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買的那幾套四合院如今已經全部修複好,除了定期維護,就不再管它們。


    她後來買的臨街的這五套四合院,陳如雪沒打算再費勁去修複,以後估計也是租給別人或是留給自己開店,倒也沒必要弄的那麽好。


    當晚,陳如雪就去了冰兒的房間。


    “冰兒,來了來了,住也住下了,你現在該跟我講講你的事兒了吧!”


    “好,你坐,我講。”


    冰兒倒是挺幹脆,絲毫沒有不想講的意思。


    “那我就從頭開始跟你講吧!”


    冰兒此時像是陷入了迴憶中……


    “我姓呂,我曾祖父,爺爺和我爹精通機關設計,曾幫著不少有錢人家做機關。


    除了機關之外,我曾祖父還擅長修建一些用來藏東西的隱蔽空間,比如密室之類的。


    那時候好些有錢人家花重金請我曾祖父修建密室,我們家也看著曾祖父的這門手藝,掙下不少家業。


    可也是因為這樣,給我們家帶來了殺身之禍!”


    說到這兒,冰兒眼睛泛紅。


    “那是二十多年前,我曾祖父那時早已過世,他的手藝我爺爺隻學會了不到三成,而我爹就更不用提了。


    那年,我剛滿三歲,我們家突然來了一個人,一上來,他就拉著我爹與他攀扯關係,稱兄道弟。


    慢慢的,我爹也把他當成了好哥哥,好兄弟。


    可就是這個所謂的好兄弟,在那一年的冬天,把我爹給灌醉,哄騙著他畫了一幅畫。


    也正是因為這幅畫,最終導致了我爺爺奶奶還有我娘沒了命。”


    “畫的什麽畫?為什麽會沒命?” 陳如雪聽到現在更加好奇起來。


    “其實也算不得是畫,應該說是一幅藏寶圖,一幅根據我曾祖父親手設計建成的藏寶密室所畫的藏寶圖。”


    “藏寶圖?怎麽又是藏寶圖!”陳如雪實在忍不住插話道。


    實在是她這幾年總是圍繞著藏寶圖這個事轉來轉去。


    “你也有藏寶圖?”


    “呃!這不重要,你繼續說你的。”


    “其實當初我爹當年畫的藏寶圖隻畫了密室外麵的機關,密室裏的情形他壓根就沒畫。


    倒不是我爹有多聰明,而是他腦子笨,確實是沒記住。


    可當年那人拿到我爹畫的圖以後,就開始威逼利誘我爹帶他去尋寶。


    我爹當然不願意,還一直勸說那人放棄,後來那人生氣的離開了我家。


    本以為那人已經放棄了,可當天晚上,那人直接放了一把火,想要把我們全家都燒死,就因為他不想叫除他之外知道這個秘密的人活著。


    也是我和我爹命大,那天晚上我們逃了出來,但我爺奶還有我娘卻沒來得逃脫,被活活燒死在那晚。”


    “那你們逃出來之後就沒有去找那個人?”


    “去了,可那人的家裏已經人去樓空!”


    “後來,我爹就帶著我一直不停尋找那個人的蹤跡。最後實在沒辦法,我爹隻能帶著我來到了明縣。”


    “為什麽要來明縣?”


    “因為我爹覺得那個人一定會來找當初藏寶貝的那戶人家,他想要守株待兔,等著那個人自動送上門。”


    “等等,為什麽要去明縣,難道說那家人就在明縣。”


    “你說的沒錯,當年我爹經過多方打聽,終於得到一個消息,那就是當年埋寶貝的兩戶人家的其中一家人搬去了明縣。


    我爹想的確實沒錯,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那時候,那戶人家的當家人已經去世了,隻剩下一個管家帶著一個十幾歲的孩子。”


    “等等,等等,你說的那戶人家該不會是姓白吧!


    你說的另外一戶人家不會姓薑吧!


    真有這麽巧?這也太巧了吧!”


    冰兒猛的抬眼看向陳如雪,下一刻直接伸手就要過來抓陳如雪的脖子。


    陳如雪可不是吃素的,哪能由著她來,直接拍出一巴掌,把冰兒的胳膊連同整個人給唿到了一邊。


    “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你又不是我的對手!”


    冰兒揉著自己被拍麻的胳膊,怒目而視。


    “你是怎麽知道的,你還知道什麽?你究竟是什麽人?”


    “我隻能迴答你,反正不是仇人!


    你別磨蹭了,天都這麽晚了,早點說完,你還要去睡覺呢!


    算了,還是我來問,你來迴答,這樣還能快些!”


    “我問你,當年明縣白家宅子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陳老爺子也就是白家的那個管家是怎麽沒的?


    那個害了你家人的壞蛋叫什麽? ”


    冰兒一臉驚訝的看向陳如雪,“你,怎麽會知道?”


    “崩廢話了,快點說呀!”


    “我爹帶著我找到明縣的時候,已經是四年後。


    那時,白老爺子已經沒了,陳管家帶著白家的外孫子一起生活。


    也是那年夏天的一個夜裏,我爹半夜睡的迷迷瞪瞪就聽到白家宅子裏麵傳傳出來唿救聲。


    我爹沒叫醒過,自己一個人悄悄的溜去了白家,結果,結果就看到當年那個人帶著一夥人對著那個陳管家拳打腳踢逼迫他帶他們去尋寶。


    陳管家骨頭硬,愣是一聲不吭,最後那些人見實在問不出什麽,就把陳管家給一木倉打死了。


    後來,更是帶著一群人把白家宅子洗劫一空。


    我爹當時躲在暗處,想要偷襲那人,把他給弄死,可被他逃過一劫。


    後來我爹身上中了一木倉,死裏逃生,更是馬不停蹄帶著我逃命。


    他怕那人會找上我們,就跑進了山裏麵,後來我們幸運得遇上了義父,義父救了我和我爹,把我們帶去了別國。


    當初那一木倉傷了我爹,落下了病根,沒幾年,我爹就死了,我跟著義父長大。”


    “那人長什麽樣,叫什麽,你知道嗎?”


    “我爹說那人姓木,現在的話估計得有六十多歲,至於他的長相,我爹倒是給我畫過一幅畫像,我拿給你看看。”


    陳如雪不由心想:姓木,跟那些人口中的木老頭同姓,歲數也差不多大,難道是一個人?


    冰兒解下自己身上的隨身小包,從裏麵掏出來幾張不易破損的油紙,“就是這個,還有就是我曾祖父曾經按照記憶繪製的藏寶圖。


    藏寶圖一式兩份,裏麵的機關圖連同外圍的機關圖全都在這。”


    陳如雪剛想伸手接過,就被冰兒躲開,“你還沒說你是誰?”


    “我就是你嘴裏那個白老爺子的重外孫女。”


    “你……怎麽可能!這也太巧了!”


    冰兒忙把手裏的東西遞給陳如雪,一邊說還一邊解釋,“你別多想,我曾祖父當初畫這個東西也不過是為了紀念罷了,他從來沒想過要去你們家找寶貝。”


    “我相信你!要是你祖父真有這心思,寶藏早就沒了。”


    陳如雪接過藏寶圖認真的看了起來,看著看著就發現了問題,“冰兒,你爹畫的那幅跟這幅是不是不一樣!”


    “我爹說他當時雖然畫了,但畫的卻不完全對,可是,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你不用管我是怎麽知道的,總之,我答應幫你找仇人報仇。


    而且,現在不光你要找他報仇,我也不會放過他,因為他傷害了我的親人朋友。”


    陳如雪又抽出手裏的那張畫像,認真看了起來。


    畫像上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長相普通,老實巴交的臉上卻長著一雙陰鷙的眼睛,脖子上有一塊雞蛋大小的黑色胎記。


    “這就是那個姓木的畫像,是怎麽爹憑著迴憶畫出來的,就是為了叫我好找他報仇。


    這些年,我想爹娘了就會把這畫給翻出來看看,他就是化成灰,你都能認出他來。”


    “好了,這些我都知道了,我現在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想問你,你爹或是爺爺有沒有跟你提起過這寶藏埋在哪裏?”


    “埋在哪裏倒是沒說過,不過,我出生的安市,白家和薑家也在安市,我猜這寶藏肯定也是埋在安市吧!


    而且我們那裏山特別的多,想要埋點東西再容易不過。”


    “那你有沒有聽過葫蘆山?”


    “葫蘆山,那倒沒聽過,不過,我聽我爹說過梨山。


    聽說是因為那山長的像個大鴨梨的形狀而得名。”


    “梨山?葫蘆山?”陳如雪默默想著兩座山的形狀。


    “葫蘆山!梨山!我知道了!”


    陳如雪終於明白事情究竟是怎麽迴事!


    想必是因為呂家的那個老頭兒不想讓人猜出來埋寶的地方,特意做的障眼法。


    把長的像葫蘆的梨山說成是葫蘆山!


    怪不得呢,怪不得她找了幾個地方都沒有任何發現,原來是因為她以前都找錯了地方。


    弄明白了藏寶的地方,接下來該做的就是得去好好的查查楊家還有那個朱金寶。


    當初,楊大爺冒著風險把藏寶圖也就是那幅山水畫偷偷交給曾木生,又經由曾木生轉交給她。


    對於曾木生的為人,經過這幾年的交往,陳如雪也已經很了解,她不認為曾木生對於這些事情是知情的。


    也就是說,曾木生對這一切應該全都不知情。


    至於楊大爺,現在也已經入土為安許久,要想查和他相關的一切就隻能去找楊大爺的親弟弟一家打聽才行。


    還有一個朱金寶,好像自打楊大爺沒了之後,這個朱金寶也沒有了蹤跡。


    越想,陳如雪就越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


    在這世上,知道她身世的人一個巴掌就能數的清,遠在香城的薑家老太太算一個,寧市的林素秋,明縣的苗老爺子各算一個,再有就是那個木老頭,最後就是葉浩楠。


    幾人中除了木老頭最讓人懷疑之外,她想不不出第二個人來。


    可那個時候她也不過才剛來京市。


    木老頭又是怎麽精準的獲悉了她的一切行動?


    不僅能時時監控她的行蹤,還能設計叫她認識楊大爺,還能恰好的就把藏寶圖送到自己手裏。


    什麽樣的人能有這樣的本事?


    是巧合,又或是那人能未卜先知?


    陳如雪左右思量,終於把未卜先知這一項給否定。


    至於巧合,應該也不是單純的巧合,或許是精心設計的結果。


    一想到這,陳如雪就來了氣。


    如果一切都是精心設計的,那也就是說,從她一進京市,就被那人給盯上了。


    甚至是現在,她也可能活在那人的眼皮子底下。


    真是越想越氣!


    打發走了呂冰,陳如雪又開始叫係統,“小德,你能不能看看我這四合院周圍有沒有人盯著。”


    “宿主,小德沒發現任何人!不過,宿主,我可以告訴你一個你一直想知道的消息,田思雨出現了。”


    “什麽,你說誰田思雨,她還活著?” 陳如雪乍一聽到田思雨的名字,有些震驚。


    “活著是活著,不過她這活著可不容易。


    也不知道當初她那對照組係統做了什麽,居然保下了她一條命,現在,她正在做攻略任務。


    攻略成功就能像正常人一樣活命,攻略不成功,就直接沒命。”


    “她現在在哪兒?任務完成了嗎?”陳如雪忙著追問道。


    “在津市!任務已經完成了百分之六十。”


    “你怎麽不早點說?”


    “宿主,之前我確實沒有察覺到她的任何消息,實在是她最近對你的惡意又萌生出來,我才感知到的。”


    “惡意!她對我有惡意那不是再正常不過。


    不行,之前讓她逍遙了這麽久,現在終於得到了她的下落,絕對不能再讓她跑了。


    小德,你能不能查到她現在的具體位置。”


    “具體位置沒辦法查出來,不過她的攻略對象我知道名字,那人叫秦文龍。”


    “秦文龍,這名字聽著就不像是個簡單的,在津市的地界上,應該一打聽就能打聽出來吧!


    對了,他姓秦,那位秦三爺也姓秦,不如等過兩天我就去津市,找秦三太太打聽打聽。”


    陳如雪打定主意,就又開始琢磨怎麽做才能找到朱金寶。


    向林寒求助,這方式不可取,還得解釋一大通,太麻煩。


    對了,反正那些人盯著她,那她倒不如反利用一下,把人給引出來。


    晚上,睡覺之前陳如雪特意把自己的想法跟葉浩楠說了一遍。


    “你是懷疑朱金寶就是聽那個木老頭的吩咐行事的?


    那你這麽做會不會有什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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