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今日迴來以後,陳瀾感覺她精神消耗過度。


    現在滿腦子都是她殺人的那一幕。


    她渾身冰冷,眼皮非常困,但卻非常精神。


    或許是她大姨媽來了體寒吧!


    就像是高中時期,做完了一道非常難的數學大題,雖然題做完了,但腦子裏還處在自己做完題以後的震撼當中。


    這種情況不是第一次了,陳瀾也沒在意。


    陳瀾在鏡前化著妝,她現在還沒從今日殺人的那種精神狀態脫離出來。


    解決這種狀態的最好方式就是自我消化,出門散心。


    她怕她成為殺人狂魔。


    已經接近夏日,天氣漸熱,陳瀾穿了三層衣服反倒顯得有些另類。


    她穿著淺藍色長裙,在夜空中走著,旁邊的樹林傳來陣陣蟬鳴。


    她手上沾上了多少人的鮮血?


    不知道,沒數過。


    如果迴去了,與別人發生矛盾,她會不會像在這裏一樣殺人不眨眼。


    答案是——不會。現代是現代,古代是古代,二者不能混為一談。若她迴了現代,她必須遵守那裏的法律與準則,這裏發生的一切都將成為一場夢,全部忘掉。況且,像她這麽沒心沒肺的人,若真迴到了現代,古代的事或許早就忘了吧!


    陳瀾進了一家茶館。


    大堂的中間唱著戲曲,周圍更是熱鬧非凡。


    她上了二樓,尋一處坐下。


    陳瀾對戲曲不感興趣,她純屬是過來湊熱鬧的。


    她非常困,這種困不像是睡眠不足的困,反倒是一種病態。


    陳瀾拿出懷表,看了一眼時間。


    八點二十。


    她就睡二十分鍾,恢複一點精力後,她再迴家睡覺。


    她出來幹嘛?活活的找罪受。她睡覺之前嘲諷自己一句。


    ……


    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魚已經上鉤了。


    亓官明軒與紀南城來茶館聽戲,所聽的正是當時趙曆所唱的。


    當時陳瀾以身試險,在趙曆麵前演了一場戲。


    要不然趙曆怎麽能將那條魚引出來呢?


    亓官明軒與紀南城在那討論著案情。


    紀南城一直看著亓官明軒的身後,沒等亓官明軒說話,就用調侃的語氣,搶先說:“明軒,你身後有個人在睡覺,是個美女,可漂亮了,你看看”


    亓官明軒不給麵子:“你恐怕見個女人,都能說成是美女吧!”


    紀南城見他不信,急促道:“不是,真是個美女,你轉身看看唄!不過心可真大啊,趴在這都能睡著”


    亓官明軒不情願的望了過去。


    眼睛眯了半分。


    ‘陳煙’


    紀南城見亓官明軒看了過去:“看,我就說吧,是個美女,在京城還是數一數二的,你還不信”


    見亓官明軒站了起來,紀南城:“哎,你幹嘛去?”


    紀南城跟了過去。


    亓官明軒走到了陳瀾旁邊。


    紀南城覺得不可思議,開玩笑道:“你不會真看上人家了吧!”


    亓官明軒無語的看著他:“她是陳瀾的妹妹”


    紀南城一臉驚訝:“陳瀾的妹妹?他還有個妹妹?親妹妹嗎?我怎麽不知道?真的假的?難怪這麽眼熟。”


    亓官明軒沒理他。


    ‘見色忘友’“她怎麽穿那麽厚,不嫌熱?”紀南城見亓官明軒不理他,沒話找話。


    “陳煙”


    亓官明軒推她。


    沒動。


    “陳煙”


    陳瀾感覺有人在叫她,雖然名字挺陌生的,但還是嗯了一聲,連眼睛都沒睜開。


    “要睡覺別在這裏睡,迴家再睡”


    她腦袋特別沉,眼睛睜不開。


    紀南城見她沒起來,感覺不對勁:“她是不是生病了,正常情況不會這樣”


    亓官明軒去摸她的額頭:“渾身冰冷,應該是發燒了”然後去抬陳瀾的手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感覺有人抱她,陳瀾摟住了他的脖子。她知道是亓官明軒。


    紀南城不可思議的在後麵跟著。


    他們下樓,快速走出了茶館。


    一路上,紀南城都在嚐試著去拿陳瀾手上的東西。她手裏握著的是她的懷表,懷表的鏈子在空中懸著。


    陳瀾抬了抬手,再亓官明軒懷裏喃呢:“別動”


    亓官明軒知道是紀南城搞的鬼,轉身冷眼看他。


    紀南城這才安靜下來抱怨了一句:“怎麽都那麽護短”


    他們到的時候,醫館馬上就要關門了。


    大夫見有病人來,不情願的開始診治。


    “怎麽燒成這樣才過來,人燒傻了咋辦?”


    “人家小姑娘體寒,你們也不知道關心關心”


    “你們要是再晚來一會,人都燒死了”


    大夫在那有一句沒一句的訓著。


    亓官明軒默不做聲。


    出了醫館,亓官明軒抱著陳瀾迴她家,紀南城沒有跟過去。他有種感覺,感覺亓官明軒遲早會栽在陳煙手裏。


    ……


    陳瀾一直抱著亓官明軒的脖頸,往他身上貼,他身上很暖。


    亓官明軒感覺到女孩的動作,渾身燥熱,她的唿吸很輕,透過衣物打在他的胸前。


    她的身上傳來陣陣甜香。


    到了陳瀾的家,亓官明軒一腳踢開了房門,把陳瀾放在裏側的床榻上。


    他要去熬藥,陳瀾死活不肯放手,就好像小孩子緊緊抓住手裏的糖似的,一鬆手就沒了。


    他哄了好一陣陳瀾才鬆手。


    藥熬好了。


    空氣中藥香彌漫。


    微弱的蠟燭燃著,暖色的燭光輝映。


    亓官明軒端著藥走到床前,看著卷著被子睡覺的女孩,輕聲細語的將她叫醒。


    陳瀾的腦袋混混沉沉,睡眼迷離。


    亓官明軒扶她坐了起來,用勺子喂陳瀾吃藥。


    陳瀾扭頭,一臉抗拒:“苦”


    “不苦”他的聲音很輕。


    陳瀾迷糊的喝了一勺,皺眉:“你騙人,苦死了”


    “不苦,你生病了,趕快把藥喝了”他耐心的勸道。


    過了好一會,陳瀾終於艱難的睜開眼睛,端起藥碗,一口悶了。


    亓官明軒又端了一碗。


    “……”


    陳瀾倒在床上:“我不喝了,苦,我要睡覺”


    “最後一碗,喝完就沒有了”亓官明軒把她拉起來極盡耐心的哄道。


    陳瀾猶豫了好久,最後才端起藥碗又一口悶了。


    她把藥碗遞給亓官明軒。


    亓官明軒打算站起來擱藥碗,卻被陳瀾拉住了。


    他轉身。


    迎接而來的是少女冰涼的唇。從她的口中傳來陣陣藥香。


    手裏的碗‘啪’的一聲碎了。


    少女的吻很羞澀,沒有絲毫章法可言。


    “怎麽樣,是不是可苦”陳瀾雙手攀上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喃呢。


    亓官明軒迴神,嘴角微微揚起,抬手勾起陳瀾的下巴,沙啞的聲音開口道:“沒嚐出來,再嚐一次”


    亓官明軒覆上了她的唇。肆意、強勢。


    陳瀾被吻的喘不過來氣,想退縮。


    亓官明軒伸手扶上了她的腰,不讓她逃。


    他把陳瀾按在床上,繼續強勢的吻。


    這個吻無關愛與喜歡,隻是心動後的一腔熱血。


    耳邊傳來少女輕輕的唿吸聲。


    亓官明軒微楞,這都能睡著。


    真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讓人生不起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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