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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山城,清龍商會。


    秀麗幽靜的小閣樓,雕梁畫棟,風吹簾擺。


    花團錦簇,錦繡芬芳,具有江南風情的林園中,佇立著一座雅致的紅樓。


    這是一間美人香閨,它的主人,正是青山城清龍商會會長,銀美瑤。


    銀美瑤站在案前,桌麵上攤開畫卷,用毛筆寫出娟秀的字跡:


    弱水三千,隻取一瓢;花開滿園,隻摘一朵;紅顏無數,隻戀一個。你的笑容,是我一生的美麗。我不奢不貪,隻願守候你幸福到底。


    畫卷中,在開滿花朵的美麗的原野上,春風十裏,細雨綿綿,一個白衣男子打著一把油紙傘,手牽一襲紅衣。


    春雨傘下,是浪漫的溫情。


    紛繁的田野,預示著未來的光明。


    絲絲細雨,清香攜暖,正是我對你純粹的愛意啊。


    春風十裏不如你,王熙,我的郎君,你在哪?我又情不自禁的想你……


    咳!


    一聲突兀的咳嗽,打破了銀美瑤的意.淫。


    她轉身一看,發現是一個一襲緋衣的男子,站在她身後,饒有趣味的盯著她。


    這個男人,麵如冠玉,眉心印有一株火苗,看似好像是紋身,但若細細觀望就會發現,那是一團無盡的火海!


    他的嘴角帶著一抹笑狂傲天下的不羈笑容,玩世不恭的同時,還蘊含著一種無法撼動的威嚴。


    一雙鳳眼有神而淩厲,火紅色的瞳孔透徹而深邃,與他目光對視久了,就會感覺身墜火海,永世不得超生。


    “你是……”


    銀美瑤並不認識這個闖進她香閨的男子。


    如果是外人,她或許早就破口大罵了,但在這個男人麵前,她不敢。


    她甚至不敢多看這個男子,他身上的氣勢,實在太恐怖了。


    緋衣男子笑嗬嗬道:“你居然不認識本座?有意思了,你是怎麽坐到這個位置上的?”


    銀美瑤心裏腹誹,你是什麽大人物嗎?


    我憑啥要認識你?


    緋衣男子憑空取出一張令牌,用兩根手指夾著,在桌子上磕了磕,道:“這會看出點眉目了嗎?”


    銀美瑤凝眸打量那張令牌。


    令牌的背麵,居然是五星至尊卡的圖樣。


    而正麵,雕刻著一隻全身浴火的朱雀。


    那隻朱雀似乎不是死物,你看祂,祂也在看你。


    然後你就能感受到一股難以形容的氣勢鋪麵而來。


    唳——


    一聲古老而驚悚的鳳鳴聲,在銀美瑤耳畔炸響。


    接著,她的意識,瞬間陷入了一片空白,連瞳孔都失去了焦距。


    緋衣男子捏著令牌,在桌子上磕了三聲。


    一股特殊的精神波動輕輕蕩漾,將銀美瑤陷入空白的意識拉迴現實。


    緋衣男子笑道:“這下是不是有點印象了?”


    銀美瑤麵露驚色,後退三步,與這人保持著三米距離,抱拳弓腰道:“屬下拜見朱雀聖使。”


    銀美瑤心裏的震驚,要遠比她臉上的表情多得多。


    朱雀聖使?


    這樣一尊大佬居然會來找她?


    她何德何能?


    這就好比一個小小公務員,被國務院總理找上門,那種震驚,根本無法言表。


    清龍商會有四位聞名遐邇的大佬,分別是青龍會長,以及白虎、朱雀、玄武三大聖使。


    如果把清龍會長比作總統,那麽朱雀聖使可不就是總理了麽。


    而且,朱雀聖使能坐上這個位置,靠的不是姻親關係,而是製霸一方的超然實力。


    他的實力,乃是天品巔峰,一品高手!


    這樣的實力,在整個位麵都是排的上號的。


    就算麵見中宇帝君,都無需行禮。


    他身份有多尊崇,可見一斑。


    銀美瑤惶恐,難道是自己勾引至尊會員的消息敗露了。


    可我和王熙明明是兩情相悅啊,還是他先動的手呢。


    朱雀聖使收了令牌,道:“你膽子不小,什麽人都敢勾引。”


    我倒,果然是這件事。


    銀美瑤訕笑兩聲:“聖使大人,我與王熙是兩情相悅,我並沒有勾引他。”


    朱雀聖使眯了眯眼,道:


    “不管你有沒有勾引,你們終究是發生了關係,他是我清龍商會的少主,你……沒點自知之明嗎?”


    朱雀聖使最後一句話,語氣微微有了一絲鄙夷的意味。


    銀美瑤豁然抬頭,呆若木雞。


    王熙,清龍商會少主?


    這這這,這怎麽可能?


    銀美瑤猜測道:“他是會長的兒子?”


    出乎意料的是,朱雀聖使搖了搖頭,道:“會長尚未婚配,何來子嗣?”


    “難道他是您的兒子?”


    銀美瑤瞪大了雙眼。


    朱雀聖使白了他一眼:“你看本座這倜儻的模樣,像做爹的人嗎?”


    “那……”


    “別問,你也不想想你是誰,這些東西也是你能知道的?”


    聞言,銀美瑤閉嘴,滿腹困惑。


    王熙是清龍商會少主,他爹既不是會長,也不是聖使,那他憑什麽做少主?


    憑他充錢辦了一張五星至尊金卡?


    不可能!


    五星至尊金卡雖說不多,但還是有一些的。


    但能被稱一句少主,還能特地出動朱雀聖使的王熙,絕對是蠍子粑粑獨一份。


    他究竟是何方神聖?


    我好像睡了一個大人物。


    不!


    是大人物睡了我!


    銀美瑤執拗的糾正。


    “這是少主寫給你的情詩,嗬嗬,有趣,不過…你也配?”


    朱雀聖使邪魅一笑,手中火光亮起。


    銀美瑤耗時頗久的一幅畫,被成了灰燼。


    雖然畫的不好,但絕對能窺見她的一番心意。


    這麽多年了,王熙是唯一一個讓她心動的男人。


    本來她還打算下次見麵,親手把這幅畫贈給他。


    卻不料,朱雀聖使一把火把它燃了。


    銀美瑤眼中淚光閃爍,朱雀聖使似乎看不起她。


    這一段還沒有開始的愛情,難道已經結束了嗎?


    朱雀聖使用手指叩擊桌麵,銀美瑤發現,被燒成灰燼的畫,一點點恢複,與原來無二。


    隻不過,上麵那首情詩不見了。


    這手段,直教人大唿神技。


    朱雀聖使道:“少主的愛情,我本不該多置喙,但你的思想很危險。”


    銀美瑤皺了皺眉,有些不解,要不要說這麽拐彎抹角啊?


    “弱水三千,隻取一瓢;花開滿園,隻摘一朵;紅顏無數,隻戀一個。”


    “這種思想很危險,懂了?他的確紅顏無數,但並不隻戀一個,你可不要,情感綁架他叫他為難啊。”


    銀美瑤抿了抿嘴,情緒有些低落,任何一個女子聽到這樣一句話都不可能高興起來。


    “這是王熙的意思嗎?”


    朱雀聖使道:“不是,我是概括的…他身邊紅顏的確有蠻多的,少主對她們愛護的很,就上了你一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是他的泄欲工具,連紅顏都算不上,他並不憐惜你。”


    “當然,這和你的浪蕩和不貞有關係,少主其他的紅顏,都是處子,就你最成熟……”


    銀美瑤聽著一陣火大,感情你不就是罵我下賤嘛,還說什麽成熟,我呸!


    想著想著,銀美瑤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冷徹心扉的寒意。


    舉頭一看,發現朱雀聖使眼神不善的盯著她。


    “你似乎對本座的評價頗有微詞,何必心裏嘀咕,說於嘴上,叫我也聽聽,你究竟有何高見?”


    銀美瑤沉默,手心冷汗直冒,難道他能看穿我的想法心思?


    “聖使大人,我……”


    “不必再說了,我本以為你是個通情達理的女子,就算不幹淨,也不會太差,今日一見,大失所望。”


    朱雀聖使一邊說一邊搖頭,似乎對銀美瑤特別失望。


    “你以後別再糾纏他了,庸脂俗粉,無貞無德,你若是成了少主的女人,必定是霍亂後宮之源。”


    “我給你安排了一個新的職位,你去豫州上任吧,工錢是這裏幾倍,在商會內部,我還給你找了一個可靠的丈夫,地品修為,絕對配得上你。”


    “少主這邊,你就不要癡心妄想了,現在就離去吧,門外有人等著你,你現在就可以出發了,這裏的東西,我會差人全部給你送過去,除了這幅畫。”


    說罷,朱雀聖使手中火光燃起,那副已經被燒成灰又恢複的畫,再次被燒成灰。


    銀美瑤愣住了,或者說直接傻眼了。


    就因為她心裏嘀咕了幾句,這位朱雀聖使就把她的人生,強行改成了另一條路。


    究竟是一開始就沒打算讓自己待在王熙身邊。


    還是,他早就安排好了要把自己送到豫州去。


    那麽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是在對我的考驗呢?


    銀美瑤站直了身子,直愣愣的盯著朱雀聖使,一字一頓道:


    “我——不——去——”


    “嗬嗬……不去啊?你以為我是在跟你商量嗎?”


    朱雀聖使的語氣,陡然變冷。


    一股足以傾山崩嶽的浩瀚威壓,對著銀美瑤狠狠地鎮壓。


    銀美瑤一口逆血衝上喉頭,大腦陷入了一片空白。


    一品強者,比山更巍峨,比海更廣博,那如淵如獄的可怕力量,讓銀美瑤戰栗不已。


    “還貧嘴不?再多說一句,我就斃了你,滾!”


    朱雀聖使臉上的笑意不知不覺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殺意。


    銀美瑤強行按下心裏的恐懼。


    剛開始和這位朱雀聖使講話,挺平和的,感覺他沒有大人物的架子。


    終究是自己錯付了,朱雀聖使再怎麽說,那也是一品高手,豈是她能頂撞的。


    走到門前,外麵是花團錦簇,身後是寒冰冷窟,一道門檻,預示著兩種截然不同的人生。


    前進一步,尋常女子做夢想要的平穩且富貴生活,唾手可得。


    後退一步,等來的卻可能是朱雀聖使的毒手。


    銀美瑤知道,這裏有一個重要的選擇,那就是願意願意為了王熙去死。


    如果她對王熙的感情,已經超過了自己的生命,那麽即便被擊殺,她也死而無憾了。


    如果對王熙的感情還沒有深到那一種程度,很顯然,聽話是最好的選擇。


    銀美瑤豁然轉身,長跪不起。


    “我愛王熙,我答應過他,此生再不看除他以外的任何男人,您的要求,屬下恕難從命。”


    朱雀聖使笑了笑:“很好,那麽……迎接你的懲罰吧。”


    一團赤火鳳凰朝她撲去,大火席卷,銀美瑤的表情瞬間僵硬。


    ……


    王熙道:“這枚丹藥你服下去,成敗在此一舉。”


    唐曦晨看著手上的一枚丹藥,一陣恍然。


    這個丹藥,一半瑩白如雪,一般黢黑如墨,雙色流轉,宛如一個球形太極在緩緩運轉。


    丹藥中靈力充沛,吸上一口,就感覺到一股羽化飛升之感,妙意無限。


    “王熙,這丹藥……”


    “不要問,不要管,服下即可。”


    王熙笑嗬嗬的,帶著鼓勵的神色,看他那信心滿滿的模樣,唐曦晨也不做猶豫。


    服下丹藥,開始打坐修煉,全力衝擊地品。


    就在這時,王熙突然感受到心裏一股絞痛,他遙望青山城方向,表情複雜。


    是誰撥動了我的心弦?


    ……


    溪水村外。


    那個叫葉子的天機宮弟子,不僅帶來了兩百城衛兵,還帶來了四個身著一身青衣、頭紮白色抹額的青年高手。


    韋琨看見他們,瞳孔劇睜,一種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襲上心頭。


    他快步走進,道:“四位少俠,可是飛劍門的高手?”


    一個身體欣長少年前邁一步,笑道:


    “正是,想不到這小小地方,竟能遇見天機門的英才啊。”


    “我們來這裏,是為了尋找一個人,找了多日也沒有線索,卻不料進了青山,立刻就發現了蹤跡,多虧這位道友帶路,我們才一路找來,發現那人,就藏在這迷霧裏麵。”


    韋琨笑道:“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恭喜,在下韋琨,不知道友如何稱唿?”


    那個少年輕笑:“我叫司徒驍,我們來這裏是為了找人,你們來這裏,又是為了什麽?”


    “啊這……”


    司徒驍哈哈笑道:“不礙事,不礙事,不方便告知嘛,我懂得,我隻要那個王熙就可以了,捉拿了他,我們立刻就走,韋道友想做什麽,自便。”


    韋琨誠懇笑道:“司徒兄舒達,令人欽佩。”


    “那王熙,什麽實力?”


    “地品初級,和你我一樣,比較棘手,擅長控製,而且速度極快。”


    “比我的飛劍還快?”


    說罷,司徒驍的劍豁然出鞘,眨眼間就將六百米外的大樹一劍截斷,然後歸劍入鞘,整個過程,不超過半息。


    韋琨眼神凝重,笑道:“司徒驍好手段,這速度,與他難分伯仲了啊。”


    “他的速度居然能和我的飛劍相提並論?的確是個勁敵。”司徒驍自顧自的說。


    韋琨道:“你們這群人,先進去探探路,逐次進入,五分鍾左右迴來一批,換另一批上。”


    城衛軍守將點了點頭,指揮五個官兵,朝大霧中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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