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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瓷說幹就幹,當即收拾好包袱。


    她心裏清楚,如果隻靠她一個人的力量,根本沒辦法從夏連景的眼皮子底下走出京城的門,所以先讓小桃去永安王府找來朱雀。


    朱雀來的很快,幾乎是溫瓷剛剛寫完信,落下筆的一刻,就已經出現在房間裏。


    “我要去找明昭哥哥。”溫瓷抬頭看她,幹脆利落地說明意圖。


    朱雀愣了愣,顯然沒有料到溫瓷會這麽說。


    “小姐,不可。”她迴過神,依然一臉冷淡地道。


    “此去祁林城的路途遙遠,且,尚不知少主現在情形如何,路上可能會遭遇危險。”


    溫瓷凜然不懼:“有何不可,你陪著我去不就好了嗎?”


    朱雀淡聲道:“屬下的職責隻是負責幫助小姐的考核內容。”


    溫瓷對她的忠心負責十分感動,然後表達了強烈的拒絕:“你若是不同意,我就一個人悄悄跑出去。”


    “朱雀姐姐,你知道的,我手無縛雞之力,若是真的遇上什麽事,你要如何和明昭哥哥交代?”


    威脅,紅果果的威脅。


    朱雀沉默了一瞬,問道:“小姐為何如此執著?”


    “因為我擔心明昭哥哥啊。”


    夏連景的事不方便告訴朱雀,溫瓷便順手刷了一波深情人設。


    她低下頭,這幾日因沒睡好,更消瘦了些,下巴尖得惹人心疼。


    語氣低落,似乎飽含著對陸臣衣的擔憂。


    “我想看到他,隻有親眼看到他沒事我才能放心。”


    向來心性冷淡的朱雀,也不由目露一絲驚訝。


    她一直覺得溫家小姐,就是典型的京中貴女。嬌生慣養,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像是養在花圃裏風吹即倒的花。


    但溫瓷現在說出的話卻讓她有一些觸動。


    即便如此脆弱,即便前路艱險,那嬌養的溫小姐依然毅然決然地做出了這一決定。


    “朱雀,難道你不擔心明昭哥哥嗎?”溫瓷使出常用的撒嬌伎倆,站起來去拉朱雀的衣袖,眼巴巴的望著她,“我們一起去找他,好不好?”


    她生得乖巧精致,水靈靈的一雙眼就這麽看著朱雀,實在很難讓人拒絕。


    半晌,朱雀點頭:“好。”


    溫瓷笑彎了眼,她就知道,陸臣衣的手下跟他一樣,最是嘴硬心軟。


    她將剛剛寫好的信交給小桃,囑咐她拿給溫思蘅看。


    溫思蘅一個人在府裏,她當然不會放心。


    所以,溫瓷特意去請求姚蘭幫她帶幾天娃。


    吩咐好一切之後,溫瓷帶上行李跟朱雀準備出發,她們特意挑了晚上的時間,喬裝打扮避開了夏連景的耳目。


    溫瓷和朱雀假扮成姐妹,朱雀做這種事顯然很有經驗,事先準備好了兩份偽造的路引。


    姚蘭的未婚夫,恰好是那日值班的禁衛軍統領。對二人出城的馬車睜隻眼閉隻眼,直接放行。


    溫瓷出了城門口後,忍不住撩起馬車簾一角往後看去,隻見到高聳的城門越來越遠,最後漸漸成了一個小黑點,再也看不清模樣。


    一路風平浪靜,並沒有被夏連景的人發現。


    直到這時,她緊提的心才放了下來。


    同行的還有一個叫小五的少年,負責駕駛馬車。


    聽朱雀說,他也是青雲軍出身。


    溫瓷細細打量了小五一眼,少年對她揚起燦爛的笑容,嘴角上咧,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很是可愛。


    還真不像是行軍打仗的人。


    馬車一路往著陸臣衣最後消失不見的地方疾馳而去,他們行路匆匆,從不多做停留。


    這麽趕路幾天幾夜後,溫瓷不由有些頭暈。


    她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長途跋涉,山路顛簸,晃得人惡心想吐。


    但溫瓷心裏清楚,現在第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陸臣衣。


    所以再不舒服,也強忍住沒有說出來。


    還是小五給溫瓷來送晚飯的時候,見她臉色蒼白,察覺出了不對。


    “小姐,你再忍一忍,”小五勸慰她,“馬上就要到城鎮了,到時候就可以送你去醫館。”


    “我沒事,不用擔心我,”溫瓷強打起精神,問道,“還有多久能到祁林山?”


    小五估摸了一下,迴答:“不遠了,大約還要半個時辰。”


    “太好了。”溫瓷由衷地感慨。


    終於要結束這痛苦的馬車之旅了。


    “若是,”小五忍不住問出了口,“若是真的找不到世子呢?”


    朱雀瞪他一眼:“閉嘴。”


    溫瓷反而眉眼舒展,柔聲道:“不會的。”


    少女容色秀麗,聲音嬌軟,像一汪江南的水,柔和,卻有力地道:“他就在那裏。”


    “我們得去接他迴家。”


    日頭西垂,厚重的烏雲漸次籠罩住天空,星星點點的星子掛在夜幕上。


    在一片山崖前,馬車緩緩停下。


    小五道:“到了。”


    寒風淒淒,他向來嬉皮笑臉的,這時也沉寂下來,沉重地道:“這就是世子遇襲的地方。”


    溫瓷踏下馬車。


    地上還殘留著未淨的血漬,泥土都被染成了濃重的黑紅色,足以想象到當時的情況有多慘烈。


    因為要殺祁林山匪一個措手不及,所以陸臣衣此去祁林城,隻帶了十幾個親衛。


    除去在祁林山上折損的,恐怕剩不了多少人。


    對方既然選擇在陸臣衣迴京城的必經之路,如此恰到時機地設下埋伏,對陸臣衣的兵力肯定很了解。


    以多對少,以暗欺明。


    兇多吉少啊。


    溫瓷眉心久久凝住,片刻,才對朱雀和小五吩咐道:“我們分頭去找。”


    三個人裏隻有她是個弱雞,他們明顯很不放心。


    “好了,不要浪費時間,”溫瓷晃晃手裏的小哨子,“我不會走太遠的,若是有情況,我就吹響哨子。聽到聲音,你們就來找我好不好?”


    朱雀和小五勉強接受了這個主意。


    三人沿著不同的方向,分別仔細搜尋著陸臣衣的下落。


    其實他們都清楚,朝廷派來的禁衛軍比他們早到兩日,裏裏外外都搜索過,並沒有發現可疑。


    但他們依然這麽做了,隻求圖個心安。


    夜風微冷,溫瓷裹了裹身上的披風。她朝著山林暗處慢慢走著,光線昏暗,所以她走得不快。


    但每一步都很堅定。


    因為她知道,陸臣衣就在那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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