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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走在永遠陰沉的地府之頂下,不免覺得心情沉悶。


    赤裸上半身的範赦走進了酆都城。酆都城裏麵不泛有奇裝異服之鬼,赤裸上半身的男子這並不稀奇。


    入眼的繁華,郭敏看呆了,這地方除了天空的顏色,其他的東西基本上都和人間古時候一模一樣。


    在這鬼群頻繁過往的街道上,郭敏不知覺的抓緊了範赦的手。


    身上的家夥事都給弄丟掉了,範赦憑借著路標來到了家門口。


    “我迴家換身衣服就帶你去辦理戶籍登記,待會你可能要在裏麵稍等一會。”


    “嗯…”


    郭敏點了點頭,隨之緩緩鬆開了範赦的手。


    “爸媽,我迴來了。”


    大帝出世,被赦免的感覺真好。


    聽到聲音,範若雪有些不敢相信的打開了門,範世貿和崔莉也先後出來,他們先是不確定,後麵又釋懷了。


    凝重的表情和放鬆的表情隻在見到範赦前與後,


    “迴來就好,你老師說你失蹤了,若雪差點就要過去找你了。”


    “好徒弟!”


    周寅有些不敢置信,可範赦確確實實就站在眼前。看到範赦還活著,他頓時鬆了口氣。


    以前每逢搭檔死了,他都得拿著搭檔的遺物去告喪,這次好在進來之前沒那麽快把遺物拿出來。


    “老師,你藏脈了?”


    看著穿著嶄新紫袍的周寅,範赦忍不住上前摸了摸。


    這手感,這質感,高光啊!


    “哎。”周寅把範赦的手給打開了,問道。


    “這位是?”


    周寅是認得郭敏的,可他有些奇怪,範赦怎麽會和郭敏走在一起?


    “前輩,你們好,我是範赦的朋友,我叫郭敏。”


    地府之中的鬼看樣貌是很難看出年紀大小的。為了不鬧烏龍,郭敏統一稱唿為前輩。


    沒有戶籍在身,刑案才消,周寅打量了一下範赦和郭敏,一個衣衫襤褸仍舊可以看清眉清目秀。一個衣不遮體像是遭遇了什麽似的。


    對範赦的期望很高,周寅可不希望自己的徒弟落進女鬼窟裏麵沉淪至死。


    特別是這個女鬼還是範赦自己拘迴地府裏麵的。


    “小範,你這個朋友為師替你送送吧!你許久沒迴家了,批你兩天假,兩天之後會有新的白無常上門找你。”


    “這…”範赦環顧四周,他突然卡住了,若是以前他肯定會直接拒絕,可周寅的弦外之音,好像是有什麽事情。


    “謝謝前輩。”


    郭敏自感這段時間很麻煩範赦,現在人家就在家門口,她沒理由繼續要求人家幫忙。


    範若雪左右看了看,老弟有問題啊。她連忙問道。


    “你地府有親人嗎?”


    郭敏不確定的用手指了指自己。


    範若雪點了點頭。


    “沒有。”


    每每說起這個話題,郭敏就會感到鼻頭微微發酸。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做啥。


    “好可憐啊!周判官,您是判官大人,你直接幫她落戶籍在我這裏吧!他一個人去落戶籍也沒什麽地方可以落!”


    範若雪眼巴巴的看著周寅。


    “不用,這太麻煩了。”鍾馗有些不好意思道。


    範若雪小跑到郭敏身邊,她輕聲說道。


    “傻姑娘,地府裏麵要是不去投胎,你又沒隻有親人在,你隨便落個戶籍能陪伴你的隻有孤獨。”


    範若雪這段話說到了郭敏最害怕的點上,她有些不知所措。


    老姐難道是覺得孤獨想要找個伴?想到這點,範赦托腮思考著,他要去人間拘魂,在家的時間確實不多。


    周寅想反駁,可他沒立場啊。難道要說,徒弟後麵進階陰丹需要靜養,不能接觸女色,看也不行。


    在各自都在思考的情況下,崔莉緩緩走到了郭敏的身邊。


    “周判官,您就給這個姑娘落一下戶籍吧。”


    在地府生活了這麽多年,沒有親人庇護,在這個鬼吃鬼的地方真的會瘋掉的。


    “郭敏,你留下來可以和我姐住,她年齡和你差不多,你們會有共同話題的。”範赦說道。


    “謝謝。”


    郭敏彎腰致歉,在九幽山內場她聽過很多新魂訴苦。與他們相比,郭敏忽然覺得自己是幸運的。


    左手生死簿,右手判官筆,周寅說道:“小範,今後你的路還長,保持本心方可證道。”


    說罷,他在生死簿上寫下了郭敏的名字。


    “謹遵老師教誨。”


    見識到那昏天暗地的九幽山戰場,範赦無時無刻不是在想怎樣才能變的更強。


    ………


    翌日。


    舒舒服服休息了一晚上,範赦穿起嶄新的無常袍來到了院子裏的槐樹旁。


    家家戶戶都有一棵光禿禿的槐樹,範赦是不解的,畢竟太難看。


    “範赦你今天要不要去我工作的地方看看?”


    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範若雪準備出門。對於範赦的工作她還是不習慣,拘魂使者的死亡率實在是太高,與其說是拘魂使者倒不如說是拘魂死者。


    範若雪的工作崗位是奈何橋後麵的孟婆湯,也就是輪迴道最後一道關卡。


    來地方這麽長時間,範赦還就沒好好逛過,他道。


    “去,今天去,現在就可以動身。”


    範若雪背著一個簍子,簍子裏麵放了一些廚具,都是些硬家夥。


    範若雪來到範赦跟前,她勾了勾食指。


    “你要幹嘛?”


    範赦一臉警惕,他下意識後退了幾步。


    洞微初期的範若雪一個躍起,她跳到和範赦齊平的位置,雙手扯著範赦的耳朵。


    “小範範,你現在是真的長大了,家裏誰是老大我看你也忘記了。”


    “範若雪,你鬆手,你再不鬆手我就喊了。”


    “你喊什麽?”


    “你十歲尿床的事情。”


    聽到這件陳年舊事,範若雪小臉臊紅,她連忙捂住了範赦的嘴。


    “你還說。”


    範赦把範若雪給推開,這個小矮子,自己個頭矮就算了,還非要逼和她講話者和她齊平說話,見鬼去吧。


    範若雪從簍子裏抽出一把大鋼勺架在範赦的脖子上。


    “高鐵礦石鍛造的909號鋼勺,我想用他敲傻一個通幽初期的小鬼,這應該不在話下吧。”


    晾武器,搞的誰沒有似的,範赦從後背抽出藏起來的哭喪棒隔開了909號鋼勺。


    “梧桐杆製作而成,專門打鬼魂的中品法器,哭喪棒。”


    貨比貨得扔。


    範若雪看著範赦手裏的法器眼睛一眨一眨。


    確認過眼神,這根棍子可要比她的909號鋼勺好多了。


    “範赦,你能借給我耍耍嗎?”


    小臉一臉期待,範赦用手按住了範若雪的小臉。


    “不行。”


    這難聽的拒絕言辭,範若雪宛若一頭小母牛,她頂著範赦的手,自己的小手伸的老長。


    “給我,給我!”


    “公家的東西不能隨便給其他小鬼看的。”範赦趁著範若雪發力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範若雪一屁股坐在地上,被弟弟欺負,她的嘴角瞬間癟下,年紀放在這裏,她哭不出來啊……


    範赦把哭喪棒重新放好,他把範若雪拎了起來。


    “不要讓人家看笑話了,走啦。”


    範若雪兩眼淚汪汪。


    “小郭,她欺負我。”


    範赦把範若雪給放在地上,他拍了拍範若雪的頭。


    “小屁孩,一邊去。”


    說這句話,範赦自覺的心情通透。把自己姐姐當年常對自己說的一句話如今以同樣的形式還迴去,這別提有多爽。


    “若雪。”


    拍了拍範若雪身上的灰塵,這舉動,像極了照顧小孩子。


    範世茂站在屋內笑而不語,成年人和小孩不一樣,那是因為成年人懂得的東西太多。


    就拿喝下孟婆湯舉個例子,小孩喝下去不會有什麽留念,畢竟小孩的生活閱曆有限。可成年人呢,在人間生活的越久,擁有的東西越多,想要放棄也就更難。


    “範赦你就不能讓讓你若雪嗎?”


    崔莉可不管那麽多,哪受欺負,她就幫哪個。


    “爸媽,我帶我姐出去了。”


    範赦拎起範若雪趕緊出門。


    “範赦小心點。”郭敏急忙跟了出去。


    “臭弟弟,你放開我。”


    “提著你你不用走路,我這一片真心換來了你這這麽一句話。範若雪,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不要。”


    掙脫不了,範若雪有些懷疑鬼生了。


    她洞微初期的魂力不如範赦的蠻力?


    這就很離譜了!我這臭弟弟該不會真的是一個莽夫吧?


    感覺今天範若雪出了奇的輕,範赦也沒多想,畢竟一個11歲的小女孩能有多重。


    ……


    來到孟婆湯不遠處,範赦在範若雪的強烈要求下把她給放了下來。


    範若雪小臉氣的紅彤彤的,她有些生氣的說道。


    “範莽夫,你就跟在我和小郭的後麵。等會過去你要是敢亂來,落了我的麵子,我肯定把你丟到忘川河裏麵去涼快涼快。”


    一番言辭警告,範赦撓了撓耳朵。


    範若雪說的是範莽夫,作為鷺門大學的高材生,範赦可不覺得自己莽,所以範若雪說範莽夫同他和關。


    感覺範赦把自己的話當作耳邊風,範若雪拉著郭敏的手。


    “小郭,我們走,以後不要理這個莽夫了。”


    郭敏愣了愣,在範若雪的眼巴巴的注視下,她點了點頭。


    看到那些過橋的黑白無常一臉疲倦的樣子,範赦有些小爽。


    老子今天不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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