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能去嗎?”祁輝把手上的餘雪,一骨腦的砸到餘平臉上,“笨死了!”


    餘平:“……”


    “叫阿四去吧!他和貞兒比較熟。”


    “是!”


    ——————


    碧水軒,月初進去就倒下了。麵色慘白,衣袖上、手上都是幹涸的血跡。


    清風一看他這樣,就歎息:“師父,你今天又吐血了?”


    “嗯。”


    “為什麽?明明已經好很多了。”清風拿出隨身的藥箱打開,拿了一粒藥塞到月初手中。


    月初吃了藥,緩過來一些,才道:“八爺答應帶迴貞兒了。”


    “真的?”清風大喜,“師父你是怎麽做到的?”


    “威脅。”


    月初苦笑,“用淑妃的命,威脅了八爺。”


    清風:“……”


    這種卑鄙下流的事,怎麽是師父這種謫仙能做出來的呢?


    “為了貞兒和洛洛,我願意付出一切……”


    想到洛洛,月初的眼前似乎出現一張肉乎乎的、泛著甜甜笑意的臉。他的神情,隨之溫暖了下去。


    清風看他如此恍惚,終於大膽的問出一個問題:“師父,師娘和皇後,您更看重哪一個?”


    月初一愣,詫異道:“為何這樣問?”


    “很多人都說您喜歡皇後。而且皇後,是您惟一不過敏的女人……”


    “荒唐!”


    不等清風把話說完,月初就喝斷了他。


    “皇後是東臨的皇後!”


    除此之外呢?清風等待著。


    月初看著清風,終是收拾了目光,落寞道:“前塵往事不必再提。我現在也是個父親了。”


    “清風明白了。”清風晗首,心裏暗暗鬆了口氣。


    師父能放下皇後,他就放心了。師父是個可憐人,師娘也是個可憐人!既然如此,何不惺惺相惜呢?


    “好了,別胡思亂想了。我躺會兒。”


    “是。”


    清風帶上門出去,月初躺在床上,卻沒有睡意,他定定看著天花板,鄭重的反省起來……


    ————————


    “駕!駕!”


    冬日天短,阿四騎了馬,一路狂追,終於趕到天黑前,追上了洛氏車隊。


    “夫人,夫人!”


    馬車裏,洛貞兒聽到阿四的聲音,吃了一驚,吩咐停車。


    “阿四,你怎麽來了?”


    “夫人,王爺請您即刻迴京。”阿四道。


    洛貞兒更吃驚了:“為什麽?”


    阿錦高興的湊上來:“可是有了轉機?”


    “夫人,您看了這信就明白了。”


    阿四呈上信,洛貞兒接過來展開一看,臉色迅速轉白,拿信的手顫抖個不停。


    風一吹,信便飄到了雪地上。


    “小姐,怎麽了?”


    洛貞兒沉默著,顫抖著,就是不說話。


    阿錦嚇壞了,上前來抱住她:“小姐,你說話啊!怎麽了?”


    “阿錦……”


    洛貞兒終於動了動唇角,眼中的淚嘩然而下。


    “小姐,你怎麽哭了?”


    “阿錦,我們……逃不掉啊!”洛貞兒靠在阿錦懷中,卸下一家之主的威嚴,柔弱而無助。


    阿四歎了口氣,輕聲道:“夫人,我們王爺也是被國師給逼的,您不要怪他……”


    “我爹做了什麽?”


    馬車裏安睡的小人兒,忽然湊了上來,眨巴著一雙黑白分明的水眸,好奇的看著大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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