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雪迴了新月閣,就趴在床上不動了,抱著被褥瞎翻滾。紅豆、小柳和小葉麵麵相視,不知所措。

    “小姐,您還好嗎?要不要去叫太醫?”紅豆在床榻旁小心問。

    “不用不用。”曉雪從床上坐起。拿著那一對玉鐲套在手中,那樹葉襯著曉雪雪白的膚色,更加的青翠欲滴。

    “小姐,這玉鐲真的好特別哦。”紅豆看著這玉鐲愈加好看的色調,忍不住讚歎。

    曉雪立即把玉鐲取下,遞與紅豆。“去,幫我放到箱底中。”

    “小姐,你戴著這麽漂亮,不戴嗎?”

    “不戴不戴,我睡了。”曉雪趴在被上抑鬱。

    “再這樣我估計會得相思病去。”曉雪拍著被子嘀咕。

    “愛妃相思誰呢?”

    曉雪猛的從床上彈起來,正好撞在葉濯的肚子上。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曉雪趕緊道歉,去摸葉濯的肚子。

    “好了,本王沒事!”葉濯吸口氣,齜牙說道。

    “你剛才說相思,相思誰呢?”葉濯把曉雪鬢角有些淩亂的頭發繞到耳後。曉雪覺得這氣場不對,怎麽貌似親密的動作,卻讓曉雪心裏發冷。

    “我……我是說以前在慕容家每天中午有一隻喜鵲在叫,我每次聽著心情就好了。但現在我進府後就再沒聽過了。所以才說妾身會得相思病去。”曉雪趕緊編了一個不可理喻的謊言。

    “哦?還有這樣的事?紅豆,你以前在慕容家,小姐屋裏能聽到喜鵲聲嗎?”葉濯這口氣充滿了威脅。

    曉雪對紅豆猛使眼色。

    “是……確實有這麽迴事。”紅豆這似乎有些顫抖。不過這慌還是圓過去了。

    “那竟然愛妃喜歡,我派人去把那喜鵲抓到愛妃閣中。免得愛妃得了相思,可不好治!”

    “不用!”曉雪一激動,這語氣去的唐突了。

    “難道愛妃不是相思那喜鵲,而是相思別的?”葉濯這眼神如刀子一般,似乎要一刀一刀的割著曉雪的肉。

    “不是,曉雪隻是想這喜鵲乃自然之物,我們又何必逆了自然的規律了,把它養於這王府,它肯定很寂寞很痛苦,還是別苦了那喜鵲吧。”曉雪欠身解釋。

    “你……難道愛妃是想告訴本王,你呆在這王府非常痛苦?”葉濯抓住曉雪的肩膀,這眼神更加的危險了,那黑瞳的光芒閃爍不定,隨時準備迸發。

    “沒,王爺別誤會,隻是說有些鳥適合養於籠中,隻是這喜鵲卻放於自然比較好。”曉雪這蠻腦袋的黑線啊。這葉濯真的是糾結起來,能糾結死個人!“哦。這三日後的中秋節,希望你好好準備下,別到時候丟了我四王府的臉,我現在覺得是不是你慕容家家教有問題,每次該有的禮節你好像都不會。”葉濯轉身拿桌上攤開的書來看。

    “是,妾身記住了。”曉雪低頭應話。

    “以後少看這些東西,多看些教女子賢淑端莊的書,我看你缺那些缺得緊!”葉濯把書丟迴桌上。

    難道看詩經也有錯?“是,王爺教訓的是。”還是別忤逆他,他臉色有些不對,等下別激起他的暴力因素。曉雪暗想。

    葉濯轉身出屋。“妾身送王爺。”

    唉,終於走了。曉雪在心裏大大的舒口氣。到時候進宮別人怎麽做就怎麽做吧,還真不能太丟臉了,因為現在這張臉不僅是自己的,也是葉濯的,還是慕容家的。

    沈家書房內坐著一白衣男子,正是沈家少爺沈路遙。他肌膚比常人要白上幾分,清秀非常,一身的儒雅之氣,讓人看了倍感親切。屋中蔓延了一股濃厚的藥味,是長年喝藥累積氤氳而成。一妙齡女子走進。

    “公子,張管家求見。”

    沈路遙微微抬頭,把桌上的書翻了一頁。“讓他進來吧。”

    一中年男子進入屋內。

    “見過公子。”

    “管家有何要事?”沈路遙提了提衣袖,站起。緩緩走到張管家麵前。

    “慕容家最近有很大的動靜。”

    “是妓院的事嗎?”

    “公子已知?”

    “這慕容臨風不知請了一位何女子,不僅把慕容家發家的妓院進行了合理的合並,把經營不善的幾家封閉掉,騰出了幾家店鋪做了錢莊布莊。且一舉宣傳要在半月內舉行花魁大賽,而讓香伶院的綠裳和羽衣坊的風卿不再出台,吊足了那些富家紈絝子弟的胃口,大家都期待著半月後花魁大賽的風采,加上妓院這種魚龍混雜地方的宣傳效應,這女子還開了報名費和觀看費,現在慕容家這幾日的收入便是他日的幾十倍。果然是高明!我還真想見見那位奇女子。”沈路遙打開折扇,麵帶微笑,輕擺著手中山水紙扇。

    “在下已經買通了妓院的媽媽,打聽得那女子姓李,名夢蘿。隻是見麵時,麵罩白紗,看不清容貌。”

    “李夢蘿?”沈路遙陷入沉思。

    “在下再派人去打聽打聽,到時候有消息立即報與公子。”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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