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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這裏是東京米花町警署的刑事部的機動搜查隊,我叫川島芳子。”一個男警官站在門口,和白忘川做著自我介紹,又用手指著旁邊的中年警察,“他是我的同事川島和津。”


    雖然有些疑惑為什麽好端端一個大男人叫女生的名字,不過他手上的警官證是貨真價實、做不得假的。白忘川乖巧點頭:“警光好。”


    川島芳子手上拿出一本小本本,說道:“真是抱歉打擾你了,本來今天是要帶你去警署問詢室的,不過最近實在太忙,我們隻能順路過來找到你了。”


    白忘川聳聳肩,看著不遠處的警車燈光表示理解道:“沒事,有什麽問題請說。”


    東瀛很少有這麽敬業的警察了,竟然繞路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特意問話,怎麽著也得給個麵子。


    川島和津從腋下拿出一份文件夾,取出幾張照片遞給白忘川看,直言不違道:“上午發生的電車兇殺案,這個人是白同學嗎?”


    “是我。”


    這沒什麽好隱瞞的,眾目睽睽之下想抵賴都難。況且他的很多手段警方又不知道,超度咒使用的時候他也沒幹什麽,就是神神叨叨嘀咕幾句。


    至於在笑般若發生的異常,警察也指認不到他的身上。所以他絲毫不慌。


    另一邊的川島芳子邊問邊記同時拿出錄音筆之類的小玩意兒:“那能麻煩你能詳細說一下發生的事情嗎?”


    白忘川一五一十的講述發生的事情,隻是省略自己的能力,隻說是天生體質不錯,有兩把子力氣,打敗怪物純屬僥幸。


    川島芳子記錄了一下,發覺沒什麽漏洞,和調查的結果別無二致,完美吻合,便關掉錄音筆,鬆了一口氣,“感謝白同學的配合,稍後有什麽問題我會和你聯係的,當然你有什麽新的發現,也可以向我說明。”


    說著遞給白忘川一個名片。


    最後川島和津讓白忘川簽個名,證實一下是本人作的證詞,這才鳴著警笛,開著車離開了道觀。


    白忘川鬆了一口氣,繼而又想到了什麽,看著遠去的警車撇撇嘴:“怎麽連個獎金也沒有,真是摳裏摳搜。”


    叮咚——


    就在這個時候,白忘川懷裏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白忘川拿出來看到彈出的消息,是鈴木愛理發給他的信息。詢問他今天早上怎麽沒有來上課。八成這信息也發給了齋藤飛鳥那個矮冬瓜。


    這時候也才九點不到,白忘川完全可以去上學的。不過今天發生的事情有點多,讓他不太想去學校浪費時間。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白忘川就關掉手機準備迴觀修煉了。


    真是太荒廢了,修為還是這麽垃圾,按照這麽個修行進度,何年何月才可以把那個可惡的女人按在身下打到臣服!


    白忘川有了點修煉的動力了,心中燃起了鬥誌。


    兩隻手把住老舊的觀門準備閉門修煉,正在這個時候,一隻小巧玲瓏的手卻按在了門上,擋住了大門的合攏。


    白忘川神色不善,是哪個混球竟敢阻擋我白大真人修行,莫不是活膩味了!


    抬眼就看到一個“老熟人”——齋藤飛鳥。和以往膽大的樣兒不一樣,這會兒她正怯怯的站在外麵,兩隻胳膊貼在門上,借著身體的重力讓大門關不攏。


    白忘川也不是個帶惡人,雖然不太喜歡這個矮冬瓜,但是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的,這是他在東瀛唯一學會的事情。


    白忘川盡量不冷著臉。實話說,白忘川不冷漠的時候真的很好看,要是再加點暖男式的微笑,那就是妥妥的萬人斬了。


    “齋藤同學,請問你有什麽事情?”


    齋藤飛鳥在門外費力的擋下白忘川推門,高高仰起小腦袋,勾勒出胸脯的曲線。


    齋藤飛鳥認真道:“白同學,能讓我先進去再談嗎?”


    白忘川無奈地鬆開雙手,巨大的慣性讓齋藤飛鳥往前一撲,再次落入了白忘川的懷裏。


    白忘川:“……”


    說實話,要不是可以感覺得到這個矮冬瓜對他沒那個意思,他真的會以為她在故意揩油!


    齋藤飛鳥扶正身體,罕見的臉紅了一些。實在是太丟人了,三番兩次摔到男生的懷裏,甚至還差點失去了初吻,即使她的性子一向耿直,也有些受不了。


    不過這點事情不重要,齋藤飛鳥心心念念著自己身體上的問題,些許尷尬打斷了不了她的思路。


    不過,眼見白忘川關好了大門,她又莫名想到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呸呸呸


    齋藤飛鳥甩開這個怪異的想法,趁著白忘川放門栓的功夫認真觀察道觀的環境,要是發生什麽意外情況,也能找到一個好牆角逃跑。


    白忘川不知道齋藤飛鳥的臆想,疑惑的看著齋藤飛鳥在原地發呆,手掌在她的眼前揮動了一下。


    “齋藤同學,現在可以說了嗎?你找我,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嗎?”


    矮冬瓜,要是今天你不說明前天發生了什麽,我就讓你嚐嚐什麽叫白大真人の拳頭。


    齋藤飛鳥愣了一下,迴過神來,認真歪頭思考了一下,低頭說道:“白同學,我來是想問問你。你……看到過鬼怪嗎?”


    白忘川不耐煩的抄著手臂,甚至都想好了到時候出手應該用什麽拳頭,聽到齋藤飛鳥的問話,頓時愣住了。


    什麽意思,難道她見過我穿梭到陰陽界的過程,還是我某次抓鬼的時候被她撞見過?要死要死……


    不行,這個矮冬瓜知道的太多了,必須滅口!


    ——才怪。滅口這種事怎麽可能發生在他白大善人身上,他又不是惡人,無緣無故殺人是要坐牢的,雖然警察抓不住他。


    白忘川試探性問道:“齋藤同學,為什麽你會問這個問題?”


    齋藤飛鳥不疑有他,現在是求證的最好時候,於是直接說道:“不瞞你說,我能看見鬼!”


    齋藤飛鳥以為白忘川會大吃一驚,或者幹脆認為她是一個神經病,把她轟出道觀。


    結果她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沒等到預料中的對待。怎麽迴事,這個混蛋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紳士了,還是我走錯了地方?


    齋藤飛鳥後退幾步,抬頭看著白忘川——她的個頭實在太矮了,近距離的情況下,能夠墊腳看到白忘川的下巴就已經夠驕傲了。


    發現白忘川正愣在原地,一副怪異的表情望著自己。混蛋,你那眼神是什麽意思!相信就相信,不相信就算了,怎麽還用這種色咪咪(自認為)的眼神盯著!


    齋藤飛鳥有些氣憤道:“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白忘川沒有注意她說的話,因為他嚐試用天眼掃描齋藤飛鳥的時候,看到了意外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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