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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孽台鏡中的畫麵一陣閃爍,結前世因果,總公德值9點為紅色。”


    罰惡司判官用衣袖隔開孽台鏡和郭敏的連接。


    站在角落的周寅和範赦兩鬼麵麵相覷,他們在各自的臉上都看到了不可思議。生死簿上麵的功德值分為四層,10點功德值以下為紅色,下不封底。50點功德值以下為綠色。90點功德值以下為藍色,100點功德值以下為紫色。


    生前若不是大奸大惡之人,紅色的判書那是不可能會輕易下來的。孽台鏡前神情恍惚的郭敏,光看長相怎麽看都不像是狡詐之徒。


    範赦微微晃了晃腦袋,人不可貌相啊!


    “前世孽,今世還。長不慈,晚者受。郭敏,你家中長輩為富不仁,常年詐捐。按理來說禍不及子女,奈何你祖父不僅詐捐而且還利用詐捐騙來的名頭去博好名聲。因為你祖父的行為,西蒙山這個本該受到政府補助的貧困地區被貼上了脫貧標簽。5681人受到不可挽救的傷害。你的衣食住行皆為不義之財,你可認判。”


    “不可能!”郭敏對著察查司判官嘶吼道。


    才看了自己的前世今生,又被告知這種事情。郭敏癱坐在孽台鏡前,祖父在她心目中是一個非常慈祥的長者。從小到大,祖父做的好事多不勝數,詐捐這個標簽貼在祖父身上,她怎麽可能會接受。


    察查司判官眉毛微皺,嗬斥道:“天道在上,你既不願認判,我便讓你親眼看一看你祖父的所作所為。”


    察查司判官雙眼藍光乍現直至閻王案下,雲煙形成的鏡像即刻顯現。


    撥開雲煙,華夏大西邊的雲蒙山呈現在了眼前。這裏地處貧瘠,物資匱乏。畫麵裏,隻見一群衣冠楚楚的人和當地的貧民互動。為首的中年男子正是郭敏的祖父郭成鵬年輕時的模樣。


    畫麵一陣加速,來人隻是在這裏拍了一些作秀的照片,發了不過10袋米,5桶油。


    拿到這些照片的郭成鵬迴到公司就進行炒作運營。


    雲煙構成的畫麵慢慢潰散,察查司判官額頭上露滿汗珠。眼睛裏的藍光逐漸暗淡,他撐著判官案大口喘氣。


    所謂人在做,天在看。就是人世間隻要有發生過的事情,隻要有東西目睹其過程,那這件事就會被記錄下來,直至天道崩塌,星河倒轉。


    郭敏緊緊咬著嘴唇,極力克製著眼睛裏麵的淚意。


    此刻的她多麽想質問自己的祖父為什麽。發家已經夠不光彩了,為什麽還要給自己冠上高帽,騙人騙己。


    生下來便是錦衣玉食,這一世受了郭家的恩,剩下的債,她自覺有自己一份。


    罰惡司判官正色道:“郭敏,你可服判?”


    不知後麵還要麵對什麽,郭敏低垂著頭抽噎道:“服判!”


    “牛頭,馬麵何在!”


    此刻,端坐在閻王案後的一殿閻王蔣子文隨手扔了一道火簽令在郭敏跟前。


    渾厚的聲音落下,1秒,2秒,3秒………12秒……


    火簽令落地許久不見被喚者迴應,殿內的氣氛逐漸變的冷了起來。


    “牛頭馬麵,在!”


    牛頭李同,馬麵陳偉,兩鬼腳不沾地跑了進來。


    來不及做別的,他們單膝跪在了殿前。在這冷到極致的環境裏。李同用鋼叉把火簽令給撥了過來。一旁的陳偉偷偷的撿了起來。


    “咦……”周寅微微搖了搖腦袋,憐憫之意絲毫沒有掩飾。


    範赦和在場的鬼將均是唏噓不已。這就好比暴躁領導上班前日常點名,被點名者沒有迴應那就是怠工和對領導的不尊敬。


    這種單位這種場合,怠工和不尊敬領導,範赦想都不敢想。


    鍾馗衝著蔣子文作揖道:“迴秦廣王!牛頭,馬麵玩忽職守,應罰當月俸祿。”


    鍾馗眼睛一眨一眨,嘴角高頻蠕動。進來之前太過著急,把牛頭馬麵的工作給搶了,這事辦的………太不地道了。


    自打地府革命結束,十殿閻王的工作就輕鬆了很多。現在斷魂生,魂死,基本上都是四大判官的事情。四大判官若是遇到判不了的案件,閻王才會出麵。


    當然,五殿的工作狂是個例外。


    現在鍾馗給了台階,蔣子文也不是很想發火。他擺了擺手,示意牛頭馬麵可以勾魂下去。如果不是因為外境拘魂使者他現在肯定還在家裏追韓劇。話說德善和正煥到底會不會在一起啊!


    李同和陳偉無緣無故被扣了一個月的工資,他倆含淚勾著郭敏出了一殿。


    “該死的鍾馗!”


    閻王沒有發火,範赦很是意外。抬頭看了蔣子文一眼,隻是一眼,怎麽感覺秦廣王心事重重的呢?難道地府近期有大事要發生?


    殿內寂靜著,蔣子文的眉毛緊緊皺成波浪,眼神目視正前方,焦慮之色顯而易見。


    正煥這個人太狗了,喜歡就去說啊!錯過就是一輩子,急死人了!


    蔣子文不開口,眾鬼隻得把目光投向鍾馗。摸不清秦廣王的脾氣,沒鬼敢亂來。鍾馗的品性,整個地府都略有耳聞,雖說找鍾馗出麵眾鬼依舊有些害怕,可是比起現在的秦廣王,眾鬼還是咬牙看向鍾馗所在的方向。


    蔣子文如此神情,鍾馗也是第一次見,心中不免泛起了嘀咕:難道地府真的有大事要發生?


    心中思量許久,鍾馗正色道:“秦廣王,若地府有難,鍾某必定站在最前方。不勞幾位大帝出關,也要讓來犯之敵歃隕在酆都城外。”


    可以講出如此豪言壯語,不愧是四大判官裏麵的鐵血判官。範赦聽的不免有些激動。三界之大,廣袤無垠,能成就璞垢之境,寥寥無幾。


    璞垢境說出來的話那基本上就是言出必行。


    微微一愣,蔣子文放在案下的手撓了撓大腿。隻是構思了一下連續劇的劇情,這群鬼怎麽突然變的這麽激昂?


    不知道是哪個混蛋趁他不注意煽動眾鬼的情緒。為了避免尷尬,蔣子文決定跳過這個插曲。


    “黑白無常,外境拘魂使者為何會來東方地界,你們可有調查清楚?”


    “嗯???”


    範赦和周寅同時懵逼,這個問題不對勁啊!距離他倆抓到外境拘魂使者的時間這才過了多久,蔣子文的問題這尼瑪就是送命題啊!


    很是無助,範赦隻得把希望寄托在前輩周寅身上。微微抬頭,他就感覺到了周寅那憐憫的目光像是在說,好徒弟,下輩子我們還要做師徒。


    不好!!!!


    “迴秦廣王!”周寅來到殿前,作揖行禮,非常恭敬的說道:“這個外境拘魂使者是黑無常抓到的,小的不敢貪功。”


    “黑無常何在!”


    被老陰逼暗算,範赦強裝鎮定自若。


    “迴秦廣王!”關於領導的問題,若是迴答的過於簡單和普通,那肯定要扣工資。若是迴答的過於虛偽,敷衍,孽台鏡的器靈一定會蹦出來捶說話之人。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範赦認命般的說道。


    “來犯的外境拘魂使者一共有兩位,她們躲藏的位置是凡人開的車子裏麵,所以我們的邊關鬼卒沒能發現問題所在。通過躲在陽人身旁,確實可以實現偷盜鬼魂的行動。”


    說完自己的觀點,範赦偷偷看了眼孽台鏡。發現鏡子沒有異常,他暗地裏捏了把汗。


    怨毒的眼神看著一旁的周寅。


    我不是人,你是真的狗。


    小子,我這是給你上課呢!別不識好鬼心。


    信你個黑心鬼,待會我要是被扣工資,你必須得接濟我。


    範赦的眼神互動周寅看懂了,可是提到錢,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慢慢翻白。


    濃厚的師徒情誼終究比不了金堅。


    蔣子文的眼睛微微眯起,少許打量了一下女死神。對付外境來犯之鬼,他可不會手下留情。


    “孽鏡,妳來測一測!”


    此言一出,殿內眾鬼除了鍾馗,其他鬼的心神均是一顫。魂魄是由三魂七魄構成的,孽台鏡器靈孽鏡若是出手,那就是碎骨抽經,驗虛實。


    傳言上一次孽鏡出來,閻王殿內跪著的罪魂慘叫了十天十夜,不死,不傷。有鬼好奇上前一探,罪鬼的魂海皆是穿針引線縫補之孔……


    “叮”的一聲。


    實力微弱的鬼,眼睛裏慢慢起了朦朧,出於害怕,範赦不敢用手擦拭眼睛裏麵的霜寒。


    一股要鬼老命的感覺充斥著全身上下,周寅拉著範赦迴到了角落。


    他神情凝重的看著孽台鏡。鏡花水月,霜寒絕倫之景呈現在了鏡中。


    一滴水聲入海,一隻白皙的赤足從鏡中緩緩的踩了出來。身材高挑,麵若桃花肌似水,左眼眼角的淚痣襯托其空洞的眼神無神,無色。


    “孽鏡仙子!”


    四大判官協同鬼將一同作揖行禮。範赦的眼前依舊是一片朦朧,他被周寅拉著彎下了腰。


    衣著玲瓏綢緞,白色霧紗繞身。孽鏡雙手疊放在小腹上衝著蔣子文微微彎軀行禮,隨後又對著鍾馗點了點頭。


    眼前的孽鏡一顰一笑展現出來的氣質隻有端莊大氣,除了赤足之外,盡是大家風範。傳言中的碎骨抽經與之外貌相比竟絲毫不適。


    早年有幸見過孽鏡審案的周寅雙齒含舌,不言不語,一副老實人的做派。


    孽鏡為器靈,器靈修身不易。在地府,大成級別的魂寶器靈閻王見麵也得禮讓四分。


    這種同人一般無二的器靈,殺一點小鬼是不犯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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