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悅和臧天磊馬不停蹄地趕迴臧天磊的老家,一座偏僻的小山村。


    殘陽如血,將村莊的輪廓染成一片昏黃。


    崎嶇的山路顛簸著吉普車,也顛簸著他們焦急的心。


    村子裏的房屋大多低矮破舊,炊煙嫋嫋升起,帶著一股柴火燃燒的獨特氣味。


    孩子們在巷子裏追逐嬉戲,他們的笑聲在靜謐的空氣中迴蕩。


    北悅和臧天磊走訪了村裏的每一戶人家,逢人便問起“老吳”和“梅花胎記”。


    然而,得到的答案卻千篇一律:“沒聽說過這個人。”“沒見過這樣的胎記。”


    希望一次次燃起,又一次次被澆滅。


    村民們茫然的眼神,像一盆盆冷水,潑在他們焦灼的心上。


    整個村子,仿佛被一層厚厚的迷霧籠罩,讓人看不清方向。


    夕陽西下,天色漸暗。


    臧天磊疲憊地坐在村口的一塊石頭上,揉著酸痛的太陽穴。


    一天的奔波,毫無收獲,讓他感到深深的無力。


    他甚至開始懷疑,錢管家是不是在故意為難他們。


    “會不會……他根本就不存在?”臧天磊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失落。


    北悅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堅定:“我相信錢管家不會騙我們。老吳一定存在,隻是我們還沒有找到他。”


    一陣夜風吹過,帶來一絲涼意。


    北悅抬頭望向深邃的夜空,繁星點點,如同散落在黑色幕布上的碎鑽。


    她突然想起一個人,或許他能幫他們撥開迷霧,找到真相。


    “天磊,”北悅轉過頭,眼中閃爍著光芒,“我想到一個人,或許他能幫我們……”北悅突然想起的這個人,正是她曾經在軍隊裏的一位老戰友——趙偵探。


    趙偵探不僅精明幹練,而且擅長通過複雜線索抽絲剝繭,找到關鍵證據。


    北悅迅速掏出手機,撥通了趙偵探的電話。


    “趙哥,是我,北悅。我們現在遇到了一些麻煩,需要你的幫助。”北悅的聲音堅定而迫切。


    趙偵探聽後,立刻表示願意幫忙。


    第二天一早,趙偵探趕到了這個偏僻的小山村。


    他仔細聆聽北悅和臧天磊的描述,認真地記錄下了每一個細節。


    “老吳,梅花胎記……”趙偵探反複念叨著這些關鍵詞,臉上露出沉思的表情。


    他翻看了一下手中的資料,然後抬起頭,眼神中閃爍著一絲光芒:“我覺得我們可以從兩個方向入手。首先,你們可以去附近的幾個村子繼續打聽,擴大搜索範圍。其次,我這邊會通過一些曆史檔案和老照片,嚐試找到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北悅和臧天磊按照趙偵探的建議,開始在附近的幾個村子逐一走訪。


    然而,過程仍然充滿了挫折。


    大多數村民都搖頭表示不知道,甚至有人避而不見,仿佛他們是一群帶來不幸的不速之客。


    當他們來到一個較為偏遠的小村莊時,遇到了一個中年夫婦。


    這對夫婦看上去頗為蠻橫,對北悅和臧天磊的態度也非常不友好。


    “你們這些外人,整天亂跑什麽?我們這裏沒有什麽老吳,也沒有什麽梅花胎記。你們再不走,別怪我們不客氣!”中年婦女惡狠狠地說道,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敵意。


    北悅和臧天磊試圖解釋,但對方顯然已經失去了耐心。


    最終,這對夫婦不僅將他們趕出了家門,還大聲咒罵,讓他們灰溜溜地離開。


    北悅和臧天磊站在村口,望著漸漸遠去的破舊民房,心情沉重。


    臧天磊緊握著北悅的手,她感受到他的溫度,心中湧起一股溫暖。


    “天磊,”北悅輕聲說道,眼中依舊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不要放棄,我們一定能找到老吳。趙偵探那邊肯定會有好消息的。”


    臧天磊緊緊抱住了北悅,低聲說道:“有你在,我就什麽也不怕了。”


    此時,遠處的天邊,晚霞如血,將兩人籠罩在一片溫暖的光芒中。


    臧天磊的擁抱溫暖而有力,仿佛要將北悅揉進自己的骨血裏。


    他將頭埋在北悅的頸窩,聲音低沉而沙啞:“北悅,謝謝你,一直陪在我身邊,從不放棄。”


    北悅輕輕撫摸著臧天磊的後背,感受著他胸膛的起伏。


    夕陽的餘暉灑在她的臉上,映照出她堅毅的眼神。


    她想起自己在軍隊裏摸爬滾打的那些日子,烈日炎炎下汗水浸透衣衫,寒風刺骨中凍得嘴唇發紫。


    但她從未放棄,始終咬緊牙關,堅持到最後。


    “天磊,”北悅的聲音溫柔而堅定,“還記得我們在部隊的格言嗎?堅持就是勝利!我們經曆了那麽多風雨,難道還怕這點困難嗎?”


    臧天磊抬起頭,目光炯炯地望著北悅,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你說得對,我們不能放棄!為了真相,也為了我們自己,我們一定要找到老吳!”


    兩人相視一笑,彼此的他們手牽著手,迎著夕陽,朝著村外走去。


    夜幕降臨,繁星點點,如同散落在黑色幕布上的碎鑽。


    山村的夜晚靜謐而安詳,隻有遠處偶爾傳來幾聲狗吠。


    北悅和臧天磊迴到臨時借宿的農家小院。


    昏黃的燈光下,兩人相對而坐,沉默不語。


    一天的奔波,毫無收獲,讓他們感到身心俱疲。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北悅和臧天磊對視一眼,心中升起一絲疑惑。


    這麽晚了,會是誰呢?


    北悅起身打開了房門,隻見一個身影站在門外,借著昏暗的燈光,依稀可以辨認出是村裏的王大爺。


    王大爺氣喘籲籲,神情焦急,手裏還拿著一封信。


    “北悅同誌,臧同誌,這……這是……”王大爺顫抖著雙手,將信遞給北悅,“這是……剛才有人送到村口,說是……說是給你們的。”


    北悅接過信,疑惑地看了一眼王大爺:“王大爺,你知道是誰送來的嗎?”


    王大爺搖了搖頭:“不知道,那人戴著帽子,看不清臉,放下信就走了……”


    北悅和臧天磊的心中都升起一種莫名的預感,這封信,或許會改變一切……


    北悅迅速拆開信封,借著燈光,一行娟秀的字跡映入眼簾:“我知道老吳的下落,速來……”


    “北悅,信上說什麽?”臧天磊焦急地問道。


    北悅抬起頭,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天磊,我們……”


    北悅的話音未落,王大爺忽然插口道:“對了,北悅同誌,臧同誌,你們找的那個老吳,我好像聽到村東頭的小孩們說起過。說是見過一個大腿上有個梅花胎記的老頭,住在鄰村。你們要不要去看看?”


    北悅和臧天磊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激動。


    北悅緊緊握住王大爺的手,感激地道:“王大爺,您這是給我們帶來了希望!真是太感謝您了!”


    臧天磊也迅速站起身來,目光堅定:“我們馬上去鄰村看看。如果真是老吳,說不定就能解開這重重迷霧。”


    夜色已深,月光如銀,村子裏的燈光逐漸熄滅,隻留下縹緲的夜風和遠處的蟲鳴。


    北悅和臧天磊迅速收拾好行囊,騎上自行車,朝著鄰村的方向疾馳而去。


    沿途的夜色如墨,星星點點的燈光在遠處閃爍,仿佛指引著他們前進的方向。


    兩人的身影在月光下拉長,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


    臧天磊緊握著車把,騎行的節奏穩定而有力,北悅則緊隨其後,兩人心中都充滿了希望和期待。


    終於,他們抵達了鄰村。


    村子的入口處,幾隻狗吠聲此起彼伏,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北悅和臧天磊停下車,環顧四周,尋找著線索。


    他們首先找到了村裏的幾個老人,詢問起老吳的事。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大爺緩緩抬起頭,看著北悅和臧天磊,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們是來找老吳的嗎?”


    北悅急忙點頭:“是的,大爺,您知道他在哪裏嗎?”


    老大爺思索了一會兒,緩緩說道:“老吳的確住在這村子裏,但已經很久沒見他出門了。他的腿腳不便,平時都待在家中。你們順著這條小路走,拐個彎,第三家就是了。”


    北悅和臧天磊心中的激動難以言表,他們迅速沿著老大爺指的方向走去。


    夜風拂過,帶來了泥土和花草的清新氣息,仿佛在為他們的努力加油鼓勁。


    終於,他們來到了老吳的家。


    一扇破舊的木門半開,屋內的燈光微弱,隱約傳來老人的咳嗽聲。


    北悅深吸一口氣,輕輕敲響了門。


    屋內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誰啊?”


    北悅和臧天磊對視一眼,堅定地應道:“老吳,我們是來找您的。能開門讓我們進去嗎?”


    木門緩緩打開,一個瘦弱的老人出現在他們麵前。


    老人的臉上布滿皺紋,但那雙眼睛卻充滿智慧和滄桑。


    北悅立刻注意到他大腿上的梅花胎記,心中一陣激動。


    “老吳,我們……”北悅的聲音微微顫抖。


    老吳的目光在北悅和臧天磊的臉上掃過,似乎認出了他們:“你們是……”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幾道黑影迅速靠近,北悅和臧天磊的心中一陣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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