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妍舞看了一眼空淨大師,她心裏便有了想法。


    果然如她所料,空淨的話音剛落,王老爺便說“大人,小民可以作證,空淨大師確實是來赴約的,而和他有約定的人便是我。”


    縣令皺著眉說“哦,這有什麽人可以作證嗎?”


    王老爺忙說“大人,這約定也是我們在十幾年前就定下的,當時也隻有我和空淨大師在,自然是沒有人可以作證。”


    小牧卻在這個時候開口道“我可以作證。”


    小牧的還成功的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他說“因為大師說我是個不祥之人,所以我王老爺夫婦拋棄了我。”


    “而大師覺得我會因此心生不滿,可能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所以他和王老爺約定好,在我滿十八歲的時候和王老爺碰麵。”


    “若是我老老實實的過日子那是最好不過,但我要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那大師便要替天行道。”


    小牧的話才說完,堂下響起了竊竊私語聲,就連縣令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不忍。


    王夫人哭著說“小牧,是娘對不起你,娘也舍不得你,但是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我……”


    小牧打斷王夫人的話說“不管怎麽樣,你確實對不起我,我也不會原諒你們的。”


    “你們明知道把我送到聞香閣那樣的地方,我接下來將會過什麽日子,但是你們還是把我丟在了那裏。”


    王老爺也有些動容的說“小牧,不是爹娘不想管你,不想給你找個好人家。”


    “隻是大師算過了,你隻有在那樣的地方贖罪,你才能把自己身上的厄運去除。”


    “你在那裏傷害不到別人,若是把你放到了尋常人家,尋常人家也會厄運難逃。”


    小牧冷笑著說“真是可笑,若真的有所謂的厄運,那麽聞香閣怎麽會不受我的影響。”


    縣令問道“你來自江城?”


    小牧答道“對,我來自江城,大人你怎麽會知道。”


    縣令說“哦,因為王老爺的家鄉在江城,而且聞香閣也遠近聞名。”


    縣令說的話倒是不假,聞香閣之所以會那麽有名,完全是因為夜鶯姑娘。


    夜鶯姑娘不僅長得國色天香,而且琴棋書畫無一不精。


    不過讓人津津樂道的,還是夜鶯姑娘一段癡心錯付的故事。


    縣令歎了口氣說“小牧,雖說你的父母沒有盡到養育之恩,但他們對你也有生育之恩。”


    “我也能理解你會因此心有不甘,不過這不是你殺人的理由。”


    “那段記錄你也看到了,對此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小牧笑著說“當然有了,我沒有殺人。”


    “我昨晚在那些蒙麵人口中,得到夜鶯姑娘不在人事的消息,我一時激動就昏睡了過去,直到今天早上。”


    小牧的話音剛落,紛紛有人問道“夜鶯姑娘怎麽了,她怎麽會死了。”


    小牧聽到那些人的話,他嘴角微微上揚,他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縣令拍了一下驚堂木厲聲道“肅靜。”


    堂下果然恢複了安靜,因為他們誰都不想被趕出去。


    畢竟現在又有一件人人樂道的事被扯了出來。


    縣令一臉凝重的說“你把話說清楚,現在那些蒙麵人的死,怎麽又和夜鶯姑娘扯上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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