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踏進店中,顧雲舒眼神犀利地看向老婆婆懷裏的孩子。


    她身邊的隊友,一位帶著眼鏡的女子麵容冷靜,她是強大敏銳的精神係強者,一貫冷肅沉著,此時也震驚地開口:“你怎麽把死人抱在懷裏?!”


    眾人皆驚,老婆婆狀若發狂,緊緊抱著孩子,怒吼:“你在胡說什麽!我孫子隻是睡著了!”


    老爺爺麵露哀歎,搖著頭,不願再看自己的妻子一眼,隻道:“兒子和兒媳婦是死在喪屍手裏,阿輝的死你要是想怨人,就怨我吧……”


    “怨我沒本事,治不好阿輝,也拿不到藥救他。阿芷是個好孩子,不要再自欺欺人了,這一切和她沒有關係,阿芷她,也是你的孫女啊!”


    一行渾濁的淚水從老婆婆眼裏流下,緩緩鬆開了手。阿芷趁機將阿輝抱起,老爺爺顫巍巍地接過孩子,聲音微弱:“老婆子,我們將他和孩子們埋在一起吧。”


    老婆婆已是滿臉淚水,拍開扶起她的阿芷的手,最後留戀地看著阿輝,同意了老爺爺的話。


    季漁若有所思。


    這孩子,保持屍身不腐這麽久,看來這家中醫店藏著許多秘密。


    顧雲舒看店內亂糟糟的,在臨走前仔細打量了季漁一眼,隨即帶著隊友們離開。


    “走吧。”紀延清冷的聲音將季漁拉迴現實,兩人帶著按摩過的輕鬆身體迴了家。


    ……


    “什麽?宴會!”季漁有些疑惑,已經卸了妝的小臉瑩潤如玉,好奇的貓眼輕眨,勾得左森瀟心跳暫停,複又猛烈地跳動起來。


    “啊……是,是基地二把手林康的兒子,精神係強者林文暉舉辦的宴會。”


    左森瀟結結巴巴地介紹著,“這個林少在基地威名赫赫,手裏頭髒得很,還喜歡到處搶女人。這次小漁和宋晴姐都記得掩護好自己啊,我真怕他口味獨具一格,到時候把你們搶走了怎麽辦……”


    “啊!你打我幹嘛!”左森瀟摸了摸腦袋,宋晴無語收迴給了他一個板栗的手。


    “林少……我可以不去嗎?”季漁有些猶豫。


    宋晴臉色也不好看,但是還是甩了甩手中的請柬:“林少代基地舉辦犒勞北區駐守異能者的宴會,我們的名字都在上麵,恐怕是不去就會得罪這條喜歡折騰人的惡犬了。”


    聞言,季漁將今天的經曆告訴了小隊眾人,左森瀟聽了也有些怒氣:“看來今晚我們可以會一會這位林少了,看看他對我們小隊是什麽想法,我們以後好做準備。”


    “若是……我們小隊實力出眾,雖不能直接硬剛,但想必上麵也不願意看著我們脫離江南基地轉而壯大其他勢力。”


    紀延點了點頭:“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宋晴抱了抱季漁,安慰道:“今晚人應該很多,不要太在意,有我們在。”


    ……


    衣香鬢影,聲色犬馬,水邊的阿狄麗娜化作鋼琴曲緩緩流淌,大廳裏的人享受著奢侈的服務。


    季漁跟在眾人身後踏進了林少府邸,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眼前的一切。


    很難相信這裏是末世,林少府邸內仿佛與外麵是兩個不同的世界,一邊是苦苦掙紮的生活,一邊是奢侈饜足的天堂。


    被眾人擁簇在中心的林少不耐煩地敷衍著身邊人的討好,不起眼的林二貴這時湊在他耳邊傳達消息,林文暉的眼神亮了亮。


    “把她身邊的人支開,她在哪?我現在就要見她!”


    林二忙不迭地遞上何佳事先說過的計劃。


    林文暉滿意地驅散身邊的附庸者,迫不及待地上了樓。


    向南小隊一行人完美地融合在參加宴會的人群中,季漁略顯不適地拉著手中保守的禮服,春暖乍寒,很少穿得這麽隆重的她還是有些不適應。


    這時一件西服上裝披在了她的肩頭。


    是紀延。


    季漁迴頭對著他感激一笑,深深的小梨渦裏透著甜。


    一旁解開第二道扣子的左森瀟有些失落的放下手。


    宴會過半,左森瀟有些悶悶不樂地坐在沙發上,紀延寸步不離地跟著季漁。


    暗中盯梢的人暗罵,這人怎麽還不走!


    季漁有些凍著了,想去二樓的休息室歇會,紀延陪著她找到了最左邊一間空著的休息室。


    糟糕!感覺到了身體的不適,季漁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身體還在發育,不穩定的例假在今天來了!


    她有些臉紅地瞄了瞄紀延,小聲道:“那個,我,我需要去衛生間,阿延可以幫我叫一下外麵的女侍者嗎,我有些,呃,有些女孩子的問題需要找她。”


    紀延雖然疑惑,但還是照做了。


    女侍者很快為季漁拿來需要的物品,將她帶到了一間洗漱室。


    紀延習慣性地守在門外。


    季漁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一位眉眼精致的年輕男人坐在洗漱間的沙發上,好整以暇地把玩著手中的手串。


    “對不起!我走錯了房間!”季漁有些不好意思,準備離開。


    而沙發上已經等得不耐煩的林文暉打量著終於來到他眼前的女孩,有些失望,興致缺缺地起身:“不必,是我走錯了。”


    紀延靠著牆,劉海微微遮住那雙茶色的眼睛,手指無聊地敲著節拍。


    但他很快警惕地看著從洗漱室走出的男人,他看到身邊的女侍微微顫抖地喊著“林少”,登時渾身肌肉都調動起來。


    哪知那個男人隻輕蔑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小漁!


    紀延急切地衝進去,小漁正剛剛拿出包裏的衛生巾,解開禮服裙的扣子。


    “阿延!”季漁麵紅耳赤地係好扣子,紀延反應迅速地轉過身,耳根紅的能滴出血來。


    “剛剛,剛剛那個林少從裏麵出來,我以為你出事了。”紀延磕磕絆絆地解釋著,同手同腳地走出了洗漱室。


    迴到自己的地方,林文暉再也控製不住精神的暴動,一股暴戾的氣息湧入全身,他又弄殘了幾個低賤的平民。


    雖然知道季漁做了偽裝,但第一次看到那張平平無奇甚至有些醜陋的臉,林文暉還是有些失望。


    小姑娘年紀小還在發育,縱然腰細腿長,身材也算不錯,但經驗豐富的林文暉哪裏看得上。


    這種失望感讓他沒有欲望去探究那副偽裝下的真容。


    當林文暉再次拿出那張資料上的照片時已經沒有了心動的感覺,而是一種好心情被破壞的惱怒,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當時是不是腦子抽了。


    林文暉期待了很久的見麵並不愉快,精神暴動後欲望再也抑製不住的他不甘地拉過身邊守著的何佳,又是一夜放縱。


    何佳有些痛苦地承受著,但心裏的快意讓她忽略了身體上的疼痛。


    縱使你貌若天仙又如何,少爺沒有耐性去看你。


    深知林文暉秉性的何佳,利用他沒有耐性的特點再一次將他中意的人劃在了防線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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