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蕭結束與梁海的通話後,隨即撥通了吳姨的電話,語氣輕快又帶著些理所當然:“吳姨啊,你晚上就別在家裏忙活做飯了,直接來小雪家做吧。對了,順便把家裏的和牛還有那些新鮮的海鮮都帶上來,咱今兒個好好吃一頓。”


    陸蕭掛了電話,瞧見沈釗已在廚房中忙碌起來,他帶著那副標誌性的、仿佛知曉一切秘密的狡黠笑容,湊到淩雪身旁,挑了挑眉問道:“你家平常都是沈釗做飯呀?”那表情活脫脫像個發現新大陸的調皮孩子,又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賤兮兮的模樣。淩雪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迴應:“怎麽,沒想到吧?”陸蕭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拖長了音調說道:“嗯,的確是沒想到呢。”說完,便又低下頭沉浸在手機信息的世界裏。


    淩雪見他那副模樣,隨口問道:“是不是跟我蘭姐聊天呢?”陸蕭像是聽到了什麽驚世駭俗的問題一般,瞪大了眼睛,仿佛見了鬼似的反問道:“你怎麽知道?”淩雪雙手抱在胸前,帶著幾分得意地說道:“用腳趾頭也能想到好吧,就你那不值錢的樣子,一和蘭姐聊天就笑得跟朵花似的,滿臉都寫著‘我在戀愛中’。”陸蕭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疑惑道:“有嗎?我表現得那麽明顯?”


    就在這時,門鈴清脆地響了起來。淩雪起身去開門,隻見吳姨站在門外,雙手拎著滿滿當當的袋子,裏麵各種食材堆得像小山似的。淩雪見狀,心疼地對著屋裏喊道:“陸蕭,你讓吳姨拿這麽多吃的幹嘛?我家又不是會餓死你,何必這麽折騰吳姨。”


    陸蕭依舊是那副慵懶的模樣,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嘴角掛著一抹戲謔的笑:“你覺得呢?你家之前什麽時候有過存貨?哪次不是我來救你於饑餓之中。”淩雪微微一愣,仔細想想好像確實是這麽迴事。吳姨也在一旁笑著解釋道:“所以我就多拿了些過來,吃不完也可以放著,下次吃也方便。”


    陸蕭半開玩笑地對著吳姨說:“吳姨,這麽多年了,我可算看明白了,你就是偏心。你說,你是不是每次都給她拿好多東西,到我那兒就隨便對付對付。”淩雪佯裝生氣,伸手用力捶了一拳陸蕭,然後親昵地挽著吳姨的手說道:“偏心怎麽了?吃你點東西就這麽多廢話,吳姨你別理他,他就是個愛吃醋的小孩子。”


    吳姨看著兩人這般打鬧,臉上洋溢著和藹的笑容,提著東西徑直走進了廚房。看見沈釗正在忙碌地準備食材,吳姨趕忙說道:“沈先生,你們去外麵歇著玩吧,這兒交給我來做就好,別把你們累著了。”


    淩雪臉上掛著一抹俏皮的笑容,對吳姨說道:“吳姨,讓他給您打下手,他可不會累著。”吳姨輕輕搖了搖頭,臉上笑意更濃:“用不上,你們年輕人就去外麵好好玩吧。”沈釗也趕忙開口:“沒事,我先幫您把東西收拾出來,這樣您做起飯來也方便些。”說著,便伸手熟練地從袋子裏拿出食材,分類擺放。吳姨看著沈釗那利落的動作,心裏就明白了這是個經常下廚、很會做飯的人,於是也就不再堅持,默許了他的幫忙,隨後兩人便有條不紊地在廚房忙碌起來。


    淩雪轉身走向衣帽間,不一會兒,換了一身舒適的居家服走出來。隻見陸蕭正坐在沙發上,眼睛緊緊盯著手機屏幕,笑得那叫一個燦爛,仿佛手機裏藏著無盡的寶藏。淩雪好奇心頓起,輕手輕腳地湊了過去。陸蕭像是察覺到了什麽,反應迅速地連忙用手蓋住手機屏幕,警惕地說道:“怎麽還偷看呢?”淩雪白了他一眼,帶著些許不滿說道:“怎麽?還不能看了?你們那點事兒我有什麽不知道的,還至於背著我?”陸蕭無奈地歎了口氣:“那不一樣,這是我和蘭姐的私人聊天,你能不能給我們留點私人空間啊。”淩雪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好好好,我不看,我給你們留空間。不過我倒想知道,蘭姐會不會把你們的聊天截圖發給我呢?”說完,臉上露出一臉壞笑,緊緊盯著陸蕭。陸蕭被她弄得一臉無語,索性將手機遞到淩雪麵前:“看吧看吧,真是怕了你了。”淩雪卻傲嬌地把頭一扭:“我才懶得看呢。”見她這般模樣,陸蕭又像個得到糖果的孩子一般,笑的傻了叭唧的,低下頭繼續發起了信息。過了一會兒,淩雪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問道:“海哥還有多久過來呀?你快問一下。”陸蕭點了點頭,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快速點擊,給梁海發去了詢問信息。


    陸蕭發完信息,把手機往旁邊一扔,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轉頭看向淩雪,挑了挑眉說:“海哥說快到了,估計路上堵了會兒。”淩雪應了一聲,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飲料,擰開瓶蓋喝了一口,然後拿著飲料在陸蕭眼前晃了晃:“渴不渴?”陸蕭撇了撇嘴:“你就拿這飲料招待我?我要喝咖啡。”淩雪翻了個白眼:“你還真把這兒當自己家了,要喝自己弄去。”


    陸蕭故作委屈地站起來,慢慢悠悠地走向廚房。這時,門鈴響了,淩雪跑去開門,梁海站在門口,手裏還提著一盒精致的點心。“海哥,你太客氣了,還帶東西。”淩雪笑著接過點心。梁海走進屋,看到陸蕭在廚房搗鼓咖啡,笑著說:“你們倆在這兒還挺自在。”


    陸蕭端著咖啡走出來,聞了聞點心的香味,伸手就要拿一塊,淩雪輕輕拍了下他的手:“洗手了沒?”陸蕭無奈地走向洗手間,嘴裏嘟囔著:“你這丫頭,事兒真多。”梁海坐在沙發上,看著淩雪問道:“聽說你病了,現在怎麽樣了?”淩雪在梁海旁邊坐下,迴答道:“沒什麽大事兒,就是有點小感冒,已經快好了。”


    陸蕭洗完手出來,拿起一塊點心就往嘴裏塞,含糊不清地說:“你這一病,可把某些人急壞了。”說著,還朝沈釗在廚房忙碌的方向努努嘴。淩雪的臉微微一紅,嗔怪道:“就你話多。”梁海看著兩人的互動,不禁笑了起來。


    隨後,陸蕭打開電視,不停地換著頻道,嘴裏還念叨著:“怎麽沒個好看的節目。”淩雪一把搶過遙控器:“你別亂按了,我找個電影看看。”兩人為了遙控器爭來爭去,最後還是梁海出麵調解:“別爭了,就看新聞吧,了解了解時事。”陸蕭和淩雪對視一眼,同時做了個鬼臉,異口同聲地說:“真無聊。”但還是乖乖地放下了遙控器,坐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等待著晚餐的到來。


    片刻的安靜後,陸蕭突然坐直身子,神秘兮兮地對淩雪說:“丫頭,我聽說最近有個超有趣的密室逃脫,好多人都玩得不亦樂乎,咱們找個時間一起去唄。”淩雪眼睛一亮,但還沒等她迴答,梁海就笑著插話道:“你們啊,就知道玩。不過密室逃脫確實挺鍛煉腦子的。”淩雪歪著頭思考了一下,說:“聽起來不錯,但是我有點害怕那些恐怖主題的。”陸蕭拍著胸脯保證:“放心,有我在,那些都是小兒科。我肯定能帶著你順利通關。”


    這時,廚房裏傳來一陣誘人的香味,陸蕭誇張地吸了吸鼻子,喊道:“沈釗,你這廚藝可以啊,我都快被香得流口水了。”淩雪也跟著點頭,笑著說:“沈釗做飯可好吃了,今天你們有口福了。”梁海讚同地說:“能在廚房裏遊刃有餘的男人可不多見,沈釗這是居家好男人的典範啊。”


    話題又轉到了淩雪的店裏,梁海問:“小雪,你店裏最近生意怎麽樣?”淩雪皺了皺鼻子說:“還不錯,就是有時候會忙得暈頭轉向。不過我新招了幾個員工,應該會輕鬆一些。”陸蕭在一旁打趣道:“你啊,別把自己累壞了,不然沈釗該心疼了。”淩雪作勢要打陸蕭,陸蕭連忙躲到梁海身後,梁海笑著當起了擋箭牌,客廳裏充滿了歡聲笑語。


    淩雪、陸蕭、梁海和沈釗幾人圍坐在一起,打鬧歡笑,仿佛時光倒流,一下子迴到了小時候無拘無束的日子。


    正聊得熱火朝天時,淩雪眼珠一轉,嘴角上揚,對著陸蕭俏皮地挑了挑眉。陸蕭瞧見她這副古靈精怪的模樣,心裏“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果不其然,就見淩雪笑嘻嘻地開口道:“陸蕭,用你電話給蘭姐打個視頻唄。”陸蕭一聽,立馬皺起眉頭,抗議道:“為什麽非得用我的?你的手機又不是不能打視頻,幹嘛非得折騰我。”淩雪心裏門兒清,她就是想搞點突然襲擊,探探陸蕭和李蘭如今發展得怎麽樣了,要是用自己的手機打過去,這“驚喜”的效果可就大打折扣了。


    眼瞅著陸蕭不情不願地拿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劃動,像是要發信息通知李蘭。淩雪哪能讓他得逞,一個箭步衝上前,眼疾手快地一把將手機奪了過去,嘴裏還嘟囔著:“哼,怎麽還帶提前通風報信的。”說罷,直接熟練地撥了視頻通話過去。


    陸蕭站在一旁,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臉上滿是緊張的神色,心裏默默祈禱著李蘭可千萬別在視頻接通的瞬間說出什麽讓人尷尬得腳趾摳地的話。就在他忐忑不安之時,電話那頭傳來了李蘭清脆的聲音:“怎麽了?傻波,我剛到家。”這親昵又獨特的稱唿在安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清晰。


    “噗嗤”一聲,淩雪像是被點了笑穴,再也忍不住了,捧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傻波,你們倆這情趣我們是真的不懂啊。”笑聲頓時打破了房間裏原本有些緊張的氣氛。梁海也跟著起哄,一邊笑一邊調侃道:“之前是‘最早是矮冬瓜,後來是傻狗,現在可好,直接成傻波了,蘭姐這是給你起了多少外號啊。”眾人笑得前仰後合,就連平日裏總是一臉嚴肅、不苟言笑的沈釗也忍不住嘴角上揚,附和著說道:“你們這品味還真是特別啊。”


    電話那頭的李蘭聽到這一連串的笑聲和調侃,心裏大概也猜到了是怎麽迴事。再看看視頻裏陸蕭那副尷尬又無奈的模樣,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陸蕭則站在那裏,一隻手不停地揉著太陽穴,滿臉的哭笑不得,心裏暗自想著:這下可好,這糗事又要被他們念叨好久了。陸蕭他暗自叫苦不迭,想著淩雪這突如其來的一招可真是把他害慘了。瞧著淩雪那憋不住笑的模樣,他又氣又無奈,心裏直埋怨:“這個淩雪,就會搞這些小動作,這下可好,蘭姐這一開口,自己又得成為大家的笑柄了。”


    他看著手機對麵李蘭幸災樂禍的樣子,又懊惱自己怎麽就沒攔住淩雪。同時,他也不禁反思,自己和李蘭這一路走來,那些親昵的稱唿雖然是兩人之間的小情趣,可如今被朋友們這般打趣,是不是真的有些特別過頭了?他隻覺得臉上一陣發燙,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心裏默默念叨著這場鬧劇趕快結束,以後可得防著淩雪的這些鬼點子。


    屋內的哄笑聲此起彼伏,仿佛要將屋頂掀翻。就在這喧鬧的氛圍中,李蘭微微揚起下巴,佯裝嗔怒地開口道:“好了啊,你們幾個,沒完沒了了啊,怎麽?還不許人有個愛稱了?”那語氣中帶著幾分寵溺與嬌俏,眼神裏卻閃爍著對眾人調侃的包容。


    “哈哈哈哈,愛稱!姐,你的愛稱為什麽一直都這麽惡趣味啊,也就陸蕭受得了你。”淩雪笑得花枝亂顫,前俯後仰間,眼中泛出點點淚花,那毫無保留的笑聲在房間裏迴蕩,愈發襯出此刻的歡樂氛圍。


    此時的陸蕭,在聽見李蘭那句理直氣壯的“愛稱”時,心間瞬間被一股暖流填滿,之前那些因被朋友打趣而生出的尷尬,仿若春日裏的殘雪,悄無聲息地消逝於無形。他挺了挺胸膛,臉上洋溢著幸福又略帶得意的笑容,也跟著開口道:“就是,就不能讓人有個愛稱了啊。”言語間滿是對李蘭的維護與寵溺,仿佛在向眾人宣告他們之間獨特的親密。


    電話那頭的李蘭,透過屏幕瞧見他們幾個圍坐在一起喝酒,興致一來,也起身走到酒櫃旁,取出一瓶珍藏的美酒,動作優雅地給自己斟上一杯。晶瑩剔透的酒杯中,琥珀色的酒液輕輕晃動,映照著她嘴角那一抹淡淡的微笑。


    “你們的愛稱啊,別人還真的無福消受,這麽多年了,還是這樣。”梁海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了指陸蕭和李蘭,臉上的笑容燦爛無比,隨即又是一陣哈哈哈哈的爽朗笑聲,那笑聲中滿是對好友的祝福與羨慕。


    沈釗坐在一旁,輕輕點了點頭,簡短地吐出兩個字:“的確。”他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似乎也被這歡快的氣氛所感染。


    此時的淩雪,心思敏銳,從陸蕭和李蘭的互動中,大概猜到了兩人如今相處的甜蜜狀況,眼珠子滴溜一轉,便開口對著李蘭道:“親愛的,你什麽時候迴來啊?”那語氣親昵得仿佛親姐妹一般。


    李蘭輕輕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看著杯中酒液泛起的漣漪,不緊不慢地迴答道:“下個月吧。”


    淩雪聽聞,眼睛一亮,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連忙說道:“你提前和我說哦,我可能要出去一段時間。”


    陸蕭一聽,不禁有些好奇,放下手中的酒杯,疑惑地看著淩雪,開口問道:“你要幹嘛去?”


    淩雪的目光轉向沈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羞澀與期待,頓了頓,說道:“沈釗要帶我迴家。”


    李蘭微微一怔,隨即故作誇張地對著沈釗說道:“沈釗,你小子是打算把我家小太陽拐走的趨勢啊?你等我迴去的,可不能讓你這麽輕易得逞。”雖是玩笑話,但那言語間的關心與不舍卻也清晰可聞。


    梁海坐在角落裏,靜靜地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談著。他的臉上依舊帶著微笑,那笑容卻似乎有些僵硬。桌子下麵,他的手不自覺地緊緊握成了拳頭,指甲幾乎嵌入掌心。為了掩飾內心深處泛起的那一抹落寞,他拿起酒杯,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辛辣的感覺順著喉嚨蔓延至心間,仿佛這樣就能驅散那突如其來的孤獨與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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