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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秀順著綿延的火山岩石階一直向前，最後在那間富麗堂皇的宮室門口，停駐了腳步。
她闔上雙眼，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然後毅然決然地推開靈力宮室地大門。
屋內站立的白裙女子循聲轉頭，見到來人，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清淺的笑意。
“阿秀，你迴來了。”
“參見聖女。”
楊秀看著女子至美的容顏，唿吸微微一窒。她快步走上前來，恭敬地跪伏在聖女腳邊。
“抬起頭來”聖女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蠱惑人心的魔力，“讓我再看看你。”
“是。”楊秀緩緩抬起頭顱，用憧憬而狂熱的神情癡癡地望著眼前的存在。
“你此次迴來，應該是想好了吧。”聖女微微俯身，目不轉睛地盯著楊秀鮮紅的雙眸，仿佛要從這雙眸子裏直接看穿她的靈魂。
“是，我想好了。”楊秀臉上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依舊是那副如癡如狂的模樣。
“哪怕，我曾經讓你品嚐了背叛之苦？”
“聖女給予我苦痛，我亦甘之如飴。”
“哪怕，我讓你親手殺害了你的家眷？”
“聖女給予我磨煉，我亦心甘情願。”
“哪怕，從此之後，永生永世沉淪在這煉獄之中？”
“聖女心中所想，即是我心中所想。聖女心之所願，即是我心之所願。我願追隨聖女，永生永世，直至魂飛魄散。”
“很好，阿秀。”聖女伸出手掌拂過楊秀的頭顱，“從此以後，你便是我的眷屬了。”
“謝聖女。”楊秀重新伏在聖女腳步，親吻著她的鞋麵。
“起來吧，你我之間無需那麽多繁雜的禮數。”聖女轉身，淡淡地道“你此次迴來，可為我帶來了什麽禮物？”
“迴聖女，我甄選了三女一男，皆是極為罕見的少年英傑，隻要聖女一聲令下，我馬上帶人將她們擒來。”
“不錯，你幹的很好。不過不用那麽急躁。”聖女清麗脫俗的臉上波瀾不驚，“這種還未綻放的花骨朵雖然誘人，但過於青澀了，你且迴去吧，用我當初對你的手段來磨煉他們，讓他們早日綻放出更靡麗的花來。”
“是，聖女。”楊秀恭敬言道。
“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今天晚上，帶他們來我這裏一趟，我要為他們授粉。”
“那楊秀告退了。”楊秀應了一聲，便倒退著出了門。
-
楊秀走後，聖女坐到床前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又從枕頭底下掏出一麵菱形的花鳥鏡。
“喂，鏡姬。”
隨著白羚姬的聲音落下，花鳥鏡上漾起一圈圈如漣漪般的波紋，而波紋中央顯現的那張同樣至美的容顏，也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
如果裴洛珩或者齊棗在這裏，一定能認得出來，鏡中這張臉並非旁人，正是當日在聽水寺遇到的神秘姑娘——孟纖雲。
“怎麽了？”鏡姬平靜地道。
“那慧帙和尚你消化地怎麽樣了。”白羚姬枕著手臂，用一副天真可愛的語氣問道。
“不行，他很難消化。”鏡姬雖說和那孟纖雲生得一模一樣，但性格卻有些不同，一板一眼，冰冷而疏離。
“你也太弱了，早知道還不如讓我來呢。”白羚姬的唇角驟然裂開，露出裏麵青黑色的肌理來。“我可想嚐嚐他血肉的味道呢。”
“你那裏情況如何？”鏡姬問道。
白羚姬迴了四個字給她“一如既往，不過今日倒有件好事，楊秀已經徹底歸順於我，還帶來了四個氣運種子。”
“嗯。”鏡姬的臉上依舊無悲無喜，“般龍山的那個，可帶來什麽新的卦象？”
“沒有，”白羚姬嬌嗔道，“這老狐狸嘴巴可嚴實了，若不是要它還有幾分用處，我早就將它扒皮拆骨，吞吃入腹了。”
“嗯，接下來繼續用妖族氣運之說蠱惑它。聽水寺那道卦象生了變數，未能得償所願，閬華派未來幾年氣運最盛，接下來，我們要另想方法，奪取其中氣運。”
“我知道，你不用總是對我說教。”白羚姬哼了一聲，“當初在那個世界，騙走最多本源道具的可是我!”
“但後來，最先被發現行蹤的也是你，在這個世界，害得我們沉眠數百年的，還是你。”鏡姬用那種淡漠的語氣迴擊道。
“可，明明是你裝人裝地不像，才致使王的計劃落空！那聽水寺的變數，肯定也是因你而起，若是我去，早就把那裴洛珩騙來了。”白羚姬諷刺道，“明明隻差臨門一腳，你居然放他走了？”
鏡姬默了一瞬，“我都說了，聽水寺出現了變數，你忘了上次的情況麽？”
“忘？你出的最大一個亂子我又怎麽會忘？”白羚姬繼續陰陽怪氣“不過我竟是沒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你，竟然也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時候。有的時候，我就在想，你莫不是幾百年前被人類打傷了腦子吧。”
“你發現了沒有，我們的行為，越來越像人了。”鏡姬淡淡言道。
“那是你！我可沒有！”白羚姬哼道。
“這不是天魔會有的行為。”鏡姬冷聲道。“你扮人扮地比我久，小心再也脫不了這層皮。”
“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白羚姬把腦袋向另一邊轉去。
“你看看你的模樣，”鏡姬繼續補刀“我們故鄉的語言，你還記得多少？”
“嘶——”白羚姬倒吸了一口涼氣，鏡姬一說她才猛地發現，自己竟然好久沒有說過家鄉話了。
“我們在這個世界呆的太久了，世界意誌正在將我們同化。”鏡姬看著白羚姬的眼睛，“我們不能再懈怠下去了。”
“我知道了。”白羚姬望著鏡子中的同族，“等我們奪取了閬華派的氣運，我們就著手製造災厄。”
“嗯。”鏡姬又問道，“血湖那裏可有什麽變化？”
“沒有。”白羚姬搖了搖頭，遲疑了一會兒又問道“那個雞蛋在血湖裏泡了那麽久，不會早就泡爛了吧。”
“...”鏡姬有些無語。
“那是另一個世界被稱作神獸的存在，就算變為一顆蛋，也不會那麽輕易就死亡的。”鏡姬又道，“繼續用鮮血和殺戮來培育它吧，就算不能將它培育成獨屬我們的魔獸，起碼也能汙了它的一顆神之心。”
“我知道，我知道，我隻是在說笑罷了。”白羚姬撇了撇嘴。
“...”鏡姬頓了一下，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天魔不會隨意說笑。”
“你呢，你有沒有找到新的本源道具或者是神獸的下落！”白羚姬粗暴地轉移了話題。
“沒有，一件都沒有找到。”鏡姬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微不可查的失落，“世界意誌在努力遮掩它們的行蹤，它也知道那些都是好東西，它希望它們留下來。”
“唉。”白羚姬長長地歎了一聲，“若是能找到時拉比就好了，我們若是能穿越時空，就能改變曾經的曆史，我們，就不會淪落到這種舉步維艱的境地了。”
鏡姬垂下眼瞼，又似是想到了什麽，“那些已經找到的專屬道具可有發生什麽變數？那些後手沒有動吧。”
“沒有沒有，哎呀，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白羚姬一手支頤，“我都安排地妥妥的了，隻要故鄉的戰士們攻破那個世界，我們就馬上劃開時空裂隙，引導他們降臨，到時候，我們再帶著專屬道具去找王，定能將功贖罪。”
“...”鏡姬這才沉默的時間更久了，“希望，我們能得償所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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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秀順著綿延的火山岩石階一直向前，最後在那間富麗堂皇的宮室門口，停駐了腳步。
她闔上雙眼，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然後毅然決然地推開靈力宮室地大門。
屋內站立的白裙女子循聲轉頭，見到來人，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清淺的笑意。
“阿秀，你迴來了。”
“參見聖女。”
楊秀看著女子至美的容顏，唿吸微微一窒。她快步走上前來，恭敬地跪伏在聖女腳邊。
“抬起頭來”聖女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蠱惑人心的魔力，“讓我再看看你。”
“是。”楊秀緩緩抬起頭顱，用憧憬而狂熱的神情癡癡地望著眼前的存在。
“你此次迴來，應該是想好了吧。”聖女微微俯身，目不轉睛地盯著楊秀鮮紅的雙眸，仿佛要從這雙眸子裏直接看穿她的靈魂。
“是，我想好了。”楊秀臉上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依舊是那副如癡如狂的模樣。
“哪怕，我曾經讓你品嚐了背叛之苦？”
“聖女給予我苦痛，我亦甘之如飴。”
“哪怕，我讓你親手殺害了你的家眷？”
“聖女給予我磨煉，我亦心甘情願。”
“哪怕，從此之後，永生永世沉淪在這煉獄之中？”
“聖女心中所想，即是我心中所想。聖女心之所願，即是我心之所願。我願追隨聖女，永生永世，直至魂飛魄散。”
“很好，阿秀。”聖女伸出手掌拂過楊秀的頭顱，“從此以後，你便是我的眷屬了。”
“謝聖女。”楊秀重新伏在聖女腳步，親吻著她的鞋麵。
“起來吧，你我之間無需那麽多繁雜的禮數。”聖女轉身，淡淡地道“你此次迴來，可為我帶來了什麽禮物？”
“迴聖女，我甄選了三女一男，皆是極為罕見的少年英傑，隻要聖女一聲令下，我馬上帶人將她們擒來。”
“不錯，你幹的很好。不過不用那麽急躁。”聖女清麗脫俗的臉上波瀾不驚，“這種還未綻放的花骨朵雖然誘人，但過於青澀了，你且迴去吧，用我當初對你的手段來磨煉他們，讓他們早日綻放出更靡麗的花來。”
“是，聖女。”楊秀恭敬言道。
“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今天晚上，帶他們來我這裏一趟，我要為他們授粉。”
“那楊秀告退了。”楊秀應了一聲，便倒退著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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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秀走後，聖女坐到床前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又從枕頭底下掏出一麵菱形的花鳥鏡。
“喂，鏡姬。”
隨著白羚姬的聲音落下，花鳥鏡上漾起一圈圈如漣漪般的波紋，而波紋中央顯現的那張同樣至美的容顏，也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
如果裴洛珩或者齊棗在這裏，一定能認得出來，鏡中這張臉並非旁人，正是當日在聽水寺遇到的神秘姑娘——孟纖雲。
“怎麽了？”鏡姬平靜地道。
“那慧帙和尚你消化地怎麽樣了。”白羚姬枕著手臂，用一副天真可愛的語氣問道。
“不行，他很難消化。”鏡姬雖說和那孟纖雲生得一模一樣，但性格卻有些不同，一板一眼，冰冷而疏離。
“你也太弱了，早知道還不如讓我來呢。”白羚姬的唇角驟然裂開，露出裏麵青黑色的肌理來。“我可想嚐嚐他血肉的味道呢。”
“你那裏情況如何？”鏡姬問道。
白羚姬迴了四個字給她“一如既往，不過今日倒有件好事，楊秀已經徹底歸順於我，還帶來了四個氣運種子。”
“嗯。”鏡姬的臉上依舊無悲無喜，“般龍山的那個，可帶來什麽新的卦象？”
“沒有，”白羚姬嬌嗔道，“這老狐狸嘴巴可嚴實了，若不是要它還有幾分用處，我早就將它扒皮拆骨，吞吃入腹了。”
“嗯，接下來繼續用妖族氣運之說蠱惑它。聽水寺那道卦象生了變數，未能得償所願，閬華派未來幾年氣運最盛，接下來，我們要另想方法，奪取其中氣運。”
“我知道，你不用總是對我說教。”白羚姬哼了一聲，“當初在那個世界，騙走最多本源道具的可是我!”
“但後來，最先被發現行蹤的也是你，在這個世界，害得我們沉眠數百年的，還是你。”鏡姬用那種淡漠的語氣迴擊道。
“可，明明是你裝人裝地不像，才致使王的計劃落空！那聽水寺的變數，肯定也是因你而起，若是我去，早就把那裴洛珩騙來了。”白羚姬諷刺道，“明明隻差臨門一腳，你居然放他走了？”
鏡姬默了一瞬，“我都說了，聽水寺出現了變數，你忘了上次的情況麽？”
“忘？你出的最大一個亂子我又怎麽會忘？”白羚姬繼續陰陽怪氣“不過我竟是沒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你，竟然也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時候。有的時候，我就在想，你莫不是幾百年前被人類打傷了腦子吧。”
“你發現了沒有，我們的行為，越來越像人了。”鏡姬淡淡言道。
“那是你！我可沒有！”白羚姬哼道。
“這不是天魔會有的行為。”鏡姬冷聲道。“你扮人扮地比我久，小心再也脫不了這層皮。”
“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白羚姬把腦袋向另一邊轉去。
“你看看你的模樣，”鏡姬繼續補刀“我們故鄉的語言，你還記得多少？”
“嘶——”白羚姬倒吸了一口涼氣，鏡姬一說她才猛地發現，自己竟然好久沒有說過家鄉話了。
“我們在這個世界呆的太久了，世界意誌正在將我們同化。”鏡姬看著白羚姬的眼睛，“我們不能再懈怠下去了。”
“我知道了。”白羚姬望著鏡子中的同族，“等我們奪取了閬華派的氣運，我們就著手製造災厄。”
“嗯。”鏡姬又問道，“血湖那裏可有什麽變化？”
“沒有。”白羚姬搖了搖頭，遲疑了一會兒又問道“那個雞蛋在血湖裏泡了那麽久，不會早就泡爛了吧。”
“...”鏡姬有些無語。
“那是另一個世界被稱作神獸的存在，就算變為一顆蛋，也不會那麽輕易就死亡的。”鏡姬又道，“繼續用鮮血和殺戮來培育它吧，就算不能將它培育成獨屬我們的魔獸，起碼也能汙了它的一顆神之心。”
“我知道，我知道，我隻是在說笑罷了。”白羚姬撇了撇嘴。
“...”鏡姬頓了一下，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天魔不會隨意說笑。”
“你呢，你有沒有找到新的本源道具或者是神獸的下落！”白羚姬粗暴地轉移了話題。
“沒有，一件都沒有找到。”鏡姬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微不可查的失落，“世界意誌在努力遮掩它們的行蹤，它也知道那些都是好東西，它希望它們留下來。”
“唉。”白羚姬長長地歎了一聲，“若是能找到時拉比就好了，我們若是能穿越時空，就能改變曾經的曆史，我們，就不會淪落到這種舉步維艱的境地了。”
鏡姬垂下眼瞼，又似是想到了什麽，“那些已經找到的專屬道具可有發生什麽變數？那些後手沒有動吧。”
“沒有沒有，哎呀，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白羚姬一手支頤，“我都安排地妥妥的了，隻要故鄉的戰士們攻破那個世界，我們就馬上劃開時空裂隙，引導他們降臨，到時候，我們再帶著專屬道具去找王，定能將功贖罪。”
“...”鏡姬這才沉默的時間更久了，“希望，我們能得償所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