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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熙和葛村長聊天聊到半夜,老村長哈欠連天,越講越困,王熙憐惜他老人,讓他迴去睡覺了。


    對於葛秋所說的“村民不誠,天降罪罰”,王熙顯然是不信的。


    從大範圍來看,天災有地震、台風、幹旱、洪澇、寒潮等,小範圍的天災也有,比如說火山爆發、滑坡、泥石流。


    病毒災害這類的天災,範圍更大了,而且傳染性特別強,殺傷力也是一目了然的,比如說非典、黑死病、西班牙大流感、新冠疫情。


    這類災害不管是大範圍還是小範圍,都不可能隻針對一個村子,所以他斷定必然是人為。


    既然是人為,那就需要將為非作歹者繩之以法,不然就算搞到了足夠量的五角黑鱗蛇,暗中之人還是會下手的,或者說,等他們走了再下手。


    為了驗證猜想,王熙覺得顧愷芯作為拯救過他們一次的醫生,應該能探出一些蛛絲馬跡吧。


    王熙走進小破屋,發現整整一桌子的飯菜被顧愷芯一掃而光,這飯量,也真是令人哭笑不得,她不會也是像小師妹那樣小嘴停不下來的吃貨吧?


    王熙深深看了一眼麵戴薄紗的顧愷芯,雖然沒有說話,但表情似乎在講:想不到似你這樣聖潔無塵的仙子,居然這麽能吃,還喜歡喝酒,真是太讓人意外了。


    顧愷芯被他這怪異的目光盯得發毛,訕笑兩聲,用清脆的聲音解釋道:“師父教導,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我不想浪費呀,所以就全部吃完了。”


    你師父是不是也教你喝酒?……王熙心裏吐槽了一句,道:“醫聖所言,自然是極對的,愷芯呐,我這還有美酒,你想吃嗎?”


    王熙初見顧愷芯,見她麵戴薄紗,絕美出塵,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那時,他對顧愷芯的態度是“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但短短一頓飯的時間,她讓王熙改觀了,這丫頭終究是俗人一個,能吃還嗜酒,這看似是缺點,但對王熙來說卻是亮點,正是這份人情味兒,反而讓他覺得更加親近。


    王熙聽了趙開泰的話,他特地去觀察親切可愛的沐欣藍,發現不管自己怎麽對她好,她都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比如,給她買個糖葫蘆,她笑嗬嗬的說聲謝謝,給出3點好感值。


    請她吃一頓大餐,她還是笑嗬嗬的說聲謝謝,給出3點好感值。


    給她買價格昂貴的衣服和首飾,她仍是笑嗬嗬的說聲謝謝,給出3點好感值。


    一次兩次也就算了,但長此以往,王熙就感覺有些抓狂了。


    難怪趙開泰會說這她是個沒情的,這丫頭,情聖也受不了啊。


    你算是為了就她去死,她依然是笑嗬嗬的說聲謝謝,給出3點好感值,這誰能受得了?


    不談了,不談了,我還是把你當妹妹,誰愛喜歡你誰喜歡去。


    王熙果斷放棄對沐欣藍的追求,愛情是相互的,我為你付出,你也應該迴報我等價的快樂,如果隻是單方麵的投入,感情早晚會崩。


    顧愷芯在顏值上碾壓沐欣藍,而且還富有人情味,人又善良,職業也很高尚,王熙自然很快迷上了這丫頭,想看她麵紗後俊俏的麵容。


    “還有酒?快給我!”


    顧愷芯一點也不客氣,伸出白嫩的小手就討要。


    王熙真氣一動,將桌麵上的碗筷杯子全部收進空間戒指,遞給她一個酒壺,但沒有給她酒杯,她想喝,那隻能解開麵紗,仰起頭對嘴喝了。


    然,顧愷芯並沒有解開麵紗,而是昂起頭隔著麵紗直接喝,“咕隆咕隆”,一壺酒很快就被她完全灌進了肚子。


    她俏麗的小臉上滿是醉酒的紅暈,但她的眼神透亮清明,並沒有醉酒後迷迷糊糊的渙散。


    顧愷芯將酒壺放在桌子上,王熙看見她唇前的麵紗濕漉漉的,粉紅的美唇依稀可見,麵紗上沒有紅色,可見她沒有塗抹胭脂水粉,素顏也能這麽美,這丫頭絕對是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的頂級佳人。


    王熙收了酒壺,開始問正事了,道:“我問了葛村長一些事宜,他說村裏人生病中毒是天罰,我不信,懷疑此事多半是人為,所以特地來你這裏求證,你有什麽發現?”


    顧愷芯點了點頭,道:“想不到你還挺有見識,我也是這樣想的,我隻有幫他們度過難關,才能突破修為,現在的我,隻是九品煉體境罷了,我明明知道有人針對他們,卻無能為力,隻能杯水車薪盡量去救助他們的性命。我告訴你,此事必定是人為,且聽我一一道來。”


    “第一次我遇見溪水村的村民,他們得了一種強傳染性瘟疫,叫爛舌疫,這種瘟疫傳染性特別厲害,隻要你和他們開口說話,對方的飛沫濺到你的身上,你就被感染了。”


    “這種傳染方式,叫飛沫傳播,非常可怕,在病菌體者三丈範圍內,都有被傳染的風險,成為新的病菌體。”


    “爛舌疫患者,一開始並沒有明顯的症兆,但是五天後就會集體爆發,舌頭最先潰爛,然後是喉管、脖子,再然後一路爛到肚子裏,痛不欲生,非常可怕。”


    “爛舌疫患者在病毒沒有爆發之前,十指略微發黑,口幹舌燥,特別想說話,這再度增加了病毒的傳染性,好在我及時發現,解藥也比較好配置,我把他們都救活了。”


    “救活之後,我的修為突破到了八品煉氣境,我還沒有花時間感受到這個境界的奇妙,修為又莫名其妙跌迴九品了,我趕忙到村裏一看,發現不少村民這次居然中毒了。”


    “他們中的毒,是三百年前毒聖韓霜雪配置的化骨縮筋毒,這種毒本身並不難解,但卻是一種富貴毒,窮人中毒了,多半就沒救了。”


    “你應該知道,治這種毒的主藥五角黑鱗蛇有多貴,五角黑鱗蛇是熱帶雨林物種,海外才能尋得到,越往北,就越稀少,越難找,在北方,一條蛇可能要上千兩銀子,他們還是比較幸運的了。”


    王熙臉色陰沉,咬牙切齒道:“這種毒隻能是人為的,我現在就想知道,什麽人這麽喪心病狂,居然對一群無辜的村民下這種毒手,太可恨了。對了,中毒者會怎樣?”


    顧愷芯道:“如果不能盡快得到解藥,他們的骨頭會不斷融化,體內的筋也會不斷收縮,到最後把整個人縮成一個球,這個過程是非常痛苦的,比五馬分屍還要痛苦數倍,他們現在還沒有毒發,一旦毒發,你就能看到四處哀嚎,慘叫不止的慘像了。”


    “我製作的藥,隻能壓製這種毒三天,現在已經過去一天了,時間隻剩下明天和後天了,後天黃昏還是沒有藥的話,被壓製的劇毒會瘋狂反彈,一個時辰內,所有中毒者將在一個時辰內全部暴斃而亡。”


    王熙沉默了,別說是中毒者了,他就是聽聽就感覺到後背涼嗖嗖的,大片的雞皮疙瘩冒了出來,道:“為何此事還沒有上報官府?”


    王熙認為,遇到這種惡性事件,應該第一時間報警才對,這裏沒有警察,那自然是第一時間通知官府,派捕頭搜尋罪犯,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顧愷芯搖了搖頭:“這事說不好,他們是得過瘟疫的人,官府一旦知道,別說替他們主持公道了,恐怕會將這裏封鎖,亂箭將所有村民全部射死,瘟疫不能外傳,在當官者麵前,這些村民的生命,比草芥也貴不到哪去,怎麽敢報官?那是自尋死路。”


    “可瘟疫不是已經治好了嗎?”王熙問了一句,眉頭深深皺起。


    “治好了?誰說的?治沒治好不是我們說的算,是當官的說的算,對當官的人來說,隻要近期得了瘟疫,管你有沒有病,寧殺錯不放過。”


    顧愷芯雖然小小年紀,說出來的話卻格外寒冷,王熙感覺到了一股涼氣直衝頭頂,他第一次看到了異界醜陋不堪的陰暗麵,心情壓抑到了極點。


    “而且……”顧愷芯緩緩開口,看向王熙,王熙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她緩緩開口:“我懷疑此事多半就是當地官府所為……”


    !!!


    王熙的眼眸突然瞪大,當政府不再愛惜它的子民,甚至對百姓伸出屠刀,這一幕,令人背脊發涼,對王熙的震撼,絲毫不亞於虎毒食子,他艱澀的問:“當地的刑罰瑣事,歸誰管?”


    顧愷芯淡淡迴答:“還能有誰,青山城城主。”


    王熙身體晃了晃,居然是那個在高級賓館嫖娼的垃圾?這個人荒淫無度,應該不會這麽邪惡吧?如果真的是他,我要怎麽辦?這事該怎麽解決?


    王熙原本的打算是揪出幕後兇手,交給官府處理,可是如果幕後兇手就是官府呢?找誰來解決?


    他看過不少玄幻小說,這個時候作為主角都會跳出來大吼,“狗官無道,天不罰,吾斬之”,然後帶著兄弟姐妹與狗官死戰,主角一刀砍了狗官的腦袋,此事了解,主角名聲大震,獲得為民除害的美名。


    道理很簡單,過程也很熱血,可王熙,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公民,他怎麽可能殺人呢?他的父親就是吃官糧的,王熙從接受小遵紀守法方麵的教育,深入骨髓,他雖然是一個學渣,但不是一個壞學生,不然梁靜也不可能看上他。


    穿越那日,他看見梁靜一身染血白裙,第一反應不是帶她逃命,而是“你趕緊去自首吧”,“我要不要報警?”這類,倒不是說王熙不愛她,而是遵紀守法的性格使然。


    他若不愛梁靜,便不會替她擋子彈,同理,他若視法律為無物,早該殺了玷汙梁靜的校長,哪怕被處死也在所不惜,王熙對梁靜的愛,早已超過愛自己的生命。


    王熙愛梁靜,也遵紀守法,一個是私,一個是公,並不衝突,所以才導致校長一直活著,梁靜那一年對他很冷淡,恐怕也是因為他不願為了自己踐踏法律的底線而失望吧。


    可是,王熙堅持認為自己是對的,他做夢都希望校長不得好死,可他不會殺人,甚至不會堵在他迴家的路上毆打他,所有苦他都自己咬牙咽下了,如果時光倒流,他寧願跳樓自殺也絕不願梁靜為了他而犧牲貞潔。


    他來的異界,殺人或許不再犯法,但他依然不會去做,因為他有底線,就像他明明可以將二師姐和小師妹收房,可他偏偏不,王熙對自身劃出來的底線,有著常人難以理解的堅持。


    王熙問道:“愷芯,你覺得殺人……罪惡嗎?”


    顧愷芯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道:“那要看殺什麽人,殺好人自然罪惡,可是,殺壞人就是積德,嗯,我們醫道就是這麽規定的,救人能獲得功勞,殺壞人救好人也能獲得功勞,獲得功勞我們修為就能升級,這是天道所定。”


    王熙心頭仿佛有一道閃電劈過,他的心髒猛烈的蹦跳起來,麵色漲紅。


    顧愷芯之前說,她救了全村人,然後修為升級到了八品,她明明沒有修煉,修為就升級了,這不就相當於係統嗎?


    人不需要修煉,完成係統的任務,就能獲得修為提升,然後村人中毒,她的修為跌迴九品,說明她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於是係統將她的修為又踢迴了九品……


    她還說救人可以獲得修為,殺壞人也能獲得修為,她的係統不就相當於做好事獲得修為嗎?


    媽媽耶,我居然撞見老鄉了!!!


    王熙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神中射出燦烈的強光:“你,你也是穿越者?老鄉啊,你知道嗎?在異界枯燥得要死,沒手機,沒電腦,沒網絡,我都快要瘋了,你身負什麽係統?你是哪裏人?我老家安徽的,你呢?你是哪裏人?你先別說話,讓我猜一猜,聽你說話口音,你是江蘇的對不對?我媽爸就是在江蘇買的房子安居樂業,我對那裏的口音老熟了……你一定是江蘇人!”


    顧愷芯一臉茫然,詫異的看著他,不明白自己哪句話觸動了他,讓他突然扯瘋說起了胡話,奇怪,明明喝酒的是我,怎麽換成你發酒瘋了?


    顧愷芯甩開王熙的手,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什麽是穿越者?什麽是係統?手機電腦網絡又是什麽?安徽江蘇在什麽地方?我別的不能確定,但我倆肯定不是老鄉,你說的這些我一樣都沒聽過。”


    王熙一下炸毛了,疾聲厲色道:“你撒謊,你……好!咱先別管這個問題,我出個對聯,看你能不能對出來,三十年河東。”


    顧愷芯麵無表情道:“三十年河西。”


    王熙哈哈狂笑,兩條眉毛飛揚起來,道:“咯咯咯,對出來了,你還裝,露餡了吧?”


    顧愷芯苦笑一聲:“這是一句流傳很廣的俚語,很多人都知道啊,我好歹也算飽讀詩書,知道這句話很稀奇嗎?露什麽餡?你在說什麽?”


    王熙摸了摸頭,道:“好,我們換一個,我兒王騰……”


    顧愷芯心頭一跳:“你有兒子了?”


    東哥的梗都不知道,也對,女生看什麽遮天啊……


    王熙道:“我陳北玄一生行事……”


    顧愷芯:“你不是叫王熙嗎?怎麽又變成陳北玄?”


    王熙:“手握日月摘星辰……下一句是什麽你知道嗎?”


    顧愷芯:“???”


    該不會是沒看過網絡小說吧?“額……考你一個數學題,奇變偶不變,下一句?”


    顧愷芯:“????”


    王熙道:“九九乘法表會背不?”


    顧愷芯:“什麽表?”


    我日,她不會是小學沒畢業的學渣吧?


    王熙道:“西遊記中的花果山,有個猴子,叫啥?”


    顧愷芯:“猴子?我怎麽可能知道一隻猴子的名字?王熙,我真不是你老鄉,你別試探了。”


    難道不是中國人?……王熙換了一種語言:“hello,whe


    edoyoef


    om?”


    顧愷芯:“你在說什麽?”


    王熙:“どこの出身ですか。”(注:你來自哪裏?)


    顧愷芯:“→_→……說什麽鳥語?”


    還好不是島國的妞……王熙鬆了一口氣,你要是給我蹦出來一句“あなたも日本人です?”,我特麽就懵逼了。


    (注:你也是日本人?)


    王熙將會的語言,一一試了一遍,顧愷芯始終保持茫然,覺得他說話嘰裏呱啦的,很有意思,就沒打擾他,讓他一遍遍的問。


    良久,王熙歎了一口氣,這事還是先放下吧。


    那句話是怎麽說的,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既然顧愷芯不願坦白,那王熙就不打算去繼續考驗她了,該說的時候,她應該會主動坦白的。


    這時,外麵一陣熙熙攘攘,王熙落寞出了一口氣,推門出去,見唐師姐已經將剩下的村民帶迴來了。


    大師兄不在,他還在青樓翻雲覆雨吧,這個混賬,我這個做隊長的忙活了一夜,你特麽居然風流快活去了,不行,這股惡氣我必須要出。


    王熙不知想到了什麽,惡狠狠的獰笑了起來,遠處的趙開泰聽見他的笑聲,全身一縮,寒毛炸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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