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打斷了屋內劍拔弩張的氣氛。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站在門口,禮貌地詢問:“請問,臧天磊同誌在家嗎?” 臧天磊認出他是醫院的李醫生,連忙迎了出去。


    李醫生神色凝重,低聲說了幾句,臧天磊臉色驟變,說了聲“失陪”,便匆匆跟著李醫生離開了。


    送走李醫生後,北悅心中隱隱不安。


    臧天磊的突然離開,讓原本就微妙的氣氛更加凝滯。


    王桂芳借口身體不適也離開了,留下北家和臧老夫人麵麵相覷。


    聚會不歡而散。


    第二天,北悅分別找了臧老夫人和北建國談話。


    她開門見山地問:“媽,爸,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臧老夫人歎了口氣,擺擺手,“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不提也罷。” 北建國也附和道:“是啊,小悅,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北悅卻不肯罷休,“媽,您之前提到的那些習俗,我覺得現在也沒必要太講究了吧?” 臧老夫人一聽,立馬坐直了身子,“怎麽沒必要?這些都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怎麽能說改就改?”


    北建國也有些不滿,“親家母,現在都什麽年代了,還講究那些老一套?我們家小悅嫁過去,又不是去受罪的。”


    眼看著雙方又要吵起來,北悅頭疼不已。


    她隱約感覺到,雙方家長之間的問題並非隻是簡單的習俗之爭,似乎還有什麽更深層次的原因。


    她繼續追問,卻發現兩人都閃爍其詞,似乎有什麽難以啟齒的事情。


    臧老夫人最終隻丟下一句,“當年要不是……”便拂袖而去。


    北建國也搖搖頭,歎著氣走了。


    北悅站在原地,眉頭緊鎖。


    這“當年要不是”五個字,像一根刺一樣紮在她的心裏,讓她更加疑惑不解。


    這時,臧天磊迴來了,臉色依然陰沉。


    他走到北悅身邊,輕輕地握住她的手,“小悅……”


    臧天磊剛開口,就被北悅打斷:“天磊,先不說這個。爸媽之間好像有什麽隔閡,我們得想辦法解決。”她轉向兩邊的家長,語氣堅定:“不管過去的習俗如何,現在大家是一家人,應該創造新的家庭文化,而不是被老規矩束縛。” 這番話讓雙方家長都陷入了沉思。


    臧老夫人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麽,最終還是沉默了。


    北建國也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北風一直憋著股氣,聽到臧老夫人之前對自家的指責,忍不住開口:“憑什麽……” 北悅立刻打斷他:“北風!” 弟弟不滿地嘟囔:“姐,你幹嘛幫著他們說話?” 北悅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她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媽,爸,我知道你們心裏都有委屈,但總這麽僵持著也不是辦法。不如我們把話說開,把誤會解開,好不好?” 臧老夫人猶豫了一下,緩緩開口:“其實,當年……” 她剛說了三個字,又停了下來,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


    北建國歎了口氣:“親家母,都這麽多年了,你還放不下嗎?” 臧老夫人瞪了他一眼:“我放不下?當年要不是……” 她再次欲言又止,氣氛再次變得緊張起來。


    北悅敏銳地察覺到,這個“當年”肯定隱藏著什麽關鍵信息。


    她追問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能讓你們記恨這麽多年?”


    這時,臧小玲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一臉不耐煩:“都吵什麽吵?煩死了!” 她的話像一顆火星,瞬間點燃了火藥桶。


    臧老夫人立刻把矛頭指向了北建國:“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北建國也不甘示弱:“我女兒怎麽了?比你兒子強多了!”


    雙方再次爆發了激烈的爭吵,北悅頭都大了。


    她揉了揉太陽穴,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突然,臧天磊拉住了北悅的手,低聲說道:“小悅,我們出去走走吧。” 他的眼神裏充滿了疲憊和無奈。


    北悅點點頭,跟著他走出了家門。


    站在院子裏,北悅看著滿天的繁星,深深地吸了口氣。


    臧天磊握緊了她的手,說道:“對不起,讓你為難了。” 北悅搖搖頭,說道:“沒事,我會處理好的。”


    “我總覺得……”臧天磊頓了頓,“我媽好像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們。” 北悅轉頭看著他,“你也感覺到了?”


    臧天磊點了點頭,“當年……”他剛開口,院子裏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巨響來自屋內,北悅和臧天磊急忙跑進去,發現北風和臧小玲扭打在一起,屋內一片狼藉。


    北風年輕氣盛,臧小玲也不甘示弱,兩人互不相讓,場麵混亂。


    北悅連忙上前拉開兩人,臧天磊則控製住激動的北建國和臧老夫人。


    “都給我住手!”北悅一聲厲喝,震懾住了所有人。


    她看著氣喘籲籲的弟弟,語氣嚴肅:“北風,你幹什麽?怎麽能動手打人?”


    北風一臉委屈,“姐,是他們先說你的壞話,我忍不了!”


    北悅耐心地解釋:“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打架解決不了問題,隻會讓事情更糟。我的目的是想讓兩家人和睦相處,而不是偏袒誰。你這樣隻會適得其反,明白嗎?”


    北風看著姐姐堅定的眼神,漸漸冷靜下來,低下了頭,“姐,我知道錯了。”


    臧天磊也趁機安撫臧小玲和臧老夫人,他語氣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媽,小玲,你們也少說兩句。小悅是為我們好,你們不能總這麽針對她。” 臧天磊的維護讓北悅心頭一暖,她給了他一個感激的眼神。


    經過一番勸解,雙方的情緒終於穩定下來。


    北悅趁熱打鐵,“媽,爸,我知道你們之間有隔閡,但總這麽僵持著也不是辦法。不如我們把話說開,解開誤會,以後好好相處,行嗎?”


    臧老夫人猶豫了一下,歎了口氣,“小悅,你說的對,都是一家人,不應該……” 她的話還沒說完,臧天磊突然臉色一變,捂住了胸口。


    “天磊,你怎麽了?”北悅焦急地扶住他。


    臧天磊臉色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艱難地開口:“我…我胸口疼……”


    “快,送醫院!”北建國當機立斷。


    眾人手忙腳亂地把臧天磊送上了車,北悅緊緊握著他的手,心中充滿了擔憂。


    在去醫院的路上,臧天磊虛弱地靠在北悅的肩上,他斷斷續續地說道:“小悅,我…我好像想起了……”


    “想起了什麽?”北悅急切地追問。


    臧天磊的嘴唇動了動,卻最終沒有發出聲音,他緩緩閉上了眼睛,失去了意識。


    “天磊!天磊!” 北悅的唿喊在車廂裏迴蕩,她的心沉到了穀底。


    車子在夜色中疾馳,車燈劃破黑暗,照亮了前方未知的路。


    刺耳的刹車聲劃破夜的寧靜,臧天磊被緊急送進了醫院。


    北悅緊緊跟隨,心急如焚。


    搶救室的紅燈亮得刺眼,像一把尖刀一下一下剜著她的心。


    她想起臧天磊曾在她創業初期遇到的重重阻礙時,給予她堅定不移的支持,鼓勵她像野草一樣頑強生長。


    如今,他倒下了,她多希望自己也能成為他的依靠,像他支持自己一樣,給他力量。


    漫長的等待中,北悅的思緒紛亂如麻。


    兩家人的爭吵聲仿佛還在耳邊迴響,她明白,這不僅僅是簡單的習俗之爭,其中一定還有什麽更深層的矛盾沒有解開。


    她握緊了拳頭,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出真相,讓兩個家庭真正地和睦相處,像一個真正的家,相互扶持,而不是互相傷害。


    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李醫生疲憊地走了出來,摘下口罩,“病人暫時脫離危險,但需要留院觀察。” 北悅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她向李醫生道謝,然後快步走進病房。


    臧天磊臉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依然昏迷不醒。


    北悅坐在床邊,輕輕握著他的手,默默地祈禱他早日康複。


    她迴想起剛才在車上,臧天磊似乎想起了什麽,卻又沒能說出口。


    這讓她更加堅定了要解開兩家之間秘密的決心。


    接下來的幾天,北悅一邊照顧臧天磊,一邊繼續尋找兩家矛盾的根源。


    她分別找了北建國和臧老夫人談話,旁敲側擊地詢問“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


    起初,兩人依然閃爍其詞,但在北悅的堅持下,他們終於鬆口了。


    原來,當年北建國和臧天磊的父親是戰友,在一次執行任務中,臧父為了救北建國犧牲了。


    而臧老夫人一直認為是北建國害死了自己的丈夫,所以對他心懷怨恨。


    這個真相讓北悅震驚不已,她沒想到兩家之間竟然有這樣一段沉重的過往。


    了解了真相後,北悅開始著手化解兩家的矛盾。


    她先找到北建國,讓他向臧老夫人真誠地道歉。


    雖然北建國並沒有錯,但他還是為了家庭的和睦,向臧老夫人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然後,北悅又找到臧老夫人,講述了臧父當年英勇救人的事跡,並告訴她,北建國一直對臧父的犧牲感到內疚,這麽多年來,他一直默默地幫助臧家,從未忘記過這份戰友情。


    臧老夫人聽著北悅的講述,眼眶漸漸濕潤了。


    她想起丈夫臨終前對她說的話:“如果我迴不去了,請你幫我照顧好建國一家……” 她終於明白,自己一直以來的怨恨是多麽的愚蠢和可笑。


    在北悅的努力下,兩家人終於冰釋前嫌,互相擁抱,淚流滿麵。


    看著這一幕,北悅欣慰地笑了。


    她知道,這隻是第一步,要真正地讓兩個家庭融合在一起,還需要時間和努力。


    但是,她相信,隻要心中有愛,就一定能夠克服所有的困難。


    然而,北悅心中始終有一絲不安。


    臧天磊在昏迷前說的那句“我好像想起了……”究竟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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