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參加輕衣的婚禮。”我平靜迴到王憐。


    王憐的臉色更是沉了幾分,她左右看了眼,似乎是擔心有人看到我。


    見暫時無人注意過來後,她直言道:“我什麽時候邀請你來了?你不用假惺惺的過來,趕緊離開!”


    這時,我拿出了陸震霆給我的請柬,開口:“這是請柬,你沒有邀請我,但陸震霆邀請了。”


    她接過請柬,確認了一遍後,皺了皺眉頭。而這個時候,又有幾位來賓從後麵過來。


    王憐可能不想在其他來賓麵前鬧了笑話,她壓低聲音,冷冷說:“既然是我女婿給你的請柬,我就讓你進去,可你要是想在輕衣大婚時搗亂,我王憐絕對會讓你好看。”


    我笑了笑,就朝曲水酒店走去。


    婚禮現場的布置是陸震霆精心設計的,花花草草,物件擺設,都按照特點的風水位置,求的就是一個陰字。


    武青的身影已經不見了,顯然是已經準備去破除陸震霆的煉屍術。


    我看了一圈四周,雖然九成以上的來賓都是玄學界之人,可他們的實力都不太高,有些玄學師也隻有半吊子水平,有沒有比武青厲害的,我不清楚,但至少沒人比武青神秘莫測。


    倒是有一人非同尋常。


    這個男人全身裹在黑衣袍子下,帶著遮到鼻尖的帽子,隻露出滿是胡渣的下巴。


    關鍵是他坐在男方親戚的首位上!


    那個位置本是陸震霆父親坐的,也就是王憐口中陸總的位置,但他卻不是陸震霆的父親,隻見,他的麵前放著名字牌,上麵寫著葉赫那拉、傅延。


    我不由多看了他幾眼,此人氣息內斂,沒想到竟還是前朝滿姓的舊貴族,應該是陸震霆請來鎮場子的。


    不多時,陸震霆走了出來,他沒穿著昂貴西裝,而是穿著一身喜慶的紅色漢服,與這中式婚禮很是映襯。


    陸震霆開口道:“感謝各位來賓、諸位圈內的叔叔伯伯來參加我與輕衣的婚禮,見證這美好的時刻,尤其是傅延前輩,家父繁忙,傅延前輩代家父而來,震霆尤為感謝!”


    話到此,正好到了七點鍾。


    “請新娘入場!”


    陸震霆扮演著司儀主持的身份。


    隻見一位妙曼的身影走了出來,她著鳳冠霞帔,沒有露臉,頭上盯著一個紅蓋頭。


    也就是這個時候,我起身了。


    所有人都坐在席位上,在這成婚的關鍵時候,突然有人站起,自然吸引了其餘人全部的注意力!


    他們開始議論紛紛,台上的陸震霆也皺眉不解的看著我。


    這時,我徑直走向了新娘,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那王憐盯著我許久了,她衝了過來,對我喝道:“你要幹什麽!”


    “這位朋友,請放開新娘。”


    陸震霆喜怒不形於色。


    “我就知道你要過來搗亂,來參加婚禮的都是能人異士,你出不了什麽風頭的,我奉勸你一句,鬆開我女兒!”


    王憐對我警告道,她氣的不行。


    “哪裏來的毛頭小子!在震霆大婚場子搗亂?有沒有把我們放在眼中?”


    席中一位實力稍強,性子暴躁的人出聲。


    “他娘的,趕緊滾下來!你不滾,我幫你滾!壞我震霆侄兒的大事,你是什麽東西?”


    又有人在旁附和。


    一石激起千層浪,席中的玄學人士紛紛站了起來,指著我大罵。


    似乎隻要陸震霆一聲令下,就有無數手段朝我而來。


    卻見陸震霆風輕雲淡地笑著看我,他猜到了我會大鬧這場婚禮,他給我請柬,就是為了讓我來鬧事的。


    這樣一來,能借無數玄學人士之手,將我驅逐。


    而我如果反抗,則將與這場中所有玄學之人為敵,與他們背後的勢力為敵。


    這一招,確實陰險。


    可我絲毫不急,而是平靜的看向王憐,道:“她真的是你女兒嗎?”


    王憐一愣。


    我則直接掀開了新娘的紅蓋頭!


    隻見在紅蓋頭之下,是一位陌生的女人!她隻是身材與蘇輕衣有些相像罷了!


    女人有些慌亂,而她的脖子上,掛著一個詭異的香囊。


    全場立刻噤聲,邊上就擺著蘇輕衣的照片展示,新娘是不是蘇輕衣,很好認出!


    王憐有些傻眼,她不解地看向陸震霆。


    “震霆,怎麽迴事?”王憐不解的問。


    陸震霆往前走了一步,開口出聲:“輕衣身體不舒服,我就找了個人來先替著她。”


    “這樣的嗎。”


    王憐將信將疑。


    我笑了笑,卻道:“你敢讓蘇輕衣出來露個臉嗎?”


    陸震霆臉色微變,他其實是沒想到我會掀開新娘紅蓋頭的。


    “震霆,要不讓輕衣出來露個麵?露個麵再迴去也好,我好些天沒見過輕衣了。”


    王憐再信任陸震霆,也發現了不對勁。


    陸震霆眼中閃過難色,他當然不可能讓蘇輕衣露臉,蘇輕衣眼下正遭受著陰煞之氣的影響,根本沒有意識,所以陸震霆隻能明麵上用她人代之,走完這場婚禮儀式,訂下陽間的契約。


    另外當蘇輕衣性命被奪,她的身體會伴隨著異樣出現,這些不僅不能讓王憐看見,也不能讓席中的來賓看見。


    “算了吧,還是別讓輕衣遭罪,等婚禮結束,再去看她,婚禮繼續。”


    陸震霆沉聲對王憐說。


    王憐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她道:“好,聽你的。婚禮繼續,就讓這位姑娘先代替輕衣走完流程!”


    陸震霆這時滿意地點了點頭。


    王憐卻在說完這句話後,她突然捂著腦袋,有些痛苦地說:“震霆,我頭怎麽有點痛?”


    “應該是最近太累了,您先下去休息。”


    陸震霆笑笑。


    王憐點頭,走到下麵的位置坐著,而她卻越來越痛苦。


    我看著眼前的一幕,明白這是怎麽迴事,王憐作為點陣活人,雖被武青救醒,可也得無時無刻的遭受著陰煞折磨。


    這折磨將時刻伴隨著他,直至奪運完成,她身上的生機被陰煞陣給抽幹。


    “還不下去?”


    陸震霆淡淡的看我。


    而也就在此刻,時間來到了七點十五分。


    陰月陰日、陰時陰分。


    陰煞奪命,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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