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逍以為她在討論小說裏的內容,便迴道:“他說‘我愛你’便是愛你的意思嘍,愛你的話便是會對你好。”


    “怎麽才算對你好?”元綿又問。


    “他對你好便是好。”紫逍迴她。


    對你好便是好,元綿在心裏重複了這句話。自水都以來,哥哥對自己無半點不好,隻是,他不該帶自己來寧京。


    “若是有企圖的呢?”元綿又問。


    “一個男子對一個女子能有什麽企圖呢?不過是貪戀她的美色或才華,想讓她嫁與自己為妻罷了。”紫逍一邊吃蘋果一邊迴她。


    美色或才華……自己哪一個也沒有啊……元綿想著。


    “那怎麽判斷一個女子愛不愛一個男子?”元綿認真的問道。


    紫逍愣住了,看向元綿,卻見元綿的神情極為認真。


    紫逍走到她身邊,臉上露出神秘的微笑,趴在她耳邊說道:“就看她願不願意那個男子對她做那種事情。”


    “哪種事情?”元綿不解。


    紫逍看著元綿絲毫沒有羞紅的臉,笑著說道:“虧你還年長我一些,那種事情就是親你、碰你之事。”


    元綿還是有些疑惑,問道:“此話何解?”


    紫逍倒是有些羞紅了臉,拿起團扇遮住麵容,小聲對她說:“你若是厭一個人,自是厭他親近你。相反,若你愛他,他親你、碰你,你也不會生氣,倒隻會心生歡喜。”


    紫逍說完便紅著臉走開了,元綿則愣在那裏。


    她厭哥哥嗎?當然不,不論是小時候在古劍山,還是現在,哥哥都對她很好,她怎麽會厭哥哥呢?


    她愛哥哥嗎?若是以前,元秋贏是她血親的兄長,她對他的愛是親人之愛。可眼下,他不再是她的哥哥,他是一個和她沒有關係的男子,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他說,他愛自己。


    昨日那一吻,自己……天啊,自己當時應該推開哥哥的,不該任由哥哥吻自己,那樣是不對的。元綿內心充滿了懊悔和對自己的譴責。


    紫逍見元綿神情有些懊惱,覺得她有些不對勁兒。便湊到她身邊,神秘兮兮的問:“哎,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啦?”


    “沒有。”元綿當即否定。


    “真的假的?說啦說啦,聽過以後絕不外傳。”紫逍晃著她的胳膊撒嬌。


    “嘶——”元綿吃痛。


    嚇得紫逍立馬放開她的胳膊,“對不起,我忘了你肩上有傷。”紫逍不好意思的說道。


    “無事。”元綿沒有怪她,“對了,你上次說你這裏有寧國青年才俊的畫像,我上次沒看,今日可否給我看看?”元綿轉移了話題。


    “之前你還說不想看來著,今日怎麽又要看了?既然你今日想看,我讓人拿來就是了。”說著紫逍便吩咐了人去將畫像拿來。


    “把所有的畫像都拿來吧,我想都看看。”元綿補充了一句,那侍女便領命去取畫像了。


    “你是不是在街上看上了誰家的公子,要從畫像中找啊?你跟我說說,描述一二,我便能知道是誰。寧京的公子哥兒我雖不說全認識,也差不多吧。”紫逍很自信。


    “別瞎猜了,我沒有看上誰。我來寧京也許久了,還沒見過寧京的才子佳人,好奇而已。”元綿打消了她的想法。


    “切,無聊。”紫逍撅著小嘴。


    不一會兒,畫像便被送來了。元綿一卷一卷的看,紫逍在旁邊熱心的為她講解。


    “這是張大人家的公子,張昭,相貌平平。”


    “這是李大人家的公子,李河漢,相貌平平。”


    “這個也相貌平平……”


    “這個長得也不行……”


    元綿一個一個看下去,不知聽紫逍說了多少個“相貌平平”。元綿不得不打斷她:“殿下,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人的相貌是天生的,不可改變。怎能通過相貌來評價一個人呢?”


    “相由心生嘛!”紫逍狡辯。


    “那你既說他們相貌平平,那他們自是有一顆平常心。”元綿說道,“不像你,隻喜歡長得好看的。”元綿打趣她。


    “這些人你認為他們相貌平平,想必自是有人讓你覺得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才對,是哪一個?”元綿問。


    紫逍有些害羞,元綿見她此狀,便知她心中定是有中意之人。紫逍羞紅著臉沒有說話,元綿也沒有再接著問。


    元綿繼續翻看著畫像,紫逍在一旁繼續為她講解,不過這一次,她沒有再評價畫像上的人的相貌。


    “這是慶延侯之子許新意,他姐姐叫許繡茵。”


    “這是兵部尚書的公子聞爭奈,他是聞大人的獨子。不僅長得好看,而且十六歲便上過戰場,是今年武科的探花郎。寧京好多貴女不是看上了他的家世,便是看上了他,你可以留意一下。”紫逍好心的說道。


    元綿拿起畫像來認真看了看,別說,畫的還是很像爭哥哥的。


    元綿繼續接著往下看。看到一張畫像時,紫逍將畫像拿了起來,說道:“原來嘉哥哥的畫像在這裏,上次找了半天呢。”


    “是定王嗎?”元綿問。


    “嗯。”紫逍一邊說一邊將畫像收了起來。


    “聽聞老定王年輕時也是風采絕倫,殿下府中有畫像嗎?”元綿不動聲色的問道。


    “沒有。”


    “可惜了,不然可以看看父子之間可以有多相像。”元綿故作可惜。


    “我府內隻有寧京年輕一輩的畫像。你想看上一輩人的畫像,宮裏都未必有。”紫逍解釋。


    “為何?”元綿問。


    “父皇登基後,寧佑宮裏的畫像全被撤掉了,隻供奉太祖的畫像。寧佑宮的畫像撤了,誰敢再傳閱這些畫像?聽說大部分都被銷毀了,即便誰家有,也隻自己知道,不會拿出來給人看。”紫逍悄悄對元綿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元綿若有所思。


    “我也不過隨口一提罷了。”元綿笑了笑,心內卻想著,宮裏都沒有,這下要去哪裏找呢?


    紫逍已經將寧嘉的畫像收好,走到書案邊從閣子裏拿出了一幅畫像來給元綿看。


    “這是誰?”元綿好奇的問。


    “梁書越梁大人。今年的新科狀元。”紫逍微微羞紅了臉。


    元綿一下子就明白了,故意說道:“哦,不過我聽聞今年的新科狀元年二十九。雖說在得狀元的人中屬年輕的,但對你來說,歲數大了些吧。”


    “要你管,我就喜歡比我大的不行啊!”紫逍更羞了,背過身去不理元綿。


    “好啦,我逗你的,既是喜歡,又哪分什麽高低貴賤,年輕年老呢。”元綿哄她。


    之前元綿隻把紫逍當作任性的小公主來看待。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後,她便意識到,自己的親生父親和紫逍的父親是親兄弟,紫逍的爺爺也是自己的爺爺。這麽算來,紫逍便算是和自己有血親關係的妹妹。


    所以現在元綿對紫逍,不免要像對妹妹那般遷就她、哄著她些。


    “梁大人風姿綽約,又飽讀詩書。雖是寒門子弟,但他努力上進,甚得父皇青睞,朝中許多大臣都想把女兒嫁給他,隻是他還沒有應下任何人。”紫逍羞澀地開口。


    沒有訂親,便是還有機會。可她是一國公主,豈是她想嫁給誰便嫁給誰的,但喜歡喜歡,總可以吧。


    “好奇怪,你又不喜讀書,竟會喜歡一個飽學之士。”元綿逗她。


    “不行啊!我不喜讀書,便不能喜歡一個愛讀書的男子啊!”紫逍有些急了。


    “逗你呢。”元綿看著她笑了。


    “不理你了!”紫逍鬧起了小脾氣。


    “殿下你慢慢生氣吧,我得先走了,還得迴去給傷口換藥呢。”元綿笑著說道。


    “哎,怎麽才待了沒多一會兒就走了?”紫逍又不氣了。


    “我改日再來。”說完元綿便走了。


    元綿出了公主府,便往西長街走去。自己受傷了,桃星想要跟著,但元綿對她說會有公主府的人送她迴來,桃星便沒有跟著。


    西長街,鑒心茶樓。


    “小二,我要一杯飄雪。”元綿開口。


    “對不住了,這位客官。我們這兒不賣飄雪了,您想喝,得去陵陰才能喝到。”小二熱情的說道。


    陵陰……周叔沒在寧京了?他去陵陰了?


    “你們掌櫃的呢?我找他有事。”


    “客官,您二樓請。”


    元綿在二樓雅間稍坐了一會兒,便有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模樣周正但看上去普普通通。


    元綿亮出了探香樓的徽章,那中年人急忙上前拱手行禮:“屬下見過樓主。”


    “您怎麽稱唿?”元綿起身。


    “叫我王掌櫃便是。”王掌櫃畢恭畢敬的迴道。


    “王掌櫃,周叔去哪裏了?”


    元綿擺足了架勢,舉手投足間都是一副樓主的氣派。她沒有選擇了。現在她舉目無親,身上隻有二十多兩銀子。探香樓是先生留給她的,是她唯一的財產,唯一可以安身立命的依靠。


    “周堂主迴古劍山了。”王掌櫃低頭迴道。


    古劍山?不是陵陰嗎?元綿皺著眉頭想。


    “先生說從今以後我便是探香樓樓主,可我對探香樓還不是很了解,王掌櫃跟我說一下大概的情況吧。”


    “我隻是這茶樓的掌櫃,對樓內之事一概不知。樓主想知道,需得問探香樓寧京的管事之人,或者問三位堂主。”王掌櫃不緊不慢的迴道。


    元綿有些懷疑,他怎麽可能什麽都不知道呢?


    第三十三章伸手要錢的時候記得手心朝上


    “我要找一樣東西,你安排人幫我去找。”元綿用命令的口氣說道。


    “這個屬下辦不到。”王掌櫃低著頭,語氣恭敬的迴道。


    “我需要錢。”元綿直接了當的開口。


    “這個屬下也辦不到。”語氣依舊很恭敬。


    “您想問什麽,需要什麽,都得問寧京的管事之人,或者三位堂主。探香樓的規矩,上層不能越級向底下的人直接下達命令。探香令要由樓主發出後,一層一層傳達執行,這樣方便管理,不會出差錯。”王掌櫃語氣溫和。


    “所以我是不能直接給你下達命令嗎?”元綿平靜的開口。


    “按規矩,是的。您身為樓主,隻需把命令傳達給三位堂主,或者各地的管事之人,便會有人去執行。”


    “那寧京的管事之人是誰?”元綿問。


    “我不知曉。”王掌櫃不卑不亢。


    元綿也算是看明白了,執言師叔、周叔和時叔是把自己架空了。這小小的一塊探香令根本什麽用都沒有,隻有一個樓主的虛名和一堆敷衍的空話。


    “既是如此,那便算了。”元綿待不下去了。


    “恭送樓主。”王掌櫃開口,“跟蹤樓主的人,我已讓人把他拖住了。為探香樓的安危考慮,樓主要謹慎才是。”


    跟蹤的人?上次周叔便說有人跟蹤自己,今天王掌櫃也說有人跟蹤自己,會不會是皇帝派來的人?或者,也有可能是……元綿想到這裏皺了皺眉頭。


    算了,跟蹤就跟蹤吧,自己也無可奈何。


    元綿出了茶樓,便朝元宅的方向走去。


    西長街最多的是茶樓和酒樓,但元綿卻發現了一家賣古玩字畫的鋪子。古玩字畫……那也許會賣十五年前的畫像吧。


    想到這裏,元綿便走了進去。


    “這位姑娘,您尋麽點什麽?”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開口,他個頭不高,圓臉兒肥腰,笑起來倒是和藹可親。


    “老板,有畫像嗎?”元綿四處看了看,開口問道。


    “是要哪個朝代的,前朝的嗎?”那老板開口問。


    “有近些年的嗎?”


    “要多近?”


    “十五年前的。”


    聽元綿此言,那老板笑了笑,開口道:“姑娘,我這是古玩字畫行,賣的東西都是有年頭的了。您找的不是古人的畫像,隻怕是故人的畫像吧。”


    “差不多吧,您這裏有嗎?”元綿算是認可了老板的話。


    “十五年前的畫像我這兒沒有。您出門往前走一段,有家識丁書鋪,您到那兒去看看,說不定有十五年前的東西。”老板好心的告訴元綿。


    “多謝您。”元綿稱謝,便出了鋪子。


    往前走了一段路,元綿果然找到了老板說的那家書鋪。元綿抬頭看了一眼,隻見牌匾上四個大字:識丁書鋪。


    識丁……目不識丁。說不定老板是個目不識丁之人,才起了個識丁之名。


    元綿瞎想了一下,便走進了鋪子。


    “老板,您這有十五年前的畫像嗎?”未等夥計上前招唿,元綿便直接上前開口問道。


    “您要誰的,有當時的名妓和小官的。”夥計迴道。


    名妓和小官……元綿有些無語。


    “有當時的貴人的嗎?”


    夥計聽元綿此言,小聲說道:“您知道您問的是被禁之物吧。”


    “我知道啊,那邊的古玩字畫行的老板告訴我說你這裏有。”元綿很淡定。


    “這官府明令禁止的東西多了去了,可有一分利,便會有人賣。這禁物雖不好找,可用心找,也不是找不到,你說呢?”元綿故作老成的說道。


    鋪子裏此時隻有元綿一個客人,夥計便也不用避著人。


    “您說的十分有理。”夥計恭維道,“隻是不知您要找的是何人的畫像?”


    “貴人,皇室之人。”元綿看著他說道。


    “可否具體一些?”


    元綿想了一下,示意夥計靠近,對他耳語了幾句。


    那夥計聽了她的話點了點頭,迴道:“這個有是有,不過我得找找。這樣吧,明日您帶五十兩銀子來買。”


    五十兩?這麽貴?元綿的心內震驚了一下,但臉上還是不動聲色。


    “好。”元綿爽快的應道,“我明日來取。”


    夜晚,元宅內。


    元綿一個人吃了晚飯,元秋贏剛剛迴來。


    元綿在自己的屋內打轉,怎麽辦?即便是不想但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元綿左思右想,還是出了屋子來到元秋贏的門外。抬手欲要敲門,卻突然停住了。


    元綿此時心裏有些難過,明明在沒有想清楚之前,她還不想見哥哥。但此時因為自己有想要的東西又無計可施,不得不來求他。想到這裏,她便覺得自己怎麽這麽沒骨氣。


    可是,她真的有很想要的東西。


    元秋贏見門外有一個小小的身影,站了許久卻始終沒有敲門。他知道那是阿綿。他坐在桌子旁,正對著房門,注視那隻小小的身影。


    元綿在門外,元秋贏在屋內。二人一個靜靜的站著,一個默然的坐著。


    燭光跳動,屋內靜得元秋贏甚至可以聽見蠟燭燃燒的聲音。


    終於,元秋贏起身去開門。


    “哥哥!”房門突然從裏麵被打開,站在門外的元綿被嚇了一跳。顯然,她剛剛出神了。


    “阿綿找我?”元秋贏看著被嚇了一跳的元綿,笑著問她。


    元綿兩根手指纏繞在一起,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小聲的迴了一聲:“嗯。”


    “進來吧,外麵涼。”元秋贏挪了一步,讓她進屋。


    元綿走到桌子旁,沒有坐下,元秋贏也走了過來,給她倒了一杯茶。


    “阿綿找我何事?”元秋贏看著她笑著問,仿佛昨天的事從沒發生過一樣。


    “哥哥上次問我生辰想要什麽,我想好了。”元綿小心翼翼的開口。


    “哦?阿綿想要什麽?”元秋贏有些好奇了。


    “銀子。”元綿有些難為情。


    元秋贏聽了她的迴答失聲笑了,溫柔的問她:“阿綿想要銀子幹嘛?”


    元秋贏的語氣很溫和,元綿不想敷衍他,認真的想了一下說道:“哥哥送我銀子,我就可以把銀子變成我喜歡的樣子了啊。”


    把銀子變成自己喜歡的樣子,倒是巧妙的避開了自己的問題。可元秋贏還沒忘記,上次元綿離開自己要迴古劍山,身上便是帶了二十多兩銀子。


    銀子不是不可以給,但要搞清她想用來幹嘛,畢竟他的小人兒想要離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元秋贏又笑了,元綿覺得像是自己把他逗笑了。


    “傻瓜,伸手要錢的時候記得手心朝上。”元秋贏笑的很好看。


    元綿有些疑惑,但還是乖乖的聽話的伸出了自己的小手。


    元綿伸出左手,手心朝上。元秋贏在懷裏摸了摸,元綿以為他是在掏錢,結果元秋贏把一對兒耳環放在了她手心兒。


    元綿定睛一看,那是哥哥送自己的綠寶石耳環。上次她要離開寧京的時候便摘下了,再也沒有戴過。她還以為是桃星姐姐替自己收起來了呢,原來是在哥哥這裏。


    自己的耳洞好像已經長死了吧,哥哥給自己這個幹嘛?


    “哥哥是要我把它賣了換錢嗎?”元綿試探的問。


    此時的她有些糊塗,糊塗的讓元秋贏又想氣又想笑。


    賣了換錢?虧她想的出來,她知不知道她把它摘下自己有多生氣!?


    元秋贏隻是笑著沒有說話,他上前,拿起元綿手中的耳飾。還沒等元綿反應過來,耳飾直接被按進了右邊的耳洞裏。


    “啊!”元綿痛唿,疼痛的神情中還帶著些不可置信。


    “啊!”又是一聲痛唿,左邊的耳飾也戴好了。


    元綿痛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元秋贏卻抱住了她。頭垂在她白皙細膩的頸側。


    “啊!”元綿又痛唿了一聲。


    她想推開哥哥,奈何元秋贏卻緊緊抱住她。


    剛剛他狠心咬了一口她左邊耳朵的耳骨,痛的元綿直接叫出了聲音。咬完他便後悔了,此時他又輕輕舔舐了幾下,為元綿減弱痛感。


    “知道痛,下次就要長記性,哥哥送你的東西不要隨便摘下來,知道嗎?”元秋贏在她耳邊低語,語氣中帶有一絲命令和一絲威脅。


    元綿被他舔得耳朵有些癢,便要推開他,但元秋贏得力氣很大,元綿推不開,她隻好無奈得開口:“哥哥,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你要銀子做什麽?”元秋贏並沒有放開她,開口問道。


    “我不是告訴哥哥了嗎?”元綿嘴硬。


    “就知道拿這種話來敷衍我。”元秋贏故作生氣。


    元秋贏還抱著她。元綿尷尬得笑笑,開口說道:“哥哥沒聽說過一句話嗎?”


    “嗯?”


    “快樂便是把銀子變成自己喜歡得模樣。”


    “誰說的?”


    “我說的。”元綿笑了。


    元秋贏聽了她得話也笑了。哥哥笑了,那就是不生氣了吧。


    “哥哥不是也希望我快樂嗎?那就直接給我銀子做生辰禮物好了。”元綿開口。


    “我還記得上次你離家出走,什麽都沒帶,隻帶了你的軟劍和銀子。”元秋贏和她翻舊賬。


    元綿也知道自己上次偷偷離開傷了哥哥的心,是自己沒理。但她真的很想要那兩幅畫像。


    “我不管,你到底給不給?”元綿向他撒嬌。


    “給你可以,可你必須如實的告訴我,你要用銀子買什麽。”元秋贏放她了她,看著她純淨的眼眸認真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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