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你們會半路出來埋伏!”


    迴程的飛機上,齊書文嗬嗬的笑著,衝著高煌、慕國鋒還有朱東航說道。


    “這多虧了高兄弟出的注意,”朱胖子靠在椅背上,攔著高煌的脖子:“這兄弟夠頂!”


    “那行!”齊書文點頭:“這次你們配合的挺好,下一次繼續?”


    慕國鋒和朱東航齊齊拍拍高煌的肩膀。


    高煌點頭:“齊大哥,我也很喜歡玩這個,下一次您盡管招唿。”


    齊書文來了興趣,探身問道:“你對世界末日了解多少?”


    高煌感覺這話挺突兀的,但結合齊書文打造的那個更像模擬戰場的末日基地,卻又感覺很合理。


    “齊大哥,你說的末日基地是指那個,薩滿教?北歐神話?瑪雅預言還是道教的末世論?”


    “你還了解道教的末世論?”齊書文眼睛一亮。


    高煌微微一笑。


    一提起世界末日,許多人最直觀的就能想起瑪雅預言,更深一點的,可能會考慮到原始宗教學上,但其實在華夏魏晉時,東晉中葉上清派創始人提出了終末論思想,後來天師道和葛氏道也在其影響之下,提出了自己關於終末論的思想,引發了一係列民亂。


    但這種末世論與瑪雅預言最根本的差別,就是一個是走向混亂和滅亡,一個卻以宗教的思想,提倡太平和同一。


    隻是這些末世論思想或者是流言,早在2012年12月22日這天流言中的滅世之日過後,就沒了支撐,幾乎消散殆盡,現在已經2018年了,齊書文還對這些感興趣,倒是讓他有些好奇。


    “麵對著這個無聊的世界,能從中獲取一點樂趣,既可以在規則中度過漫長的時光,又可以未雨綢繆,這種生活理念也挺好,不是嗎?”


    和齊書文交流了一番魏華存重登齋入靖、存思諸神形象的思想,高煌稍微問了問,齊書文給他答複道。


    這個問題讓高煌苦笑,卻又不得不點頭,據他從慕國鋒那裏了解到,齊書文在家排行老二,今年四十歲出頭了,卻沒有入體製,有這種想法,也能理解。


    直升飛機重新降落到長安運動基地,已經快午夜了。


    同行的人都喝了酒,運動基地這邊特意給每人都安排了代駕,代價們紛紛從停車場開出各類豪車,高煌也和慕國鋒一起,和朱東航、孫侯、郝星星這些人說著下次聯係,陸續散去。


    今晚上這場遊戲,高煌手機裏又多了十來個聯係電話和微信。


    坐上車,看著手機,行了一段路,高煌讓代駕停在路邊,下了車。


    不一會兒,慕國鋒的撼路者也停在了他麵前。


    讓代駕在車上等著,兩人蹲在旁邊的行道樹下,點上煙,說上了話。


    “你這煙的檔次越來越高了啊!”慕國鋒和高煌說笑了兩句,然後不經意的說:“剛才散的時候,齊書文找我打聽了你的情況,我都給說了。”


    “哦!”高煌點點頭:“我和胡總在賭石公盤上賺了點錢,你知道的,這煙覺得好抽,我過幾天給你送去幾條。”


    慕國鋒笑了:“你別和我打馬虎眼,齊書文什麽背景,你應該心裏有猜測了吧?”


    “有是有點,應該很硬,但是還是不能確定。”高煌把煙頭扔掉,很坦誠。


    “你就朝天上看,對號入座就可了。”慕國鋒指指天上的月亮:“齊書文找我打聽你的情況,說明他還是想要結交你,我爺爺原來是齊家太爺的大差事,齊家老大年齡和我們相差有點大,所以我們這些子弟小時候就是攆在齊書文屁股後麵混的。”


    頓了頓,慕國鋒又說到:“這人為人很不錯,做事也有章法,他以後有什麽局之類的找你,你就挺著腰大大方方的去,有什麽事情讓你做,你在你能滿足的範圍內做了,怎麽說呢,這個朋友,還是很能交的。”


    高煌點頭:“謝了,慕哥。”


    慕國鋒揮揮手,把煙頭扔掉,看看滿是霓虹燈的街道:“至於其他人,背景不說了,習性各類各色,能交則交、不能交就淡如水,你自己分辨,咱們也不虛他們,也不必有什麽負擔。”


    “好!”


    “明天我不去孫猴子那裏了,你到時候幫我送到塘北路那邊。”


    兩人頭攏到一起,共同點了煙,就各自散了。


    被代駕從城南送到城北,停好車,迴家洗了澡後,高煌才恍然記得,自己好像還有什麽事沒辦。


    打開手機,想起這一天沒聯係蘇茗了,看看時間估摸著這會姑娘應該睡了,但還是給蘇茗發了個笑臉。


    結果姑娘沒有迴複。


    心想著姑娘睡了,他又給盧金金發了個(*^w^)?。


    這姑娘倒是沒睡,而且直接給他發了個視頻通話過來了……


    ………………


    …………………………


    星期日,上午。


    晴,黃道吉日。


    適合征納、嫁娶。


    一大早,高煌就收拾了個幹淨,換了一身整潔的衣服,到了地下停車場,卻有點犯難了。


    麵前的兩個車位上,分別放著一輛嶄新的黑色塗裝牧馬人盧比肯和他那輛黃藍塗裝的野馬謝爾比,一輛越野車、一輛跑車,並排放在車位上,顯得很是有些氣勢。


    這兩黑色塗裝的盧比肯是就是高煌在齊書文那裏贏得的彩頭,已經從孫侯的店裏取了迴來,高煌開了開,由於是第一次開這種硬派越野,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今天去迎親就把這車開著去?


    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有點高調了,再者人家之所以聯係,估計還是看上了野馬的跑車範,中安藏龍臥虎,這台盧比肯素車,拿出去唬不住別人,反倒遭人家嘲笑。


    素車這東西,確實沒有啥氣勢,他突然想起了孫侯,取車這人挺熱情的,雖然沒有深入了解,但總是一副很樂意結交的表現。


    背景強大,人也很有善意,這種交際關係,能多一個是一個。


    想到這裏,高煌直接給孫侯打了個電話。


    電話滴滴滴了三聲,很快就接通了。


    “喂,高兄弟啊,今天不忙啊,想找兄弟我出去玩?”


    電話裏,孫侯很熱情,率先開口說道。


    “哈,孫大哥,沒有打擾到你吧?我這是有件事想來麻煩一下你啊!”


    孫侯哈哈笑道:“沒事沒事,我這會也正剛起床呢,兄弟你說,隻要我能幫你辦到,我絕不囉嗦。”


    高煌就把想要改車的訴求一說:“兄弟我在改車這方麵一點都不懂,孫大哥是行內人,所以想麻煩孫大哥看你那邊有什麽渠道沒有。”


    “就這事?”孫侯一聽,滿口保障:“這事兄弟我門清,慕國鋒那輛撼路者你看見了吧,就是我幫他找人改的,這樣吧,兄弟你把地址給我一說,我讓人到你那裏去取車,你啥也不用管了,一個禮拜後,兄弟保障改的讓你滿意!”


    雖然不知道這孫侯秉性到底如何,但到目前為止,高煌對他的印象還是很好的,所以也是笑不跌的說道:“那就麻煩孫大哥了,我一會給你微信上發地址,我把車鑰匙放在後輪胎上。”


    “那行,這事就交個兄弟我了,兄弟,以後多親近!”


    “唉,行,孫大哥,多聯係。”


    這人際交往麽,就是你來我往。


    搞定這個事,高煌開車直接出了地庫,在小區裏拐了一道彎,就到了今天娶新媳婦的陳叔家樓下。


    這個陳叔,原來是高煌他爸的同事,說起來高煌家之所以買房子在這個小區,還是很大程度上因為這位陳叔幫他們參考,自高煌大學買房到現在,房價也漲了不少,所以也算承了人家的情了。


    此時樓下已經停了不少車了,新郎官帶著人正給車上妝扮,高煌把車倒進車位,剛下車,帶著眼鏡,一臉文弱的新郎官就掛著笑臉迎了上來。


    “今天真是要麻煩你了啊,高煌。”新郎忙不迭的給高煌遞煙。


    新郎官叫陳震,高煌和他在一個大院裏住過,雖然不是很熟,但也是認識,按年紀要叫哥的,所以一把接著煙,握住手:“恭喜恭喜,震哥,今日喜得良緣伴,明朝白首偕老情啊!”


    陳震哈哈笑著:“感謝感謝,你現在在咱們小區裏也是名人了,過段時間有空了一定要多坐坐。”


    “那肯定麽,”高煌笑道:“我聽說嫂子也是咱們那邊的?”


    陳震合不攏嘴,看樣子對新娘子滿意極了:“郟州的,和咱們老家不遠。”


    “原來是同學?”


    “同學,大一一直談到現在。”


    “呦!”高煌驚歎道:“那得有七八年了吧?”


    “八年多了,”陳震笑道,他有些自得。


    高煌點頭,學生時代的愛情能走到婚姻這一步,真不容易。


    又和這新郎官白話了幾句,高煌又上去見了見這陳叔,給他轉達了爸媽的祝福。


    這陳叔夫妻雖然紅光滿麵,但能看得出是蒼老了很多,這也正常,現如今,對於普通階層的家庭來說,那個不是娶妻如扒皮,痛並快樂著?


    結果給的煙酒紅禮,吃了兩掰橘子,下麵的電子花炮就開響了。


    高煌下去一看,自己的車子已經裝扮好了,去迎親的人都排好隊準備上車了。


    啟程的時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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