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我馬上就放!”劉順因刀刃緊貼著脖頸而顫抖著說道。


    就這樣,許墨挾持著劉順,腳步緩慢且謹慎地向著門口挪動。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刀尖上,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複。


    他的父母則緊隨其後,臉上滿是驚恐與擔憂。


    一家三口如同驚弓之鳥般,小心翼翼地穿過那條狹長的走廊。


    走廊裏彌漫著令人窒息的緊張氣氛,仿佛時間都凝固了一般。


    盡管沿途有許多手持槍械、訓練有素的保安嚴陣以待,一個個目光如炬,虎視眈眈地盯著許墨和他手中的劉順。


    但他們誰也不敢貿然行動,因為隻要稍有差池,就可能會激怒許墨,從而讓劉順命喪黃泉。


    許墨自然深知這一點,所以他一直機靈地躲在劉順身後,不斷地變換著自己的位置,不給那些保安絲毫瞄準射擊的機會。


    哪怕已經走出了大廈,來到了外麵空曠的廣場上,許墨依舊不敢有半分鬆懈。


    就在這時,許墨遠遠地看見了張校的身影。


    那一刻,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正準備加快步伐朝張校走去。


    與此同時,張校也發現了仍在挾持著劉順的許墨。


    隻見他麵色一沉,迅速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並毫不猶豫地將槍口對準了許墨,大聲喝道:“站住,放開劉順!”


    聽到這話,許墨剛剛燃起的希望瞬間破滅,心中猶如墜入無底深淵般失落至極。


    但他很快便定了定神,強打起精神對著張校喊道:“張隊,對不起!在我的父母安全之前,我絕對不可能放開劉順的!”


    說完,他又稍稍用力握緊了手中的鏽刀,似乎在以此向對方表明自己堅定的決心。


    “隻要你放開他,我保證你們平安無事!”張校目光堅定地盯著許墨,大聲喊道。


    許墨聞言,卻隻是用力地搖了搖頭,臉上滿是悲憤與不信任。


    他怒聲說道:“張隊,你的保證我根本沒法相信!要是警察真能靠得住,我們一家人又怎麽會遭遇到如此悲慘的事情!”


    說話間,他的聲音因憤怒而不住地顫抖著,仿佛每一個字都飽含著深深的怨念和痛楚。


    此時的許墨,渾身上下傷痕累累,衣衫也已破碎不堪。


    此情此景讓張校不禁迴想起此前許墨一家所承受的種種不公待遇,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沉默片刻後,張校深吸一口氣,打破僵局向許墨問道:“那……那你到底想要怎樣?”


    許墨眉頭緊皺,思索片刻後答道:“張隊,很簡單,我要你親自開車帶我們離開這裏。等到達了安全之地,我自會把劉順放走。但有一點必須明確,絕對不能去警察局,因為我再也不相信你們這些所謂的警察了!”


    聽到這話,張校略作遲疑,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接著,他緩緩放下手中緊握的槍支,轉身朝著不遠處的一輛汽車邁步走去。


    許墨則始終挾持著劉順緊跟其後,一步也不敢放鬆。


    而他的父母,則小心翼翼、亦步亦趨地跟在兒子身後,眼神中流露出既驚恐又關切的複雜神情。


    此時此刻,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緊緊追隨著這幾人的一舉一動,現場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張校輕車熟路地打開車門,動作利落地坐進駕駛座,然後調整好座位和後視鏡。


    此時,許墨先是示意自己的父母先行上車,待他們安穩落座之後,這才小刀迫使劉順乖乖地鑽進了汽車的後座。


    隨著引擎發出低沉而有力的咆哮聲,車子如脫韁野馬般啟動,車輪緩緩轉動起來,逐漸加速離開了寬闊的廣場。


    車內的氣氛異常凝重,仿佛被一層無形的寒霜所籠罩,死一般的寂靜彌漫其中,唯有那不斷轟鳴作響的發動機聲音,在狹小的空間裏迴蕩不休。


    許墨那雙銳利如鷹隼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車窗之外,他高度警覺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動靜,手中緊握著那把略顯鏽跡斑斑的長刀,刀刃寒光閃爍,如同毒蛇吐信一般,死死抵住劉順身上最為致命的要害部位。


    車輛平穩地向前行駛了一段不短的距離之後,一直沉默不語的劉順突然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打破了這份令人窒息的沉寂。


    隻見他陰陽怪氣地說道:“嘿嘿,許墨啊許墨,難道你真覺得就憑這樣便能逃出生天嗎?告訴你吧,等老子平安迴到公司,絕對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麵對劉順的威脅恐嚇,許墨隻是從鼻腔裏冷冷地哼出一聲,表示不屑一顧。


    他麵沉似水,毫無懼色地迴應道:“少廢話!至少此時此刻,你們都得老老實實聽從我的擺布!”


    說罷,他手腕微微用力,將手中的鏽刀又朝著劉順的脖頸處湊近了幾分,鋒利的刀尖幾乎已經刺破了劉順頸部的皮膚。


    就在這時,許墨心中暗自思忖著如何應對眼前的困局。


    他決定嚐試運轉體內修煉多時的混元訣功法,以此引動之前偶然間自行產生的那麽一丁點微弱靈氣。


    隻可惜事與願違,由於藍星之上的靈氣實在太過稀薄,無論他怎樣努力,所能聚攏過來的靈氣也僅僅是杯水車薪,難以形成有效的力量。


    更為糟糕的是,全神貫注於運功聚靈的許墨完全沒有察覺到,心懷叵測的劉順竟然趁著這個機會,悄無聲息地按下了藏匿在自己衣服內層的一個極其微小的信號發射器。


    就在許墨還在懊惱靈氣不足之時,車外忽然傳來一陣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聲。


    許墨一驚,抬眼望去,隻見數架武裝直升機朝著他們的汽車急速飛來。


    “不好,是上麵派來救劉順的人。”


    張校看著飛來的直升機,不由的臉色一變,猛踩油門試圖甩掉直升機,但直升機速度極快,很快就追上了汽車。


    一道強弩直接射到了車頂之上,緊接著擴音器傳來聲音:“許墨,立刻放了劉順,否則你們全車人都別想活!”


    許墨咬咬牙,知道這次恐怕在劫難逃。


    但他不甘心,轉頭看向張校,“張隊,請您一定要保護好我的爸媽。”


    說罷,他竟直接打開車門,帶著劉順一起衝了出去。


    “我草,許墨你瘋了嗎?你想死不要帶上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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