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尹伯晗首,“她是這島上最後一個見過烏佛草的人。”


    “好吧,我試一試!”


    楚子陌站起來,連茶都沒顧得上喝,就風風火火的走了。


    點蒼從屋裏走出來,坐到他剛才坐過的椅子上,喝著他未動過的茶。


    “子陌他改變了不少。”


    “你不也是?”尹伯伸手,摸摸點蒼的頭,“孩子啊,你也想幫她是吧?”


    “是。”點蒼悶悶的點頭。


    “所以,你準備的東西裏,並不含抹去記憶這一條?”


    點蒼驚了一下,他抬起頭,看著尹伯,像個做錯事的小孩:“我……”


    “你是對的。”尹伯笑了,“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是活命大恩?鍾離淵那個孩子,也挺可憐的。”


    點蒼心裏微鬆,沉默了下去。


    手指有意無意的握緊茶杯,放鬆,再握緊,再放鬆……


    “點蒼,以後有機會的話,去外麵生活吧!不要再呆在這裏了。”尹伯忽然歎了一聲。


    點蒼眼中閃過慢樣的亮光:“我可以嗎?”


    “當然!終有一天,靈川會卸下神秘的麵紗,和外界融為一體的。到哪時,我們可以去外麵的世界玩耍。外麵的人,也可以到這裏來參觀。”


    “會嗎?”


    點蒼期待又茫然。


    覺得這是天方夜談啊!


    “水家祖孫,也差不多要迴了吧?不知道他們這次,會帶來什麽驚喜……”


    “水家?”點蒼一愣。


    “嗯,上次是他們引來君桓,這次,肯定也會帶著幫手來。我們靈川島要熱鬧了。”


    “所以,她還是有希望活著的,是嗎?”點蒼激動得抓住尹伯的手。


    “是。”


    ——————


    清心殿,君憐蕊赤足在殿中起舞。


    她這個舞蹈,並沒有什麽章法,隻是隨性的旋轉,拋袖。


    舉手投足之間,卻又有一股特殊的韻味。


    三月三,烏佛生。三月三,烏佛生……想到這個她就好激動。


    等了十六年,終於等到了轉機。


    隻是孩子啊,娘還沒有辦法和你相認啊!


    對不起,娘沒有扛住,把責任推到了你肩上。對不起,對不起……


    隨著情緒的變化,她舞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好在清心殿的仕女們,早就習慣了她各種各樣的怪行,見怪不怪,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


    孩子啊,我今天的暗示你聽明白了嗎?


    你什麽時候,才給娘搭個台階,好讓娘去幫你?


    “蕊夫人可在?”


    就在這時,楚子陌來了。


    他站在門外,看著殿中舞得莫名其妙的女人,眉心微擰:感覺像個瘋子啊!


    “子陌?”


    君憐蕊停下來,眼中閃過欣喜。


    她抬袖,抹了抹額上地汗,順便不動聲色的抹去眼角的淚、和欣喜。


    然後,平淡的走向楚子陌。


    “稀客。”


    剛剛跳了舞,她的麵色不同往日的蒼白,粉紅粉紅的,氣色頗佳。神韻上,與雲暮雪愈加相似。


    瞎子才會說她們不像。瞎子才會否認她們是母女的事實!


    偏偏,君憐蕊就是那個瞎子!


    “有事?”君憐蕊抬的把散落的頭發抿向耳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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