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微微頷首,對沈釗和沈鈞的積極態度表示滿意。“家族的榮耀傳承至今,靠的就是每一代沈家人的擔當與奉獻。如今時代變幻莫測,我們既要堅守家族的傳統根基,又要勇於創新開拓。”


    沈母輕輕歎了口氣,說道:“這其中的平衡之道,才是最難把握的。就像上次我們參與的那片舊城改造項目,如何在保留曆史文化底蘊的同時,打造出符合現代商業需求的新地標,就頗費了一番周折。”


    沈鈞皺了皺眉頭,迴憶起當時的情景:“是啊,那項目涉及多方利益,政府的規劃要求、原住民的安置訴求、商業開發的利潤空間,每一個環節都需要謹慎權衡。我們沈家不能隻追求經濟效益,還要兼顧社會責任和城市形象。”


    沈釗若有所思地說:“大哥說得對。我覺得可以借鑒一些國外成功的舊城改造案例,比如將文化創意產業融入其中,把古老的建築改造成藝術工作室、特色咖啡館或小型博物館,這樣既能吸引遊客和消費者,又能傳承文化。同時,在原住民安置方麵,可以提供更多就業培訓和創業扶持,讓他們真正從項目中受益。”


    沈父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小釗這個想法不錯,可以深入研究一下,形成一個可行性方案。另外,家族旗下的企業在人才管理方麵也需要進一步優化。如今優秀人才競爭激烈,我們如何吸引並留住人才,是企業持續發展的關鍵。”


    沈鈞看了看沈釗,說道:“小釗在 s 市應該接觸過不少新興企業的人才管理模式,你有什麽見解?”


    沈釗思索片刻後迴答:“我認為可以打造一個更加開放包容的企業文化,提供豐富的培訓和晉升機會,讓員工感受到自身價值的實現。比如設立內部創業基金,鼓勵員工提出創新想法並給予資金支持,這樣不僅能激發員工的創造力,也能為家族企業開拓新的業務領域。同時,完善員工福利體係,像提供高端商業保險、彈性工作製度等,增強員工的歸屬感。”


    沈母微笑著點頭:“這些措施聽起來很人性化,也很有吸引力。隻要我們沈家能廣納賢才,家族的未來必定更加光明。”


    淩雪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迴到家中,目光所及之處,皆是沈釗的痕跡。他們相戀以來,從未分離這般長久,如今他不在身邊,她隻覺內心空蕩,仿佛缺失了什麽重要的東西。百般無奈之下,淩雪撥通了陸蕭的電話。那端許久才傳來接通的聲音,嘈雜的音樂聲如潮水般湧來:“小不點,來我店裏,大家都在呢。”淩雪稍作思索,反正今夜注定無眠,便應允下來。她起身簡單整理了一下妝容和衣物,隨後駕車出門。


    抵達目的地時,隻見李蘭在舞台上深情獻唱。陸蕭、梁海以及一位陌生女生正坐在不遠處的座位上。台上的李蘭瞥見淩雪,熱情地招手示意。陸蕭與梁海聞聲轉頭,陸蕭率先開口,話語中帶著一絲欣喜:“你可算是來了。”淩雪微微挑眉,迴應道:“我可沒讓你們等太久,掛了電話就立刻出發了。”梁海則是滿臉笑意,眼中滿是寵溺:“確實沒有。”淩雪佯裝嗔怒,輕哼一聲:“我就說嘛,我向來不磨蹭,可別冤枉我。”


    此時,淩雪的目光落在梁海身旁的女生身上,那女生禮貌性地對她點頭微笑,輕聲問道:“海哥,不介紹一下嗎?”梁海像是突然迴過神來,略帶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這位是秦思思。思思,這是淩雪。”淩雪大方地伸出手,微笑著說:“你好,我是淩雪,梁海的發小。”然而,秦思思隻是象征性地點了點頭,絲毫沒有握手的意思。淩雪心中湧起一絲不悅,默默收迴手,心中暗自腹誹:這是什麽態度。她隨即向梁海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梁海也對秦思思的表現頗為不滿,隻是顧及場合,沒有發作。


    自從上次在梁老爺子的老宅中,梁老爺子知曉淩雪已有男友後,便頻繁安排梁海與各類女生見麵。名義上是讓剛迴國的他結識新朋友,實則眾人心裏都明白,這不過是變相的相親安排。陸蕭目睹這一切,對秦思思也毫無好感。從見麵到現在,秦思思那副高高在上、對誰都不屑一顧的模樣,與他們這群在 s 市有頭有臉卻一向低調謙遜、待人有禮的人格格不入,實在令人心生厭煩。


    淩雪不再理會秦思思,徑直走向陸蕭和梁海坐下。陸蕭笑著給她倒了一杯酒,打趣道:“小不點,最近是不是被愛情滋潤得都快忘了我們這群老友啦?”淩雪白了他一眼,“就你會貧嘴,我這不是來了嘛。”


    梁海在一旁輕輕歎了口氣,淩雪轉頭湊向他,“怎麽了?這是哪號人物這麽拽?”梁海無奈地聳聳肩,“老爺子的好意,我又不好拒絕,可每次都這樣,真的很頭疼。”淩雪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不能跟老爺子好好說說你的想法?”梁海苦笑著搖搖頭,“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氣。”


    此時,舞台上的李蘭結束了演唱,款步走來,未及淩雪反應,便張開雙臂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嗔怪道:“你這家夥,我迴來這麽久,你都不來找我。”淩雪嘴角噙著笑意,迴抱過去,解釋著:“我這不是被召迴老宅了嘛,實在抽不出身。”


    李蘭順勢挨著淩雪坐下,目光中滿是好奇:“在老宅過得怎麽樣?我聽說你把沈釗帶迴去了?”


    淩雪微微頷首:“嗯,是帶他迴去了。”李蘭眼中八卦之火瞬間燃起,湊近了些問道:“怎麽樣?你家老爺子啥反應?”


    淩雪略作思索後迴答:“爺爺倒沒多說什麽,不過叔伯們倒是頗有微詞。”


    李蘭輕拍淩雪的手背,安慰道:“別管那些老家夥,隻要你自己開心就好。”


    陸蕭在一旁佯裝不滿地抗議:“你們倆別在那兒咬耳朵說悄悄話了。”梁海也跟著附和:“就是,好不容易聚在一起。”


    淩雪嘟起嘴,反駁道:“我們好久不見,還不許人說會兒悄悄話啦?”李蘭也在一旁幫腔:“就是就是。”


    淩雪像是突然想起什麽,問道:“蘭姐,你這次迴來打算待多久啊?”李蘭抬眼看向陸蕭,意味深長地說:“你問他呀,要不是為了陪他,我都該走了。”淩雪敏銳地捕捉到其中的曖昧,驚喜地看向陸蕭和李蘭,激動得聲音都拔高了幾分:“哎喲,你們倆!啊啊啊啊啊啊,我簡直太開心了!”


    陸蕭突然提議玩個小遊戲,輸的人要接受真心話大冒險。眾人紛紛響應。遊戲過程中,歡聲笑語不斷,淩雪好幾次都差點中招,緊張得小臉通紅。而梁海也暫時忘卻了相親的煩惱,沉浸在與朋友們的歡樂時光裏。輪到淩雪提問梁海時,她壞笑著說:“海哥,如果讓你選擇,你是寧願繼續接受這些莫名其妙的相親,還是去一個荒島上獨自生活一個月?”梁海故作驚恐地看著她,“你這也太狠了吧,小不點。不過我寧願去荒島,也不想再相親了。”大家聽了都哄堂大笑。


    隨著夜深,聚會也漸漸接近尾聲。陸蕭看著淩雪,眼神中帶著一絲關切,“小不點,你迴去要是還睡不著,就給我打電話。”淩雪心中一暖,“知道啦,謝謝你們,今晚很開心。”梁海也點頭道:“有什麽事別一個人扛著,我們都會在你身邊。”淩雪帶著滿滿的感動與溫馨,與他們告別後,駕車緩緩駛離,而今晚的經曆,也讓她在這思念沈釗的日子裏,多了一份慰藉。


    淩雪將視線轉向梁海,語帶關切地問道:“海哥,如今就隻剩下你還在這感情的旋渦裏打轉了,你究竟打算如何應對啊?”梁海無奈地聳了聳肩,那一瞬間,眼底的落寞稍縱即逝,故作鎮定地說道:“這種事情嘛,終究還是得看緣分,急也急不來。”陸蕭若有所思地看了梁海一眼,並未言語,他深知有些心路曆程旁人無法替代,唯有梁海自己想通透才行。


    這時,一直被眾人冷落在一旁的秦思思冷不丁地開口:“我覺得我們倆挺合適的。”此話一出,四道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她。淩雪與李蘭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心領神會地端起麵前的酒杯,輕抿了一口。


    梁海眉頭微皺,說道:“我們才見第一麵吧。”秦思思卻不以為然,堅定地迴應:“我對你挺滿意的。”李蘭忍不住插了句嘴:“姐妹,感情這事兒講究的是你情我願,可不是你單方麵覺得行就可以的。”秦思思瞥了李蘭一眼,傲慢地說道:“這是我跟梁海兩個人的事,你似乎沒資格發表意見吧。”李蘭頓時氣得漲紅了臉,說道:“你……行,算我多管閑事。”陸蕭趕忙維護道:“我們都是梁海的朋友,自然要說朋友該說的話。”梁海也附和道:“他們的意見對我而言很重要,他們是我最珍視的摯友,請你尊重他們。”


    秦思思一臉傲嬌,輕蔑地說道:“朋友?也不是什麽人都有資格與我為友,像我們這種身份的人,本就該精簡自己的社交圈子。”一直隱忍的淩雪終於按捺不住,說道:“我倒要看看你是什麽了不起的身份,竟敢在這裏對我們如此大放厥詞?”秦思思氣憤地說道:“要不是因為梁海,我才不屑於跟你們這群人浪費時間,我們秦家的人,時間可都是無比寶貴的。”淩雪看向梁海,疑惑地問道:“秦家?哪個秦家?s 市什麽時候冒出來個秦家?”秦思思嗤笑一聲,嘲諷道:“連秦家都不知道的土包子,怪不得能穿著居家服就跑出來,毫無形象可言。”淩雪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心想不過是與陸蕭他們相聚,圖個自在隨意才穿了套居家服,沒想到竟遭人嫌棄,一時語塞,隻得說道:“誰規定不能穿居家服出門了?難道這違反了哪條法律不成?”李蘭也被氣得不輕,說道:“她想穿什麽是她的自由,哪輪得到你在這裏指手畫腳!”梁海也沉下臉,說道:“你不要這般自視清高。”秦思思不甘示弱,反駁道:“我自視清高?你一個梁家的人,才不要自甘墮落。”梁海皺起眉頭,質問道:“梁家怎麽了?梁家的人也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怎麽,你來見我就是因為我是梁家人?”秦思思自然不肯承認自己是衝著梁家的家世而來,急忙矢口否認:“我沒有。”李蘭毫不留情地拆穿道:“沒有?我看你就是。”


    秦思思被李蘭的話噎住,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她惱羞成怒地將手中的酒杯重重一放,酒水濺出,弄濕了桌麵。“你們別太過分!梁家又怎樣,我秦家在 s 市的影響力也不容小覷。梁海,你今天若是信了他們的話,錯過我,日後定會後悔。”


    梁海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秦思思,我本以為你隻是有些高傲,沒想到你如此無禮。我梁海交朋友、選伴侶,看重的是真心與品性,而非家世背景。你這般咄咄逼人,實在讓我失望。”


    淩雪站起身,直視秦思思,“你口口聲聲說秦家如何厲害,可在我看來,真正有教養、有底蘊的家族,不會教出像你這樣傲慢無禮、肆意詆毀他人的子女。你以為用家世就能壓人一頭,簡直可笑至極。”


    秦思思怒目圓睜,突然伸手一揮,將桌上的酒瓶掃落在地,“啪”的一聲巨響,引得周圍的人紛紛側目。“你們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我跟你們沒完!”說著,她竟朝著淩雪撲了過去,企圖動手。


    梁海見狀,急忙擋在淩雪身前,秦思思的手抓在梁海的手臂上,留下幾道深深的紅印。陸蕭迅速反應過來,一把拉住秦思思的胳膊,將她拽開,“秦思思,你這是在幹什麽?簡直像個潑婦!”


    秦思思掙紮著,嘴裏還在不停地叫嚷:“你們敢這樣對我,我要讓你們付出代價!我會讓秦家封殺你們,讓你們在 s 市混不下去!”


    李蘭冷笑一聲,“封殺?好大的口氣。我們倒要看看,你秦家憑什麽這麽霸道。今天的事,錯全在你,就算你秦家權勢滔天,也不能顛倒黑白。”


    此時,酒吧的經理匆匆趕來,看到這混亂的場麵,麵露難色。“各位,有什麽事好好說,別在這兒鬧,影響不好。”秦思思卻指著淩雪等人喊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把他們給我趕出去,否則我讓你們酒吧也開不下去!”經理一臉尷尬,不知如何是好,看向了陸蕭老板就在這,陸蕭揮了揮手讓經理先下去,自己在這處理。秦思思看了看經理的樣子,看向了陸蕭心想:這人難道有什麽背景,但是轉頭想了一下應該也不會,這樣的一個小酒吧。”


    秦思思心中雖有疑慮,但仍強裝鎮定,她再次將矛頭指向淩雪,“哼,別以為有個酒吧老板撐腰就能怎樣。梁海,你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你到底要不要跟我交往?”


    梁海厭煩地皺起眉頭,“秦思思,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的行為和態度讓我無法接受,我不會和你交往。”


    秦思思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梁海,“你居然拒絕我?就因為這些人?你會後悔的!”


    淩雪走上前,毫不畏懼地說:“秦思思,你還是收起你的大小姐脾氣吧。感情不是強求的,你這樣隻會讓自己更難堪。”


    秦思思像是被激怒的野獸,她掃視著周圍,突然看到桌上有一杯未喝完的酒,想也沒想就端起來朝著淩雪潑去。就在酒水即將潑到淩雪臉上的瞬間,梁海猛地將淩雪拉到身後,酒液濺濕了他的後背。


    陸蕭見狀,徹底怒了,他一步上前,緊緊抓住秦思思的手腕,“秦思思,你太過分了!這裏不歡迎你,立刻給我滾出去!”


    秦思思掙紮著,卻掙脫不開陸蕭的有力大手,“你敢這樣對我?我爸不會放過你們的!”


    陸蕭冷冷地說:“那我們就等著,看看你秦家能玩出什麽花樣。但今天,你必須離開。”說完,他用力一甩,秦思思踉蹌著後退幾步。


    秦思思怨毒地看了眾人一眼,轉身快步離開酒吧。酒吧內的氣氛這才稍稍緩和,也沒人把秦思思的話放在心上,畢竟這幾個都不是一般人,大家雖然氣憤但也沒人放在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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