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去擊鼓,她怕裏麵的人沒醒,先把人販子給引了過來。


    但陳瀾感覺她叫門的聲音和擊鼓的聲音好像……差不多。


    沒過多久,府內小廝開門,陳瀾道清原委後,小廝便進去稟報,把陳瀾關在了門外。


    陳瀾“……”


    不久,便出來了一位身穿青綠色官服的男人。他就是羅城縣縣令向陽。


    “你就是報案之人?”縣令看向站在門前樓梯下的陳瀾道。


    陳瀾看著眼前的身材發福的男人,不由得想起了電視裏呆笨縣令的場景。


    “是”


    陳瀾看向街道右側,那些人已經追來了。


    我就不信在縣令麵前你們還敢抓我。陳瀾在心裏想著。


    “大人,就是他們……”陳瀾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那些人打斷了。


    “大人,您要為小人做主啊?就是這死丫頭縱火燒了我們的房子”其中一人哭腔道。


    陳瀾“???”“大人,我沒有,是他,他們是人販子,我為了逃才放火的”陳瀾一路都在擔心,擔心那火燒到其他人家。


    說完,陳瀾的臉開始煞白,‘他們是一夥的’,這是陳瀾的第一感覺。


    陳瀾看見了縣令的麵部表情,由剛開始見的圓腔滑調變成了陰狠兇戾,那表情是縣令向人販子他們做的,卻用頭示意向了陳瀾。


    見陳瀾向左側街道逃,那縣令便命人去追,還說陳瀾是什麽放火犯。畢竟此事關乎他的烏紗帽,若這件事被捅破,別說是當官了,就連性命都不保。與狼人勾結,就是大罪,況且最近朝廷正大力懲治狼人,若被發現……縣令向陽不敢繼續想下去。


    迴到府內,縣令坐立不安,而他身邊的士卒給他想出了一個方法,


    “大人,小的想到了一個辦法”那人牙尖嘴利的說道。


    “說”縣令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


    “嘿嘿嘿”他奸笑道“就是那女的不是放火犯嗎?我們把城一封,全城通緝,就算她亂說,誰會相信一個放火犯的話”。


    縣令奸笑的看著他“沒想到你還能想到這點子”


    ……


    夜開始漸漸顯出微亮,雖還是很暗,但明顯沒有那麽黑了。不遠處的公雞斷斷續續的打鳴,擾人清夢。除了打鳴聲以外,還聽見了窸窣的腳步聲。


    有人逃,有人追。顯然追者不是一人。


    逃者便是陳瀾。不是陳瀾甩不掉他們,而是這附近時有官兵巡邏,這自然而然的也就……遇上了。


    陳瀾轉進一個街道,便見前麵有一黑衣男子正在行走,那男子手執長劍,身材修長,長了一副較好的麵容,眉宇間透露著一種英氣。


    陳瀾沒管他,繼續向前跑。


    “哎,那位兄台,她是縱火犯,幫我抓住她,縣令重重有賞”身後的士卒見追不上便氣喘籲籲的對陳瀾前麵那男子喊道。


    陳瀾“……”這位大哥,別多管閑事啊。


    隻見那黑衣男子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向陳瀾,隨後便向陳瀾跑去。


    ‘艸’陳瀾見黑衣男子想要抓她的架勢,便暗罵一聲。左右夾擊,便減速向左邊的小胡同跑去。


    黑衣男子追著,陳瀾跑著,但陳瀾明顯速度減慢了,畢竟跑了那麽久,是個人都會累。


    陳瀾不跑了,停了下來,因為前麵是死路。


    陳瀾喘著氣,聽到了後麵的腳步聲,便轉過身。果然,那名黑衣男子便慢慢的走到她的前方,在距陳瀾十步遠左右前停下。


    陳瀾:“大哥,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什麽要抓我,放我一馬吧”陳瀾在那裏拖延時間恢複體力。


    黑衣男子:“你放火了”他用的是肯定句。


    陳瀾:“我那是為了自保,他們……”。


    陳瀾的話被打斷了


    黑衣男子“別廢話了,是你跟我走還是我抓你走”


    陳瀾見說服無果,便歎了口氣,慢慢的走向了牆邊。


    黑衣男子意識到她要幹什麽,打算上前阻止,但為時已晚,隻見陳瀾迅速拿起靠牆立著的竹竿,向黑衣男子打去。


    見狀,黑衣男子便立即拔起手中的劍,向空中揚去。


    竹竿每被砍斷一節,陳瀾便向前一步,繼續重複剛才的動作。


    竹竿被一節節砍斷,待砍到一米長的距離時,陳瀾便轉換動作,用竹竿向男子腿部打去。那男子縱身一躍躲過了陳瀾的進攻。


    陳瀾見沒打到,便借牆一躍,用腳向男子胸前提去。那男子後退兩步,穩住了身形後,向陳瀾刺去。


    陳瀾明顯感覺到男子的劍法變淩厲了,一邊後退一邊躲一邊用手裏的竹竿擋,陳瀾退了有十幾米遠但在轉身之際,一陣刺痛感傳來,一不留神,男子的劍尖便抵在陳瀾的脖子前。


    雙方的戰鬥終於停了,以男方的勝利而告終。


    陳瀾也累了,看向左側被劍劃傷、血流不止的上臂外側,便扔下手中的竹竿歎了一口氣。


    陳瀾:“行吧!算我輸了,我跟你走”


    陳瀾深唿吸平複著心率,很明顯她很累。


    黑衣男子也放鬆了警惕,但手中的劍還依舊抵著陳瀾的脖子。


    陳瀾也不管那男子的用什麽眼神看著她,便不慌不忙的從包裏拿出了一個圓盒,擰開蓋子,拿開濾口,放到鼻前聞了聞香氣,突然用腳踢那男子的手,抵著她的那把劍便被踢飛了,落到了不遠處的地上,之後陳瀾就迅速將手裏的東西撒向那男子。


    趁其不備,陳瀾迅速逃走。


    男子聞見香氣便迅速捂住口鼻,但明顯被那粉末迷了眼睛,他知道那名女子早已經逃了,再追已經晚了。是他大意了。


    天空已經微亮。陳瀾捂著傷口躲著巡邏的士兵,臉色發白,手臂上的傷口血流不止,滴了一路。


    她潛入了一家醫館,在那慌亂的找著藥,藥瓶染上了陳瀾沾染在手上的血跡,顯著刺眼的紅。


    她看見很多種藥,但有的字不認識,但她還是認出了金瘡藥三個字。


    除了金瘡藥和紗布外,她還拿了其他幾種藥。臨走時便把包裏的銀手鏈擱在了桌子上,不知這手鏈是銀的還是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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