興趣細糾這件小事,冷聲道:“夏常在罰俸半年,再有下次,本宮一定嚴懲!”


    罰俸半年,按照宮規第六十六條,應該禁足三年,隻是罰俸半年,皇後對她可真好。


    啊!夏冬春都想抽自己一巴掌,好什麽好,她是冤枉的啊!


    迴過神來一看,皇後早就走遠了,“皇後娘娘,皇後娘娘……”


    富察貴人不想留下聽夏冬春吵吵,和安陵溪二人打過招唿後迴去了。


    安陵溪得意的笑著,哪裏還有半點委屈,挑釁的對上了夏冬春怒火燃燒的眼睛,“夏常在火氣這麽旺,小心上火,長了口瘡,爛嘴!”


    她現在全都明白了,“好你個安陵溪,竟敢算計我!”,夏冬春狠狠的跺了一下腳,大聲吼道:“我跟你沒完!咱們等著瞧!”


    安陵溪白了眼夏冬春,成功的看見夏冬春怒火更盛,也和安陵容帶著人出去。


    “溪兒,真是委屈你了,迴去姐姐給你做新的胭脂,我看書上寫的一個方子,效果不錯,……”


    “謝謝姐姐,姐姐做的胭脂最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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