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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遠處泰然若定的李斯,扶蘇心中冷笑。


    秦王令父皇從來寸步不離身,又豈會給一個外臣。


    嗬,還真是演得一場好戲啊!


    那邊以秦王令作餌,救下李斯一命,這邊便以六部改製為禮,報答迴去。


    到底是和父皇共事幾十年的老臣,兩人間的默契,依然讓人吃驚。


    沒過多久,賈琳就被人抬了下去。


    路過身邊時,扶蘇不由升起一陣後怕。


    幸虧他剛才沒有摻和進來,否則就糟了。


    這朝堂鬥爭,果然殘酷!


    稍有不慎,便死無葬身之地!


    扶蘇深深看了龍椅那邊一眼,心中不禁有些唏噓。


    “我離父皇的境界,還差的太遠啊!”


    “各部長官可有人選?”


    這時,龍椅那邊的聲音響了起來。


    “已有人選,還請陛下過目!”


    李斯將一份奏折遞了上去,


    “此事你們斟酌便好,朕希望盡快看到改革後的成效!”嬴政掃了一眼奏折,淡淡道。


    聞言,李斯鬆了口氣,知道對方這是同意了。


    馮去疾與鄭國對視一眼,眼中帶著一抹喜色。


    眼見這邊事情已了,殿裏的氣氛突然變得凝重起來。


    朝臣們知道,重頭戲要來了。


    這幾日,匈奴使者被殺的消息,早已在坊間傳得沸沸揚揚。


    令所有人感到奇怪的是,行兇者明明已被抓住,卻遲遲不見審理。


    現如今,終於將此事放在了朝會之上,想來今日定然會有個結果了。


    果然,李斯剛迴到隊伍,就見一位大臣走了出來。


    “陛下,匈奴使者被殺一案,已是弄得人心惶惶,為兩國邦交計,還請陛下早日將案犯宣判,如此才好安撫人心,以免兩國再起爭端。”


    男子說的慷慨激昂,周圍大臣也是暗暗點頭。


    “好一個安撫人心!禦史大人不去匈奴當官,真是可惜了……”


    就在這時,張蒼站了出來。


    “你這話什麽意思!”高禦史憤怒道。


    “敢問高禦史,那匈奴與我大秦可有停戰盟約?”


    “這……倒是沒有,可是畢竟……”


    那人一陣語塞,還想說些什麽,就被張蒼打斷道:


    “既無停戰盟約,那便是敵國!”


    “當眾殺敵,又有何不可!”


    張蒼一臉冷笑道:


    “大人可知曉,那匈奴使者離京之前,曾殺害我鹹陽一對夫婦!


    現如今,可憐的孩子沒了爹娘,整日以淚洗麵。


    禦史大人隻想著安撫匈奴,那誰來安撫我大秦的百姓!


    莫非在大人眼中,那匈奴是人,我大秦的百姓便不是了麽!”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


    高禦史聽到話後,汗如雨下,嚇得臉都白了。


    他沒有想到張蒼會扣下來這麽大一頂帽子。


    然而,張蒼卻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諸位請看,此乃匈奴簽字畫押的供詞,證據確鑿!”


    張蒼看向嬴政,恭聲道:


    “所以依臣看來,此子激發我秦人士氣,彰顯國威,非但無罪,還應當賞!”


    聞言,周圍不少人都猶豫起來。


    當眾殺人和當眾殺敵,那性質可不一樣。


    之前他們先入為主,現在想來,好像確實是這麽迴事。


    看到起了作用,張蒼心中一喜,看向李斯,後者也是微微頷首。


    “話不能這麽說吧!”


    就在這時,一道冷笑聲響了起來


    望著來人,張蒼眉頭一皺。


    “文昌君有何指教?”


    “指教可不敢當,不過孔某倒是有一事不明,張副丞的意思是,那匈奴人已經承認了罪行,而且還簽字畫押了?”


    “沒錯。”


    “如此說來,這簽字畫押之人,就是那使團首領了?”


    “嗯?”


    聞言,眾人眉頭一皺,覺察出似乎有些不對勁。


    “張某去時,那人已死,這些畫押者,都是其部下。”張蒼紅著臉說道。


    “什麽!不是本人簽字畫押的!”


    全場一片嘩然。


    “張副丞身居廷尉府要職,不知以廷尉府的標準來看,這份供詞可以采信麽!”文昌君反問道。


    張蒼一下子不吭聲了。


    孤證不證。


    意思是如果沒有其他的證據,僅僅隻有嫌疑人的口供的話,是不能定罪量刑的。


    眼見如此,文昌君臉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步步緊逼道:


    “一邊是眾目睽睽,當眾殺人,一邊是歸家之人,慘死客鄉,誰又能保證那些部下不是嚴刑逼供,替人開罪呢!”


    文昌君一臉冷笑地看著張蒼,一字一句道:


    “除非,你能叫那死者親口承認,否則,休想翻案!”


    文昌君說完後,淳於越暗暗點頭,眼中滿是笑意。


    不愧是聖人之後啊,出手果然不俗!


    隻要咬住證據這一點,便能立於不敗之地,那夏弘是死定了!


    看到這裏,大臣們也以為要結束了。


    忽然,大殿上響起一陣驚唿,就看到一個身影走了出來。


    “若老夫願為那孩子擔保呢!”


    李斯站在中央,一臉決然道:


    “我以丞相之位,為那孩子擔保,若有差池,願與之同罪!”


    昨晚從廷尉府迴來之後,他先是聯係了馮去疾,鄭國等人,以手中的資源,勸說對方支持了六部改革。


    這樣一來,算是報答了嬴政知遇之恩。


    現在,他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隻要能救下皇長子,一切都是值得的。


    望著這一幕,所有人無不動容。


    “丞相,有道是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你一味替兇手開脫,到底是何居心!”


    眼見李斯跳出來,文昌君心裏一陣狂喜。


    這簡直是神助攻啊!


    如果能利用這個機會,搞掉法家的領袖。


    那今後他們儒門,豈不要獨領風騷了!


    然而,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這時扶蘇也突然站了出來。


    “我也願為此人擔保!


    諸位還不知道吧,他便是上次在街頭揚我大秦國威之人,扶蘇不忍見英雄落得如此下場!


    還請父皇開恩!”


    什麽!


    現場大臣一片驚唿。


    這是什麽情況!


    丞相作保就罷了,現在連皇長子也出來求情,莫非這裏麵真的另有隱情?


    尤其在聽到行兇者是上次的英雄時,不少大臣已然站了出來。


    在這些問題上,大秦人最是護短!


    “臣願作保,請陛下開恩!”


    “老臣也願作保,請陛下開恩!”


    “末將也將作保!”


    ……


    一時間,大臣紛紛跪拜於地,開口求情。


    望著這一幕,淳於越一臉錯愕。


    怎麽和原本商量好的,不一樣?


    不是說要勸陛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最終趕出鹹陽麽?


    殿下這是怎麽了?


    可旋即想到了什麽,淳於越欣慰地笑了起來。


    “妙!妙啊!哈哈,殿下他終於長大了!”


    與此同時,李斯心中也是驚濤駭浪。


    他不確定扶蘇是否知道了夏弘的身份,可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很快,李斯迴過味來,臉色劇變。


    對方之所以這麽做,一來是為了讓夏弘欠他人情。


    將來如果夏弘與他爭奪皇位,便是恩將仇報,定然遭人唾棄!


    二來,陛下最重親情,此舉無疑會在陛下心中留下一個極好的印象。


    最狠毒的是,這一招看似救了夏弘,然而這個罪名卻並未洗刷。


    等到奪嫡的關鍵時刻,隻要翻出這個舊賬,那他扶蘇便能立於不敗之地!


    這扶蘇好陰險的手段啊!


    望著大臣們甘被利用,還茫然無知的模樣。


    李斯心急如焚。


    若要拒絕扶蘇的“好意”,那夏弘便要丟掉性命。


    可若是真同意了,那奪嫡的事情,就休要再想了。


    說到底,夏弘他不該那麽衝動,將那首領隨意殺了。


    現如今,就算眾人都知道那匈奴罪惡滔天,卻死無對證了啊!


    想來想去,李斯一咬牙跺腳道:


    罷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暫時先把人救出來再說!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這件事情會以這樣一種“皆大歡喜”的方式結束時,一個侍衛從殿外跑了進來。


    “報!邊關急件!”


    “念。”


    龍椅上,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


    那侍衛咽了咽口水。


    他還是第一次當著滿朝文武的麵,不由有些緊張。


    接下來,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侍衛一字一句念了起來。


    片刻之後,現場驚唿之聲,此起彼伏,人人麵露震驚之色,一片嘩然。


    匈奴那邊不但承認了全部罪行,竟然還派人來賠罪了!


    望著這一幕,扶蘇一臉地不敢置信。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為何匈奴人會做到這個地步!


    這中間一定有什麽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莫非是父皇他……


    扶蘇看向龍椅方向,眼中閃過一抹駭然。


    此時,李斯一臉狂喜,要不怕殿前失儀,他真想放聲大笑。


    “不是說死無對證麽!


    不是說沒人能證明麽!


    不是覺得老夫的分量不夠麽!


    ”


    “現在連他主子都親口認罪了,我看誰還敢質疑!”


    “痛快啊,此當浮一大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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