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崔淩一聲令下,搜查正式開始。


    “甲士二百人,繡衣分出五十人,共二百五十人,分為十隊,東、南、北三個方向,各去三個隊,留下一隊與剩下的繡衣,去西邊。


    陰早之前,必須完成全城排查,解封廣陵城。”


    崔淩迅速做好部署,剛要轉身又想到了什麽,迴頭對眾人說道:


    “等陰日忙完,所有兵士每人賞錢一貫,所有繡衣記功一次。但是,某要是聽說有人敗壞軍紀,或者知情不報,那麽大的繡衣府看著你們那,自己的腦袋掉了不要緊,可別連累了親友和你共赴黃泉。都去吧!”


    “是”


    李漁跟著崔淩走到來福客棧前,守門的繡衣出來,拱手道“大人,掌櫃和夥計們都控製住了”


    “問出什麽來了?”


    “還沒有”


    “動刑了嗎?”崔淩的眼神滿是冰冷。


    “動了,什麽都不說。”


    “我去看看”


    前麵帶路的繡衣領著崔淩兩人上了二樓,在一間雅房前停了下來,“大人,到了。”


    崔淩推門進去,李漁卻留在了外麵,領路的繡衣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我看這還是蠻大的,我去別處看看有沒有線索。”


    “他這人膽子小,見不得審訊時的鮮血橫流。”


    崔淩的話從門後麵傳來,李漁尷尬的笑了笑,被人當麵揭穿,也是沒誰了。


    還好能進繡衣府的人也沒有多事的,那繡衣隻是拱了拱手,便也推門進去了。


    李漁從外麵站了一會,等了一會便覺得無聊,就在來福客棧四處逛了起來。


    屋內,上等的雅房被改造成了臨時的刑房,修衣服的也是人才,用雕花太師椅做審訊椅,絲質的床幔做繩子,用泡茶的紫砂壺灌入熱水做烙鐵,騎馬用的馬鞭來抽人,一個處處透著雅致的刑房就算是布置好了。


    而體驗這些的是一個胖子,正是來福客棧掌櫃的,宋來福。


    宋來福的手腳都被綁在太師椅,鞭子一下接一下的抽到他身上,臃腫的身軀痛苦扭動,活像一條肥蛆,崔淩坐在他對麵的椅子上,問道:


    “交不交代?”


    “大人,小的知道的都說了呀!!!那群人差不多昨晚亥時砸開了客棧大門,說是城中富戶家的護院,因犯了錯被趕了出來,要一間大通鋪,小的就讓他們進來住下了。”


    “繼續打”


    “大人,大人,啊!小人說的都是真話,啊!小人真的什麽也,也不知道了啊,大人。。。”


    崔淩不理他,對身邊的繡衣說道:


    “小魚兒呢?”


    “道長他在客棧裏閑逛。”


    “他倒是落得清閑,你們看好他,別讓他受傷。”


    “屬下讓王五跟著,出不來問題。”


    崔淩讚許的點點頭,又問道:“店裏其他夥計呢?”


    “都關在菜窖裏了,派來四個弟兄看著,都是府中好手。”


    正說著,一個繡衣推門進來,湊在崔淩耳邊嘟囔著什麽,崔淩聽完後一拍桌子說道:


    “宋來福,你店裏的夥計已經招了,你也趕快招供,某好對一對口供,也能給你們一個痛快的”


    “大人,小的實在是不知道啊,小的平日工錢結的還算勤快,他們為何誣告,小的確實不知道啊。”


    “繼續打”


    “大人,我按您說的查完了,這來福客棧是六年前開張的,東家和掌櫃的都是這個宋來福,奇怪的是六年以來,來福客棧從未在牙行雇過夥計”


    “宋來福呢?廣陵人?”


    “他自己是這麽說的,不過真假不知道,戶籍也是六年前開張前辦的。當年陛下派人來攻打廣陵城,時任的廣陵太守的項熊詐降,就在我大渝軍隊入城的時候,放起了大火,雖被及時撲滅,但太守府衙被項熊燒成了一片白地,戶籍黃冊也被燒沒了。”


    “哼,小小的來福客棧,倒是水深的很的很啊。繼續打,什麽時候願意說了,再停下來。”


    崔淩話音剛落,門突然被打開了,本該跟著李漁的王五快步走進來。


    “大人,李道長在一樓書房內發現暗室”


    聽到這話,本來被綁的好好的宋來福劇烈的活動起來,太師椅竟被硬生生的撐開,甚至椅子的扶手還隨著繩子綁在手臂上。


    宋來福一拳向崔淩轟來,崔淩抓起放在桌上畫骨刀,來不及拔刀,直接用刀鞘護在胸口,硬抗這一拳,宋來福一拳打在刀鞘上,手上立馬變得血淋淋的,可是他像不知道疼痛一樣,以肩為軸,就要揮出下一拳。


    崔淩將手中還沒拔開的畫骨刀順勢橫掃,拍到宋來福的左肋。


    此時宋來福的第二拳也隨之轟出,崔淩側身躲過,將手中的畫骨刀狠狠的頂在他的肚子的傷口上,宋來福痛苦的嘶吼一聲,崔淩不管這些,畫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拉刀出鞘,抓著刀柄轉身半周,宋來福的喉管就這樣被劃開了,血撒了一地。


    崔淩將畫骨刀朝下,鮮血緩緩從刀間滑落,滴在宋來福死不瞑目的臉上。


    “增加看管菜窖的人手,看守的人刀要出鞘,有異動者,斬。”


    說完崔淩將畫骨刀插入刀鞘中,轉身走出門,房間裏的繡衣緊隨其後出了房門,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一樓走去。


    “崔大,你來啦!”


    “小魚兒,怎麽找到的。”


    “我跟你講呀,我和你分開之後,感覺冥冥之中有。。。”


    “少說廢話”


    “奧,我路過這個書房的時候,覺得這個擺在案上的瓶子有大問題,我就輕輕一轉,身後的書架就開了。”


    旁邊一直跟著李漁的繡衣嘴角抽了抽,李漁陰陰是進來的時候手無意間刮了這個瓶子一下,然後發現空蕩蕩的瓶子竟然紋絲不動,這才發現了瓶子的異常。


    根本沒有察覺繡衣的小動作的崔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問道:


    “你可曾下去?”


    “沒有沒有,等著你呢!”


    還不等繡衣迴答,李漁就說道。


    崔淩不理他,將剛剛插入刀鞘的畫骨刀拔出,身後的一眾繡衣也隨之拔刀出鞘,一時間,小小的書房全都是拔刀聲。


    “跟緊我。”崔淩說完,就走進了書架後那通往地下的台階,李漁隨手抓了個鎮紙,也跟了下去。


    台階不算長,但因為牆上的火把沒有點燃,看不清裏麵有什麽,再加上剛剛宋來福的突然攻擊,讓崔淩不得不提高了警惕。


    等走到了台階盡頭,一個繡衣用火折子點著火把之後,李漁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密室裏,竟全是一張張人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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