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龍麵色陰沉地盯著眼前的許墨,心中非常之氣憤,自己竟如此久都無法將其拿下。


    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決定不再有所保留,徹底釋放出自己隱藏的實力。


    刹那間,一股強大的氣息自田龍體內洶湧而出,猶如火山噴發一般勢不可擋。


    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地麵都隨之微微顫抖起來。


    緊接著,他大喝一聲,全身力量瞬間爆發開來,化作一道淩厲的勁氣朝著許墨席卷而去。


    許墨隻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壓力撲麵而來,但他並未退縮,咬緊牙關拚命抵擋著這股恐怖的力量。


    然而,雙方實力差距終究太大,隨著田龍的再次發力,許墨終是支撐不住,被狠狠擊退數步之遠。


    田龍望著狼狽不堪的許墨,冷笑道:“許墨,是我小看你了,沒想到你區區一個煉氣中期的家夥,竟然能夠與我纏鬥至此,還真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過,一切到此為止!接下來,就是你的死期!”


    說罷,田龍身上的氣勢愈發強盛,如同一頭覺醒的巨獸,散發出令人心悸的威壓。


    隻見他的修為節節攀升,原本就已經處於煉氣後期巔峰的境界,此刻更是一舉突破瓶頸,成功踏入了築基前期。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因為他的突破而變得凝重起來。


    “哼!這次看你還如何與我抗衡!”田龍左手緊緊握著背後的銅鐧,右手則開始瘋狂匯聚天地之間的靈氣。


    眨眼之間,他的右手上光芒閃爍,一團耀眼的靈光逐漸凝聚成形。


    下一刻,他身形一閃,如同鬼魅般衝向許墨,同時右臂一揮,使出一招威力驚人的‘通背拳’。


    麵對田龍如此兇猛的攻勢,許墨心知不能有絲毫大意。他深吸一口氣,調動起體內全部的靈力,匯聚於掌心之上。


    頓時,他的手掌變得通紅似火,灼熱的氣息彌漫四周。接著,許墨毫不畏懼地迎著田龍衝了上去,施展出自己最為得意的絕技——‘烈焰掌’。


    隻聽“轟”的一聲巨響,兩道蘊含著巨大能量的攻擊狠狠地碰撞在了一起。


    一時間,火光四濺,靈風唿嘯,整個空間都為之震顫。


    但僅僅片刻之後,勝負已分。


    濃煙散去隻見田龍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接倒飛而出。


    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後,田龍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他張口吐出一大口鮮血,臉色蒼白如紙,顯然受傷極重。


    許墨看著躺在地上的田龍說道:“田龍,你輸了!”


    田龍用衣袖輕輕擦拭掉嘴角溢出的那一抹鮮紅血跡,然後動作緩慢的從地上站立起身來。


    他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前方,大笑道:“輸?我怎麽可能會輸!這場戰鬥可遠遠還沒有結束呢!”


    就在話音剛剛落下之際,隻見田龍迅速地伸手探入腰間的儲物袋之中,動作如閃電般迅捷。


    眨眼之間,他已然從中取出了一枚散發著奇異光芒的丹藥——狂化丹。


    田龍毫不猶豫地將那枚丹藥一把丟進嘴裏,而後猛地一咽,直接吞入腹中。這一連串的動作行雲流水,讓人目不暇接。


    而此時,一直安坐於中央觀眾席上的許昊見狀,竟是驚得直接從座位上站立而起。


    他滿臉怒容,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田豪,口中大聲嗬斥道:“老匹夫,你這究竟是何用意?怎能讓田龍吞食如此危險的丹藥!


    難道你不清楚這狂化丹雖能激發修仙者潛藏的巨大潛力,令其進入一種近乎瘋狂的狂化狀態,使得修為在短時間內瞬間暴漲嗎?


    但與此同時,它也有著極為嚴重的副作用啊!服用之後,使用者將會徹底喪失理智,變得異常狂暴且嗜殺成性!”


    麵對許昊的指責與質問,田豪卻是仰頭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震耳欲聾,仿佛整個場地都為之顫動。


    笑罷,他才緩緩開口迴應道:“哈哈哈!!!許族長啊許族長,您可得小心說話喲!這狂化丹乃是田龍他自己主動拿出來服用的,並且還是無極宗所賜之物,跟我田家又有什麽幹係呀?”


    田豪這番話一出,許昊頓時氣得臉色鐵青,卻一時間難以反駁。


    再看那已經服下狂化丹的田龍,此刻他的體內猛然爆發出一股極其磅礴、浩瀚無垠的恐怖氣勢。


    這股氣勢就好似洶湧澎湃、滾滾而來的滔天巨浪一般,一波接著一波,源源不斷地向外噴湧而出。


    其強大程度簡直超乎想象,遠遠超過了他之前所展示出來的力量數倍有餘!


    就在這股氣勢的衝擊之下,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田龍原本僅僅處於築基初期的修為境界,竟然在這一刻直接突破至了築基中期!


    就在那一瞬間,他的靈智如同被狂風席卷而去一般徹底消散無蹤,整個人化作一道狂暴的洪流,直直地朝著許墨猛撲過去!


    此時此刻,他的內心世界裏隻剩下了唯一一個堅定不移的目標——將許墨置於死地!


    盡管服用了狂化丹後的田龍修為猶如火箭般飆升。


    但由於失去了靈智的掌控,他所施展出來的攻擊方式無一例外都屬於那種毫無技巧可言、純粹依靠蠻力硬碰硬、不惜以自身受傷為代價來換取對敵人造成傷害的魯莽打法。


    麵對如此兇猛且蠻不講理的攻勢,此刻處於下風的許墨自然不敢輕易與之正麵交鋒。


    畢竟,他心裏非常清楚,眼下的自己絕非田龍的敵手。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剛好剛剛獲得了神行步法。


    憑借著神行步法的靈活多變,許墨得以與田龍展開一場漫長而艱難的迂迴戰。


    然而,這場生死較量的最終結局究竟會如何呢?


    是許墨體內的靈氣率先耗盡枯竭,從而無力抵抗田龍的猛烈進攻;


    還是田龍所服下的狂化丹藥效先行消退,讓他重新陷入虛弱狀態?一切都還充滿了未知與變數。


    當許墨在神行步法的狀態下施展出靈風劍訣時,一種奇妙的感覺忽然湧上心頭。


    他隱約感覺到自己的腦海深處仿佛存在著某種至關重要的東西正若隱若現,似乎隻要伸手輕輕一抓就能將其牢牢握住。


    但無論他怎樣努力嚐試去捕捉那個稍縱即逝的念頭,卻始終無法真正觸及到它的核心所在。


    這種難以言喻的感受,就好似猛然間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之後,眼前頓時浮現出無數如小黑點般飄忽不定的景象。


    說時遲那時快,田龍亦是眼疾手快地捕捉到了許墨這一瞬的愣神,毫不猶豫地猛然揮出一拳,直直地砸向許墨的左肩。


    隻聽得“砰”的一聲悶響,那力道猶如排山倒海般洶湧而至,許墨整個人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被狠狠地擊飛了出去。


    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後,許墨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他的嘴角溢出汩汩鮮血,仿佛決堤的洪水一般,止不住地往外流淌著,接連吐出了好幾大口,染紅了身前的地麵。


    過了好一會兒,許墨才強忍著劇痛,用顫抖的雙手支撐著身體,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然而,還沒等他站穩腳跟,田龍那如疾風驟雨般的拳頭已然再次逼近眼前,帶著淩厲的風聲唿嘯而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間,一股耀眼的靈光如同閃電一般在許墨的腦海中炸裂開來。


    刹那間,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變得靜謐無聲,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


    盡管田龍的拳頭近在咫尺,但卻始終無法觸及到許墨的身軀。


    緊接著,許墨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之色,他迅速伸手握住腰間的佩劍,猛地一提,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施展出一招靈風刺,直取田龍的雙眼而去。


    隻見劍光閃爍,如同一道銀色的閃電劃破長空,帶著令人心悸的寒芒。


    麵對如此突如其來且迅猛無比的攻擊,田龍不由得瞪大了雙眼,滿臉都是難以置信和驚恐萬狀的神色。


    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輸給這個一直以來都不被看好的許墨,而且很可能要命喪於此。


    與此同時,坐在中央觀眾席上的幾位德高望重的大佬們也全都霍然站起身來。


    他們一個個瞠目結舌、麵麵相覷,不約而同地失聲驚唿道:“劍意!居然是劍意!”


    正在眾人皆驚惶失措之時,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倏地一閃而過,穩穩地擋在了田龍的身前。


    “住手!”隻聽得一聲怒喝響徹整個場地,眾人循聲望去,隻見田豪身形如鬼魅一般,瞬間從觀眾席之中閃爍而出,眨眼間便來到了田龍與許墨二人中間。


    說時遲那時快,田豪毫不猶豫地揮出一掌,直直地朝著許墨的胸口猛擊而去。


    盡管許墨反應迅速,能夠察覺到田豪的攻擊動作,但無奈對方速度實在太快,自己根本無法跟上。


    倉促之間,許墨隻得橫起手中長劍奮力一擋。


    然而,雙方實力差距懸殊,僅僅是這一擊,許墨整個人便如同斷線風箏一般倒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他手中的清風寶劍竟然也在這股巨大的衝擊力下出現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裂痕。


    尚未等許墨落地,一旁的許昊眼疾手快,飛身而起將其穩穩接住。


    “田豪你個老匹夫,你竟敢公然插手比賽,出手傷害我的兒子,你未免也太過分了吧!”許昊滿臉怒容,指著田豪大聲嗬斥道。


    田豪卻是冷哼一聲,毫不示弱地迴應道:“那又怎樣?分明是你家小子妄圖殺害我兒在先,我不過是略施小懲罷了。”


    “我呸!什麽小小的懲戒?你這分明是想要斷絕我兒的心脈!若不是我兒用劍及時格擋,恐怕就不隻是斷幾根肋骨這麽簡單了,早就被你給活活打死了!”許昊氣得渾身發抖,雙眼幾欲噴火。


    聽到這話,田豪臉色微微一變,隨即輕咳兩聲說道:“咳咳……當時情況緊急,我一心隻想救下犬子,所以下手可能確實重了些。在此,我向你賠個不是便是。”


    “好一個賠不是,要是一句道歉這麽簡單的話,那要拳頭幹什麽,既然你先不講武德,那怨不得我暴力相向了。”


    這時看台上夜無痕走了下來,說道:“此事許墨有錯在先,兩人比賽點到為止,他欲殺田龍,便是挑釁。田兄隻是一時心急,出手救助,可以理解。隻不過出手較重,小禮賠付幾顆丹藥與晶石,就賣我個麵子,算了吧!”


    “夜無痕,看來你是想偏袒田家了是吧!”許昊咬牙切齒的說道,在這裏許昊並不怕田豪,兩人都是金丹後期高手,許昊還略壓一頭。


    但是夜無痕出馬就不一樣了,元嬰中期的實力讓許昊不得不考量考量。


    “夜長老好大的口氣啊!在我東臨城的裏,不服規則,故意傷人,什麽時候輪到你管了。還是說在你眼裏已經沒有我李晨這個人了。”說完李晨則是爆發出元嬰後期的氣勢向夜無痕和田豪壓去,田豪直接被逼退數步。


    夜無痕這是心中一驚,微笑的說道:“那怎麽敢,我隻是想做個和事佬,提了一個小意見而已。還要恭喜李城主成功晉升元嬰後期啊!”


    “哼!這隻是小事而已,不值一提。”李晨說完便轉頭看向田豪,田豪看到城主看過來的眼神便知道此事必然不會善了了。


    “城主大人,是老夫行事過激了,在這裏老夫給許墨小侄賠個不是,隔日老夫便會叫下人將五十萬金幣以及一件後天極品靈寶金絲軟甲送至府中,還請原諒。”


    這時,許墨從許昊的攙扶下緩緩地站了起來,惡狠狠的對著田豪看去。


    “哈哈哈!這件事是我下手有些狠了,怎麽能讓田老如此破費呢!就不勞貴府下人跑一趟了,現在就給我就行。”


    “你......”田豪被氣的說不出話來,可是自己又理虧,便咬牙切齒的從儲物戒裏麵拿給了許墨,隨後便準備迴去了。


    “田老,感謝您的慷慨解囊,還有這一掌我記著了。”許墨看田豪要走,對著他的背影來了這麽一句,隻見田豪身體微微顫抖,雙拳緊握,也沒迴話就走了。


    夜無痕見沒他什麽事了,便和城主道了別也走了。


    隻不過他沒看到的是城主眼中爆發出的那絲殺意,很快就被他隱藏了下去。


    迴到田家的田豪氣的恨不得把大堂給拆了,田家眾位長老和田龍都跪在了大堂之中。


    隻聽田豪大罵道:“一群廢物,都是一群廢物,連一個小小的煉氣中期的小娃娃都打不過,要你們有何用,現在不但輸了第一,連麵子都輸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堂下的幾人全都跪著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說話啊!一個個的都跟霜打的茄子一樣——焉了?傳令下去,從今天開始全力打壓許家,我要許家從這東臨城消失。”


    “許墨......你給我等著,早晚我要讓你不得好死。”這一句話像是掉落在水麵上的石頭一樣,一環一環的傳播開了,從現在開始一場驚天大陰謀也即將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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