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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是深夜了,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清瘦男子依舊站在實驗桌前擺弄自己桌子上的一切。隻不過今天這些瓶瓶罐罐似乎更加的令人惱火,發狂一樣的砸碎了幾個瓶子,然後又懊惱的揪了揪自己的頭發。他是一個武器專家,他要研製出來的是真正的武器,一個既可以對抗千軍萬馬,又可以統治一個龐大帝國的武器。


    他的野心是世界上最強大的武器,那麽這種武器是核嗎?並不是,這種殺傷性的武器總會換代,早晚有一天會出現分子級的武器,小型激光武器,甚至無法想象的武器,但是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因為這些武器都不過是讓人類可以更快更麻利的殺人了而已,但是這沒有任何意義,這些隻能是一個威懾的手段而並非統治手段。


    那麽曆來戰爭當中武器取勝的手段是什麽呢?是殺死更多的人嗎?是完全毀滅對手的種族嗎?還是用最快的效率進行選擇性屠殺?實際上,自古以來這麽認為的人全都失敗了,無一例外,全部失敗。曾經在最短時間內進行最多的野蠻殺戮的膏藥旗國敗了,進行種族屠殺的反萬字旗黨敗了,以最快的速度進行選擇性屠殺,在世界範圍內用最血腥的方法“解決了幾億人口吃飯問題”的黃金家族帝國也敗了。


    那麽這種武器是文化或者某種意誌嗎?並不是,因為文化會不斷地改變,不論是什麽文化終歸會變成更加完善但卻和本質出現不一致的情況,而且種文化需要數千年的積澱,且一個不小心隻要包容性稍差就很容易會被玩火自焚。而且所謂的毀滅文化的武器隻有其他的文化,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並不是他想要的。


    那麽又或者是某種意誌,但是意誌,隻要沒有一個人可以永生不死,那麽這所謂的意誌就是空談而已,在部落時代,沒有人會覺得以後會誕生出來皇權奴隸製,皇權奴隸製時代沒有人會覺得皇權最終會發展為一個龐大的帝國封建製,帝國封建製時代沒有人會覺得最終能夠由一群商人去代替皇室和神權去主宰這個社會,同樣的,在那紅色的霸主成功之前沒有人會認為工人可以主宰這個社會,雖然這個紅色的霸主已經消失,但是紅色的龍還在盯著那群商人。但是,早晚有一天,會出現更新的製度,造成新的矛盾。天下的利益就那麽多,你有了我就沒了,有的和沒有的一定會產生矛盾,最後轉變政治製度。


    那麽,又迴到了最初的問題,所謂的武器的意義是什麽?是一種威懾,一種恐懼,一枚還未爆炸的炸彈永遠比一枚已經爆炸的炸彈更加恐怖,這種事情,隻要想想就能很輕易的理解,你覺得對於你來說是屁股底下一顆十秒後爆炸,會炸毀整棟樓的炸彈恐怖還是當初被扔到膏藥旗國的那兩個原子彈恐怖。但凡精神正常都會覺得屁股底下的這個恐怖。


    所以,他的研究目標就是情緒,幾個人能追著幾千人打,靠的是士氣,而士氣說白了就是多種情緒的混合物,這種東西不光能夠用來戰爭,還能用來控製人民甚至可以兵不血刃地控製一個帝國,於是,為了研究,這個人從安穩的和平區來到了戰亂區,但是現在他的實驗遇到了難題,雖然已經有了一定的成果,但是這種程度的成果他是不滿意的,那些所謂的成果隻是用來找那些戰爭狂來換後續的經費的。


    正在這個男人靠在椅背上瘋狂的揉著自己那早已疼痛不已的頭的時候,身後一個輕飄飄的聲音傳了過來:“你都不理解什麽是真正的恐懼與敬畏,何談去控製恐懼與敬畏的力量。”聽到這個聲音,這個男人就像是一條魚一樣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翻了下來,熟練的滾到了一個掩體後麵然後用槍指著那個聲音來源。


    那個聲音來源是一個小女孩,這個看起來才五六歲的小女孩,穿著白色的公主裙黑色的披肩發披在肩上,陶瓷一樣細膩白皙的肌膚,整個人洋娃娃一樣的質感,如果不是臉上的那一副和身體不成比例的大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簡直就是能把人硬生生給逼成蘿莉控。手上戴著純白色的絲質手套,還打著一把小型的白色遮陽傘,遮陽傘上還又幾朵白色的裝飾性的花朵。


    但是這個男人並不敢掉以輕心,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到自己的實驗室,他可不相信這是一個普通的孩子,如果這就是一個普通的孩子,他都敢把自己試驗台上麵的所有藥水兌到一起,然後一口喝下去,因為太丟人了,自己設置的陷阱能被一個普通的孩子給輕鬆的闖過,那麽也隻能說明自己試驗台上的東西其實都是飲料而已。


    陸雪琪,輕輕的指了一下那個被男人當作掩體的多層鋼板,這個男人就感覺到自己依靠的鋼板一軟,就像橡皮泥一樣的趴在了地上,男人沒有遲疑,直接開槍,但是扣動扳機之後這把槍卻並沒有響,反而是從他的手中軟綿綿的滑倒了地上,除了還擁有著槍的形狀之外,已經完全失去了槍的任何功能。


    陸雪琪那輕輕的,但卻悠遠的可以令人完全聽清的話語再次響起:“看明白了嗎?這才是恐懼,這才是敬畏。我讓它們柔軟它們就會柔軟,我讓它們堅硬它們就會堅硬,我讓這一片的空氣逃離,這裏就會變成真空,看明白了嗎?”那個男人張開了雙手,正對著陸雪琪,表示自己已經投降了,至於所謂的恐懼,他承認自己的確沒有看明白,剛剛的那一手在他看來就像是變魔術一樣,於是他很坦然的承認了這一點:“對不起,我沒有看懂。”


    陸雪琪輕輕的摘下了墨鏡,那雙眼睛看著他,那輕輕的,但卻悠遠的聲音再次傳到了男人的耳朵裏:“現在能明白了嗎?”但是此時那個男人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那是一雙大理石一樣青白色的眼睛,上麵滿是黑色的紋路,還一跳一跳的。僅僅隻是對視了這麽一下,這個男人已經移不開雙眼了,這一刻恐懼降臨!此時的這個男人已經完全的失去了對自身的一切感知了,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五覺完全被剝奪了,甚至連身體其他的細微感覺也一同被剝奪了,此刻的他感受不到世界,世界也感受不到他。


    自己難道被世界拋棄了嗎?男人的心中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個想法,現在的這個男人連自己都快要失去了,但是就在此時,陸雪琪重新戴上了墨鏡。世界迴歸,這個男人重新感覺到了世界,但是倒在地上的他別說爬起來了,現在隻能倒在地上不斷地抽搐,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大口地喘息,過了不知道多久,這個男人才感覺到肺部的那撕心裂肺的痛感,他明白,這是空氣重新進入了肺裏的感覺。


    又過了好一會,這個男人感覺到了身體的潮濕,就在剛剛他不光是全身冒出了冷汗,而且屎尿其流。又過了好一會,他才能夠重新的看清這個世界,剛剛哪怕醒來世界也是一片朦朧,又過了一會,聽覺恢複,他清楚的聽到了自己牙齒打架的聲音,又過了一會,他開始嚐試著站起來,但是數次的嚐試全都失敗了,最後還是扶著椅子站了起來,但是剛剛站起卻又撲倒在地。又經過了數次嚐試,這才勉強站立,然後開始扶著別的東西勉強行走。


    整個過程幾乎花費了三個小時,這個男人經曆了從出生開始的所有必須學會的過程才重新學會移動。整過過程陸雪琪都在一旁冷眼旁觀,這個男人顫顫巍巍的拱了拱手,說:“這位尊敬的大人,請您稍等一下,我去換一條褲子。”然後再陸雪琪點頭之後才敢行動,一路連滾帶爬的進入了洗手間,然後脫了所有的衣服褲子,扔到了垃圾桶裏,水流澆下,這個男人才逐漸的平複了恐懼,但是同時心中的興奮也逐漸的呈爆發性增長。


    剛剛的那種感覺就是自己要的,自己要的就是這種武器,這種可以一下子摧垮任何人的武器,這個男人看了看自己的手,的確,哪怕是自己現在已經平靜下來了,但是依舊不敢迴想,更不敢去直接麵對那個小女孩。這才是恐懼,真正的恐懼,與之相比自己研究出來的那些東西就是一群小孩子玩的玩具,根本就無法相提並論。


    看著浴室的燈光,這個男人喃喃自語道:“這莫非就是神嗎?太棒了,這就是我想要的,這就是我想要的東西。隻要祂肯幫助我,我所夢想的最完美的武器就將會實現,祂來找我一定有什麽原因,不過哪怕是付出靈魂的代價,我也要研究出來那完美的武器。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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