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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文王被軟禁期間,發生了兩件事,第一件是文王的長子伯邑考,進京救父。那時候剛剛好是第七年,在此之前因為各種安撫的手段,承諾以及最重要的姬昌沒有出現任何事情。王命難違,雖然想念但是也隻能每年前去探望。但是這一次不一樣,文王編寫的周易被纂刻在竹簡,石碑,龜甲之上發行於權貴之間,事實證明帝辛是真的邀請文王來重修八卦的,這雖然和之前的八卦幾乎完全不同但是勝在更加的準確與實用,所以被迅速接受。


    但是問題也來源於此,周易已成也是時候把文王接迴來了,但此時剛剛七年,距離囚禁八年尚且還差一年此時放出無限接近於前功盡棄,於是在大殿之上,帝辛和墨殤雲也見到了麵前借著獻寶的名義前來行救父之實的伯邑考。進了大殿的伯邑考就被墨殤雲給驚到了,那一瞬間的驚豔是常人難以想象的。但是在那一瞬之間的驚豔讓伯邑考忘記了行禮,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趕緊跪下行禮,原本以他的身份是不需要下跪的,但是這麽做有兩個考慮,第一個是為自己剛剛的失禮賠罪,二是,向帝辛以及群臣乞憐,這並不丟人,為了能夠換父親的平安歸來。至於第三嘛,伯邑考見到墨殤雲之後心神動蕩,無法平息,隻能在跪下低頭的時候心中想著自己的父親,在幾次深唿吸之後。雙眼再次恢複清明的伯邑考抬起了頭。


    但是此時大殿上的情形著實讓伯邑考覺得詭異,傳說中的美後蘇妲己的確漂亮到驚豔,但是仔細一看身材上並沒有特別突出的起伏,而且此時墨殤雲坐的也離帝辛很遠,絲毫不見一點妖媚的樣子。婦人於朝不是先例,但是蘇妲己文武皆不曾聽聞不在頂尖之列,下麵的群臣更是對此毫無疑義,著實可怕。不過也不是沒有任何好處,至少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帝辛和蘇妲己並沒有傳言中那麽如膠似漆的,那麽自己帶來的美女就可以有用武之地了。


    退後兩步,將已經準備好的節目奉上,這節目便是白猿獻寶。借著白猿被送上來的時機,伯邑考仔細的觀察群臣,卻發現他們麵容僵硬,行動近乎沒有,坐在席上這麽久居然連動都沒動一下,而此時更異常的一幕出現了,那隻白猿不論自己怎麽給信號就是趴在籠子裏縮成一團,怎麽都不動。這也不怪這白猿,這白猿本就是靈物,早在殿外就感覺到了墨殤雲那恐怖的氣息。雖然墨殤雲將氣息收斂的滴水不漏,但是那種本能的氣質依舊騙不了這擁有著傳承記憶的白猿。白猿認出了這就是墨殤雲,這就是真正的神。自己這種最低級的靈物在祂麵前別說亂動,連爬起來的資格都沒有。


    而此時的伯邑考內心自然是氣的是暴跳如雷,但是在大殿之上又不好發作,隻能躬身施禮,推托說這獻上的寶物便是這隻白猿。至於節目也因為幸好沒有提前通報,這才找到了可以下台的台階。


    但是此時那不對勁的感覺又出現了,這一次不對勁的是全場那詭異的沉默,沒有人說話,正常這種時候應該是各位大臣上前來齊聲恭維,交口稱讚,但是此時全場隻有一種詭異的沉默,沉默的讓人壓抑。“唿!”深唿吸了一口氣,伯邑考心中的那一股被大石頭壓住一樣的感覺才稍作緩解,眨眨眼睛,現在美女送上隻會得罪這位美後,白猿又指望不上,那就隻能送上金銀財寶來討帝辛的歡心。


    金銀財寶送上,最糟糕也是最讓伯邑考頭疼的一幕出現了,自己準備的金銀財寶並沒有打動帝辛,而帝辛依舊在台上靜靜地喝茶。事已至此,隻能拚了!伯邑考跪倒於朝堂之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九個響頭之後,抬起了那已經血跡斑斑的臉:“既然周易已成,殿下心願已經達到,何故苦留我父在京城,求殿下放我父迴家,伯邑考此處叩謝王恩。”


    帝辛假裝漫不經心的說:“那怎麽能行,相信此書相信你也看過,裏麵很多語句依舊晦澀,時至今日仍然需要文王來解讀。如果此時放人,又有何人來幫孤解讀此書呀。”看著漫不經心的帝辛,伯邑考磕頭如搗蒜,一聲響過一聲,頃刻間血流如注,地麵上早已布滿血跡,而此時墨殤雲突然發話了:“這樣吧。看你一片孝心,咱們二人賭鬥一場。若你贏了,我做主放人,若你輸了,你家父親就等著百年之後埋葬在這殷都郊外吧。”墨殤雲的聲音清冽動聽,但在伯邑考耳中卻殺意十足,看這個意思他們是不打算放人了。!但事已至此,拚了!


    伯邑考雙手拄著地麵,抬起了頭,連臉上的血都沒擦就睜開了那雙滿布紅血絲的眼睛。“還請賜教!”


    “那就好,本尊……本宮便讓你個便宜,你來說咱們兩個賭鬥什麽。”墨殤雲並沒有被眼前這人的瘋狂所威懾到,聲音依舊清冽,四平八穩的宛如再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好!”伯邑考此時也是真的動了真火,“在下不才,文不成武不就,但於樂理一道尚且有些自信。願以此為比!”


    “善!”墨殤雲依舊是一臉微笑的同意了,不一會包紮好傷口的伯邑考便準備好了那張自己的古琴。“唿!”平複了一下心情,雙手微動,淒涼的音樂之聲便從琴弦之上流淌了出來。這是最古老的樂聲,立秋之音,忽的一轉變成了失巢的雛鳥的鳴叫。那時的音樂多是天地之音,而沒有固定的套曲,難度遠非後人可以想象的。那悲涼之氣甚至影響到了坐在台上的帝辛。連他都放下了酒杯細細的去聽。


    一曲終了,從那悲涼的心境之中脫離出來的伯邑考看向了墨殤雲,“此曲名為傷春秋,還望殿下不吝賜教。”墨殤雲微微一笑,抬手一拉,半空中憑空被祂拉出來了一把五十根弦的古瑟,隨後抬手拉斷了第一根弦,瞬間聲如炸雷一般,然後雙手隻在第二和第三根弦上彈動,那旋律呆板古怪,但是卻隱隱的帶著金戈鐵馬之聲!


    又是一轉,第四根弦被引動了,聲音變的不再呆板古怪,但是那原本隱隱約約仿佛金戈鐵馬的聲音卻明顯了起來,但那不是金戈鐵馬,那是咆哮,撕咬,仿佛無數巨大且強悍的異獸在以命搏命的戰鬥。此時突然之間手向下一拉,“嗚!”的一聲,沒有像那天崩地裂的炸雷聲,但是最後一根弦確實斷了,斷的那麽可惜,那麽悲哀,那麽的,讓人心疼。


    曲調變得哀婉,不再碰第二第三根弦,剩餘的四十六根弦哀婉的宛如葬禮一般,逐漸的,逐漸的,哀婉變成了愉快,愉快而輕盈的聲音仿佛無憂無慮的孩童再嬉戲一般,而此時偶爾出現的第二第三跟弦更加助長了這種愉快,但這種愉快之中似乎帶著某種令人壓抑的無知與瘋狂。直到後來,第四根弦和第五根弦數次同彈,讓這愉快的感覺進入了高潮。宛如婚禮一般的興高采烈。與此同時那種隱隱約約的無知與瘋狂也到達了巔峰!


    在這巔峰之後,緊跟著就是急轉直下的陰森,“碰!碰!碰!”聲音不再連續,宛如竊竊私語又像是陰沉的腳步聲。終於,獠牙露出!


    “砰!”石破天驚,第五根線斷掉,與此同時聲音變得急促了起來,宛如一場大戰,而這一小段一直沒動用第四跟弦,當第四根弦被重新使用的時候,第十八,十九,二十已經全部斷掉,接下來的曲子中再也沒有碰到第二,第三,第四,第六,第七,第十二,第十三根弦,但是也隻有這幾根弦沒有被折斷,別的弦一根接一根的斷掉,在它們斷掉的的同時。那種之前陰森的聲音逐漸的出現,這種聲音越來越大,仿佛是狂笑一般。當除了那幾根之外的最後一三根一齊斷掉的時候,瑟聲戛然而止,當所有人都以為結束了的時候,隨著第四根弦微微的一聲清響,剩下的那些弦仿佛在苦苦地支撐一切一般,但它們發出的翁鳴實在太過平淡,完全擋不住那陰森的慘叫聲,不過一會就再一次響起那金戈鐵馬之聲。


    但隨後,隨著第二,第三根弦的加入,那平淡再次變得穩固,平平淡淡的,壓住了那慘叫與金戈鐵馬的聲音。


    最後平淡堅持到了最後,那些隱隱的聲音還在但卻完全的被壓製了,一曲……終了。


    看著已經完全被帶入琴聲的伯邑考,墨殤雲依舊保持著微微的笑容,“你,服不服輸。”


    “願賭服輸。”伯邑考從琴聲中脫離了出來,隻能歎自己輸的不冤,“敢問,這一曲名?”


    “這一曲嗎?曆史。神的,曆史!”悲涼輸給了恨意。春秋輸給了曆史。天地不仁,哪裏有人性更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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