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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子凡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摸摸自己的錢包,一摸,心頓時涼了半截。


    怒氣衝衝地打開房門一看,果不其然。


    葉逍遙和易長眉一人一壺酒,舉杯對碰,一飲而盡,好不盡興。


    “你醒啦?”葉逍遙看了他一眼,笑道。


    我特麽醒了,醒得不能再醒。


    張子凡一步踏前,就要發作,啪的一聲拍了一下桌子,全然忘了自己手上的慘狀,痛得他臉色發青,強裝無事地道:“你們是不是覺得我賺錢很輕鬆啊?喝酒開心嗎?明天咱們就要沒飯吃啦!”


    葉逍遙忍笑道:“明天有沒有飯吃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有人手很痛。”


    “哈哈哈哈哈。”易長眉繃不住了,大聲笑了出來。


    “你....你....唉...”張子凡無可奈何,低落地坐在了一旁,嘀咕道:“說好的學劍,結果我屁劍法沒學到,反而用手砍了一天的樹。”


    葉逍遙說道:“學劍不能急,劍法啥的都是虛的,像我隨便揮揮砍砍都能打遍天下無敵手。”


    張子凡瞥了他一眼,道:“哼,你就吹吧。”


    葉逍遙不在乎他信不信,舉了舉手上的酒壺,笑著問道:“要來一口不?”


    張子凡以前在老王那嚐過一口酒,隻覺得味道苦澀,十分難喝,便擺擺手,道:“免了,喝這玩意我還不如去喝藥呢,至少對身體好。”


    葉逍遙罵了句不識貨,便不理他了。


    張子凡心中鬱悶,打算找個人發泄發泄,於是便打起了拳樁。


    閉上眼睛,不一會兒,他又置身於那高山之上了。


    果然,對麵還是那人,手執長劍,看不清麵容。


    哼哼,我就拿你出氣!


    那人如同是聽到了張子凡的心聲,這迴不搞什麽花裏胡哨的飛劍了,直接就一道百米劍氣揮出。


    傻小子,知不知道現在是誰在拿誰出氣?


    劇情總是驚人的相似,張子凡沒能撐過那一道劍氣就從夢境中醒來了。


    躺在地上休息了半天,有點不服氣,又站起來再打一次。結局當然是自己挖坑埋自己,找死。數次之後,就已經累得躺在地上直接睡了過去。


    易長眉把他抱迴房間,輕輕地放到了床上,老人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就像石落池中一樣,漣漪四散,皺紋滿臉。


    葉逍遙也笑了笑,道:“這小子可真能折騰。”


    “是啊。”易長眉看著這個不是孫子卻比親孫子更親的少年,眼神慈祥,道:“真想一直陪著他成長下去。”


    葉逍遙歎了口氣,道:“你的傷真有這麽重嗎?”


    易長眉點頭。


    “現在還有多少境界了?”


    易長眉苦笑道:“隻有三品了。”


    他轉頭看向葉逍遙,表情變得肅穆,道:“葉逍遙,我這十數年來畫地為牢遮蔽了天機,但隻要我一死,轉生教的人很快就能找過來,真到那一天,我請你一定要把他帶走。”


    “你知道他體內藏著什麽。”


    葉逍遙拍了拍易長眉的肩膀,道:“放心好了。不過我可不會答應你收他為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鬼主意,論輩分你可是他師爺,我要收了他這便宜你就占大了。”


    易長眉嘿嘿一笑。


    “走,喝酒去!”


    兩個老男人勾肩搭背,把酒言歡,這個說鎮子裏哪個婦人雖餘娘半老,卻也風韻猶存,那個說這幾年外邊又出了幾個仙子,一個比一個沉魚落雁。


    總之一般的高人談什麽,他們就不談什麽......


    .......


    一連又是幾天的空手砍大樹,張子凡每天雙手白著出去紅著迴來,從每天砍三根到如今已經可以空手打斷五棵大樹了,打拳樁的時候還是會踏上那座高峰,對麵峰的那人有時會陪他多過幾招,有時就直接一道百米劍氣把張子凡送迴老家。


    終於葉逍遙把張子凡的課題變成了空手搬大樹。從起點沿著河流一直搬到後山山頂。


    倒下來的樹枝葉茂密,不方便招搖過市,葉逍遙便一個手刀把樹冠都切掉,隻留下光禿禿的一根大木棍。


    張子凡覺得自己又行了,說砍掉這麽多太輕了,他要一口氣搬三根!


    葉逍遙笑罵了一句嘴裏吞旋風,口氣不小,也不去管他。


    於是張子凡便踉踉蹌蹌地舉著三根巨木,舉步維艱地前行。


    其實這次的任務還是比較輕鬆的,畢竟砍樹的時候這小子太拚命了,砍完樹天天還多打好幾次拳樁,再下猛料葉逍遙都怕他把自己給練廢了。


    看著他慢慢走遠後,葉逍遙打開酒壺喝了口酒,身形瞬間消失不見,一眨眼,便到了那處多年沒人打理的魚塘前。


    這年頭,總有一些不懂事的晚輩喜歡在太歲頭上拉屎拉尿,拉一泡就算了,還源源不絕。


    啄木鳥上黃連樹,自討苦吃。


    “天地萬物,正法天罡。”老人一手附後,在塘邊緩緩踱步,喝一口酒,說一句話道:“修行之人修大道,鬼修也是如此,大道之爭,有所流血在所難免,可凡人與大道何幹?”


    “老夫行走江湖百年,從來懶得去管什麽正邪之爭,可唯獨轉生教的人,老夫見一個殺一個。”


    葉逍遙一開始隻像是與人閑聊,越說語氣越是淩厲,最後一句話更是帶著濃濃的殺意。


    藏在魚塘底的男人仿佛有人在大冬天丟了塊寒冰到他衣服裏一般,渾身一顫,心道不妙。


    果斷地拿出師門交給他的一張品質極高的縮地成寸符,一刹那便逃出數裏之外。


    葉逍遙冷冷一笑,輕聲說了句:“去吧。”


    葫蘆中的劍應聲而出,徑直地往密林深處飛了過去。


    那個轉生教弟子的結局不用多看,定是跑不了多遠就被飛劍洞穿頭顱,葉逍遙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這個魚塘上。


    魚塘裏藏著五個鬼物傀儡,沒了主人之後並不會消散,成了野生的鬼物,留在這裏定會禍害過路的普通人。


    葉逍遙用手指在水麵上輕輕一點,五個黑衣人如被彈弓射出一般飛出了水麵,葉逍遙手指再一勾,五人就如被無形的繩子牽住一般被拉到了岸上。


    葉逍遙摸了摸下巴,五隻鬼物都是用活人魂魄煉製而成的,已經有輪迴轉世的機會了,成了隻會殺戮的行屍走肉。


    歎了口氣後,葉逍遙準備一巴掌將它們拍扁,又忽然想到了什麽,打開酒壺將五隻鬼物都收了進去。


    嘿嘿,不要白不要。


    .......


    老王的餛飩鋪裏來了個客人,高高瘦瘦,尖嘴猴腮,身披與楊昌一樣的白衣,正大口地吃著餛飩,桌上還擺著數個疊起來的碗。


    他叫馬才,與楊昌一樣是翔霜仙宗的弟子,如今九品境界,卻是楊昌的師哥。


    仙家宗門很多時候不看輩分,隻看拳頭大小,楊昌資質好,又有背景,在宗門裏混得風生水起,馬才則當起了楊昌的小弟,自稱是良禽擇木而棲,在楊昌手底下也就威風了起來,在宗門內外沒少幹欺男霸女的勾當。


    這趟出門說是遊曆,其實就是跟著楊昌襯托他衣錦還鄉而已,馬才是無聊的很,這窮鄉僻壤的女子個個油頭垢麵,讓他提不起興趣。


    吃完了餛飩,拍拍肚子準備走人,老王見了急忙出來阻攔,嘴裏生硬地吐出二字:“給錢。”


    馬才挑了挑眉,這漢子咋這麽不識抬舉,看不見我穿的什麽衣服嗎?還敢管我要錢?


    馬才不耐煩地道:“沒帶錢,你自己去找楊家要去,報我名字就好。”


    說完就要離去,漢子又把他攔住,還是那兩字:“給錢。”


    找楊家要去?楊家出了名的跋扈!誰能從那討到錢?


    馬才在宗門裏低聲下氣的,在凡間可不虛這些俗夫,一巴掌就拍到老王臉上,惡狠狠地道:“我還給你臉了是吧?老子吃你餛飩是給你麵子,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今天老子就給你點教訓,讓你知道知道對待仙師該有怎麽樣的禮貌!”


    馬才正要一腳踹斷這莽夫的脊梁骨解恨時,一個少女卻跑了過來,擋在老王身前。


    少女容貌秀麗,睫毛濃鬱,穿著一雙粉色繡花鞋,正是陳依依。


    馬才上下打量著少女,乖乖,這裏竟有此等尤物,雖然胸脯平了點,看上去小了點,但容貌可比得上那些修煉的仙子了,在這破地方先用著也不寒磣。


    他笑道:“喲,老板,這是令愛嗎?行,看在姑娘的份上我可以饒你一迴,但前提是這姑娘得陪我喝點酒。”


    老王拉了拉陳依依的裙子,示意她不要答應。陳依依皺著眉,這男子明顯是修行之人,若剛才那一腳踢下去老王肯定吃不消,自己走了他肯定還要為難老王,不過是喝點酒而已,於是陳依依點了點頭。


    馬才淫淫地笑了笑,心想小丫頭就是好騙,他手上可有各種藥物,隻要以仙力催動便可在無形之中融入酒水,喝一口你就聽話了。


    這種事他可沒少幹過,別以為什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真的有用,修行之人一般怕因果不會亂管,凡夫俗子要管就是找死。再說了,這是楊哥的地盤,等老子享受完再送給楊哥,說不定還重重有賞。


    “好,咱們上座。”


    說著便拉起了陳依依的手,陳依依用力一抽,可她的手就像被鉗子鉗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馬才眼睛笑成了彎刀,原本就難看的麵容顯得更加猥瑣,道:“小姑娘手真嫩。”心裏想著一會兒哥哥就看看你其他地方嫩不嫩。


    陳依依臉色漠然,心中更是惡心到了極點。


    馬才冷冷地笑了笑,道:“忘了跟你說了,老子要喝的是花酒,看你年紀還小可能不太懂,要不要哥哥教教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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