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力和姚強也趕緊從炕上下來,姚高遠咳嗽著道:


    “咳咳……你們三個過去一定要小心,那老毛子不光塊頭大,心眼也不少,一肚子壞水,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姥姥、兩個舅媽則是擔憂不已,就怕自己男人孩子出事,但這種時候也不能縮在家裏不出去,人家邊防軍首長都親自點你家男人名了。


    “我也去!”


    鍾躍民也從炕上溜下,穿好鞋子,


    “躍躍,你可千萬不要去!”他姥姥趕忙上來抓住外孫胳膊,


    “別去,別去,那洋鬼子長得綠眼、鷹鉤鼻,可是羅刹鬼,還吃人,兇殘著呢。“


    “姥姥,京城洋老外也不少,我都見過,沒那麽嚇人,我就去看看,大舅,帶我一個。”


    姚軍也不多說,著急趕去,


    “跟在我們身後,到了地兒千萬別亂跑,走走。”


    幾人便匆忙離開,趕去珍寶島,出了村直接坐兩輛驢車,鍾躍民和表弟坐後頭,東北的天可比京城冷多了,這會零下30度怕是有了,冷風刮臉上就跟被冰刀割了一樣,他哈著氣道:


    “表哥,這老毛子叫囂比劃比劃什麽意思?”


    “就是切磋”,姚強道:


    “表弟,你不知道,在之前兩邊巡邏的邊防軍經常因為一些摩擦,導致大規模的群鬥,我聽屯子裏人講,這老毛子都是吃生牛肉,一口對吹一瓶伏特加烈酒的,長得也是五大三粗,非常彪悍,壯碩的跟黑瞎子狗熊一樣,咱邊防軍個頭小,身材瘦弱,跟這些老毛子打鬥往往都處下風,吃了大虧。”


    鍾躍民點頭,對於珍寶島反擊戰,他還是比較了解的,在戰役打響前很長一段時間,確實存在這種情況,客觀來說,東亞人的體格跟老毛子這種東歐人相比,本身飲食習慣截然不同,吃肉的肯定要比吃五穀雜糧的要壯實,況且國家眼下這種情況,就是部隊當兵的也不見得能頓頓填飽肚子,可謂天生的劣勢。


    而且對麵的老毛子也狡猾,其巡邏隊伍並不是普通的士兵,而是經過專門訓練的特種兵,這一點是我方巡邏隊員吃了幾次虧後才發現的,所以軍區這邊也是立馬行動,我軍立即與體委聯係,一批身體素質較好的運動員被集結起來,據入選的吉林摔跤運動員迴憶,這些運動員包括摔跤、柔道、武術、舉重等項目共40多人,擔任他們分隊長的軍官祖上幾代曾是長白山一個拳派的掌門人,正宗的“武林高手”,所以嚴格說起來,這還真是一場跟老毛子的‘江湖對決’。


    姚強道:


    “後來咱這邊也針對性的從各野戰部隊抽調了精兵強將,多是身體素質極強的偵察兵,聽說還有會各種武術的運動員呢,雙方打得有來有迴,不過最近老毛子又來個叫什麽伊萬的,還是個上尉,長得精壯,擅長格鬥,身法確實厲害,這老毛子還很陰毒,什麽下三濫招都用,說好雙方赤手空拳搏鬥,要落了下乘,就拔匕首捅人,我巡邏隊這邊好幾個好手都遭了毒手,對這狗東西是恨得咬牙切齒,商議好隻要一開戰,立馬轟了這狗雜碎,為戰友報仇!”


    “伊萬?”


    鍾躍民腦海裏想了想,有印象了,就是反擊戰當中那個最為囂張的瘸子上尉伊萬,這狗雜碎確實不是什麽好東西,戰役爆發之前就作惡多端,栽他手裏的邊防軍和邊境鄉民就有不少,後來被我軍一偵察兵打中腿,落了殘疾,成了瘸腿上尉了。


    兇名赫赫,是這狗雜碎!


    “今兒來叫板的不會是這個老毛子吧?”


    “很有可能!”


    姚強道:


    “我爹跟人交過一次手,雙方不分伯仲,誰也占不了誰便宜,曹組長既然親自叫我爹過去,肯定是要對付這個狗雜碎。”


    他姥爺年輕那會,可是遠近聞名的獵手,身體素質強悍,徒手對付兩三個普通人不費勁,大舅、二舅從小被姥爺嚴格訓練,帶山裏打獵,東北深山老林,老虎、野豬、東北豹、狂暴的熊瞎子,跟這些打過交道,身手能差?看他大舅、二舅,還有他表哥的體格子,一座座小鐵塔一樣,蒙古專業的摔跤手來了,也不見得能占得了便宜。


    “表哥,你說的這個曹組長,是合江軍分區副參謀長曹建樺,曹參謀吧?”


    姚強點頭,


    “應該是,具體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反正這曹組長官職挺大,但沒一點架子,凡事都親力親為,這段時間一直在前線待著,還經常跟我們這些附近屯子的民兵坐一塊,交流、嘮嗑,很親和,我爹就是那會跟人曹組長認識的,表弟,你知道的還挺多。”


    “我對象大哥告訴我的!”


    胡謅一句,其實他都明白,這場戰役的部署,大致是三個層次的領導體製:合江軍分區為主構成基層執行層次,以沈陽軍區為統籌指導、全麵調度指揮層次;以總參副總長溫玉城、總參作戰部長王扶誌以及千裏之外的京城‘中楠海’等構成最高統帥決策層。


    在五林洞(離珍寶島大約10公裏)沈陽軍區成立了虎饒前線指揮部,軍區副司令員肖權夫任總指揮,23軍副軍長孫明寒副總指揮。


    在珍寶島最前沿,現在應該還設有一個前線指揮小組,由曹建樺等三人組成。


    一行人直接趕到珍寶島邊的江岸邊,這會邊防軍、各巡邏隊伍,屯子民兵小隊來了不少,蹲守在岸邊,零下三十度的氣溫,整條烏蘇裏江早就冰封了,冰層厚度達三四米,老毛子的t60坦克,裝甲車就能肆無忌憚壓著厚實的冰麵從對岸衝撞過來。


    姚軍跳下驢車,跑著來到曹建樺麵前,


    “曹組長,那個伊萬是不是又來挑釁了?”


    對麵珍寶島上人影幢幢,看著有不少,那叫罵聲傳過來,他立馬辨出,就是伊萬那個狗雜碎在叫嚷。


    曹建樺道:


    “老姚,還得你來對付這個伊萬,其他人我不太放心”,


    手下不是沒好手,但後麵臨時征召來的士兵,好多是運動員出身,身手沒問題,但關鍵沒見過血,這就跟上過戰場殺過敵人的老兵和新兵蛋子一樣,那股子血性,狠勁,生死關頭的拚殺,雙手沒染過血的,是不具備的,狹路相逢勇者勝,很多時候雙方最後拚殺的就是那股血性、狠勁。


    這老姚曹建樺清楚,別看年紀不輕了,但人家獵戶出身,在大山裏跟虎、熊瞎子都交過手的,之前跟那伊萬交手過一次,不僅沒落下風,還能壓製住對方,所以才把人叫過來。


    “按理說你隻是屯子裏的民兵連長,這種危險事情,該我們邊防軍上……”


    “曹組長,你這話我就不愛聽!”


    姚軍打斷,


    “民兵怎麽了?不是兵啊?嚴格說起來,我們附近各屯的民兵,連知青小娃子也是,現在不都是加入前線部隊的作戰序列了,那我們就是你手底下的兵,你就下達命令吧,你說怎麽做我就怎麽做,真犧牲了老子那還是烈士,不丟人,光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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